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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还急着回府,就不陪皇上了!”
李修言啧啧两声
“唉,真是没办法将急色的人与禁欲的左相联系到一块呢!”
可不是吗,朝堂之上的文臣之首居然到现在连一介通房妾室都没有,要不是迫于皇上对左相的宠信,坊间还不知道会流传出几个关于这位位及人臣的桃色版本呢?
“皇上,佛曰,嘴可积善亦可败德!”
“哪位佛说的?!”
张檬广袖一拂,直接出了勤政殿,虽然李修言表面神色不动半分,但他跟随了李修言这么久,哪能不知道李修言那亮的发紧的眼里在想什么!但愿那位林三小姐在那里生活的并不如意,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来,那悲惨的后半生她能撑多久!
日日都服用这苦的让人作呕的汤药,祁欣月即便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开始闹起了情绪!不管秦晴在一旁怎么哄劝,硬是没有办法让祁欣月张开那张尊贵的嘴!
“娘娘,要不奴婢给您再加些糖进去?”
药都是算好每一味的分量,加了糖自然多少都会有影响,但如果娘娘半口都不肯喝,那便是一星半点的药效都没办法发挥了,这样相比,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祁欣月嘴角抽了抽,这是甜不甜的问题吗,明明她这是在与秦晴抗议不要动不动就给她熬药喝好吧!
“味太冲了!”
祁欣月抿着嘴巴又往边上挪了几步,她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又馊又臭的味道!她能告诉秦晴,那天她昏倒只是因为暖轿太过摇晃,她才会昏睡过去的吗?
“娘娘,奴婢只是在药里边加了几味可以让您补气养生的药材,您看,不过才几天,您的脸就又瘦了一圈,皇上要是看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心疼呢?”
硬的不行,那便只能动之以情晓知以礼了,只是她面前的这位主子,软硬不吃啊,不管她如何苦口婆心,祁欣月都坚持与秦晴保持着安全距离!这一动静真真是让秦晴哭笑不得,娘娘怎么一出宫后,变的这么喜欢耍小性子啊!
“这是怎么了?”
祁南风一进院子便看到主仆俩人之间的对峙,随即便伸手捂住了鼻子
“秦晴,你手里端了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祁欣月一直崩着的脸忍不住笑开了,看吧,不止她一个觉得难闻吧!秦晴看了一眼祁南风,这下她是彻底没脾气了!
“世子爷,娘娘有心疾,这是奴婢特意翻了医书为娘娘熬的!”
祁南风的手缓缓放下,欣月的心疾还是在明月别院的落下的,如果不是他的自以为是,她现在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如何会变成现在这般,动不动就晕倒的虚弱身子!
祁南风伸手端过秦晴手里的药碗,缓步走到祁欣月的面前,声音柔的像是碧波里的一汪清水
“别闹脾气了,把药喝了,我带你出府去逛逛?”
祁欣月眼里开始慢慢的显露出笑意来,然后越来越大,最后竟然笑的抑不可止,捂着肚子身子都差点要摔到地上去了!祁南风不知祁欣月为何会这般发笑,却也不阻止,只是这般看着,眼里的柔情却慢慢僵硬,直到眼里只剩下了苦涩!
“这许久过去了,祁世子不会还以为现在的祁欣月还是当初那个只要祁世子施舍一点情意便能不惧万事的祁欣月吧!”
祁欣月捂着笑痛的腹部缓缓站直了身子,双目讥讽的盯着祁南风,直盯的祁南风双手发软,手里本无多少重量的药碗在这时却重若千斤!
他曾经有多少次都希望祁欣月能够像现在这样的冲着他大喊大叫,将心里的委屈都冲他发泄出来,只要她能泄愤,让他承受怎样的言语都可以!却不想,在真正这一天来临的时候,这些话便轻易的让他痛不可当,胸口处的疼痛比起心疾发作时相比,更加让人无法抵御!
“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可笑啊,祁南风,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亲手将我送进宫里,然后又满脸情意的看着我时,这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呢?”
祁欣月上前一步,将纤瘦的手指戳到祁南风的胸口,然后陡然用力,似是要将手指化为厉剑刺穿进去!如果可以,她真想看看,流出来的血,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第261章 血债血偿()
还是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所以才能这般无谓的时时都出现在她的面前,每次都还能这般若无其事的笑的无比温柔!但是怎么办,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祁欣月了,她也会计较,也会想要狠狠的报复回去!让伤害她的人也尝到与她一样的痛!
“难受吗,这里!也很痛!”
祁欣月到底没能将心里的委屈压抑住,等她尝到那咸咸的味道时,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但胸口处却并没有因为这般发泄而痛快一些!
祁南风眼里的神色变了几变,却又开始散发着光亮的神采,会疼,是不是就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欣月,先把药喝了吧!”
试了几次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祁南风颤抖着手将药碗递了过去,祁欣月却突然暴发了起来,一手将药碗挥落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开始咆哮了起来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既然能这般轻易的放下,当初为何又要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又为何不能护住我和孩子,他已经足月了啊!为什么连让他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不给啊。。。!”
前世满目的腥血似乎又出现在她的眼前,肚子的孩子正努力的踹着她,告诉着她,他有多想从肚子出来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
祁欣月的眼里陡然间暴出血红色,那副狠戾是祁南风与秦晴从未见过的样子,嘴里说的话更是让人不知所措,孩子?哪里来的孩子?欣月又何时有过身孕?
秦晴想要上前去扶祁欣月的时候,却被祁欣月一把推开,眼里满是恨意
“楚惜。。。我要你血债血偿!”
楚惜?血债血偿?两人即便是再愚钝,此时也都明白了过来,祁欣月这是把秦晴当成楚惜了,只是,欣月与楚惜之间何时结下了血仇?
太多的疑问让祁南风脑子都开始运转不起来,直到秦晴惊呼出声的时候,他才惊慌的上前将直直往地面栽去的祁欣月抱在了怀里!嘴角与地上惊心的血迹刺的祁南风双目发红!
秦晴哆嗦着让六神无主的祁南风将祁欣月抱到内室的床上,探向祁欣月脉博的手却怎么都稳不下来,秦晴狠狠甩了甩手,狠狠的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的软肉用力的一掐,剧痛让秦晴开始急速回神,用力的深呼吸几次后,才沉稳的开始探脉!
祁南风依然失神的站在床边盯着祁欣月,久久不能从刚才的情境中回过神来,孩子?血债?楚惜?似是想到了什么,祁南风开始急促的呼吸了起来!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欣月平安无事,如果欣月有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这方院子!秦晴紧皱着眉头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捻起一根最细的,确定好穴位,利落的将银针整根针身没入其中,只余下针尾显露在外!
一息后,将银针快速拔出,用同样的手法刺入另外几个穴位,这般如是的两刻钟下来,秦晴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后背亦已湿透!
祁南风见秦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猛的用力深呼吸一下,才干哑出声
“如何了?”
“娘娘脉博跳的太过急促,奴婢现在要去为娘娘熬一碗镇神安魂的汤药过来,娘娘这里,麻烦祁大人了!”
“嗯,快去!”
秦晴虽然知道这样不妥,但却也知道这府里最不可能伤害娘娘的人就是祁南风了,是以,她愿意在这个时候将娘娘交到祁南风的手里!
掏出袖里的锦帕,轻柔的擦拭着祁欣月嘴角的血迹,只是这许久过去了,血迹早已干涸,映在祁欣月苍白的脸上,显的无比的刺目!
一滴两滴的水渍落在祁欣月的脸上,掉在那处抹开了血红处,血迹渐渐的晕开,一如他心里的疼痛,漫的无边无际,这满屋的颜色都失了彩色,他只看到漫屋的红色!
“欣月,我竟然不知你心里什么时候竟然装了这么多的恨,可是欣月,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能醒来的时候好好与我说说吗?我们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
似是将放在心里一直想说的话在今日全部和盘托出,但欣月却只是这样静静的躺着,没有回一句话,甚至眉头都不曾动一下!祁南风抬手轻轻描绘着那张他夜夜思念的五官,何时,他们中间居然隔了这么多的事情!
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内室,随即被无边的空寂吞没,显不出半分的波澜!于乾踌躇的看着那道隔开的大门,他一直都在门外听着里边的动静,里边所有的话都丝毫不落的听在了耳里!
他在礼亲王府里见过祁欣月,也知道李紫莹那日能安全到达他们的地方,是因为祁欣月的全力护送,他心里对这个女人怀有感激,但却不想,这世上没有人是简单的,她与这个她名义上的哥哥居然有过这么一段缠绵悱恻的情谊!
主子那般深谋远虑的人想必也是知道的吧,这样,却更让于乾心疼,主子自小不愿将心思外露,所有的苦楚都是一个人自行咽下,原本以为终于可以顺心随意了,却不想,爱上的女人,心里爱的却是别人!
手里的密信交到了暗卫手里,于乾看向紧闭不开的大门,既然身上烙下了皇家的印迹,就算再深的情,再重的意,他都只能视而不见!
秦晴回来后,将汤药灌进了祁欣月的嘴里,但祁欣月的牙关咬的太紧,满满的一碗,灌进去的也不过碗中的三分之一!汤药的作用发挥的很快,不过一刻钟,原本眉头紧皱的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修言来的很快,随身只带了一百御林军便急驰而来,门房甚至来不及通报,李修言便已由暗卫领着进了探月阁里!祁南风看向满脸怒色的李修言,没有言语,只是转身看向依然静静躺着的祁欣月,因为祁南风心里清楚,经此一别,他只怕再难见她一面了!
第262章 自封为王()
李修言此时也不去计较祁南风的无理,上前几步走至床塌前,看着祁欣月毫无生气的躺在上面,苍白的脸上甚至还能看到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心,狠狠的绞在一起,他到底是错了吗?
没有多余的话,更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李修言无视立在一旁眼眶绯红的男人,俯身将祁欣月抱在了怀里,大步往外面走去,出了院子后,李修言停下了脚步,缓慢转身,将祁欣月用左手固定好后,右手摸上腰间的玉佩,蓄满力气,凌空掷出!
没有意外的,那块刻着“探月阁”的木匾砰的一声落到地上,粉碎的木屑四下飘散,随身在后的暗卫与秦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默默的将头低下,主子现在的脸上布满了怒气,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主子对视上!指挥使府上的下人更是恨不能将身子钻到地下去,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李修言到底没有对指挥使府下任何的旨意,如果没有那块碎成几块的木匾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或许还真的没有人能确确实实的觉得皇上曾经亲临府里带走了皇贵妃娘娘!
芜月宫里,秦晴与于乾都跪在了院子里边,芜月宫的宫人即便只是都伺候在院子里,但都尽力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忧了主殿里的主子,会落的与院子中跪着的两人一下场,或许会更不如吧,毕竟一个是皇上身边的人,一个是娘娘最看重的人!
寝殿里传出一声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直震的众人身子发抖,但却谁都不敢移动身子半分,只是心里在默默的祈祷着皇上可以砸完那些物什后将心里的怒气消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终于有声音响起
“进来!”
这句话尤如催命符响起,虽然没有愿意在这个时候进到里殿去,但如果她们慢一步,只怕皇上的怒气会更甚!脚步匆匆的推门进到里边,满地的狼籍只震的众宫人心脏都忍不住抖了抖!
“把内务府管事的叫来发,照着先前的样子布置好!”
“是,皇上!”
李修言转身走进内室气喘吁吁的看着还在昏睡的祁欣月,他到底是不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不忍心让她有一分的为难,所以他宁愿这般蛮横的将主殿里的物什都砸了!
“到底,还需要我如何付出,你的心里才能只有我一人?”
李修言的喃喃低语将欣长的身体显露的无比孤独,这个位子太高,高的只容的下他一个人站在上面俯榄众生!但他还是挣扎着想要与她并肩而立,得到却是如今的痛不堪言!说到底,都只是他活该罢了!她从未说过愿意与他携手一生,是他用尽所有的手段将她困在他的身边!
只是怎么办啊,即便是这样了,他依然也没有办法将手放开,他做不到将她往其他的男人怀里送,所以,恨也好,怨也罢,就这样吧!
“皇上,左相大人在勤政殿求见皇上,皇上可要见?”
常辕问的小心翼翼,如果是旁的大臣,他肯定是找个借口推搪过去,但左相,他觉得皇上一定会见!果然,里边很快有脚步声传了出来,李修言看了一眼跪在院子中间的两人,抬腿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常辕冲两人使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后便跟着李修言出了芜月宫,看着前边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冷漠的主子,常辕真心暗暗庆幸这次随着皇贵妃娘娘出宫的人不是他啊!
张檬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随意,中规中矩的立在那里,映着身上的左相朝服愈加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臣给皇上请安!”
李修言看了张檬一眼,手一抬,示意张檬免礼,然后走到御案后的椅子上坐下,疲累的捏了捏额角处跳起的青筋!
“左相有何要事?”
张檬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信递到李修言的面前,李修言接过展开,脸上的冰霜更甚!来的倒是时候,正好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不来,现下,倒是找到出口了!
“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皇上可要发文讨伐?”
李修言眯了眯眼睛,冷声吐出
“凭他,还不配!”
张檬沉默了下来,霍凡并不是一个急功近利之人,他与霍凡虽然有着一重表亲的关系在,但他对霍凡却知之甚少!只知道霍凡心机深沉,比起当年的五皇子更甚之!
只是霍凡这般大张旗鼓的扯旗自立为王,迎娶前朝逃出的嫡公主为妻,打着光复前朝的旗子不断的收纳奇人异士!等他发现的时候,霍凡的羽翼已丰,才敢这般的放话出来!
“朕不记得霍皇后有生过女儿?”
“这位嫡公主就是曾经霍府里的三小姐,霍清如!霍清如与陈佶是同一日出生!”
张檬说的隐秘,但李修言却已经听懂了,后宫里挺而走险的人不在少数,但他却没有想到霍皇后有这等的胆色,身为国母,居然敢混淆皇室的血脉!
那这个江山他拿的也更加的理所当然,前朝已经从根里腐烂了,坍塌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只不过是把事情做在了前面而已,霍皇后,倒是给了他一个可以正名的机会!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她!
“大婚的日子定在哪日?”
“明日!”
“既然朕知道了,就不得不送上一份贺礼了,不然,就显的朕小气了!”
张檬看着李修言嘴角扯出的那一丝阴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