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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六脸一红,瞪了吴镝一眼道:“留仙居,留仙居,进那里头,没有十两银子别想出来,我的月钱早花光了,哪里还够去那里的咱们去别处好不好?”
“不行,不行,说好了的”吴镝不依不饶地叫着。
眼看着顾六一脸为难,吴家老大和顾五也只含笑看着,没有上前解围的意思,江夏忍不住笑起来,这几个小子
“行了,今日既然让我遇上了,我也不能看着,我赞助你们十两银子!”
“啊?**江大哥最好了,多谢江大哥!”顾六解了围,一时激动差点儿喊破江夏的身份,还好脑子没有完全糊掉,喊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换成了江大哥!
江夏笑着摆摆手,心道,我花的也是你们顾家的银子,大可不必客气!
另一边,刘水生跟在马车旁,江夏向他打了个眼色,低声叮嘱道:“护好了越哥儿。”
刘水生脸色郑重地点头应着,然后,江夏就看着那几个半大小子欢欢喜喜,呼喝欢叫地往留仙居去了。
重新在车厢里坐好,车子缓缓前行,没多会儿,程琪就回来了。
江夏觉得自己浑身力气都在刚才花光了,这会儿身体困顿倦怠的一动也不想动。可她还是用手扶住车厢,努力端正坐着,平静地看向程琪:“怎样?”
程琪拱拱手,脸色平淡道:“小的告诉他认错人了。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江夏点点头,挥挥手示意继续走,车帘子放下来的刹那,她吐出一口气,软软地靠在了垫子上。
程琪不是沈琥,只会用武力手段护卫,却不善于处置这些
江夏还是不知道江玉衡为何出现在这里,却大概能够猜到,江玉衡出现在临清,应该是就是为了找她和江越,只是程琪吓唬两句,那人很可能不会放弃
她得想个法子,除了这个隐患才好。
靠着车厢闭目思考了一路,等到家里,江夏那种困倦乏力的感觉好了许多。她打叠起精神来,一路往厨房里去,教着曹氏做酸菜豆腐箱儿去了。
半晚时分,莱王府的人就上了门。
江夏看着一溜儿六口大箱子,其中一箱子还是潍县特产的青头萝卜,哭笑不得的同时,阴翳的心情也随之大好起来。
这一回,小鱼儿送过来的东西着实是用了心思的。除了胶东半岛的各色干鲜海产和潍县的萝卜外,还有青州茧绸两箱,又有特产木雕玩意儿一箱
江夏看着,让人将茧绸、干海货分别入库,鲜海货和萝卜送去厨房,那一箱子玩意儿,则各挑了一样,给囡囡和小妹,她自己也挑了两样精巧的玩意儿摆在多宝格子里,剩下的连箱子一起抬到越哥儿屋子里去。
夜幕四合,越哥儿才回来。
一进门就笑着叫姐姐,江夏伸手接住他,看着他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子,脸色神情却都已经看不出不对来了,暗暗放了心,一边让人备水给他梳洗,一边亲自给他除去了身上的斗篷。
将斗篷搭在衣架上,转回身来,江夏的衣袖一下子被越哥儿抓住,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看见,有一股忧心惊惧从越哥儿眼底涌上来,他哆嗦着嘴道:“姐,我看见富贵了!”
富贵,是刘氏毒妇带过来的儿子。
第245章 不可能是我(3更)()
江夏心里咯噔一声,富贵也来了临清城,难道是那一家人都搬到了临清城来住?
心里不安涌上来,江夏却仍旧努力让自己镇定着,宽慰着江越,一边慢慢询问具体情况。
江越抓着江夏的袖子,目光黑湛湛的,有些不自然的亮光:“姐姐,我没有让他看见,我们从留仙居出来时,他正被两个人揪着,那两个人好像正跟他讨债”
“讨债?”江夏联系起白天的事情,她们看见江玉衡的时候,江玉衡是从当铺里被人撵出来难道,江玉衡拿着他那些宝贝书往当铺里去,是为了给富贵还债?
江夏攥拳咬牙。
江玉衡先后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卖掉,她只当他冷血无心,却不想,他会为了续弦妻子带来的拖油瓶,去典当他最宝贝的古籍!
这算什么?
不亲自己的骨肉,亲拖油瓶?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么?
若说,之前,她还没下狠心,在联系前因后果之后,江夏也彻底狠了心。不为了被卖的夏娘和越哥儿,只为了那个人的毫无人性,她觉得,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小越真是好样的!”江夏宽慰着越哥儿,亲自将他送回房中,看着翠羽带人给他备水洗漱,江夏又低声嘱咐翠羽几句,这才跟越哥儿打个招呼转回来。
将近二更,沈琥才回来,脸色疲惫中却透出抑制不住的兴奋。
三家糕饼铺子生意都极好,作坊前前后后已经招揽了三十多个工人,却仍旧从早忙到晚,制作出来的各色糕饼点心,根本不会过夜,都是当天就卖光了。
“年前的订单什么时候能出清?”江夏询问着。
沈琥略一沉吟道:“二十五就能出清。”
江夏立刻道:“你这几日准备好过年的福利,每家二十斤白面,五斤猪肉。哦对了,你根据工人做活的勤快和花没花心思,分成三档,做个名单给我。年后,咱们作坊里势必会清闲些日子,第三档的人过了年就不用来了。”
沈琥正色应着。江夏又道:“第一档里,你再好好斟酌斟酌,有能管事的,有肯花心思的,有能说会道的你给我标注标注。我有用。”
沈琥一一答应着。
江夏捧着茶杯沉默好久,低声道:“你下去歇着吧,让程琪过来一趟。”
沈琥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毫不迟疑地答应着退了下去。
不多时,程琪走了进来。
江夏看着他进来,直截了当地吩咐:“今日遇上那人,再让你遇上可还认识?”
“自然认识!”程琪答应着。
江夏点点头,道:“明后两日,我和越哥儿都不出门,你去查这个人,把他从何处来,住在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以何谋生都查探清楚了,回来禀我。”
程琪并不多问,毫不迟疑地答应了,转身就走。
江夏喊住他,拿了十两的银锭子给他:“外出打探,多有花费处,吃饭也可能会不来,你自己注意着,在外头买些吃吧。”
程琪看了看那银子,二话没说,接了揣进怀里,拱拱手转身去了。
红绫姑姑从外头走进来,端了一盏清汤燕窝进来,递到江夏手中:“姑娘,奴婢临来时,王太医叮嘱过奴婢,说姑娘之前思虑太甚,伤了心神,要好好养起来才行那些事情,依着忙是忙不完的,姑娘的身子垮了,可就什么都管不了了。”
江夏微微诧异地看向红绫姑姑,片刻失笑道:“姑姑,你说的这话我也明白,只是,我我大概就是操心的命吧,就是爱操心,推不开。”
抬眼看着红绫姑姑一脸的不赞同,江夏连忙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姑姑一心为了我好,我听姑姑的话,不操心了,这就洗洗睡觉。麻烦姑姑吩咐一声,给我备些热水,我要泡个澡。”
红绫姑姑笑着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沐浴最是舒筋活络,消疲解乏了。姑娘配的那个香露,奴婢觉得也好,兑一点在水里,指定舒服又好闻对了,奴婢多少学了几下推拿按捏的手法,姑娘要是不嫌弃,不若奴婢给姑娘按按揉揉,看看能不能松散些?”
好的推拿按摩自然是极好的,舒筋活络、消疲解乏。想着红绫姑姑是从那个家族里出来的,说不定就有什么皇家推拿秘法呢,江夏就欣然应允下来。
江夏将自己浸在热水中,氤氲的蒸汽和温暖的热水,将她的每一个汗毛孔都打开来。她舒服地靠在浴桶中,舒服的几乎哼唧出声来。
就在这时,一个柔软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姑娘,奴婢现在就试试了?”
因之前得了允许,这会儿红绫也不再等江夏回应,就听一阵哗啦啦水声,红绫的手已经扶到了江夏的裸着的肩头上。
红绫的手温热的,碰触在皮肤上并不让人不舒服,江夏却仍旧微微一僵在现代的时候,她是做过spa的,去澡堂子的时候,也用人搓过澡故而,少少的不适之后,她也就放松下来,由着红绫的手在她身上游动,推拿按揉
一盏茶后,江夏看着伸到她胸前的一双手,还是禁不住地红了一张老脸——红绫姑姑的按揉推拿果然是有秘密手法的,只不过,这手法的重点不仅是消疲解乏,而是促进身体的发育,特别是胸前和小腹
看着很有些拘束的江夏,红绫姑姑柔声解释:“姑娘精通医术,想必也懂得这个,奴婢的手法是宫里嬷嬷们传下来的秘技,能够促进发育,消除隐疾,还能够温宫散寒,以利子嗣!”
江夏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地抬眼看向红绫。
却见红绫姑姑笑微微地看着她,哄劝的语气道:“姑娘虽说如今这般,但总有嫁人的一天,到时候,姑娘能干周到都是虚的,只有子嗣,才是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有了子嗣,女人的下半辈子才算有了依靠只要姑娘的肚子争气,尽快有了孩子,其他的,任她出身多高,容貌怎样,就都只能低着姑娘一头了”
江夏听红绫姑姑说的这么溜,不由失笑着摇头:“姑姑,你说的不可能是我!”
第246章 二……两?(4更)()
红绫姑姑眼中闪过一抹愕然,随即就一笑而过,既不与江夏辩论什么,也不附和江夏的话,垂了眼,专心给江夏按揉推拿起来。
不得不说,江夏也承认红绫姑姑这一手推按之法极好,极舒服,不知不觉地,她已经放松了整个身心,靠在浴桶中,几乎昏昏睡去了。
这一夜睡的极好。
第二日吃过早饭没多久,江夏就打发刘水生陪着翠羽上街,拿五百两的银票子去,换了二十两的金锞子,分别是一两、五钱、两钱的。其余的换成银锞子,分一两和二钱两种。
江夏看着小小的两兜,轻轻地叹了口气,这银子就总是没个够,五百两银子拿出去,不过换了这么两小兜回来,过年打赏,差不多剩不下多少五百两啊,仅仅是打赏而已。别说之前的江夏娘,就是几个月前,她刚刚穿到这时,也是绝对不敢想的。当时,她为了十两银子,几次拿首饰让赵一鸣去典当!唉,人呐,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
吴家两个和顾家两个也找上门来,江夏见了见他们,就让越哥儿带着他们去西院里自己玩去。这几日,那几个孩子刚刚学会了飞行棋和跳棋,正痴迷上瘾呢,江夏也不管他们,索性放手让他们玩去。那些游戏、玩具,都是益智的,并不会让人沉迷影响了学业去,玩上几日,过了新鲜劲儿也就丢开手了。
她又打发彤翎往世子别院走一趟,将她昨日做好的酸菜豆腐箱儿和藕合,还有茄子干包子,一起给小鱼儿送去,只说自己这般事儿忙乱着,不得过去,忙过这两日,就去寻她玩耍说话。
吩咐人出去,江夏就进了自己房间的东暖阁。这里放了几架大橱子、多宝格子,放着江夏的细软、书籍,还有一个多宝格子上放着大大小小几十只瓷罐子,里头放的全是江夏用到的药材,有些小瓷瓶里,放置的则是她配置好的香露、香膏子、膏滋、药丸子、药汁子,种种种种。橱子底下一个柜子里,放着小型石磨,小型石碾子,小罗子、小筛子,还有捣筒、铁碾船等等制药用具。
换句话说,这间屋子是江夏的储藏室,更是她配制调剂各色药物的制药室。
她谨慎地戴上用羊肠衣缝制而成的手套,然后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一本古旧的书来。这是小鱼儿给她搜罗来的古医书中的一本。封面上写的湘桂医方集,前面确实是一些比较正常的医理方药,但书的后边,却另辟一卷,记载的却是巫蛊。
巫蛊之术,源自远古,一直在边陲深山的少数民族中流传。现代,几乎被认定已经失传绝技,故而,众多影视剧、中多有涉及,现实中却无迹可寻。就连江夏的师傅,年轻时曾经走过苗侗八百里深山,却仍旧一无所得。江夏自然也没有得到这方面的传承。
让她意外的是,竟然再这么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再次得以窥探古代巫蛊之术的真面目。
其实,这本书,乃至书中记载的巫蛊之术,江夏都已经看完了,今天之所以再次翻开此书,她是想着选用一个方子,配置成药。
读了这本书,江夏才知道,巫蛊之术因为神秘,传的太过了,反而神秘化了、恐怖化了。影视剧武侠里,动辄就是什么毒虫、毒草之类,其实,很大一部分蛊术用的不过是山野中在常见不过的草药,配制而成。神秘的不是药方和药物,神秘的是施术人的术,巫蛊之术,重点在术,手法不对,就是拿着巫蛊药剂,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术法,确实有点儿神奇,必须极其精确,又因着施术人和受术人个体差异,施术之时还要现场发挥,随机应变否则同样无效。
难,却不是不可学,不是不可用。
江夏就首先从书籍上阐述的基础术法练习起,细细揣摩这一沉浸进去,时间就过得飞快起来,一眨眼,一天过去,两天又过去一半,江夏的术法自觉吃透了七八成的时候,小鱼儿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将她从术法的揣摩中拉了出来。
听到通报,江夏不动声色地将书本放下,摘了手套,又将身上的袍子脱了,这才走了出来,一边笑着问候小鱼儿,一边走去洗手。
“这是怎么了?谁惹着咱们家的小鱼了?瞧着小脸儿,都气红了!”江夏洗干净手,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过去,伸手捏着小鱼儿的下颌端详着她的脸色,咬牙道:“说,是谁惹到你了,我去废了他”
“扑哧你少贫嘴!”小鱼儿一巴掌将江夏的手拍开,气冲冲往暖炕上一坐,伸手捏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喝了,这才剜了江夏一眼道,“还能有谁欺负我,还不是你个坏蛋,我回来你也不去看我,昨天还打发了个丫头过去了,今天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了还好意思说,跟我好呢!”
江夏笑嘻嘻地一撩衣摆在小鱼儿对面坐了,接过茶壶来,给两人斟了茶,自己喝了两口,这才道:“你不知道,我这两天就在家里忙着呢,你先别说话我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咱们俩呢!”
小鱼儿不信地翻了她一眼。
江夏抬手捂住胸口,一脸哀绝道:“哎哟,我的心呐,被捅得千疮百孔的呀,疼死我了”
小鱼儿愣了愣,随即察觉江夏逗她,立刻跳起来,挥着拳头就去捶她。
江夏笑着拦住她,道:“我说的是真话,我这两天又琢磨了几种点心对了,咱们的糕饼铺子开业也有一个月了,你想不想知道挣了多少银子?”
小鱼儿有些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却仍旧好奇,自己投资的第一个生意挣没挣钱,挣了多少:“快说,多少?”
江夏笑微微地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
小鱼儿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眼中冒着忐忑道:“二两?”
第247章 成长的标记(5更)()
江夏差点儿再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她是郡主好不好?她应该挥金如土,毫无金钱概念,动辄成千上万的好不好?她应该问‘何不食肉糜’的好不好?
尼玛二两?眼前这个还是那个到处挑刺儿的福宁郡主么?丫是不是也换了芯子了?
江夏盯着小鱼儿的眼睛,突然问道:“你可认识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