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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到三楼以上听了。
两回书听完,又吃了午饭,众人散了,各回各家。
倒是小鱼儿、赵宝儿拉着江夏上了一辆车,一起往江夏这边过来。
赵宝儿拿着江夏得的那本拉丁文的书,左翻翻右翻翻,很是疑惑道:“你真能看懂这些曲里弯勾的字?”
江夏笑笑,伸手将那书接过来,放到床头的柜子里,一边道:“总归是人家一片心意”
赵宝儿嘟嘟嘴,就要去拿杯子喝水,却被江夏拉着手,要了水过来重新洗了手:“这些旧书虽好,但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谁知道上头沾了什么呢,洗洗手干净!”
赵宝儿知道江夏医术好,但凡江夏说的,她没有不听的,笑嘻嘻地任由江夏给她洗了手,又搽了一点润肤膏子,这才挨着在榻上坐了。
喝了口水,赵宝儿瞅着小鱼儿道:“今儿妱娘怎么回事,竟带了裴家那个丫头过去!”
江夏的目光扫过赵宝儿和小鱼儿,垂了眼喝茶。
却听小鱼儿淡淡道:“我已经给她带了话,想必没多会儿就过来了不过,终究外家都是琅琊王家,真的找上门,哪里好拒之门外的。只是,没想到,裴娇娇也来参选”
说到这里,小鱼儿瞥了江夏一眼。
第399章 宋抱朴抚边(2更)()
徐襄进京赶考时,徐母郑氏曾经与裴家往来几次,据说连庚帖都换了。徐襄在京中也多次自称已经娶妻如今裴娇娇又进京参选,显然与徐家议婚之事已经黄了,那么,徐襄口中的妻指的是哪个?难不成是自绝于徐家的江夏娘?
江夏却没有接这话茬儿,只让人端了一盘麻辣冷兔上来:“尝尝,这是那天出城猎回来的!”
一提这个话题,赵宝儿就冲上来挠江夏的痒痒,一边还招呼小鱼儿:“你来一起挠她,这家伙太不仗义,出去打猎这种好玩的事儿,居然也不知道知会一声,今儿竟然还跑到咱们脸前头来显摆”
小鱼儿捏了一块兔腿儿啃着,一边笑嘻嘻地看着赵宝儿报仇:“嘶好辣你一个人就够了,我再上去,她就说咱们以多欺少了嘶,辣死了呼水,水,倒杯水”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小鱼儿和赵宝儿都爱上了辣椒的味道。每每到江夏这边来吃饭,必点的菜式指定是辣菜!连吃涮锅子都要求辣味儿的。
只不过,江夏知道,给她们吃的食物的辣度,搁在现代,连微辣都算不上!
好半天,景妱娘才匆匆赶了来,一进门就先倒了杯水喝了:“哎哟,可累死我了,自从上了车,裴家娇娇就一直淌眼泪,一直淌,我劝都劝不住说的我口干舌燥、喉咙生疼,她还是流泪,那我也没办法了,只好找了个借口避出来了。”
说着,翻了翻眼睛,又喝了杯水,这才叹息道:“也不知我娘亲怎么想的,住处居然跟她们家挨着,只隔着一堵墙,出门就能碰见真是远不得近不得!”
一番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稀里哗啦说出来,看似很亲近地抱怨,却已经将自己的种种嫌疑都摘的干干净净了。
寥寥几句话,她就表白了自己的无辜、烦恼和无奈。转眼再看赵宝儿和小鱼儿,特别是赵宝儿,简直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疑惑,看着景妱娘的眼睛里已经满是安慰和心疼了!
江夏捻了一只橘子慢慢地剥着,细细地摘着上头的橘络,垂着眼将眼中那一抹叹息完全掩住。景妱娘这样要容貌有容貌,要心机有心机的女人,才真真是为宫墙内的生活准备的,不进宫都要可惜了这人才呢!
赵宝儿和小鱼儿都宽慰了景妱娘几句,只有江夏垂着眼剥桔子,没有作声。
景妱娘略一沉吟,低声道:“夏娘,你别恼我好不好?我向你赔不是”
她的话未说完,江夏就懵懵地抬起头来,看看景妱娘,又看看小鱼儿和赵宝儿,无辜道:“怎么回事,妱娘给我赔啥不是?”
这么一打断,景妱娘就说不下去了,有些尴尬又有些犹疑地看着江夏,揣度着江夏说的这句话的意思。难道她是反话?
江夏却没有解惑的自觉,很自然地将手中剥好的橘子掰下两瓣儿,顺手塞进景妱娘的嘴里,又走过去给赵宝儿和小鱼儿一人塞嘴里两瓣儿,这才满脸兴奋道:“刚刚我剥着橘子,突然想起一段特别好的故事来话说从前”
江夏大铺而坐地讲着甄嬛传,小鱼儿和赵宝儿都听得特别投入,景妱娘也听,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越听她越觉得心里不踏实,能够编出种种心计谋算的情节来,江夏难道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打算?
这一天聚首之后,赵宝儿和景妱娘就被拘在了家里,练习规矩应对,调补身体,以应付即将在冬月末进行的初选。
小鱼儿倒是时常能够过来,但玩耍嬉闹、或者吃什么美食时,总是忍不住神情寂寥地叹息:“要是宝儿和妱娘也在就好了!”
有时候又叹息:“为什么人要长大呢?”
对于这种成长的烦恼,江夏表示无力,也懒得管。真长大了,这些莫名而美丽的烦恼自然就没了。也就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才会‘为赋新词强说愁’呢!
又一日,小鱼儿又跑过来斗志昂扬地宣布,她要想法子见见那些参选的女子,好替自家哥哥把把关宋抱朴临时得了‘抚边’的差事,寒天冻地时节,愣是往北边去慰问边军,安抚边民去了。
怕是初选时还回不来,小鱼儿才有突然鼓起了斗志。
小鱼儿还鼓动江夏给她做参谋呢,却被江夏果断地拒绝。
她傻了疯了,才去关心宋抱朴娶哪个女人?再说了,宋抱朴又不是娶一个,按照规制,亲王世子可是有一正妃两侧妃,四良娣,这还是能入册的,剩下的媵侍、女姬之类,简直完全没有限制的,只要宋世子的财力养得起,身体撑得住,就是夜夜十次郎,更不违制,也不违法都可以这样了,挑不挑的又有什么关系?看不顺眼搁着就是了,有的是等着他挑的!
想起这个制度来,江夏就气闷,她还上赶着去憋气?她又没疯!
磨了半天,江夏也没答应,眼看着日头西沉,天色渐晚,小鱼儿起身走了:“徐二又要下衙了,我得走了哎,我说,徐二究竟怎么打算的,他要是想娶你,就赶紧把你娶回去,这么若即若离,拖拖拉拉了的算什么事儿?”
江夏翻她一眼,撇嘴道:“你就只管着操心你哥吧!”
小鱼儿嘻嘻一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吃了亏嘛!”
江夏笑笑,送小鱼儿上车离开,她才裹紧了斗篷往回走。
寒风里,一辆马车与小鱼儿的车子擦肩而过,缓缓在江家大门内停住。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还说徐二,徐二还就到了!人,还真不禁念叨!
江夏默默站在原地,看着车帘子挑起来,裹着黑貂皮斗篷的徐襄走出车厢,又踩着脚凳下了车。
自从那日喝醉住宿,徐襄几乎每日下衙都会过来,就在江家用晚饭,吃过饭,不管下雪刮风,仍旧乘车回莱王府居住。几次下雪天,江夏都想出言留他住到客房里,终究没有说出口。
今儿再次看见徐襄如常回来,江夏一时有些犹豫,她似乎已经已经习惯了徐襄每日归来这样子,时间长了,她的生活、甚至生命,徐襄就成了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她要不要直接告诉徐襄,以后最好不要****来吃饭?莫名地,只是这么想,就觉得心里隐隐地疼。或者,徐襄在不知不觉中,其实已经长在了她的心里?
“怎么等在这里?天冷,你也多注意身子才好!”徐襄走上前来,很自然地替江夏拉了拉身上的斗篷,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肩膀,揽住她往后院里走,“宋世子出京抚边,莱王府那边住着不便”
江夏心头猛地一跳,徐襄这么说,难道是要住到这边来?
第400章 扮上了(3更)()
“今晚我就去衙门里住着了。”徐襄道。
江夏心头一松,却不是单纯的轻松,反而类似一种怅然若失之感,又有些隐隐的心疼难道说,徐襄不来她还失望,还心疼?
暗暗摇头抛开这些,江夏皱眉道:“衙门里也有住处?”
徐襄点点头:“有值房正好,我去当值,几位同僚都有家是老小,没有愿当值的!”
旁边徐襄的小厮长贵苦着脸插了一句:“姑娘,您快劝劝二爷吧,那值房哪能天天住呀,一间倒座,一个火盆,冷的跟冰窟窿似的,还不定半夜还是五更就有差使把你叫起来,根本睡不好二爷白日在御前当值,本就劳心劳力的累得很,要是夜里再受那罪,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哇!”
江夏皱紧了眉头,转眼看了看徐襄,笑道:“徐二爷胸怀大志,哪里是你和我能够明白的。”
越哥儿和齐哥儿正好下了课,与任南川一起走过来,江夏就让他们说着话,自己起身去了厨房。
一顿饭没有什么异样,照旧吃的温馨而满足,时日久了,连徐襄也开始偶尔插一句嘴。
吃罢饭,任南川带着两个小子下去复习功课,江夏与徐襄就在暖榻上相对而坐。
捧着茶喝了一口,江夏道:“世子抚边,是惯例,还是又有什么变局?”
徐襄道:“今冬天寒雪多,塞外多次暴雪,牛羊冻死无数,又因牧草不足,剩下的又面临着饿死的境况虽说,如今羌胡分崩离析,远非昨日之强大,若是侵扰边境,却仍旧不可忽略。”
羌胡分裂势弱,虽然不至于如去年那般大兵压境,连破数城,但仅仅是侵扰掠夺,却完全够了。而游牧民族一旦遇到天灾人祸,最惯用的自救法子就是抢掠,历史上对这种劫掠还有个专用名词:打草谷!
那些游牧民族就是通过‘打草谷’,侵掠汉人的村庄、城镇,劫掠财务、粮米,从而将天灾转嫁到中原百姓的头上。
看来,宋抱朴这一趟边境之行,为的就是安抚边军,给边境守军打气提神,让他们打点起精神来,防范羌胡来犯。
不过,仅仅是防范显然不够,若是能够拉拢收买其中一支,助他统一羌胡
徐襄缓缓道:“这一次,世子还调集了五万石粮米过去。”
江夏眼睛一亮,笑道:“嗯,眼下形势,拉一家打一家实乃上上之策!”
徐襄眼中流泻出由衷的欣喜,他就知道,她能懂他!
“不是拉一家打一家。”徐襄笑微微地给了个否定,眼看着江夏露出满眼错愕之际,他又悠悠然道:“是拉一家、打一家、看一家。”
江夏眼中的错愕瞬间就变成了气恼,想都没想,身体先于脑子就一拳打过去,重重地捶在徐襄的肩头!
“咳咳咳咳”徐襄猛地咳了一声,略略一滞,紧接着就是一阵急咳。
拳头打在徐襄身上,江夏的脑子也转过弯儿来,但是已经是收不回来了,听得徐襄咳得厉害,哪怕是医术超人,关心则乱,江夏竟然疏忽了正常的生理病理,下意识地紧张地起来,急忙起身绕到徐襄身后,接连拍了几个穴位给他调顺气机。
好一会儿,徐襄才止住了咳嗽。
江夏连忙询问:“可好些了?”
徐襄心中受用,下意识地想要摇头,但对上江夏似笑非笑的目光,登时一个激灵,连忙点头道:“好多了,不妨碍了,不用担心了。”
江夏又诚恳道歉:“刚刚一时失手,实在是抱歉!”
一时失手?徐襄一口气没换过来,差点儿又岔了气儿,咳了一声,连忙捂住嘴,对一脸关切地江夏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心中暗暗懊悔,刚刚太过忘形,没有把控好,‘咳’地太过了,以至于丧失了大好的有利时机同时,徐襄也在心里哀叹,这女人太过聪慧了,也不是好事儿!
经过一个小小的插曲,两个人重新坐定,江夏很快就转回到宋抱朴抚边的事情上去。
她斟酌了半晌,起身拿来一个匣子,放在徐襄面前:“你看看这个东西可否有用?”
徐襄疑惑地看了江夏一眼,打开匣子,从里边取出一张硝制的极好的羊皮来,而最关键的是羊皮上绘制的一副地形图,让徐襄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眼花,他看到的东西就是一张详细的塞外部落地形图。不但有详细的地形地貌说明,还有各个部落的聚集地,人口数量等等诸多详细信息,也在羊皮边缘做了详细地备注。
徐襄拿着这张羊皮地形图,简直如获至宝,详细地揣摩着,看了足足半柱香工夫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江夏时,眼睛里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宠溺和温柔了,还有浓浓的感动和钦佩:“此物,实在是雪中送炭啊!多谢!”
江夏微微一笑:“听你说起塞外,我就向着它或许能有些用原本,我想着疏通塞外的商路,才特意准备了这个你能用上就好。”
这话就是说,她原本是自己用的,顺带着能帮上忙而已,不值得的谢。
徐襄却知道,这种东西,绝非商队所用之物谁见过行商的会记录部族成年男子、马匹的数量的?这都是战力好么!
只是,这话他心里明白就好了,也不用再说了。江夏将这等重要物事交给他,就是对他最大的信重。
徐襄将那羊皮折好,也没在用匣子,而是珍而重之第揣进怀里装好,随即起身,略争衣袍,对着江夏拱手一礼:“那我就先回去了!”
得了这份地图,很多之前徐襄还无法确定的事情,就能做出准确地判断了,他要尽快回去斟酌出个细致的规划来,尽快打发人给宋抱朴送去。
江夏也不留他,也披了斗篷将徐襄送到车下,然后接过彤翎手里拎的大篮子,递给徐襄的小厮长贵:“里头有个小锅子,你们二爷熬夜晚了,你就热热地煮完热汤给他喝些再睡。东西放得多,你们也都喝些,别受了寒!”
长贵欢喜不尽地接了,拱手作揖地谢了,招呼着马车出门,一路去了。
过了两日,江夏正在菜棚子里看着几个利落的小厮收拾蘑菇呢,小鱼儿匆匆赶过来,二话不说,往江夏身上披了一件大毛斗篷,就拉着她上了马车出了门。
等车子走出来好远了,江夏才没好气地瞥了小鱼儿一眼:“劫都劫来了,还不松手?”
小鱼儿半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放开手,立刻招呼人:“给宋先生拿上衣裳来。”
江夏不解地看看小鱼儿,偏偏小鱼儿根本不搭她的茬儿,只笑嘻嘻地盯着两个丫头捧了衣裳上来,替江夏从头到脚换了一遍,又把头发重新梳过,攒到头顶绾成男式发髻,又拿来一顶方士巾给她戴上,最后,竟然还交了一把拂尘到江夏的手中
若是之前的锦绣八宝衣,江夏没有意识到什么,见了这柄拂尘,她再不明白自己扮的是什么角色,就可以直接划进残障人士里去了。
这是,让她扮道士啊!
江夏看着自己手中的拂尘,很有些哭笑不得,道:“你确定让我扮道士?不是扮道童?”
小鱼儿根本不听江夏说什么,眼睛亮闪闪地上下左右端详着江夏半天,然后啧啧赞叹道:“这副皮囊就怕你这俊俏小道士一露面,就得罪了我那些堂哥族哥们去!哈哈哈”
白果也在旁边掩嘴笑道:“江姑娘这形容太俊,怕是一露面儿,就吸引了大半姑娘的眼神儿!”
江夏面对这样无良的主仆实在是无语了,瞪了白果丫头一眼,笑嗔道:“白果姐姐这么好的人儿,可不能跟着某些不着调的人学坏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