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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番外四鱼传尺素(八)()
自那日之后,阿东便再没出过黎素的房间。
大部分时间陪着他休憩,如今是冬天,黎素有了身子之后便极度嗜睡。想来也是,他不仅失了内力,幻术也使不出来,看来这孩子的出现,对自身有许多折损,加之这些日子流离失所,的确需要一次长久的修生养息。
阿东常坐在床边看着黎素,陪着他休息,有时候白猫也会进屋,黎素便背过身去只同猫儿玩,不再理睬阿东。
亲密之事,亦有过几次,不过阿东不再做获取快乐的那一个。他喜欢亲遍黎素的全身,感受他的颤栗,腻着他霸着他,温柔绵长地让他在高~潮边缘徘徊,最后才放过他。
黎素事后总要生气,宁愿跟白猫儿说话,也绝不给阿东一记青眼。
夜深人静,阿东便将黎素整个人抱起,让他躺在自己身上,头枕在他的胸口,宠溺至极。
黎素当然不肯,开口道:
“你这样磕着,我怎么睡得着。”
阿东便逐根吻着他的手指,声音低沉悦耳:
“主人陪我说说话罢。”
黎素叹了一口气,手上躲开他的亲吻,却又让他偷袭了脖子。那颈项颀长如天鹅,总是摆出优美高傲的姿态,阿东此刻却撩开青丝为所欲为,拇指摩挲着他的耳后,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他在黎素面前展开,薄唇亲昵地划过黎素耳际,吻了又吻,然后才开口:
“不久前,十三给我寄了一封信,主人仔细瞧一瞧。”
黎素便认真看了起来,阿东只觉得他这从懵懂变换为不可置信的神态,实在太过美好,连皱着眉头逐字逐句考究的模样,都叫他心动不已,不由更抱紧了身上的人,一双手也轻轻覆在了他的肚子上。
“十三的意思……”
“十三精通医理,自有办法。倒是主人,万不可再任性逃下山去。普天之下,只有十三能帮我们,你若流落在外,错过了生产的最佳时机,就算是他也回天乏术。”
黎素沉默许久,垂下眼道:
“我不离开。”
阿东抚摸他的手臂:
“主人可知,我为何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黎素偏过头来,想要听他说下去。
阿东便吻他的发心,手掌摩挲着他的肚子,声音极具蛊惑力:
“不是不想要,只是不能要。主人的一切,阿东都喜欢,这个孩子,我只知道它是主人的,自然也会打心底里喜欢。可是比起主人来,它又变得微不足道,阿东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主人因为它,而陷入危难境地。哪怕伤了一根头发丝,我也是要恨它的,更何况因它丢了命。”阿东鲜少说这么多话,定是戳到他的痛处了,至此,难掩悲伤情绪,斩钉截铁继续道:
“这个险,我不能冒。”
“不,不会的。现在……”
“现在自然不必担心,如今我们有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是不论何时,要让我择其一,除了主人,不做他想。就算是我的亲骨肉,若对主人的性命有了威胁,我也必定毫不犹豫亲手铲除,绝不心软。”
黎素听了这番话,又忍不住浑身发抖,手脚冰凉,阿东放宽了语气,道:
“说起来,主人自有了它,遭了许多罪,何止一根头发丝,遍体鳞伤也不过如此。”
黎素倒是无法反驳,他被阿东捉回来前,刚在上官府中做了几日粗活,阿东一直记在心上,每每望见他的手,总要盯着瞧上半天,眼神里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虽然一直视而不见,但他其实心中有数。
“待它落了地,我必要好好抽它的屁股,问它为何这样不疼人。”
“不准,它那样小。”黎素竟认真打断了他,一双漂亮灵动的丹凤眼里全是委屈。
阿东却将他抱坐起,头贴在他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然后对着圆滚滚的小腹佯怒道:
“还敢搬救兵,一定要打屁股了。”
黎素如从前的大白猫,下意识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阿东微笑着收紧双臂,将他抱得更紧。
这日之后,直到白望川来幻海山之前,中间隔了一个月有余,期间阿东又向黎素提过成亲的事。
这回并不是一时之言而已,阿东早着手叫人去备喜宴、布置新房,让阿南下山找了二十名匠人,要连夜赶制成亲当日的喜服。
他向来对武林中人不屑一顾,更因黎素受的这些苦,对他们恨之入骨,成亲自然不会请任何外人。只是想着,黎素堂堂男儿,如今怀孕生子,人世间污言秽语无穷尽,他必要趁着孩子出生前,广昭天下,堵住世人的口舌。
届时白望川也应该到了,请他主婚再好不过。
等二人的喜服缝制完成,阿东亲自去检验查看,华服锦衣美则美矣,只是匠人们不明就里,做成了男女的样式。
阿东手摸住精美绝伦的凤冠霞帔,淡然开口:
“这些都不需要。两件一模一样的男子喜服即可,不过他偏瘦一些,但是肚子……”
“大哥放心,先前是我失职了,这些我都会同他们重新说清楚。”阿南半跪在地上,接了他的话。
完工的时候,这两件金丝滚边正红色长袍惊艳雅致,匠人们的确花了心思,虽然阿东要两件喜服一致,但他们还是做了区分。
黎素那一件比之阿东,妙处横生,许多暗纹影影绰绰却不失大气,类似曲裾深衣,通身紧窄,唯腹部宽松,衣尾曳地,娉婷生姿。
阿东将这件衣裳铺在床上,跪在黎素面前,请他成全自己的夙愿。
黎素心结未解,自然不会轻易答应,阿东却也不恼,准备妥当的东西重新收起,不再限制黎素的行动,常陪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为他折几枝梅花,插在青花瓷瓶里;幼猫睡在脚边,他将它们挨个儿翻个身,晒得毛发蓬松又柔软。
黎素今天有些累了,停了针线活,午膳后一直捧了本书坐在庭院里看,阳光照得周身暖意融融。阿东也翻出一本破旧不堪的书籍来,与黎素面对面坐着,低声念给他肚子里的孩子听。
黎素被阳光笼罩,跟白猫一般眯上了眼,睡意昏沉,许久不曾理阿东,直到被孩子轻轻踢了一脚,才惊醒过来,听他念了两句,彻底醒了,气道:
“你怎可给孩子念武学典籍?”
阿东不急不慢解释道:
“我想他今后在武学上有所造诣。”
“你这粗胚子,以为人人都像你。”说罢,将秘籍摔在他脸上,捧了自己手上的书,欲念出声来,抹了阿东方才的行迹。可张了张嘴,才想起这是不伦不类的话本演义,断不能念了给肚子里的小娃儿听。
“去把房里的诗经拿来。”黎素只得重选了读物,向阿东投以大大的白眼。
阿东即刻回房拿了书,并捧了三五样点心并着茶水,黎素小心挑了个糯米团子吃下了,喝了些水清清嗓子,欲开始给孩子念诗经。
阿东止住了他,扯了雪白的袖子给他擦干净嘴角的水渍,直到满意才松开,黎素这回并未出声,等他坐下了,一手摸着圆润的肚子,一手支着书,朗朗念起来。
到了夜里,阿东侧躺在床上,支着头目不转睛凝望他的主人。
“主人也念一段书给我听可好。”
黎素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随后扭开头,骄傲地表达出绝无可能的意思。
阿东今日听他念诗经,声音仿佛会勾人,高低起伏,伴着阳光洒下来,温暖悦耳,既克制又撩人,每一个音节都酥到了骨子里。
他情难自禁,便俯身去解黎素的衣带,想要抚摸亲吻他全身。
可惜这一次不但失败,还叫黎素收回了一切权利,今后连沐浴更衣等琐事,也不肯让他伺候了。
起初,黎素并未反抗,由着他亲下去,直吻到肚子,他照旧异常敏感,难耐地绷直了脚尖,忽然脑中灵光乍现,等阿东继续吻下去的时候,便捉了他的肩膀,双手收紧,脸色惨白,嘴里有气无力念着:
“疼……”
阿东眉头皱成了结,眼中居然满是无措,抱着他问:
“哪里疼?”
“肚子。”
阿东登时不敢妄动,替他穿好了衣裳,尽管墙壁夹缝中一直烤着火,屋内暖炉不断,还是给他盖好了厚被子,亲吻他的手心,稍作安慰。
“不如我去叫鬼机子他们过来看看,或许开些安胎的方子……”
黎素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佯装休息,片刻之后再睁开眼,阿东依旧一脸紧张望着自己。人已经叫来了,把脉之后无非说些静心待产,清心寡欲之类的话。
即使心思深沉如阿东,早看出黎素稀奇古怪的鬼点子多,这一出不过是无中生有,小事化大,却不敢轻易行亲密之事了。
“若不是你定要做那羞人之事动了胎气,便是念的武学典籍让这孩子躁动,从傍晚到现在,常常拳打脚踢,一点都不及从前乖了。”黎素话刚说完,心中却道:
“不听不听,我们是世上最乖的宝宝,莫理就好。”指望着孩子与他同呼吸共命运,能轻易听到他的心声,理解他骗人的难处。
阿东看他渐渐有了从前的灵动,一并扛下了所有罪责,温柔看着他委屈说话,假装生气,最后侧过身去睡。他义无反顾抱上去,抚着黎素的发道:
“睡吧。”
第171章 番外 四鱼传尺素(九)()
黎素最近睡眠很不好,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om
究其原因,水麒麟跟着阿东到了幻海山,水土不服,最近常以咆哮泄愤,黎素半夜被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睛捱到天亮,听到它的啸声,心慌意乱胸闷难当,更连饭也吃不下。
这一天夜里,黎素于床上翻来覆去,在水麒麟又一声轰然长啸之后,一头钻进了阿东怀里,紧紧抱住他,这才稍感踏实,心里好受许多。
“主人这些天的反常,全因为水麒麟?”在阿东心中,它只是一只无足轻重的神兽,被收服之后忠实乖顺,断然想不到黎素这样惧怕它。
“若放在从前,我又怎会”黎素如今功力全失,自然无法抵抗水麒麟的震慑。
“是我的错。”说罢,阿东便要起身去教训那庞然大物。
“不,今夜别去了。”黎素却慌忙拦住他,不让他离开。
“为什么?”阿东停下穿衣的动作,目不转睛盯着他。
“明日白天再去罢。一来一回,天都亮了。”
阿东便吹熄了灯烛应下来,他太清楚主人的脾性,明明害怕一个人深夜独处,却不肯明说。他顺势紧抱住黎素,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
阿东不知道的是,夜路难行,比起自己内心深处的烦躁和恐惧,黎素更不愿让他在隆冬寒夜里孤独前行。
白望川到达幻海山的时候,已是腊月深冬,黎素此时的肚子近九个月之久,阿东见着了他的面,总算松了一口气。
“抱歉,一路过来救了几条人命,与一些无赖周旋,耽搁了时间。”
他旁边那位染尽风霜狼狈不堪却依旧鹤立鸡群的年轻小哥忙低声问道:
“哪些无赖,待下山之后我替你去收拾他们。”
白望川只当没听见,并不答话。
待替黎素问诊之后,阿东忙将他请到议事厅说话。
“十三先前所言,两全其美之法,可有把握?”
“有。”
“他男子之躯,如何”
“我从古籍上看到过,剖腹取子。”
阿东握在白望川肩上的手顿时收紧了,不知不觉捏得他生疼:
“这这闻所未闻,我不能让他担这个险。om”一颗心原本灌满了希望,浮在云端,这些日子快乐得有些忘乎所以,如今希望一概没收,乌云遮顶,并且蓄了暴雨,急速下坠,浇得他措手不及。
“我行走江湖这些日子,遇到几回女子难产,亲自实践过这个法子,解了她们的困境。如今时间充裕,准备妥当,你更不必担心。”
阿东十分清楚,现下黎素与孩子已是一损俱损,分割不开,这时候只有孩子顺利生产,才能保黎素平安。
更何况凭他与白望川的交情,必然要无条件信任配合他,才是最妥当的做法。
“还有一事,方才门外,十三说的话,不是玩笑吗?”
“不是,你掌握分寸就好。”
白望川就此在幻海山住了下来。
这一日,黎素忽然听到房外有人吵闹,走近窗边一看,阿西跪在院子里,正对着他,雪簌簌下个不停,已经快到他腰际深,想必时辰已久。与他说话的是阿北,正要拖了他回房去。
“你的伤还没好,这样冷的天小心落下病根。主人那样的性子,又怎是你下跪认错就肯一笔勾销的?”
“”
“让他跪着。”阿东从远处走来,扔下了这样一句话。
黎素原本欲放下窗边帷幔,重新回床上躺着,却见他走到阿西身边,同他一道直直跪在了雪地上。
他的手一瞬间停滞了,缓过来后,却只当没看见,将帷幔一拉到底,将这二人从眼前抹去了。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黎素并非铁石心肠,只是阿西的出现,打破了他与阿东嫌隙渐消的表象,让他回想起当日走投无路,个个盯着他的浮屠山机关图,裴云奕更因此丧命,便觉得恍惚如一场梦。阿东现在对他再好,他也不敢全信。只怕这快活得意对于死去的人来说,无异于饮血吃肉,更怕不知何时梦就醒了,又是另一个骗局的开端,他要把心守住了,免得重蹈覆辙,深陷泥潭。若果真如此,这回万不会有人再来救他,一切是他活该,把身心都给人糟蹋。
想到这里,又觉得这些日子对阿东有些松懈,同他好得过分了。
其实他不晓得,执意要守,是因为已近沦陷的边缘,还想做垂死挣扎。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压上去,就要彻底失守,将坚硬的外壳打破,露出柔软的内里。
阿西跪在雪地里,对身旁的阿东道:
“适得其反,首领好不容易与主人亲近一些,我这样出现,怕是功亏一篑了。”
“不碍事,这道坎总要跨过去的,否则他心里始终有结,必不能全然接纳我。”
白望川再次出现。上一次,他替黎素问诊,凌九重也露了面,望川宫这个心结,算是间接解开了。
这一回,他并没有再替阿东解释。只说要与黎素商量生产的事,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初定了日子,并告诉他剖腹产子的注意事宜,请他放心,自己屡次实践,未尝败绩。
末了,才轻描淡写提一句:
“既然你心中有恨,为何不叫阿西进来对质。”
阿西进来的时候,几乎站不稳,他原本已经要靠轮椅度日,又在雪地里跪了许久,膝盖早就麻木了,直直栽在地上,却也维持不住下跪的姿势,不久便趴伏在地,却一步一步支撑着膝行到黎素脚边,将头重重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