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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动作,小少爷吓得不轻,赶快伸手把他压下去:“别乱动啊你!”
“。。。。。。”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徐宵内心默默地想,还不如把王之衡叫回来。
裴久川带了粥过来,是徐宵喜欢的银耳莲子羹。银耳熬得时间久,几乎完全透明,入口即化。大概害怕烫着上司,每一勺小少爷都要吹凉了才肯喂给对方。因此,这顿饭一吃,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银耳甜丝丝的味道还残留在舌尖,徐宵懒懒地靠在枕头上,下属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角,他也没躲,反倒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还要瞒着我?”他温柔地摩挲着裴久川的头顶,“嗯?”
毛茸茸的脑袋一僵。
“瞒着你什么了。。。。。。”小少爷还想负隅顽抗,抬眼看见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藏不住了,“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他自觉已经掩饰得很好,怎么到最后还是被拆穿了?
下属的这点小心思在徐宵眼里根本就不够看,他一哂,抬手捏了捏对方的脸:“粥是市局附近那家粥府的,你这两天又不用去上班,突然回局里干嘛?”
大意了!裴久川在心里哀嚎。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正想着编个什么借口圆过去,脸又被捏了一下。
这次的力气可不小,直掐得他龇牙咧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徐宵抱起手臂,想听听对方能有什么说法。
换作以前,他其实并不在意别人瞒着他一些事情,他本人也没那个凑热闹的心思。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一想到裴久川有什么遮遮掩掩躲着他的事儿,他心里就膈应得慌,比王之衡专程来给他送补汤还难受。
“你别生气嘛。。。。。。”见上司的脸色不太好,裴久川一点掖着藏着的心思都没了,他坐在床侧,把男人搂到自己怀里,“你前两天得好好休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没想给你说。。。。。。”
徐宵窝在下属的臂弯里,调整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扬扬下巴:“那就现在说。”
“。。。。。。”明明受了伤,气势比以前还足,小少爷搞不清这是什么操作。
说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当然,不论动静大小,都一样的糟心。
孤儿院的新址和后续补助一直是从裴家的账上划的,跟蒋诚说了一声之后,裴久川也就没太关心那边的事。市局工作忙起来昏天黑地,他实在没空再抽出时间看顾老院长他们。
直到徐宵刚醒的那天晚上,他守着上司,等到对方睡过去之后,还没出病房,手机就响了。
有点意外的是,这个电话,是童小鸽打过来的。
“小裴啊。。。。。。”一向大大咧咧的小鸽子难得结巴一次,磕绊了半天,才道,“你现在有空吗?回局里一趟?”
裴久川皱眉,他在医院守着徐宵的事儿,童小鸽他们都是知道的,没什么大事,肯定不会叫他回去。
可他能摊上什么大事儿?
在脑海里把从小到大做过的坏事都想了一遍,他实在想不明白,只能开口问:“什么事儿?”
但小鸽子支支吾吾的,不肯在电话上说,没办法,见徐宵已经睡熟了,他只能驱车回了一趟市局。
一到局里,他有点懵。
“这怎么回事儿?”隔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他看见了哭得双眼通红的姚清。
“我还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呢!”童小鸽急得要上房揭瓦,“缉毒队那边搞大检查,把这孩子给从ktv带回来了!”
她问过姚清,小姑娘只说是同学聚在一块,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看姚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倒也不像真的清楚些什么。但缉毒队确实从包厢里发现了溜冰用的工具,这就一下说不清了。
“ktv?”徐宵皱眉。
“排练完,被同学拽去的。”裴久川也皱眉,都是半大的孩子,去ktv也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头一次去就撞上了不好的东西。
经理坚称那几套工具是姚清他们带过来的,而孩子们的说法刚好相反。没办法,只能先给他们做了血检。
“她说手机没电了,让我给院里打个电话。”想到这件事,小少爷觉得糟心透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院长说!”
说姚清疑似吸毒?现在需要暂时留在警局?对面可是快八十岁的老人,这两句话随便一句都能让对方两眼一翻白直接躺过去,他可没那个胆子这么玩。
但一时半会儿,裴久川又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没办法,磨蹭了半天后,还是小鸽子联系了院长,说今天偶然遇见了姚清,想带她回家坐坐。
童小鸽救过姚清的命,这院长是知道的,因此,也就放下了心,没再细究哪里不对。
“血检结果是什么?”徐宵懒得听这一节,直接挑出了重点。
“她没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剩下那几个孩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好运。
被检查出不对劲的有两男一女,缉毒队的负责人当即就联系了对方的学校和家长。
剩下没事的,一时半会也不能走,直到搞清楚这件事,才能让他们离开。
因此,裴久川不得不再编出新借口哄骗老院长,他本来就不怎么擅长蒙骗人,这几天下来,简直要了他的命。
“你说好好的一孩子。。。。。。”想起这件事,小少爷还是很郁闷,“怎么跟那种不学好的小孩混在一起?”
“。。。。。”徐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次见姚清还是几个月前,下属编了个关于薛佳明的谎言给对方听。一转眼,突然闹出这种事。
不过看姚清的心性,大概只是一时交了不好的朋友。没有家长约束,确实容易出这样的问题。
“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个?”搞清楚裴久川做了什么,徐宵心里也就不急了,“结果怎么样?”
“还。。。。。。还行?”小少爷挠头,今天,缉毒队那边说可以把姚清带走,他就把小姑娘送回了孤儿院。
路上,姚清一直没说话,大概觉得丢人,直到下车,都没和裴久川说一个字儿。
“养孩子好难。”最后,莫名其妙的,小少爷突然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这句话一出口,他和徐宵都是一愣。
“我。。。。。。”他急得抓耳挠腮,“我不是这个意思!念念很乖!我很喜欢他!”
“急什么急!”徐宵哭笑不得,“天天都在想什么呢!我有这么凶?”
“对了。”提到念念,徐宵突然想起来,“你还跟他说我在出差?”
裴久川点头:“对啊。”
要是和徐念说,你爹被人捅了,这几天要在医院住,小家伙怕是要把嗓子哭哑才肯罢休。
“我哥带着他呢,没事。”见上司的表情有些怅然,小少爷忍不住亲了亲对方的脸,“别担心。”
“嗯。”裴久川不知道那天自己做的梦,徐宵也没有提的意思,他靠在下属怀里,勾了勾对方的手,“我想回家了。”
“再过两天。”医生其实今天已经给他提过了这件事,但裴久川还是不怎么放心,“万一没休息好,回去被念念发现了,他还不得闹啊。”
小少爷说的在理,徐宵没法反驳,只能闷闷地在对方的胸口蹭了蹭。
☆、朝夕(2)()
“这是怎么了?”
徐宵本来没有动弹的意思;但当下属面色古怪地挂了电话;说要去四楼一趟时;他还是不由多问了一句。
“小鸽子打来的。”裴久川皱眉;“好像出了点事儿?”
听到这句话;徐宵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画面,就是童小鸽上次被推出手术室的模样;不由心头一紧:“她受伤了?”
“不是不是。”见上司吓了一跳;小少爷连忙解释;“和她没关系。”
能让小鸽子这么语焉不详的;他想了一圈;只想到一个姚清。可他前脚才把对方送回孤儿院;离开没多久;能出什么事?
“我和你一起去。”看裴久川的神色愈发纠结;徐宵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说着就要往床下蹦。
“你去干嘛!”这下轮到小少爷吓一跳;赶快伸手想把男人摁回去;“躺着不行啊?”
“再躺就躺废了。”好不容易能有借口光明正大的下床,徐宵怎么可能会放过到手的好机会。下属这么一伸手;他刚好扶着对方的手臂起身;“我走慢点总可以?”
“。。。。。。”裴久川很想说不行。
但看男人的样子,显然这几天已经在床上待腻了。没办法;他只能乖乖地扶着徐宵,生怕走廊里再冒出哪个不长眼的,让自家上司磕着绊着。
四楼就在楼下;因此,两个人并没坐电梯。
“头儿!”见徐宵也来了,童小鸽着实吓得不轻,赶快迎上来,“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
“你之前天天在病床上躺着舒服吗?”一个二个都把他当娇气的易碎品,徐宵有些郁闷,没被捅的时候他一个人能打十个!
不过想想都是为自己好,徐处长就没沿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
“怎么了这是?”他朝病房里看去。
病床上,老院长正昏迷不醒地躺在那儿,一旁站着已经快哭晕过去的姚清。要不是曲七还扶着她的肩膀,小姑娘怕是要直直地往后跌。
徐宵的脸上蒙了一层霜:“出什么事儿了?”
“头儿你别生气。”见他表情不对,童小鸽连忙给他顺气,然后往旁边努努嘴,“喏,人在那儿呢。”
四楼并非单人病房,因此,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家属不少。现在又正是饭点,过来送饭的就更多了。
所以,徐宵压根就没注意到两三米开外杵着的那个男孩。
看年纪,大概是姚清的同龄人。男孩个头不高,皮肤倒是很白,但眉眼耷拉着,一副不爱说话的模样。见小鸽子他们把视线投到自己身上,就把头偏到了一边,一声不吭,显然在生闷气。
“你还委屈上了?”童小鸽见不得对方这个样子,顾忌着这里是医院,硬是把声音压了下来,“瞧瞧你干的好事儿!”
她下巴一扬,男孩就一缩,显然之前已经吃了教训。
“停停停。”完全搞不清这笔烂账,徐宵有些头疼地制止了想冲上去揍人的小鸽子,“把话说清楚!注意你的身份!”
幸亏已经下班,没穿警服,不然谁知道这位小祖宗能闹出什么动静。
童小鸽扁扁嘴,又剜了男孩一眼,这才把头转过来,言语间火气依然没消下几分:“没事儿干偷偷跟踪人家小姑娘!还把这两天的事儿给她爷爷讲了!”
“我没有!”听到这两句,一直装死的男孩忍不住,大声抗议道,“我没跟踪她!”
“你没跟踪她,能掐着点人家刚回去,你就上门?”见对方还敢顶嘴,童小鸽冷笑,“说些什么不行,偏偏要说你和她一起被带到警局。我说,你们现在都这么追女孩子?”
能追上才有鬼了!她看着脸色煞白的男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他俩这么一吵,徐宵总算听懂一点事情的首尾。大概这个男孩也是那天去ktv的一员,今天和姚清一起被放了出来,然后就跟着姚清偷偷去了孤儿院。
可干嘛非要提这种事?瞅着男孩惨白的脸,徐宵发现自己已经摸不清年轻人的想法,往后退一万步,对方也一并被带到了警局,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值得单独拿出来说嘴?
“行了。”再发火也没用,想了想,徐宵冲他摆摆手,“你以后离姚清远一点。”
闻言,对方面上一僵,瞧那副表情,大概是想反驳。
但最后,男孩也没说些什么,朝病房里望了一眼,抿抿嘴,直接掉头跑了。
“。。。。。。”在一旁观望了整个过程,裴久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戳戳童小鸽,“叫我来干嘛?”
“你去劝劝那孩子。”童小鸽眨巴眨巴眼睛,“你和她关系好。”
我什么时候和她关系好了?
裴久川一脸懵逼。
愣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大概在外人眼里,自己给孤儿院捐了新址,又资助了孩子们的生活费,姚清她们理应对他有感情。
可话说回来,他也只和对方促膝谈过一次薛佳明,之后再见,就是这次ktv的事儿。而且气氛尴尬到两个人都说不出话。
姚清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不然,老院长出了事,她不会先联系童小鸽,而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
“不用劝。”他还在纠结,徐宵替他做了主,“让她长个记性也好,这次吃点亏,以后不会犯大错。”
徐宵的神色很是冷淡,没再往病房里看一眼,见两个下属都是一愣,也懒得搭理他们,手一甩,直接自己往楼上走。
“徐处!”童小鸽和裴久川一起懵逼,但谁也不敢拦他,小少爷只能朝小鸽子耸耸肩,然后追了上去。
“不劝就不劝,别生气啊。”明明身上还带着伤,徐宵却走得飞快,吓得裴久川只想把上司打横抱起来走,“走慢点儿!你真不想要腰了啊!”
“。。。。。。”不知道下属这是什么脾气,徐宵感觉腰侧隐隐作痛,只能无奈地冲对方摆摆手。
回到病房,重新钻回床上后,他看了一眼显然还在纠结的小少爷,拍拍床:“过来。”
裴久川乖乖地坐下,把被子给他揽了揽,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生气了?”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徐宵哭笑不得,只能耐心跟下属解释。
“这次虽然到局里转了一圈,最后到底还是轻拿轻放,谁能保证她后面不会再吃亏?”他拉过裴久川的手,一点点讲给对方听,“院长和她最亲近,今天把院长气着了,以后做什么事儿之前,她都得掂量掂量,最起码不能再和这一次一样,对不对?”
他的语气又恢复到平时温和的状态,说话时嘴角噙着一点笑意,然后稍稍偏头看下属。
裴久川见他这幅样子,心都要化了,哪儿还听得进去对方说什么,不由挠了挠他的掌心:“对对对,你说的哪儿有不对的。”
“。。。。。。”一看小少爷就在敷衍,徐宵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对了。”不知道为什么,男孩白皙的脸突然蹦了出来,他捏了捏裴久川的手,“你之前去局里的时候,见到今天这个孩子了吗?”
“没注意。”姚清的事就够头疼了,裴久川哪儿有那个闲心再去管别人,“他们那天去ktv的有十几个,都给带回去了。没在一处,我也没细看。”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把视线投向徐宵。
“就问问。”察觉到下属探询的目光,徐宵耸耸肩,他只是好奇现在的小孩都在想些什么,把暗恋对象做的坏事捅给对方家长,这样的事儿换作他,绝对做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裴久川。
如果裴老爷子知道他俩的关系,大概会觉得这是宝贝孙子做过最糟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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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落荒而逃之后,林吉祥站在马路上,觉得自己可能是世界上头脑最简单的人。
他才没有想告姚清黑状的意思!他只是。。。。。。
总之事情已经搞砸了!他用力拍了两下头,十分确定自己听见了里面浩瀚的水声。
怎么办呢。。。。。。他苦着脸,又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扫地的大妈拿扫帚赶他,才不情愿地挪动了脚步。
虽说夏天日头长,来回这么一折腾,也早就黑了天。他一个男孩子,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就溜溜达达地走回了家。
已经到了楼下,看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