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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父扫过茶几上那一大罐茶叶,笑道:“渺渺,你这茶叶倒是不错,较之一般的熟茶更为醇厚。我之前倒是买了一些来,却远不如你这一罐。”
“若您喜欢,我到时候再寄些回来,都是托了朋友带回来的,他每年跑一趟茶山,倒也简便。”她一边恭敬的回答,一边拍拍程铮,指指手袋,示意他拿过来。
程父含笑看她一眼,也不推拒,点头受了。
季渺伸手接过,拿出一只木盒来,轻声道:“韩姨,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程母笑道:“咦,我也有礼物啊,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她抠开锁扣,一抹绿色出现在眼前,她震惊的转头看了季渺一眼,又机械的转头,定定的看着手上块玉佛,玻璃种,正阳绿,长宽都有四十多厘米,对着灯光一照,只有极少的几丝絮飘在其中,眼前的这个,不低于三十万!
她轻轻的摩挲着玉面,清凉而又华润,是少有的上品。
她转头与程父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递给季渺:“渺渺,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要,你的公司还是上升期,正是需用钱的时候,还不快拿回去。”
程父点点头,沉声道:“你随便送个什么,表表心意就好了,这么贵重又难寻的东西,不知道废了多少精力。”
季渺扶住程母的手,笑道:“韩姨,我已经拿去开过光了,这要是退回去,就更加不划算了啊”
“妈,你就先收着吧,你看这做工,都是你喜欢的。”
程母顿时沉下脸来,轻斥道:“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渺渺自己经营公司,一分一毫都是要精打细算的。”
程父连连点头:“是啊,渺渺啊,你就先拿回去,留着。你韩姨她又不常带首饰,她留着也没用。”
季渺忙摆手道:“韩姨,您就收下吧,这些钱都是我个人的钱,不是从公司的帐里划出来的,这一点钱,影响不了什么。”
程母正要开口,还要说些什么。
季渺忙道:“您想啊,我是恰逢法会,拖了人才送去开光的,后面又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诚心为您求来的,只可惜,这样的水种只有一个佛,却是没有观音,只好给程叔带了些茶叶回来。”她转头,歉意的道:“程叔,只有下次给您补上了。”
程父忙摆手,指着茶叶道:“这个就好,这个就好,别再破费了。”
程母无措的拿着木盒,季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来,她要再推拒,便会伤了孩子的心。
她轻叹一口气:“那好吧,我就先拿着,若是”
“妈,让渺渺给你戴上吧,这样的颜色,很衬你。”
季渺伸手拿了出来,解开链子,轻柔的给程母戴上。
程母捏着坠子摸了摸,笑道:“好看吗?”
三人齐齐笑着点头。
已是深夜,程母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程父恼道:“你干嘛呢,这大半夜的,一直翻来覆去的,我们感冒了倒是不要紧,传染给孩子们了,他们可怎么回去。”他说的夸张,但程母就像被掐住穴位一样,突然定住。
程父正要睡着时,才听的她幽幽的道:“这孩子如此的用心,儿子可千万别亏着人家。”
“你还瞧不出来吗,那就是他的眼珠子啊,把心放肚子里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她一日是我程家人,我便绝不亏待她。想那么久远干什么,这世事变迁,有什么是你说的准,算的准的。”
程父的回答,是做为一个父亲最真实的回答,她在,他便善待。
这晚,季渺是睡在客房的,来前,季母千叮万嘱:“不管你们平时如何,但是在他家,只要是还没结婚,你们就得分房睡,明白吗?”季渺知道,这是防止她被看轻。
朦朦胧胧中,有人轻轻推门进来,坐在自己的床边,大手拂过她的脸颊,那轻柔的动作里仿若带着无限的爱恋
程铮正要回到房里,却在客厅碰见了程母。
“儿子,你不好好的在房里睡觉,去打扰渺渺了?”
“嗯,我看她睡的习惯不。”
他回答的一本正经,程母却是低低的笑:“恩,那睡的习惯吗?”
“睡的还不错。“他点点头,转而沉声问道:“妈,您什么时候与爸一起来京都?”
程母放下水杯:“应是年后了,到时候我提前打电话给你。”话音一落,就见他脸色有些不对。
第101章 如今的长白市()
长白市在陆氏迁址京都后,就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势力暗暗控制着,几乎每个帮派里都有着请求依附新势力的声音。
有那耿直的老大,受不了这口气,随手处置了,只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手下的酒吧,歌舞厅等常常遭到骚扰;
有那聪明的,只说陆家的老宅还在,虽然长年紧闭着,可那在所有人的心里,便是这长白市权威的象征!算是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但即便是这样,仍是不免隔三差五的被请去喝茶,今儿是这个酒店分点儿股,明儿是那个台球馆给点儿红利,这一来二去,也就被打压的只能险险的维持现状;
也有那如乌龙帮一样,开起了公司,做起了生意,小打小闹的,倒也能赚些,只是原来的地盘便一去不复返了;
更多的,则是向那势力投诚。
无论起因是什么,结局都是注定的,石挺没有想到的是,重返长白市,这里是如此的污浊,奢靡而又腐烂!
他不由在心底嗤笑,陆家这么多年辛苦算什么呢?有些东西便如水堤,一旦开了口子,便会源源不断!
他在这家叫valour的台球厅已经待了快两个月了,这期间,除了偶尔见到叶茂外,叶成都不曾见过,更别说曹猛了!
今天是周五,例行的赌球。
两边的看台上坐着十来位的帮派老大,人手一根雪茄夹在手中,轻呷一口,语气闲适的与众人聊天着天,嘴角皆是带着隐隐的笑意。
主持人在众人的谈笑声中上台,一沉不变的介绍词让众人兴趣缺缺,直到长相甜美,身姿妖娆的台球宝贝上台,才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同样的,今晚的优胜者便是咱们眼前这位台球宝贝的拥有者!”主持人不怀好意的笑笑:“祝大家好运了。”
这里的规矩是开局三分钟开始下注,所有的人都不得接近选手和台球宝贝,以防威胁等行为造成的不公。
今晚上一共有30个选手,每三桌同时进行,淘汰选手的同时淘汰下注者。
四轮一过,便只剩下15个选手,留下的人发挥的都比较稳定,一人轮空,抽到晋级签;下注者淘汰掉分数最低的6人,还留下6人;
又两轮一过,便只剩下8个,选手们开始发挥真正的实力,有两人显出高超的技艺来,一个叫马赋,一个叫周远;下注者淘汰还剩下3人;本是懒懒散散的老大们,现在开始坐正,紧紧的盯着场中!
石挺躲在人群后,多看了几眼那个叫马赋的,他给人的感觉有些熟悉,眉宇间的英武之气,有些像陆家基地的人。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胜利者的隐秘特权!
今夜,这些人之所以这样在乎这个结果,非真的是为了那个台球宝贝!
黄猛曾有言,每周五的优胜者可与他一谈,可以是地盘,也可以是货源,只要要求让他满意,他便不会拒绝。而,鲜为人知的是,选手的优胜者也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前提是永远的留在这里。
石挺定定的望着那个人,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最后出现的却是那把仿若从天而降的斧子,他猛地一哆嗦,仓皇的退出人群,站在楼道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近来已经很少会能想起陆家刑堂里的那些了,他不知道陆家的人当时给他喂的什么药,记忆已经渐渐模糊,他便也不会再折磨自己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许是那人眉宇间的正气太过凛冽,才会刺激的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荒唐事儿吧
又或许,是陆家的药就有这个引人向善的作用?可是,又怎么可能呢,世间哪有那么神奇的药,能控制,甚至转换人的意识。
他再次回到室内,比赛已经结束了,下注者的冠军是青海帮的帮主廖海!他大步朝着台下走来,一把拉住台球宝贝,摁在怀里,用力的揉了揉,相比于他的放荡丑陋,那马赋却是礼貌又克制的!
马赋冷冷的看着主持人宣布完兴奋的下注者的荣誉和奖品,面上索然无味的从安全通道往楼下走,有人急冲冲的赶来,默不作声的走在他身边。
他的眼底闪过精光,人却是漠然的让开了,示意对方先走,却不想,那人停下来,笑看着他:“马先生,我是mark的助理,他听说你家境困难,急需大笔的资金,他可以满足你。”
马赋的面上浮现出不耐:“又是高利贷,是吗?我不稀罕,我他妈也还不起!”
来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马先生误会了,只要您留在这里工作五年,我们先生就可以提供一百万给你。”呵,一个高级的斯洛克选手,一年至少赚一百万,他们竟然是五年一百万,果然是猖狂啊!
马赋转身就要走,却见角角落落里冒出好几个人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台球选手,想也打不过啊,他冷声问道:“你们想要如何?”
“马先生如果不满意,还可以跟他谈谈嘛,是不是?”
马赋冷冷的扫过周遭的几人,似放弃般冷笑道:“那就走吧。”
他被蒙上眼睛,被人挟持着左拐右拐了许久,才上了电梯,电梯坐了有一分钟左右,周围便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他不自觉的一抖,那人好笑的说:“实在抱歉,没有清洗干净,让马先生受惊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有一道威严森冷的声音传来:“解开吧,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也就你才那么小心翼翼的。”
那人讪笑:“这不,小心无大错嘛。据说,那人已经回来了,再查访一些事情。”
“查访?能查出什么,石挺都扔到我这儿了,他还能怎样呢?尚未而立之年,便想与我斗,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语气颇有些猖狂,与消息中那谨慎小心的性格截然不同。
背靠大树好乘凉吗?mac,可真是什么人都敢收啊
马赋正垂首沉思,却听有人问道:“说吧,什么要求,不要钱,那就是要命了,谁的?”
“这人命我自己会去拿,钱也可以不要,但是我需要一个要求!”
“哦?你倒是看的起自己!说说看吧”
“做您的随扈!”
第102章 “宝宝,你还活着,真好……”()
“做您的随扈!”
他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七八条手枪瞬间指着他的头,只等着沙发上那人的一声令下!
马赋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眼底闪过一道恐惧,却定定的看着沙发上那五官普通,身形魁梧的男人,他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眼底有着隐隐的狠意。
他好笑的看着马赋:“你有什么底气能做我的随扈呢?”
马赋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周遭,耿着脖子道:“我能助您提升在mac的地位。”
放在沙发上的手,几不可见的一顿,半晌才好笑的挥挥手,示意众人放下枪。
“mac?看样子你知道我是谁了?”
马赋缓缓点头,平静的道:“黄猛,黄先生,mac雇佣兵亚太区分支的头头。”这样的形容已有些不礼貌,黄猛却也不计较,笑道:“小伙子知道不少啊,你有什么方法能助我提升?”
马赋骄矜的扫过那真皮的长沙发,不开口,只轻哼一声。
黄猛一抬手,指指旁边的沙发:“倒是我礼数不周,小兄弟过来座。”又转头对着下属吼道:“没点儿颜色,还不给这位小兄弟上点儿好茶来。”
马赋假装没看到,径直走到沙发上侧向黄猛坐着,沉声道:“这不就有个现成的机会吗?我听说黄先生在南方有些势力,要是出手将一个人捡回来,mac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黄猛果然来了兴趣:“南方?你是说境外?何人”
马赋点点头:“整个西南都在搜查的人。”
他的眼神瞬间变的危险,一时间,室内瞬时一片寂静。
马赋无意识的搓搓手指,落在别人眼里,却带着些紧张、畏惧的味道
上位久久不见出声,马赋狠一狠心,低声道:“这人是mac头领的同胞弟弟!”话一出口,他便有些悔意,恨不得撕了自己嘴巴。
黄猛眼底的精光一闪,猛坐起身,神色变了几变,却又突然放松般的笑道:“马小弟打哪儿听来的谣传,这mac的胞弟可从不示人的。”
马赋突然站起身,一口气讲完:“爱信不信,有人发出了悬赏令,有人从狱中透出来的。我还是先回去吧,黄先生若看得上,再让人找我吧。”说完,急步往外走去。
那慌乱的脚步和惊惧的语气让人不由的猜想,让黄猛更加的相信了。
这样高密的消息,常人岂能得知?这人刚从西南逃来,现在仍是居无定所,现在西南全力抓捕那个组织的人,哪儿有空来捉拿这小偷小摸的人。
黄猛不由想起,下属昨晚汇报的此人被一股不明势力的人追杀,倒与这人今日的表现不谋而合
只是,若自己真的将手伸进那里,不损失点儿,还真捞不出来,罢,先着人打探吧
陈铭挂上电话,恭敬的向案几后的人汇报:“家主,他的人出去了。”
那人却是不应声,手下的狼毫不停,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最后一笔点的有些重,缩在墙角的赵淮悄悄够头一看:“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着实有些哀怨啊
他还待要感叹,却敏锐的察觉到一道森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缩了嗦脖子,忝着脸赞到:“奇险率意、苍劲有力,家主的字越来越风流了,定能赢得未来主母的心。”
果然,那目光中的森然冷戾消融,他轻松一口气,却不想。
“去境外吧。”
赵淮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忙像陈铭投去求救性的目光,却见对方垂首盯着地面,仿若那里有朵花!
“是!”
赵淮出去后,陈铭继续道:“石挺身上带着的东西还没被发现,但是他也没有融进去,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他仿佛没有听见陈铭的话,只定定的看着案几上的字,眼前闪过太多,她或笑、或嗔、或怒、或怨,最后都变成了那一片血红色
他的周身瞬间拢进深深的悲伤里,空气也似变的苦涩,涩的陈铭差点儿留下泪。
陈铭知道,家主又陷入了那癔症中,他转身朝外走去,手刚碰到门扉,却听见他道:“助他一把吧,毕竟,我不想让那些人逍遥太久。”
陈铭一顿,立时恭声道:“是,属下告退。”他轻轻关上门,急步朝着外院走去,见牧医生正在嗮草药,忙走了过去。
“牧医师,家主下午陷入了癔症。”
牧医师一惊:“持续了多长的时间?”
“约莫两分钟”
“两分钟?之后便能与你正常的谈事?”
陈铭略一思索,回道:“是的,只吩咐了一句,我便告退了!”他见对方陷入了沉思,嘴角却是微微翘着,奇道:“您好像挺高兴的样子”
牧医师瞬间笑开,点点头:“是值得高兴,我虽然不知道家主为何事陷入癔症,但是,他能在两分钟内便恢复,便是极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