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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渺一愣,低笑道:“怎么理解都可以,反正有两个卧室。”
他猛的箍紧,沉声道:“想让我睡他睡过的地方,想都别想!”
季渺抿唇低笑:“那就睡沙发?”
他不再多言,张口含住她娇小的耳垂,感受到她不由自主的一颤,加重了力度。。。。。。
厨房湿滑,腿软的她不得不得倚靠在他身上,手中的抹布被无情的丢在了地上。程铮一把抱起她,进了主卧,轻轻扔在大床上,随之,覆了上去。。。。。。
他望着她眼底的娇羞,理智早已不存在了,这样美好的夜晚,还等什么呢?
他的脑海不断的被即将到来的盛宴冲击着。
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儿啊,终于能婉在手心,她将自己身下绽放,那娇柔妩媚的姿态将永远属于自己。。。。。。
她抬手揽着他的脖颈,眼底满是笑意,他知道,她在努力,她在接纳自己,过了今晚,所有的一切便都不一样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她的心仿若被一只手轻柔的抚弄着,心底的悸动让她面上飞霞,眼底的柔情恣意,她定定的望着他,不再言语,她眼底的情绪已能说明所有。
还犹豫什么呢,还顾念什么呢?
他俯下身,近乎膜拜的寸寸吻下,这样谦卑虔诚的他,让她眼底的热泪划落。
这是从未有过的,她记忆中的爱情是强势的,是激烈的,这样柔情似水的爱抚和亲吻远远超过世界上任何人的千言万语,一场缠绵悱恻的交响曲在空中激荡,若有若无的麝香味飘散在空中,一室的旖旎风光久久不曾停歇。。。。。。
初阳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棉被下酸疼的身体,让她不自觉的蹙眉,睁开眼睛,便对上他那温柔缠绵的目光。
“程。。。程铮”声音有些沙哑,他笑了笑,扶着她起身,将早早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
季渺差点儿被呛住,某人终于良心发现的松开她,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他眼底的火光炽烈。
季渺抿抿唇坐起身,那一本正经的小摸样儿,格外动人,那本是白皙娇嫩的皮肤上星星点点,满是昨夜他疯狂的证明。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将她揽进怀里,嗅着那清幽的发香,轻轻的一吻,如珠如宝。
时至今日,他终于完全拥有她了,可他仍觉得这惊喜来的太快、太顺。
愿上天再厚爱他一些吧,将她永远留在身边,这一世就好。。。。。。
终身所约,永结为好,琴瑟再御,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亲密相拥的人哪会顾忌这些呢,他们只想与彼此享受这美好的晨光。在自己的公寓,在自己主卧,谁还能擅闯不成!
陆厉自然是不会擅闯的,可他看着客厅里散落的外套和发卡,不知怎的,心一阵阵的慌乱,仿若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那屋内的窃窃私语传来,他望着那门的眼神,不断的转化,身形渐渐不稳,邵辉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用力的扶开。
他走到门前,沉声道:“开门,季渺。”
里面的声音没有变化,他仿佛已看见了那些情景,他再也控制不住,一脚踹开那结实的木门,报废的木门磕在墙上,发出一声哀鸣,斜挂着。
他定定的望着床上相拥的两人,却对上她冷冷的眼神,眼底似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去,他怯弱的往后退去,勉力勾起一抹微笑,踉踉跄跄的就要奔出房门,脚下却仿佛有东西拴住了,他转身往沙发上坐着,仿佛死刑犯等待着最后的判决书。
画眉急急忙忙的扶着门过来掩上,转身逃命般去了另一个卧室关上门,缩在里面,不敢出声。
两人相携走了出来,季渺看着那斜挂的房,门气便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十成力道,那门便碎成了两截,震天的响声吓的沙发上的那人一抖,他不敢抬头,却又遏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直到,他感觉到她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听着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切菜声,心底不由升起一阵气馁,他烦躁的扶开。。。。。
季渺望着他,不说话,倒了杯水慢慢喝,咕噜咕噜的喝水声莫名的消除了他的烦躁,他抬头望着她,眼底仍是那些天真和讨好,这一次,却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抬头时,露出颈项上块块红印,太过刺眼,他克制自己调转视线。
她却不放过他,沉声问道:“大清早的,什么火气这么大啊?”
他嘟囔着,不知道怎么说:“我。。。。。。”
她眼神一冷:“你什么,你说!”
邵辉在旁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我梦见你死了!”他想起梦中的一切,满脸的悲痛。
季渺挑眉,不为所动:“也许不是梦呢,陆厉。”
他厉声打断:“不,就是梦,就是梦!”他几步跨到她身边,俯视着她,一字一顿到:“就!是!梦!”
季渺转过头,不去看他,空灵的声音响起:“不是梦,陆厉,那都是真的,你我都很清楚。”
“大清早的你在胡说什么!”程铮端着一碗汤面出来,正好听见这些话,忙呵道。
季渺抿唇,绕过他,往餐桌走去。却被他一把抓住,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道:“跟着我说,那是梦!”
她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不再理会。
他猛的转身,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沉声说道:“说,那是梦!快说”她仍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他不自觉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说啊!”
程铮几步走了过来,就要卸下他的掣肘,却不想,这一次,他的反应非常快,拽过他的手反手一扭,程铮一个肘击,两人拳脚相加,难分胜负。
不知是谁失手,茶几一个翻转,上面的摆件儿和一副茶具叮叮当当的碎了一地,两人一愣,各自罢手,这些都是季渺心爱的东西,别说全碎了,就是磕到碰到,都是久久得不到她一个笑脸。
季渺端着面碗,慢慢的吃着,仿若没有看见那一片狼藉。
程铮拿过扫帚清扫,陆厉迫不及待的俯身就去抓那些碎片,邵辉忙拦住他,自己抬着垃圾桶去装,又捡起消毒锅、茶台、和水管等。
画眉忙跑了出来,帮着将东西复位,又拿了干毛巾擦拭着沙发上的水,唯留了陆厉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埋着头,静静的矗立着,身影高大看上去着实可怜。
季渺放下碗,轻啜着清香的汤汁,随手叩了叩桌案。他的眼睛瞬间一亮,以为是每日晨间的背书开始了,急急转过头去,定定的望着她。
她却只是闲闲的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邵辉拉着画眉到一旁嘀嘀咕咕半晌,不过十点,便有陆家的武师送来了一模一样的茶具和摆件儿,唯独有一个造型独特的没找到,是上次去小吃街的时候程铮手工做的,市场上自然没有卖。。。。。。
空气中太过寂静,还是邵辉突然想起似的,提醒季渺带着陆厉念书,迎上她那冷冷的目光,他心虚的撇过头,却对上家主那从未有过的感激目光,他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季渺拿着书本一段段的念,陆厉乖乖的学,少了以往的抱怨和不耐,今日异样的乖顺。
程铮拿着笔记本在窗下忙碌着,这难得的周末于他而言,已经泡汤了。
不过,虽然与预想的有些初入,没有给她那么完美的晨起感触,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也还是值得的。
阳光一寸一寸的从屋内挪走,偌大的客厅,也变得越来越寂静。
朗读声渐渐小了,季渺不知道何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62章 “吾妻,归来”()
陆厉坐在对面压低了声音从头开始朗读,这是荀舸交待的,每日清晨两个小时的朗诵,不得任意中断,任何世家大族都是尊师重道的,陆家自然不例外。
他不时的抬头看看她,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她斜斜的靠在沙发上,白皙粉嫩的脸蛋上有些泛红,他蹙眉,叫道:“生病了,渺渺生病了!”
画眉轻声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低烧,再抬起柔软的手臂,探脉搏。。。。。。
程铮放下电脑,走到她身边,小声问画眉:“如何?”
画眉蹙眉不语,久久才到:“感冒了。”
程铮蹙眉:“她的身体素质习武之后历来不差,这又没受风又没受寒的,怎么就感冒了?”
“渺渺姐,是不是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修习了?”
程铮望了望陆厉,沉声道:“应该是的,她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快一个月没练了。”
陆厉不知为何,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小声问画眉:“渺渺感冒了?那你快开药。”
“是,家主。”
气怒郁结于心,又在沙发上直接睡着了,初冬的寒风一扫,邪气入体,很难不感冒。
程铮看了陆厉几眼,见他一脸关切的望着季渺,没有半点儿之前那癫狂执拗的样子,不由在心底嗤笑。
季渺走在黑漆漆的甬道上,四周没有一点亮光,一阵寒风袭来,她突然有些累,不自觉的停下来,坐在地上。
远远的,有铃铛声传来,跟着便是一串平和的咒语,前方有金黄色的光亮传来,她起身往前走去,那阵阵念咒声,让她心安。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亮光渐渐大盛,她太累了,双腿机械的挪动着,冥冥中仿若有人唤着她的名字,声音轻柔,低低的,若即若离。
她的腿实在酸胀,已没有气力继续走,有人轻轻的道:“瑾之,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到了,再坚持坚持。”
她疑惑的问道:“这是要去哪里呀?还有多久。”
那人低低的回应:“是回家的路,你得走快一点儿,有人在等着你。”
“家?我有家吗?”
“有的,你的丈夫殷殷期盼,等着你回去呢!”
“丈夫?我没有丈夫,你搞错了”
“怎会错,你的表字还是你丈夫取的呢,你忘了吗?”
她缓缓点头,好像有这么个人,印象中。。。那人,欸?那人是什么样的来着?
“不要犹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人在耳边不停的催促。
仿佛有人推了她一把,她鼓起所有的气力往前挪动着,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的腿像被灌入铅块般难以前行。
突然,有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吾妻,季氏瑾之,速归!”那样的熟悉,莫名的让她心悸,却又不知怎的升起一阵歉意,是谁呢?
脚下的路有些硌脚,她的身形渐渐的有些踉跄,催促的声音又传来,她不知磕到了什么,一下摔倒在地上,手掌有些痛,似有鲜血汨汨流出。
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口中不断呵斥着什么。
她刚欲转头,就被那人低声喝止:“不能回头,不要回头看。”
她照做,爬起身,艰难的往前走,那光亮处,有人跪倒在蒲团上,低喃:“吾妻,季氏瑾之,速归!”
快了,再走几步就到了,她用尽全身的气力向前跨出一步,指尖已快要触碰到那模糊的眉眼,突然,一声清脆的引罄声传来,周身的一切都开始震荡。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混账,竟招了阴魂回来!你哪儿来的胆子!”
一切影像变得愈加的模糊,唯那声音清晰。
有人慌忙跪倒:“师父,宗肃他已经疯了,若季氏瑾之不能回来,不知道他要造多少杀孽啊,师父,您救救他吧!”
“怀善啊怀善,你糊涂啊!那季氏瑾之劫难已过,来世便是大富大贵,一生平安喜乐,就这样被你们毁了啊!”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急切的问道:“了悟大师,可有解救办法?”
了悟大师冷哼:“解救?倒也不成问题,你们谁舍了二十年阳寿,让她再度这一劫,来世便也无大碍。”
“师父,祸是我闯的,我来。”
“不必,我的妻子,自然是我来偿还。”
了悟大师念了句佛号:“自是你来最为妥当,我将方法告知于你,不得有一丝错漏。。。。。。”他顿了一顿,突然开始念咒,她感觉自己渐渐变得轻飘飘的,在空中飘荡。
“去吧”
季渺再次醒来是在床上,厚厚的被单温热暖和,她不自觉的拱了拱,惊动了床边安坐的人。
程铮回头笑望着她:“你醒了,起来把药吃了。”
“我怎么了,还要吃药?”
他笑道:“你这偷懒了一个月,身体素质急遽下降,又气怒攻心,只是感冒,便宜你了。”
季渺不好意思的笑笑,爬起身接过他手心的药和水杯,一口服下:“你不说,我都还没注意到,这么久都没好好练习过了。”
程铮轻轻的刮刮她的鼻子,眼底满是宠溺:“明天周日,正好有时间好好教教你。”
季渺猛点头,笑道:“我本打算抽时间去趟馆里,跟师傅好好学一天再回来。但是,你知道的。。。。。。”
程铮挑眉:“他这个样子,何时才能恢复,难道你要照顾到老吗?”
季渺楞了楞。半晌才到:“怎会,他在慢慢的成长,有了一些常规的能力之后,黎叔就会带着他回陆家老宅。”
“那他愿意吗?”
季渺一噎,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的问题,在他们看来,既然他已经有了基本的能力,那便有了基本的责任心。
他不愿意?他们从未考虑过,他如稚儿般的思维方式和性格,她不敢想象他执意要留下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形。
陆家传到他这一代,只有这么一个男丁,在不违背基础原则的情况下,她相信,陆家的所有人都不介意满足自己‘家主’的小任性。
她似想起了什么,猛的一抖,程铮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季渺晃了晃脑袋,沉声道:“我突然非常希望他能好起来。”
程铮一愣,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季渺望向门外,原是支离破碎的房门换上了一扇崭新的,轻轻的掩着,有身影投了进来。
“进来吧”
画眉嘿嘿一笑:“渺渺姐,您醒了?中午吃什么,我叫了别院的厨子过来做。”
季渺挑眉:“随便吧,问问你那家主,要吃什么,他自己决定就好。”
画眉瞬间垮下脸来,对对手指:“他让问您。”
“那就让厨子拿主意吧。”
“。。。。。。”
画眉遁走,留两人屋内在温存。她刚转身,正好对上家主那殷殷的目光,她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有说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季渺仍有些困,躺下来,翻了两翻,想起刚刚的那个梦,想要与程铮说说,门却又被敲响了。
“进来”季渺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邵辉一脸淡定的站在门口,恭敬的问道:“季小姐,您早上教的,家主都记下来了,您看,什么时候教新内容呢?”
季渺有些无语,沉声回道:“吃过午饭吧,他现在若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就将之前教的那些全部重新看一遍,温故而知新嘛。”
“是”
他回身淡定的回视着家主那期盼的目光,沉着冷静的转述了季渺的交待。
他委屈的靠坐在沙发里,心底莫名的有些烦躁,不自觉的抓紧了书页,低微的刺啦一声,他恍然低下头去,已然撕掉了大半页,心虚的看了看那房门,毫无动静。他低头忙将书页塞进去,招了招邵辉:“拿去弄好”
邵辉拿去门口,递给外面的人,轻声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