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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管家低下头,仿佛没有看见他脸上的泪水,久久,见他不动声色的擦拭着脸,才出声建议到:“老爷,我问问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吧?”
刘岷山摇摇头:“她跟付明参加宴会去了,摆餐吧。”
管家颔首应是,进了厨房,吩咐上菜,将凉菜一并去了,又将炖好的天麻鸡汤换上,才上了桌。
刘岷山用过晚餐,回房洗漱后,关灯歇息。上了年纪的人,不管曾经有多大能耐,都受不得凉的。这夜,刘未进门的时候已是深夜,见管家迎上来,忙劝道:“叔,以后换其他人等门,您要保重身体。”
管家欣慰的笑着点头,接过她的包,看她换好鞋子,开口道:“小姐,你去看看老爷吧,他今天下午在花园睡着了,回来。。。可能会受凉,去看看吧。”
他的担心是对的,刘未上楼后,轻手轻脚的开了门,来到刘父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忙将床头灯开大,刺眼的灯光也没能让他醒来。刘未有些慌,忙叫了管家进来,管家一见刘岷山一脸通红,身上还冒着虚汗,身上的睡衣已经打湿了后背和腋下,忙挥手让刘未出去叫人,自己去拿了干净的衣服出来备着。
刘未亲自去敲了家庭医生宋医生的门,又叫了男佣人上楼帮忙,自己则下了酒窖,从酒瓮里舀出一大盅,扣着盖子就往上跑。房内,几人已经换好了刘岷山的衣服和被套、床单,见她端了酒上来,宋医生忙接过,取出备好的棉球开始擦拭,一翻忙碌,终是将体温降了下来。
众人下去安歇,刘未端了凳子在父亲的床前守着。因为刘家也打算洗白从商,新成立的公司几乎耗尽了她的心力,这几日,隔三差五的就去参加宴会,那些人精总算对他们正眼相看。她趴在床边看着父亲渐渐老去的容颜,眼前渐渐模糊,她知道父亲一直没有放弃过那个念头,看着他渐渐萎靡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成全他。。。。。。
夜渐渐深了,晨间的露珠挂在茉莉的花骨朵儿上,太阳一照,闪闪发光。刘岷山醒来时,左臂有些重,看过去,却是女儿趴在床边睡着了,他伸出手摸摸她的短发,昨晚上自己高烧肯定是吓坏她了,眼底闪过慈爱和不舍,捧在手心的宝贝终于成长起来了,他也快能见到她了。
刘岷山坐起身缓了缓,下床去拉开窗帘,看着花园里星星点点的茉莉,突然有些难以抉择,曾叱咤风云的刘帮主终是老了,背影有些佝偻,他靠在窗边望着远方,仿佛随时都将离去。
“爸爸,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转过身来,见女儿站在自己面前,晨光洒在她的身上,愈发英姿飒爽、楚楚不凡,世人都赞刘家大小姐颇有其父之风。不管她的外形还是行事都给人一种生错性别的感觉,可,谁又知道,她不过是因为父亲早早生了去意,而将她培养成了一个杀伐果决之人。
刘岷山拍了拍女儿的肩:“未未,回房去睡吧,爸爸已经好起来了。”避重就轻的话语让刘未侧过脸,红了眼眶。
“爸爸,我已经决定过几月就跟付明结婚了,您说,好吗?”
刘岷山朗笑,连连点头:“好,好,好”。
“那您先洗漱,我回房换衣服,我们一起用早餐。”说完,转身急急的奔出了房门,未见身后的父亲瞬间泛红的眼眶:‘老婆,你看,你昨天才问,今天未未就说要结婚了。何时,你再来我梦中走一遭,让我跟你说说话。。。。。。’
刘未下楼前跟付明打电话简单说了下结婚的提议,他们两人日久生情,相扶相持到如今,再适合对方不过了。付明接到刘未带着哭声的电话,猜出了其中八九,柔声安慰:“未未,不要想其他的,好好陪着刘叔,我马上过来。”
父女俩吃过早餐,在客厅里坐着闲聊,管家在一旁插科打诨,时不时的提些刘未小时候的糗事,却都是夫人离开之后的。在刘家,谁都知道,夫人是禁忌,不能提。只是今日,刘岷山仿佛来了兴致,讲的都是刘未一两岁时刘母还在的时候的事儿,付明到时,刘岷山正讲到刘未小时候翻箱倒柜的日子。
付明上前给他见了礼,又问候了管家,才坐到刘未身边。
刘父笑看着他,说:“我们家未未啊,从来都是调皮捣蛋的,她妈常常怀疑‘我这丫头是不是生错了性别啊?’她1岁多的时候,已经能扶着桌椅走了。那个时候家里穷啊,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满屋子的东西,她妈在厨房做饭,她在客厅玩,什么东西都要扳一下,有个什么香香的都要往嘴里喂,她妈出来看时,身上脸上全是黢黑的。竟是将墨水翻出来,拧开了盖子。见她妈出来,还磕磕绊绊的跑过去,猛地抱住她妈,顿时,那条她妈最喜欢的裙子就这样沾上两个巴掌印儿,她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哈哈哈。。。。。”
刘未赧然一笑,低下了头,付明不动声色的揽住她,轻轻的拍。
第47章 人格分裂()
陈铭和黎叔在病房外守到凌晨三点,牧医师才筋疲力竭的出来,低声说了句:“保住了命”,话音刚落,身形便瘫倒下去,两人忙搀住他,扶进了休息室。牧医师一沾床就睡着了,两人一对视,风风火火的去了家主的病房,推开门,悄声的走到床前,床上的人安静的睡着,这一次的重伤让轮廓分明的俊脸有些苍白,却也不损他丰神俊秀的气质。
门外传来响动,黎叔忙出去看,见是一位清妍绝丽的女子站在走廊上,她穿着病服,眉间似带着轻愁,望着这里的目光过于复杂,他待要细看,却见她已敛下所有的情绪。黎叔看着她缓步走近,轻轻颔首。她说道:“您好,我是季渺,请问陈特助在吗?”
黎叔颔首回礼,低声回道:“季小姐您好,他在里间,请稍后!”
季渺轻轻点头,低声道谢,举手投足间端庄优雅,尽显大家风范。黎叔笑了笑,转身进了病房。
陈铭出来见季渺仅穿着薄薄的病服就在走廊里候着,忙请了她入内。黎叔瞟他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季渺站在陆厉的病床前,一语不发的看着他,脸上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什么,室内只有心电监护仪间断的滴滴声,两人退出病房后,陈铭主动说道:“家主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具体情况的还要看牧医师怎么说,您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消息再跟您说。”
季渺颔首道谢,慢慢回了病房。病房内,画眉听见房门响动又悄悄的躺下睡着了。
翌日一早,牧医师和谷老头就被陈铭着急忙慌的摇醒:陆厉开始发烧!
牧医师翻身下床,却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才休息了3个小时的他精神和体力均是不济。无奈,谷老头,只好先去了,见家主一脸烧的通红,眉头微蹙,嘴唇一张一翕,仿佛在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身周白茫茫的一片,有人轻声问他:“你姓甚名谁?”
“你姓甚名谁?”我是谁呢,眼前什么都不现,仿佛在一个幽闭的空间里,而这里已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你家在哪儿?”家,那是什么。
“吾心安处是吾家。哪里能让你安心呢,谁能让你安心呢?”
画面陡然一转,已是变的漆黑,他站在那里,茫然的望着前方。突然,前方现出一道光亮,那里的人影模糊不清,有人轻声说道:“陆宗肃,快来把洋葱切了,熏的我睁不开眼睛。”娇娇软软的声音听的他心下一紧,急迫的冲着那光亮处走去。
有人柔声回道:“就来,就来,这几日事儿多,你偏又要把佣人遣回老宅,忙坏了吧?”语气很是宠溺,这声音听着太耳熟,他发了发声,干哑嘶鸣,怎么也没有那般的磁性、低沉!他有些不甘,又朝着那光亮走去。
“人家要过二人世界嘛,再说了,妈教我做了好几个菜,我得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其实。。。。。。”
“其实什么,难道我做的菜很难吃?!”
“好吃是好吃。。。。。。但是,我更想吃你啊,人间至美的味道,销魂至极啊。”一阵嬉笑打闹声传来,他走的越来越快,前方的空气仿佛变的滚烫,脑门儿不断的冒汗,他微微喘了喘气,肋间有些疼痛,他不得不停下,再细听时,却是怨恨的质问声:“陆厉,未未被**的时候你在哪里,宝宝离开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为父母开追悼会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声声的质问,振聋发聩,他不由自主的回道:“我在这里,渺渺,我在这里。。。。。。”
再次听见,那那声音却是凄然:“陆厉,我们到此结束吧。”那光亮渐渐变成红色,那抹纤细的身影躺在那里,身下汩汩的流着鲜血,那刺目的红仿佛让将周身的空气都抽了个一干二净,他感到窒息,慢慢的软倒下去。。。。。。
病房内传来一阵呯呯砰砰的声音,吵的季渺蹙紧了眉,缓缓睁开眼睛,她望了望屋内,父母也是还没过来,她起身穿好衣服,刚准备出门,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季小姐,季小姐,您起来了吗?”是陈铭的声音,语气里含着她从未听过的焦躁和不安。
她起身去开门:“起来了,进来吧。”
陈铭求救的看着她:“季小姐,家主情况不太好,您帮忙看下吧,我们都没有办法了。”
季渺一听,忙跟着他出了门,走到陆厉病房门口,听见一声大吼:“滚,你们都滚。”接着就是啪啦啦的砸东西的声音。季渺上前一步,推门进去,却不想一个不明物体迎面而来。陈铭忙扯住她,往身边一带,才躲了过去,地上‘啪’的一声传来,碎落了一地的瓷片儿。
季渺望着陆厉,他怔楞的站在床前,一脸做错事儿的样子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忙露出讨好的笑,几下奔了过来揽住她,一脸不爽的拍开陈铭的手,道:“我的!”。又回身对黎叔宣扬道:“我的!”
黎叔终于回神,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嗯嗯,都是你的,这些人,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却不想,他傲娇的撇嘴:“就这个,我的!”
季渺推了推他箍着自己的手,正色道:“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你的,我的”。陈铭忙给她使眼色,季渺疑惑的看着他,脸却被陆厉猛地一下扳了过去。
“我的!”他抚着她的脸,俯首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挲。季渺从未见过他如稚童般这样依赖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若有所思的看向黎叔。她却不见他阴鹜的盯着陈铭,就像龇着牙对着那些觊觎自己伴侣的狼王!陈铭周身一冷,一退再退。旁边已然呆若木鸡的季父季母缓步上前,季父拍了拍陆厉的肩,柔声道:“宗肃,你这是怎么了?可还认得我跟你黎姨?”
他偏头看了看,蹭的季渺有些痒痒,推了推,没推动,只好就这样介绍到:“这是我的父母,我爸是你公司的财务总监。”她顿了顿,拍着他的手臂,柔声道:“你先站好,我好好跟你说。”
他乖乖的点点头,站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满满的都是依恋。季渺拉着到他到病床上躺下,季渺帮他盖好被子,转身示意众人出去说话,却不想衣角被他扯住。季渺拍了拍他的手,蹙眉道:“我们要谈些事儿,就出去一会儿,待会儿跟你说话,好吗?”
他眼泪汪汪的望着她,不知道怎的,心底一软,正要开口继续劝。牧医师提议:“就在这里讲吧,家主估计一时会儿还离不了季小姐。”
待客的沙发还隔着屏风,众人只好站在陆厉床前相商。陆厉安坐在床上,头抵在季渺的背上,静静的闭着眼睛,不复之前暴戾的样子。。。。。。
陈铭开口道:“预警方案估计是要持续好一阵了。”
黎叔点点头:“家族内部倒是都是些固定投资,只要不是太大的投入,都可以稳进前行,主要还是安全方面和陆氏集团。”
牧医师撇了两人一眼,沉声道:“家主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智商最多3岁,所有的一切都要重头学习。”
谷老头有些不满:“他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按理说,头部的伤既没有瘀血凝滞,也没有伤到脑组织,单纯的失血过多和中度的脑震荡,怎么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
牧医师羞愧的低下头,低声道:“是我学艺不精,家主的这种情况我有两种猜测:一种是因为脑部收到撞击,伤到了我们所不知道的脑组织区域;另外一种,就是。。。。。。”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
黎叔急道:“你说啊,急死个人了!”
牧医师低声道:“人格分裂,新的衍生人格还不够成熟,原来的人格却沉睡了。但愿是我学艺不精,尚未查出原因。”牧医师是陆家两代家主的御用医生,他的医术在陆家是最好的,如果他的医术都不精,那世界上也就没有人能治愈家主了。
人格分裂,是需要受到巨大的刺激的,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刺激呢?众人不自觉的看向陈铭,却见他直愣愣的看着低头的季渺。
季渺眼眶泛红,她抬头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虽然身周都是可信之人。可是,她要怎么开口,才能解释的清楚他与她之间的百般纠葛。她敛了敛面上的神情,转而问道:“牧医师,可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众人收回目光,看着脚下。对于陈铭等人来说,他们都知道这是家主与季小姐之间感情的事儿,她不说出来,他们反而松了口气。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知道能决定自己生死的那个人的秘密的。对于季父季母来说,自己女儿不愿说话,谁都不能勉强。
牧医生承受着所有人的注视,回道:“只能是三面同时进行:一是给家主更全面的检查,必要的时候请ma研制更新、更强大的医疗设备;二是教会家主曾经他学习的所有东西,先从基础的生活能力着手;三是唤醒他的记忆;”
黎叔点点头,沉思道:“最后一个是加强戒备,安全方面的问题将不可忽视,我暂时不回基地。小铭,你请你父亲来一趟,基地的人暂时由他负责,我负责家主的安全。”
陈铭点头应下。
黎叔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季渺,有些犹疑道:“季先生,季夫人,家主现在的情况,两位想必也了解,我需要恳请季小姐帮助我们照顾家主。”
季父季母对视一眼,季父正色道:“这事儿得由她自己做决定。”说完,侧头看着渺渺:“乖宝,你拿主意,不管是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不清楚其中过往的季父季母来说,自己的女儿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又在武馆刻苦习武。两人从现实的角度来说,都不愿意女儿被拖累,因为她无意于陆厉,也就不愿意两人有过多的纠缠。
黎叔颔首谢过,转身望着季渺,正色道:“季小姐,您也看到了,家主他离不开你,我代表陆家所有的人恳请你留下来照顾家主,您有任何顾虑,我们都可以帮您解决。您的公司我们有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可以代为打理,而且可以投入您提出的任何数额的资金,且不求任何报酬。您的武术,我可以让基地的大武师辅助您,还请您认真考虑。”一席话,说的季渺动弹不得。他言辞恳切,语气恭敬,且只字不提他们所查到的那些。所提出的条件也是诚心诚意:陆家的职业经理人放在外面就是顶尖的金融师;陆家的财富不以数字累计,但任何一个500强集团想要得到陆家的融资,都是难上加难;陆家的大武师更是宗师级别的人物,就是自己的师父,也打不过陆家的中级武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