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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厉无可奈何的笑笑,脸上的柔光看的佣人浮想联翩。“送去花园,她待会儿吃,要烫一点。”听到此言,她忙低头应‘是’。下了楼,才后怕的拍拍胸口,快步的进了厨房,又拜托了人送早餐,自己躲回房里,连着好几日都不敢出现在陆厉面前。
季渺再次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看见本该已经出去的陆厉坐在床上,笑看着她:“渺渺,是不是很熟悉。”
季渺瞅他一眼,径直绕过大床,走出了卧室,楼角的几个女佣恭敬的喊道:“季小姐早”
季渺轻轻颔首,抬脚下楼梯,中空的客厅中间,硕大的吊顶灯高高的垂挂着,三米的欧式长条茶几上蹲坐着一套憨态可掬的橘色猫,壁炉上的油画也是她曾经挑的。。。。。。
“一模一样吧。”
她怔然,抬脚继续往下走,却不想,一脚踩空,身子猛然往下倾去,吓得身后的人瞬间变了脸色,猛然拉住她,拽进怀里。所幸,她没有伤到,他有些懊恼的搀着她下了楼,在沙发上坐定,见她仍是那副惶然的样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她难得乖顺让陆厉很是享受,他勾着嘴角,眼底满是笑意,低下头,轻轻的吻她的发。
他不知道的是,怀中的人正被一阵阵的惶恐侵袭,前世的此时,陆厉安排她早早的入睡,一夜醒来,带着她走到楼梯口,在她耳边柔声道:“一模一样吧。”见她满意的点头,这些都是按照她在家居商城挑选的装饰的。她欣喜的快步下楼,确实一脚踩空,吓的陆厉搀住她。彼时此景,一模一样。。。。。。
季渺推开陆厉坐定,直视着他的眼睛,郑重道:“我们需要再谈谈。”
陆厉看着她半晌,终是叹气,沉声道:“好,不过,你先得吃饭,我们先去花园。”
季渺顺从的跟上他,石板铺就的小径边上种着一小片玫瑰,含苞待放的花朵,红的、粉的、白的都有,陆厉解释道:“我记得你喜欢吃一道香酥玫瑰,这些都是可食用的,我专门让人学了做,你待会儿尝尝。”
季渺漫不经心的点头,两人走到茶几旁坐下,这里的气温较市内低了好几度,仲夏晨间的阳光洒在身上,也不觉得热,反而让人精神振奋。两人坐定,两个女佣人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放下后揭开一看,先是陆厉说的他亲自炖煮的皮蛋瘦肉粥,鲜香四溢;再揭开一个,是一小碟爽口泡茶,粉嫩嫩的,很是咸脆;再揭开,便是刚刚说的一大碟的玫瑰花瓣,沾了少许的浆,下油锅小火的炸,出锅后还保留着花瓣原有的颜色,吃起来有嚼劲,还有玫瑰的芬芳。
陆厉满意的看着季渺吃完了这些,又倒了杯白开水,让她吃药。
一番投喂,倒又有了几分温馨。
季渺吃完药,捧着陶瓷杯,看着陆厉道:“一直以来,我都在跟你说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但是,好像没有跟你说过原因。”她顿了顿,手指抵住上唇,秀美微蹙:“我不知道你都梦见了些什么,但将它串起来应该能得出前因后果。”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她侧着头,看着远方,眼神有些茫然。
“我刻意的改变未来的轨迹,可是都抹不掉前世的影子,看看这栋别墅,你问我是不是一模一样,是的,就连刚刚的早餐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他却是偏过头,看着远方。
“陆厉,蝴蝶效应固然是有用的,但是谁能保证将来,不会重复那样的路呢。你也很清楚,那些人、那些事你都掺了一手,可以说,没有你,也就不会给别人可趁之机。所以,我请你。。。。”她顿了顿,站起身,猛然地跪在他面前:“我求你,离开我的世界吧,我不想再失去家人、失去朋友,也不想连累程铮!更不想,再一次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陆厉想避过,腿却似灌铅般沉重,她眼底的哀伤让他的心脏抽痛,她的这一跪就像一记闷拳砸在他的头顶,打碎了他所有的想象和展望。
他想啊,再努努力,再多做些感动她的事,再多给她的家人、朋友一些帮助。甚至,他可以立誓,此生定不做任何伤害她和周围人的事儿,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被她这一跪切断了,他能做什么呢,只能静静的看着她泪流满脸的诉说,甚至无力去帮她擦掉眼泪。。。。。。
季渺望着他怔楞的坐在那里,错愕的看着她,眼底的悲痛不少于她,她突然明白,不知道何时起,此生的陆厉与前世的陆厉一样深爱着她,她知道自己残忍,可是,她只能这样选择,阻止一切的悲剧发生。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她知道,就算他的世界没有她,他一样会为了陆家的责任好好活下去。
饭厅里,精心准备的菜肴摆满了桌,佣人站在墙角,却是半步都不敢上前。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终于看见家主笑了,笑的让人心惊胆颤。他起身将季小姐扶了起来,两人相携来到饭厅。她忙上前依次揭开盖子后,恭敬的欠身,退了出来。
两人坐定,陆厉若无其事的介绍着菜肴,又给夹了一片松茸放在她碗里,见季渺配合的吃了,才勾了勾嘴角。
“这些都是从中甸空运过来的,上好的松茸,多吃点。吃完饭,我送你回公寓。”
山脚的路口不知何时出现几个流动的摊贩,面前摆了几堆瓜果,有路过的人来问,答的也是心不在焉的,不甚热情。
“老板,冬瓜半个卖不卖?”那小贩他略思量,点点头,手起刀落,冬瓜便分了两半,拿起一块,称了重:“10块钱”
他覆手接过钱,虎口的硬茧让路人感叹:“哎呀,你们也太辛苦了,瞧这一手的老茧。”
路人边说边走了,也就没有注意道摆摊的几人瞬间狠辣的眼神。已过十二点,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嗮着周身,也不见几人挪动。又过了一个小时,那辆熟悉的douglasgs523从山上疾驰而下,经过几人身旁,带起一片尘土,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快速的上车,追去。
午饭后,陆厉让牧医生拆了季渺头上的纱布,给她上了陆家的特效药,伤口周围的头发被剃了一些,特效药有粘性,牧医生又拿了小块的纱布往上一贴,看着终于没有那么夸张。
两人开车下山,山脚那几个卖菜的男人让两人都不觉多看了两眼。又开了几分钟,陆厉蹙眉,转头对季渺说道:“扶好”季渺点点头,抓紧扶手,看了眼后视镜。
“这些人,什么来头。”
陆厉仍是冷着脸,平静道:“不管什么来头,送到审审刑堂就知道了。”说完,拿出手机,拨通:“山脚下来一趟。”
又过了几分钟,本是跟的远远的那车猛然提速,陆厉看了看两边,一脚油门下去,你追我赶之间,谁也不让。
“大哥,他是不是在逗我们?”前方的那车明明性能极佳,却总是快一阵慢一阵。
“管他呢,只要他那条路上走就行了。”又侧头看了看副驾的老二:“东西埋好了?”
“恩,再好的轮胎都不可能过去。”
陆厉再次提速,转过弯,看见前面那几根铁桩冷笑,猛然开过去,车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着季渺,见她微蹙着眉,脸上有些难看。
“是不是想吐?”
季渺点点头,干呕两下,看见他眼底的自责,笑了笑,平静道:“没什么大碍,在这里解决吗?”
“嗯,你在车上别下去,钥匙给你,我处理完了,我们再换条路走。”
“好”季渺点点头,接过钥匙,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陆厉见此,放心的关上车门。几人追到时,见他气定神闲的等着,心里直打鼓。
如此令人胆寒的气势哪里是一个司机能有的,就算陆家再能培养人,却也不能轻易震慑住他们这些背负着几十条人命的人。毕竟是有职业操守的雇佣兵,虽然不太明白主家要下这么大的血本来捉一个女人,眼前也就只有上了。
“老三,你打个电话,问问这是什么人。”
“是”三人座在车里,等着回话,对方让描述下这人长什么样后,简单的说了句:“干掉他”,就挂断电话了。
k…bord酒吧里,疤哥挂断电话,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口,敲敲门。
“进来”里面的人挑眉看着他,“怎么,人还没抓到?”
“嗯”疤哥见他有些不耐,忙解释道:“送她下山的是陆厉。”
“啪!”石挺猛的站起来,紧盯着疤哥:“你确定?!”
“是,样貌特征很明显,他比我们想象的还在乎季渺。”
“呵,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那就下手吧,那些人的佣金翻倍,出了事儿算我的。”
疤哥有些犹疑:“哥,杨少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怕什么,他比我还想要陆厉的命,前段时间陆厉的人也去了他的场子,说是有录音,都拿到杨老爷子的面前去了,他现在正着急上火呢。”
“是,只是那三个人想要杀了陆家家主有些天方夜谭。”
石挺敲敲桌子,若有所思道:“季渺是不是已经受伤了。”
“是的,最轻是脑震荡,我们查了监控,头部受伤,有流血。”
“嗯,老伍的车是不是在那边。”
疤哥有些疑惑:“老伍的车?哦,那辆车,在的。”
“让老伍去,让小武配合,处理掉监控。”
“是”
疤哥出去后,石挺缓缓坐下,这上天给的机会,白白错过就太可惜了。只是,这讨好卖乖也是讲时机的。看着一旁的手机,终是拨了出去:“杨少,给您老人家问安了!”
“哟,咱们的石爷也会来这一套了,说吧,什么事儿啊?”这石挺竟然能在一年的时间里黑白通吃,也是他小瞧了。
“杨少,您可别埋汰我了,在您面前,我就是一个卒子,你才是爷啊。”石挺腆着脸卖乖,让人不敢相信曾经的长白市东郊霸主也有这样谄媚的时候。
“直说吧,你又干了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儿啊,出人命的事儿我可不管。”
“杨少,还真是要出人命的事儿,不过,你肯定乐见其成,这正好能解您的燃眉之急啊。”
“哟,这石爷都这么大能耐了,谁呀。”
“陆家家主,陆厉”
“呵,还真是石爷啊,陆家家主都敢下手。你这仇报的也太急了点儿,这虽然不是陆家的大本营,别人的影响力可也不小啊。”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杨少。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需要您帮忙调走那边的人,别的,我替您解忧。”
“此话当真?!”
“自然是,我哪儿敢骗您啊。”
第45章 车祸()
山脚的二级公路上,两车一前一后的停着,本是剑拔弩张的场景却因一方久不下车而有些尴尬。
后车上的气氛有些凝重,老三打电话回去问,组织也不能确定这人是谁
可从陆家别院下来,又是如此的样貌和气势,也许,眼前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陆家家主了。
因此,如果他们想用光明正大的打斗,干掉陆家家主再掳走季渺,简直是天方夜谭。
几人凑近,低语几声,有了计谋。
陆厉见几人终于舍得下来,几步迎了上去,三人一起上,一阵猛攻,双方正好打了个平手。
三人做为雇佣兵,除了枪,更擅长的就是匕首了,老二绕道背后偷袭,陆厉闪身躲过!
老三趁机刺出,他忙用手臂格挡,顿时,一股血腥味蔓延,疼痛让他瞬间变的嗜血,眼底红光一闪,手上的招式开始变得狠戾,一招一式,精炼夺目,打的老大老二毫无还手之力,一个左旋踢,老大便晕死过去。
再与老二缠斗,似未察觉身后有人高高举起匕首正要一举刺下。
老二却是看着他身后,急喊:“老三,小。。。。。”却被陆厉一拳封了口。老三欲转身,后背却是一阵剧痛,接着便被季渺一脚踹翻了出去。两人搭手,迅速解决了三人。
季渺去三人车上找出了绳索,陆厉挑眉看着她,这雇佣兵可不是简单的绳索能束缚的。
疑惑间难免慢了几拍,只听到几声脆响,她已将已昏死过去的三人手臂折断,疼的三人一抽,几下捆绑好,扔在路边。
处理完三人,陆厉见她瞬间有气无力的靠在车身上,柔声道:“不是让你在车上呆着吗?”
“你受伤了。”
原来,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他走到她身前,满眼柔情似水:“渺渺,我就知道你不会无动于衷的。”
她垂首不语,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
他心神激荡,正欲俯下身去,却见她一附身,听“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
陆厉无奈的开了车门,拿出一盒纸巾和一瓶矿泉水来,俯身欲帮她擦拭,却被她躲了过去。
季渺接过水和纸,一阵擦拭,又漱了口。
仲夏里,下午两点的阳光是最毒辣的,嗮的她头更昏沉了。
两人只好上车等,季渺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奇怪的是,平日蹑影追风的陆家武师却仍没有赶到。
陆厉看着前方那几根拇指粗细的矮桩,只好倒车掉头。
这时,一辆庞大的卡车疾驰而来!
他从后视镜一看,那司机面露凶光,直直的奔着他们而来!
他转头急喊:“快下车!”,季渺头部昏沉,将将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
车子猛地一震,他起身一跃,将她扑出车外!
季渺在地上滚了两滚,抬头看去,让她心神欲裂:一辆大卡车猛烈的撞了过去,连人带车的被撞出好几米,她看着他被甩出车外,身子撞向护栏后又砸在地上!
那卡车见一举得逞,迅速逃匿而去,辗过那几根铁桩时,发出震天的‘砰’、‘砰’声,却没有停顿!
季渺撑着站起来,艰难的前行,他就躺在那里,人事不知,身下的鲜血汩汩流出,她不顾身上几处伤口的扯痛,急步前行,昏疼的脑袋让她的脚步踉跄。
路边的石子硌脚,她终是没稳住身形,摔倒在地,再次艰难的爬起来,手臂上鲜血直流
终于,她走到了他身边。
她筋疲力竭的瘫坐在地上,嘴唇蠕动,却是无力发声,她艰难的去探查他的呼吸,手有些抖,又脱下t桖,用力撕出一个长布条,取出他给的伤药,给他包扎好后,头愈加昏沉了。季渺撑着一口气做完,眼前阵阵发黑,晕倒前,她听见一阵脚步声。。。。。。
午时的杨家老宅里格外的安静,众人皆知杨老爷子每天中午必是要午休的,家里的人午时也都关上房门悄声的做自己的事儿。
杨进最近被关在家里闭门思过,原因是陆家的家主寄来一支录音笔,气的杨老爷子立刻就要请家法,开小祠堂。幸好,他机智的撇清了关系,才幸免于难。只是,这新仇旧怨怎么也得好好算一算,如今不需要亲自动手,他自然是不介意援助一二。
电话那边的人语气冷漠,沉声问道:“你又有什么事?”
杨进忍住将手机砸烂的冲动,阴阳怪气道:“杨主任,劳驾给你那个朋友打个电话吧,让他手下的人去西郊的那些小区做做普查吧。”
杨父气怒,这死小子在家都不安分:“你又要搞什么妖蛾子,都禁足了还敢到处插手!你好好想想老爷子手里的那个录音怎么处理吧!”
杨进嗤笑一声:“这不是在处理吗?只要没人破坏去捣乱就行了。您也不想在这个竞选的节骨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