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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屹站在陆厉旁边恭敬的介绍:“这是新近上来的两人,练的都是杀人之术,一时之间,从七层斗到这里,一直未能分出胜负,老武惜才,便将两个都选上来了,倒是叫这几个老小子学了不少东西。”
旁边候场的几个武痴听见提到自己,忙转头嘿嘿一笑,又连忙回过头,紧紧盯着场中,高台上硕大的沙漏漏完,裁判敲了锣,两人齐齐收了手。几个武痴怅然的看着场中,一人咦了一声,道:“我好像看见家主了。”
“我好像也看见了”
“是吗,为什么我没看见。”
“我们是往后看还是不往后看。”
陈铭犹自沉浸在上一场演武中,就听见整齐的见礼声:“见过家主!”声音之洪亮,惊的他差点儿摆出架势。
那人却只是淡淡的颔首,默默的远去了。
众人见他远去,一人垫着脚尖望了望,转身便又围住才下场的两人,又是好一番讨教。
夜幕降临时,站在山顶上看日落,煞是醉人:太阳将它的光芒均匀的洒落在雪顶上,金灿灿的一片。它渐渐的向西落下,天边宛如挂了一条鲜艳的红绸子。。。。。。
众人看着那霞光中矗立的人,那一周身的金光,仿若神佛!只不知,那“神佛”心里惦着谁、念着谁,那挺拔的身形显得格外落寞。。。。。。
第36章 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已修)()
曾有人说过,长久的求而不得便会成为执念。
陈铭不知道季小姐于家主而言是否已成执念,因为,他只见过家主每每碰壁后即便生气却仍是甘之如饴的样子,他从未见过家主会如今日这般怅然、失落
夕阳将那高大挺拔的身形拉的极长,那高贵的头颅低垂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撑在光滑的石栏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诸位下属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
他遥遥的望着北方,脑中不断浮现那日梦中的场景,她亲密的挽着自己的手,娇娇软软呼唤,无不在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渴望着她的一切,渴望着自己能拥她入怀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她抗拒着自己的靠近,疏离,冷漠,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梦中的甜蜜是那样的真实,可她如今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却一直都含着冰冷!
若是梦会延续,此情此景之下,她定会亲密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与他一起赏这日落日出。
他会轻轻的拥她入怀,亲密依偎,如此,眼前的景色一定更迷人吧
当然,他们还会情不自禁的亲吻,感受彼此,拥有彼此。
可是
“陆厉,你离我远些吧,求你了!”她那句带着恳切的祈求,就若一记重锤,砸醒了他。
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
他闭了闭眼,失望的低叹。
现实的挫败总是让他想起梦中的美好,脑海里又浮现出她含笑挽着自己,满眼都是自己的倒影,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美妙。。。。。。
季渺,若我真能离你远些,何须你来求呢?那些美妙的梦境就仿若罂粟,我已中毒太深,你,就是我的解药啊!
若梦中的所有都是真实的,若我真对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那便是上一世的不幸!
这一世,我会引以为戒,不再行差就错!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开你!
黎屹悄悄上来,烦躁抓了抓短发,对着陈铭使眼色,陈铭忙摆摆手,竖着食指抵在唇中间,示意他不要出声。。。。。。
日头渐渐沉了下去,陈铭实在受不了他无声的催促,上前请示:“家主,时候不早了,用晚餐吧。”
“嗯”
来到饭厅,负责餐食的陈婶儿忙迎上来,将众人请进专门隔出来的包间。
平时,这包间是不存在的,所有人都在大厅吃饭,无上下级之分,无尊卑之分。
只,陈婶儿知道家主,他用餐时不得吵闹,便提前设好了包间。
陈婶儿将一行人安顿好,吩咐了厨下尽快上菜,才招了陈铭出来,好一顿打量,看的陈铭心直发毛,求饶道:“妈,我又没出任务,只是随侍,您别担心啊!”
陈婶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正了正他的衬衫领:“我倒是不担心你出任务。你这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娶媳妇儿了”
陈铭脸一苦,揽着她告饶:“妈,这还早呢,您可饶了我吧,家主都还未成家,我肯定还早。”
陈婶儿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说起来,老家主和老何都不在了,这主母也就只有家主自己挑了。你可见家主对哪位女子青眼有加的?”
“妈,您老可真是什么不该问就问什么啊!”
陈婶儿忙捂住嘴,压低了声音说道:“瞧我这嘴,这事儿本不该我操心,可是家主从小缺乏温情,容易我怕有心之人啊!”
陈铭揽住她的背:“您老的心就放肚子里吧,有心之人也无机可趁啊。”
两人说的热闹,里头的菜也上齐了,老陈头出来喊人,见两人还聊着,对着陈婶儿道:“你快去忙你的,大伙儿马上就下来吃饭了!”又喊:“阿铭,快过来,别叫家主久等!”
陈铭忙走过去,对着诸位颔首示意,自己忝陪末座。
古来,食不言寝不语。
席上既无闲聊声,也无咀嚼事物的吧唧声,个个举止优雅,行为得体,陆家的教养,可见一般!
饭后,众人围坐在茶室里,陈铭正烧水洗茶。
这山壁内开槽的茶室和众多住处,均无太多的装饰,天然的石壁石凳,旁边的火炉一起,这寒冷的半山腰也就暖意洋洋了。陈铭拎起滚烫的山泉水,冲入盖碗中,陆厉翻手示意,众人才饮茶。
陆厉拎起茶杯,浅饮一口,道:“开始吧”
黎叔做为基地的负责人,自是他先开头,拱拱手:“家主,希尔德家族请我们再派2人保护继承人。”
陆厉放下杯子,淡淡道:“推了,希尔德的继承人使手段逼死了一个黑帮的大佬,上次派出去的人下落如何了?再看下这单是谁收集的情报,若有任何受贿行为,直接处置了!”
黎叔恭敬的回道:“是,之前派出去的人受了重伤,被我们的人救回来了。”
负责武堂的左叔拱手问道:“家主,您这次送过来的人,是个好苗子,但若太早出师,就有些浪费。”
“三个月之内必须出师,我有急用,匠气太重,不好用。”
“是”
伊老请示道:“画眉此行,可有什么特别交代的地方!”
陆厉蹙眉,轻轻的摩挲手指:“治好她所有的病痛,以后就长期外驻吧。”
她?
陈铭默默的沉受着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光剑影’,敛目,泰然自若的继续泡茶,心底哀叹,今晚上回去是睡不成了。。。。。。
第37章 “是吗?我也能死第二次啊。”(已修)()
数九天的京都白茫茫一片,馆里的弟子们早早的起身,开了小楼上的大灯开始除雪,季渺挥着大扫帚扫着,鼻翼上微微冒着汗珠,她与靳圭一起打扫内院,其余的弟子负责外院以及训练场。
即使她已经放轻了动作,却仍是将魏韶光吵醒了,他站在檐下,看着两个弟子一人扫一人铲,配合默契,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小六可以习拳法了!”
季渺一喜,忙丢下扫帚,走到檐下,恭敬的拱手行礼:“师父早!您刚说我可以习拳法了吗?不是基础拳法?”
魏韶光含笑受了她的礼,点点头,道:“对,不是基础拳法,是我魏家真正的拳法!”
靳圭将铲子倚在墙上,走过来,见季渺脸上的笑容阔大,调侃她:“小师妹,你这心愿终于达成了!可别忘了请客啊,大伙儿可都指着你再做一顿饭啊!”
自来时那一顿后,小师妹知道自己在厨下的短处,就虚心请教了几位弟子,练的一手好厨艺,可她的训练强度是其他人的两倍!
结束训练后,便没有精力再动弹,常常是靳圭直接揽了她的活来做。她觉得过意不去,常让萧白寄些零食过来分发给大家,靳圭是大头。
扫完雪,便去吃饭,今早仍是鸡蛋、包子、馒头、粥、豆浆这些,摆在几个大盆里,自己拿了碟子、碗取了吃。
众人吃好了,便将餐具往桶里一泡,值班的弟子就抬去洗。
饭后,季渺回了内院,一眼就望见房内端坐的画眉,她笑望着她,似已经看透了她的不情愿,白净的手指指着桌上的保温桶,杵着下巴就这样拿着那双圆圆的杏眼望着她
季渺扶额,就算喝了半年,这中药她仍是不想碰的,真不知道这药,要喝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抱起保温桶,拧开盖子,深一口气,咕噜噜的灌了下去,几口喝了个干净,取下保温桶,好一张苦瓜脸!
画眉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的。
想当初,她还是千般不愿的接受了专为眼前这位调理的命令,但这半年来与馆内的人相处都是与基地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尤其是看着这平素沉着冷静的“未来主母”苦着脸喝药,可真是难得又有趣。。。。。
画眉看着她忙不迭的又灌了白水下去,才终是舒展了眉头,压了压唇边的笑意,才起身拎着保温桶告辞。
她出基地的时候,燕姐就暗示过她这就是未来的主母了,可家主上次离开时的神情,怎么看都有点儿悬啊
说起来,她已经有五个月没有见到家主了,难道这主母另有其人?
可是,也不见燕姐召她回去啊,哎。。。。。。
仔细想想,她与季小姐闲聊时,季小姐可从未向她打听过家主的喜好啊、禁忌啊、去向这些,她嘟嘟嘴,沮丧的长叹一口气。
这眼看着半年的任务期就要到了,可没人来通知自己,难道得自己去问问季小姐吗?
她又折回内院,季渺正在屋内摆弄电脑,专注的看着店铺的每日数据,脑中不断的分析着下一步的计划。
画眉垫着脚悄悄走到她身后,一步,两步,马上就要看到了!
突然,季渺猛地转头,冷冷的看过来,见是她,眼底才渐渐浮现出一丝暖意,见她一脸错愕,笑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画眉?”
画眉回神,抚抚胸口,季小姐刚刚的眼神实在吓人,就像就像谁呢?唔,像家主的眼神,冷冰冰的,仿佛能杀人!
‘害怕。。。。。。’
“画眉?”
“啊,季小姐”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季渺就可以了,我不是你们陆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画眉照例点点头,嘿嘿,现在不是,将来就不一定了嘛,而且上头交代必须恭敬有礼!
她按下心里的腹诽,笑道:“我这任务期要到了,老大说我的任期是否结束由家主定。但是,家主已经许久不来了,能请您帮忙问问吗?”
季渺眉头微蹙,看着笔记本屏幕半晌,才回道:“好”
画面见她又失神,低声说了:“谢谢”,缓步退了出去,留季渺一人在房里愣神。。。。。。
眼前的笔记本的字还认识,意思却有些消化不了了,眼前不断的浮现着五个月前他来时的样子:
彼时,陆厉是带着西南的野味和一些疗伤的药粉过来的,进门后,恭敬的拜见了魏韶光后,让陈铭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摆在堂下。
季渺见师父嘴角不觉的抽了抽,心下一阵好笑,正要请示下去训练,却见他起身道:“魏先生,我有件事需要跟渺渺聊聊,还望先生允许。”
师父自无不允,在陆厉为数不多的几次造访后,两人已成忘年之交!
陆厉转身对着季渺柔声道:“我们去内院说话吧,有些事儿,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季渺点点头,他们确实需要好好谈谈,她已经疲于应付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内院走去,陆厉走在后面,掩上院门,隔绝了靳圭疑惑的眼神。
靳圭回头看了看笑呵呵的师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短发,快步出了正堂。
院子里的石桌边,两人对坐着,季渺挽了挽白色武术服的袖子,将鬓边的短发撇到耳后,直视着陆厉,等着他开口。
他却只定定的看着她,今日这一身黑色的正装衬的他愈发沉稳大气,眸色深深,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季渺再不会被这样的表象所蒙蔽,她清楚的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时静谧,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许是因为他专注的眼神,总会让人生出旖旎的心思,许是孤男寡女本就暧昧
季渺定定神,眼睛看向他的领带,等着他开口。
“宝宝,我回来了。”他柔声喊道。
果然,她霎时震惊的看着他,他甚至听见了她指甲猛的抠石桌的声音。
季渺忍住指甲剥离的痛,攥紧了拳头,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不断的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久久,她才抬起头,望进那黑如深渊的眼眸里,笑道:“陆家主,你这是去哪里出了远门啊?”
陆家主,不是陆总。。。。。。
陆厉看着她略带懊恼的眼神,笑道:“我回来了啊,回到现在来了。”
季渺猛的站了起来,状若气恼道:“陆家主有话直说,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实在听不懂!”说完,便气冲冲的往院外走去,走过他身边时,却被他猛的拉进怀里!
季渺怔愣住,听见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声道:“宝宝,我真高兴,我又见到了鲜活的你。。。。。”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那有些缥缈的嗓音让她一阵毛骨悚然!
她突然觉得曾经自己被泡在液体里的梦并不是假的!惶惑、恐惧瞬间席卷了她,她僵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自己轻飘飘声音:“那又如何,我已经不爱你了。”
“那你爱谁呢,程铮吗,他能死第一次,就能死二次!”
“是吗?我也能死第二次啊。”她不知道自己平静的声音让身后人的瞳孔猛然变的猩红,那手臂箍的死紧,她似无所畏的笑着,笑的他心底一阵阵的抽疼,也笑的他无力再试探。
陆厉从基地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想,她从头到尾对自己就没有一个好脸色,只可能是她也做了那些梦,那么,他该怎么试探呢?
试探出来了,该是什么样的接过呢。
如今,这样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他设想的是她会骂他、打她、诅咒他,发泄一通,或者再别扭几天,便能慷慨的对他说:“那就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然后,自己就能拥着她,将她捧在手心,待她如珠如宝,享受着她的娇嗔、她的依恋。
绝不是现在这样,她说她还可以死第二次!就为了那个程铮?
陆厉闭了闭眼,换了一种语气,但手臂仍箍着她,叹气道:“渺渺,我从4年多前开始断断续续的做了一些梦,梦中有你、有我、还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人,我看到了我们结婚到决裂,再到你”他的声音似有些哽咽,“再到你离去。。。。。。”
陆厉顿了顿,才继续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梦中那个模糊不清的脸终于清晰了,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抗拒我,我们素昧平生,可我却觉得我早已爱你入骨。可是,你却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只能找出这个办法来试探你。”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掉在手臂上滴滴泪水。
她平静的问他:“试探到你想要的了吗?”
陆厉将下巴放在她头顶轻轻的蹭:“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