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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我担心那个死基佬已经被我杀了，又担心他还活着，担心他认出我了。”西番莲说。
哈迪斯立刻安慰道：“不要紧，警署是不会立案的。你可以把你勇斗基佬的经历写下来，发上去，壮壮姐妹们的胆子呀。”
“啊，对飘飘姐姐，我立刻去写。”西番莲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说。
“啊，等等。”哈迪斯问：“你拍了照片了吗？”
“拍了，拍了。飘飘姐姐要看吗？”西番莲甜甜地问。
“看看吧。”哈迪斯说。
西番莲立刻发过来一张用数码相机拍摄的照片，虽然拍摄得并不清晰，但是照片和麦克多尼安，以及西番莲本人的描述是一致的：照片上正是身受重伤的麦克多尼安。
“这是作死啊”亚历士摇头道：“女权主义者如果被这种人领导的话啧啧。”
“很好。”哈迪斯夸赞道。
得到了夸赞的西番莲顿时飘飘然起来：“姐姐，我立刻就去写帖子。”
过了半个小时，俱乐部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帖子，帖子名为本女王已经完成一项砸晕仇女基佬事业，姐妹们和亲女直男来看！仇女基佬麦克多尼安的下场！
帖子的内容非常详细，很清楚地描述了凶手的整个犯罪过程。哈迪斯立刻将快照保存下来。
“他们以为在网络是保密的，可以什么话都说。”他说。
“这算不算引蛇出洞呢？”亚历士居心叵测地微笑道。
“这还不算引蛇出洞。”哈迪斯说：“吸引她来杀我们，这才算是引蛇出洞。”
“算了，我们不能惹祸上身。”亚历士说。
“问题是刑事侦缉组已经将这件案子委托给我们全权处理了。”哈迪斯蹙眉道：“刑事侦缉组手头还有一起命案，所以他们是没有时间处理麦克多尼安的案件的。”
“我们好像都没有注意到人类的网络的虚无性。”艾俄罗斯突然说。
“怎么？”哈迪斯问。
“魔族的网络可以清楚地判断出谁是谁，但是人类会使用各种各样不同的身份和代理。”艾俄罗斯说：“如果西番莲不是直接凶手呢？凶手可能使用了她的id，以便栽赃嫁祸她。”
“你说得没错，id并不能说明实际的情况，艾俄罗斯。我们不排除凶手盗用这个id说话的可能性”哈迪斯说：“也不排除西番莲说谎的可能，但这个可能很小。即使她不是凶手，那么，和她有关的人，或者窃取id的人就有嫌疑。”
第89章 紫茉莉7（）
紫茉莉7
“我们要不要见一见‘西番莲’？”哈迪斯问。
“通过视频的方式？”亚历士问。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打消了哈迪斯的想法：“我想，没有必要，现在我们只需要等枝子回来，查证一下‘西番莲’到底是不是凶手就可以了。如果我们提早暴露了自己，可能会让案件的走向变得更糟。”
“你说得对”哈迪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太心急了。”
“面对网络犯罪，老家伙们找不到突破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艾俄罗斯说。
于是他的这句话让哈迪斯听到了，后者转过头，对亚历士说：“亚历士，我想问一下，飓风之翼的年龄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大概是多少？”
“嚯，那可是不可思议的。”亚历士很巧妙地采用了古印度的计数方法回答道。
“反正我又没有身为飓风之翼时候的记忆。”艾俄罗斯吐了吐舌头，说：“随便你说。”
有关于年龄的讨论就到此为止。
哈迪斯站了起来，说：“我们要将这个重要线索告诉索尔他们……………用一些巧合的方式。这个案子必须尽快破掉，因为那个俱乐部大概有一万多人，假使人人都被‘西番莲’‘乱世佳人’和‘nvyou’宣扬的理念冲昏了头脑，造成的后果绝非麦克多尼安走在街上被人捅一刀那样轻微了。”
“不会人人都会被洗脑的。”亚历士指着手提电脑，说：“你看看我刚刚打开的这一个网页，这是那个女权俱乐部的反对者们所写的文章。”
哈迪斯重新坐下，注视着网页上出现的字样，文章的论点是这样的：
“将男性之间的友谊称为精神基情，这个前提就是错的。在这个前提下，所推导出来的对策只能是这样：第一，减少男同性恋者数量，这个不可能做到。第二，让男同性恋者没有地位，这个可能做到，但是做到了对于女性地位的提高也没有用。第三，让男人都对女人有爱情…………这更不可能做到”
“哎，我真的不清楚，为什么智力体力都无法胜过人类雄性的雌性还想要提高地位，她们能够和男人讨价还价的东西，只能是子宫了吧？但是女人不生孩子，男人也可以用暴力胁迫的方式让她怀孕。”看完这篇文章之后的亚历士坐在哈迪斯身旁冷笑着说：“她们应该记住：地位是通过暴力争取的，不是通过别的。”
“你这个论点真没意思。”撒加白了他一眼，说。
“关键是，亚历士同我一样不喜欢人类。”哈迪斯说：“所以他有机会就说人类的坏话，无论这些坏话的切入点是性别话题还是其他的话题。”
“臭味相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艾俄罗斯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说：“可是，普路托尼亚，你既然不喜欢人类，为什么还要当法医呢？”
“我只是不喜欢与活着的人类打交道罢了。“
海因斯坦家的三少爷表情平静，举重若轻地说。
西番莲在网上挂了一下午，期间她没有再来找哈迪斯说话，而是在网上漫无目的地谩骂男同性恋者，以及同性恋的作者。凡是有提及男同性恋的话题，她便冲进去‘基佬该死’‘公畜’‘阉割’之类的词汇疯狂咒骂。她是女权俱乐部的活跃分子，已经如此活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当然不知道‘乱世佳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了。而哈迪斯也在幸灾乐祸地想着，那个‘乱世佳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网络世界就已经对她封闭了，她一定会在想这是怎么了。或者‘乱世佳人’用另外一个id发言……………这样哈迪斯就又能确定教唆犯的住址了。
“你觉得这个‘西番莲’是怎样的人？”亚历士饶有兴趣地看着‘西番莲’的发言问。
“她是个女人。”哈迪斯说。
“废话，她将自己得意洋洋的照片发到了俱乐部里。”亚历士说完，看着那个砸晕仇女基佬的帖子，帖子最后赫然是凶手面对镜头嘟嘴故作可爱和威风二合一的样子，和麦克多尼安的叙述，以及哈迪斯的推断一样：她化了很浓的妆，带着一个舞会上用的廉价的羽毛面具。她的背后是痛苦地蜷缩在地面上的麦克多尼安。
过了几秒之后，亚历士疑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没有补刀呢？”
“所以说她是新手，根本没有杀人的经验。”哈迪斯说：“经验丰富的杀手都知道，绝对不能让凶杀现场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线索。”
“我真想知道，捅了人之后，得意洋洋地将照片传到网络上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态。”艾俄罗斯突然乐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被气乐的。
“不比在深夜时候发美食的人的心态好。”亚历士看了一眼哈迪斯，说：“也不比在吃饭的时候看着解剖尸体的照片的人的心态好。”
哈迪斯一本正经地回答着艾俄罗斯的问题：“这种情况有几种可能：第一，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而这篇帖子的题目也清楚地显示出来了作者的意图，作者以为她伤人的行为是为了推翻整个男权社会，所以她便觉得自己是光荣，正确和强有力的。第二，是因为像我说的那样，这个人没有杀人的经验，或者漠视法律。第三，她很可能是想让教唆犯看看，自己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这种心态多见于反社会者和严重自卑者。”亚历士说：“一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另一些人是必须通过杀人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力量。”
“我有必要将这些东西发送到索尔的电子邮箱里。”哈迪斯说：“然后，以下的事情就可以不归我们管了。对了，我用你的账号，可以吧？”
因为除了哈迪斯本人之外，再高明的黑客也无法查到亚斯塔尔特家的民用ip地址。
“好吧。”亚历士笑嘻嘻地说：“本来这件事情我也不想管但是麦克多尼安那家伙实在是太倒霉，有必要让一个或者几个侠客为他们出头。”
“当侠义之心占上风的时候，恶魔总是会忘记讨厌人类。”哈迪斯幽怨地说。
当他将电子邮件发出去之后，枝子一声不响地走了进来，坐到沙发上，放下装满了各种推销员必备道具：洗发水，梳子或者化妆品的旅行包，端起自己的保温杯大口喝水。撒加便关心地问：“怎样？没有受伤吧？”
“没有。”枝子回答道。
“那就好，你调查到了什么吗？”撒加又关心地问。
“哈迪斯提督交代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枝子说：“提督给的地址是没有错误的。那个地址，是绿叶街的公寓，距离哈迪斯提督的公寓大概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在903公寓的23房间，住有一位名叫墨黛斯特的小姐。她单身，曾经离异。她的邻居们说，墨黛斯特离异的原因，是她发现她的丈夫是同性恋者。墨黛斯特小姐深居简出，做着网络营销的工作。她的邻居马索太太声称：在案发当日，也就是十二日八点钟，墨黛斯特小姐戴着一个黑色的羽毛面具，化着浓妆出了门，她们在楼道中碰面了。当时她以为她要去参加派对或者化妆舞会，因此没有多加留意。”
“还有更确切的信息吗？”撒加问。
“我潜入墨黛斯特小姐的家中拍摄了录像。”枝子拿起dv说：“我看到她在网上发布讯息，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她的面具，和一把紫茉莉。师傅，我想要道歉。”
“道歉？为什么？”哈迪斯问。
枝子沉吟片刻，终于痛下决心地，打开旅行包，将一把刀刃和刀柄上都镌刻着紫茉莉花纹的，血迹尚未洗净的军刀举起来，说：“因为太喜欢，所以忍不住就拿来了”
“算了，交给我。”哈迪斯皱了皱眉，说：“这个是凶器，要放进证物袋里，只是来源如何，我们又要编出一些谎话来。”
“编谎话还不容易？”亚历士说：“届时就说，我们抓住了一个小贼，在他身上找到了这把军刀。”
“然后呢？”哈迪斯问。
“然后我们发现刀上有尚未洗净的血渍。”亚历士说：“因此就做了dna检测。”
“侦探是不允许撒谎和犯罪的。”哈迪斯蹙眉道。
第90章 紫茉莉8（）
紫茉莉8
“算了。”哈迪斯无可无不可地说：“不过这样一来，功劳还是算在刑事侦缉组头上。”
“堂堂冥界大提督，掌控一个世界的亲王阁下还要同人类抢破案的功劳吗？”亚历士有点奇怪地笑着问。
“不，只是觉得这对你弟弟的徒弟而言，有些委屈。”
“倒不会感觉委屈”文卿放下水杯，慢慢地说：“只是担心那个女人，墨黛斯特小姐会不会报案。”
“她是凶手，不会报案。”艾俄罗斯说：“毕竟，她的紫茉莉军刀是凶器。”
亚历士对艾俄罗斯的观点持有保留意见：“从她的精神状况上看，很难说。”
“我赞成亚历士的观点，墨黛斯特可能会报案。”哈迪斯说：“一个人的精神状况，从该人在网络上的行为就可能表现出来：例如一个玩网络游戏通宵达旦的人，他的自控能力显然弱于一般人。网上的秽语症患者，在网络外，也可能喜欢出口成脏，在网络上骗取钱财的人，同样是骗子。因为网络并不是虚拟的，它也是人类的思想和精神的一个载体。”
“按照你的说法，精神病上了网会发疯咯？”艾俄罗斯问。
“目前尚无详尽的科研论文阐述网络对于精神病人的作用。不过，毋庸置疑，一个人的心理，精神状况，是可以通过该人在网络上的活动，观点以及语音展现出来的。因为大多数人都认为，网络是一个虚拟社区，说话可以不负任何责任，这种情况之下，很多观点的确能够反映出持有观点的人的精神和态度”哈迪斯说：“根据我们对于‘西番莲’也就是墨黛斯特小姐的网络活动的了解，她的精神状况的确是异于常人的。尽管她可能在现实生活里将这种异常掩饰得非常好。对了，枝子，墨黛斯特小姐的房间怎样？”
“打扫得很干净。”文卿回答：“有一个比较大，很陈旧的梳妆台，这个梳妆台同房间中的家具并不是同一套。”
“哦，人总是会注意到特别突兀的家具，她一个人住吗？”
“是的。”
“她没有男友吗？”
“可能没有，她的邻居声称，她没有男友。”
“那么她的亲人呢？”
“住在距离此地很远的安提卡纳。”文卿回答：“应该是这样。”
“你潜入她的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更多的证物？像是羽毛面具之类的东西。”
“没有，除了桌子上的那把紫茉莉军刀。”枝子回答。
“化妆品呢？你有没有打开过她放化妆品用的抽屉？如果你打开过抽屉的话，注意过那里的化妆品吗？”哈迪斯问。
“打开过，不过并没有昂贵的化妆品。”文卿回答。
哈迪斯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来看看，你用dv录制的影像。”
文卿打开dv，这个dv在比较远的距离上拍摄了一个在bbs上活动发言的年轻女人。女人有着一头黑色的，有点枯涩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长相自然是不讨人喜欢的。嘴唇很厚，皮肤像是一张揉皱了，饱经风霜的卫生纸：坑坑洼洼，布满团块。显然，她已经无心为自己打扮了，她的嘴唇的形状和她在麦克多尼安衬衣上留下的唇印一致。
她曾经满怀恨意地撕咬麦克多尼安，以至于在他的衬衣上留下了印记。镜头还记录了女人所发的帖子内容：果然就是那篇‘女王砸晕基佬’的帖子。
亚历士看后，沉默了片刻，说：“这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小卒，真正的教唆犯，应该就是俱乐部的部长和其他几个高层管理人员。”
“小卒也应该被抓住。”哈迪斯说着，开始动手撰写电子邮件：“这个俱乐部是什么性质的，我并不关心，我只是想要看到罪犯得到他们应该有的惩罚。这才是让我感兴趣的事情。亚历士，你用你的电脑，将dv视频拷贝下来传送给我。”
“是的女王大人。”亚历士神态轻松地开着玩笑。
“叫我大王。”哈迪斯有点不高兴地说。
“好的女王大人。”
“我是不是女王，你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哈迪斯心情很不好地打击着因为嬉皮笑脸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亚历士。
“没错，女王大人让俺一看就硬。”亚历士立刻回应道。
普路托尼亚少爷顿时冷笑着骂道：“哼，我会考虑要不要阉了你。”
“喂喂”对两人的打情骂俏很不满意，首先提出抗议的是艾俄罗斯：“在现场有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的情况下，谈论这种事可不道德啊。”
“一边办案一边谈情说爱，神经纤细的老子真受不了，我去看看厨房里的绿豆百合汤熬得怎么样。”撒加找了这么个借口，溜了。
“我去写作业。”枝子也溜了。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