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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没有听见。”普路托尼亚少爷似乎对于赖账也很有心得。不过,在数秒之后,他就停下车,将手放在了对方腰上。有意无意地蹭了一下。
“现在还疼吗?”他问。
“不疼了,现在不疼了。”后者急忙说。
“真的?”他故作不知地问。
“真的不疼了。”亚历士心虚地说着,伏在了后车座上:“我睡一会儿就可以。”
后者只好无奈地看看云层后方的蓝天,发动了车子。到达警署的时候还早,值夜班的人早就走了,除了过来开门的值班员和早已经到了警署中整理档案的艾俄罗斯兄弟之外,其他的人估计还在被窝里。
哈迪斯和亚历士走上楼的时候,艾俄罗斯兄弟正在将一大叠档案本从柜子中取出来,艾俄罗斯正将那些档案和档案记录一一对照。艾欧里亚的明黄滑雪服上,以及深蓝毛衣的领子里还有几块雪水融化之后留下来的水渍,不难看出他去铲雪了,还打过一阵雪仗。因为他的手上戴着一双为了铲雪方便而特意设计的厚皮手套。办公室的门背后的铲子还湿漉漉的,沾有零星的,即将融化的雪块。
亚历士长长地吹了声口哨:“艾欧里亚,你穿的衣服可真gay。”
“那又怎样?”小狮子不高兴地说:“我只是衣服看起来像是gay,你们全家都是gay。”
“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亚历士朝他咧嘴一乐,艾俄罗斯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了。当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值班员迈着小步走了进来,说:“有人报案。”
第8章 冬梅5()
冬梅5
“萨曼莎太太。”值班员说完,补充道:“理查德和南希夫妇的管家。”
对于这位太太的报案,哈迪斯和亚历士并没有感到惊奇,而艾欧里亚却‘啊’了一声,诧异地说:“这么早?一般的居民,这时候应该在睡觉吧?”
“估计是有什么急事。”亚历士将手放在下颌部位,消遣般地说:“例如他们心爱的小狗找不到了。”
“别开玩笑了。”艾俄罗斯说:“萨曼莎太太还要去参加南希夫人的葬礼,也许只有清晨,她才能有时间报案吧?也许真像亚历士的前半段话是个了不得的急事。”
“你还要做笔录去吗?”亚历士不怀好意地挑拨道:“你的那些好同事们可能给你扣一个擅自做笔录的大帽子。”
“我当然要去。”艾俄罗斯的话还是相当友善的,不过他却是有点不高兴:“被扣大帽子和接待报案人无关,你忍心看一个和我们的姨妈差不多年纪的人在警署外挨冻?”
“我很忍心啊。”亚历士笑着回答道。
艾俄罗斯看看亚历士,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迟疑片刻之后,他还是拿起了笔录本,说:“我去请萨曼莎太太过来。”
身穿黑色的裙装的萨曼莎太太提供的事实经过,以及她的怀疑同她昨天对哈迪斯等人说的话一致。只是少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修饰词,因为她很焦急。毕竟她在八点整的时候,还要去参加她家小姐的葬礼。她的话比较简短,并且重点讲述了理查德和南希的故事。当她将一切都讲述完毕之后,教堂的弥撒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萨曼莎太太在结束笔录之后,匆忙地告辞了。艾俄罗斯对着潦草的记录纸大皱眉头……………他还是第一次将他最为拿手的漂亮字写得这样潦草呢,因为萨曼莎太太讲得太快了。在做笔录期间,一直正襟危坐的艾欧里亚站了起来,大现原形地晃到桌前开口道:“我说,三位,三位。你们有没有想过,萨曼莎太太是在撒谎?她说话说得可真流利。在我们问她的时候,她就将所有的细节说出来了。”
“人在撒谎的时候,呼吸次数和脉搏都比平常的速度要快。”艾俄罗斯说:“而萨曼莎太太的细微表情以及她的言行都没有任何矛盾。她可能是对别人倾诉了一通之后,才前来报案的。因为她毕竟是和南希夫人一起长大的嘛,她们是邻居。”
“我赞成艾俄罗斯的观点。”亚历士说。
他也清楚,萨曼莎太太没有说谎。这时候,第二遍钟声又响起来了,艾欧里亚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怎么?是举行葬礼的钟声?”他问。
“是的,你忘了吗?今天是南希夫人的葬礼。”艾俄罗斯说:“萨曼莎太太已经赶去参加葬礼了,话说回来普路托尼亚。”
他倒是想要提醒他,南希夫人曾经和海因斯坦家有点生意往来呢……………这些资讯,只要查询一下商业网站上的新闻,就可以得知了。于是,哈迪斯拿起他带来的,现在放在椅背上的纯黑呢绒大衣,将它披在身上,问:“亚历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当然。”
亚历士即使在平时,也是一身黑色装束,因此他不用换衣服,两人在给索尔和署长分头留下请假条之后,重新回到了汽车上。这次,开车的人换成了亚历士。
“真可惜,南希夫人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亚历士一边将汽车从停车位中倒出来,一边嘀咕着说:“当天火化,而且是理查德先生的意见。他未免也过于心急了。”
稍后他问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哈迪斯:“我说,少爷,你认为理查德先生会是凶手吗?”
“这我就不确定了。”海因斯坦家的三少爷以温和的声音回答道:“只能说,理查德先生有相当的嫌疑。在案情不明的情况下,妻子被害,警方往往首先会怀疑到她的丈夫而不是陌生人。因为男人总是喜欢伤害距离他们最近的人”
说到这里,亚历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部,然后继续将手放在方向盘上,控制着汽车向教堂的方向开去。天空的云又有点浓厚了。哈迪斯继续说:“凭直觉我们可以初步确定某个人的可疑程度。不过,现在有了电脑,人类的探案直觉也逐渐让位于情报和证据的收集了。目前,理查德可能是嫌疑最严重的人,因为暂时我们无法找到其他的嫌疑犯。当然,萨曼莎太太也有一些嫌疑……………谁也无法说明她到底是否在故布疑阵,还是其他。可是,如果我们要确定萨曼莎太太的嫌疑的话,我们还要找出她的作案动机。而现在理查德先生的作案动机最为明显。所以我们要首先确认或者排除他的嫌疑。”
“那么就走吧。”亚历士说:“城南的墓园离这里可不近。”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每个墓碑的顶端都变成了白色。当他们赶到墓园中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人了。唱诗班正在吟诵安魂曲,要说唱诗班的装扮,那倒是值得一写的:她们都是主日学校的学生。穿着蓝衣,带着白色的帽子,胸前佩戴着铜质的徽章,这个徽章被人称为圣灵。她们的头兜都兜住了下巴,扎额巾是纯白色,和帽子的颜色一样。她们可能是未来的修女,一些小女孩在成年之后的确变成了修女,还有一些人为了追求学业,事业或者爱情而离开了主日学校。至于带领唱诗班的牧师,他倒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不如阿布罗狄年轻,也不如阿布罗狄漂亮。他穿着整齐的黑色罩袍,留着胡子,念诵祈祷词的声音有些照本宣科。哈迪斯和亚历士在给死者的棺材献上鲜花之后,默不作声地溜到了人群的最后方。仔细地打量着众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南希夫人的父亲,也就是哈迪斯曾经提到的那位莱莫斯老爷。老人大约有六十多岁,身穿相当厚的黑色羊毛大衣,他的眼眶充血并且有点发黑,神情疲倦,仿佛是一整夜没有入睡。
莱莫斯老爷身后是理查德先生。他是个漂亮的年轻人,大约有三十多岁左右,一张讨人喜欢的,略长的脸。脸色黝黑,动人的黑头发,温和,文雅,态度亲切。蓝绿色的眼睛中全是引人想入非非的春光。他表现出来的风度让他完全像是一位贵族,不过可惜的是,他的鞋子是一双并不昂贵的黑色运动鞋。这是罗德里奥村的居民们的奢侈品。
萨曼莎太太的表情倒是很悲伤,南希的两个女儿和她本人的女儿都围拢在她身边。维格利亚拉着妹妹的手,愤恨地注视着理查德。她显然是知道点什么东西,而年幼的妹妹知道得比她更少,小姑娘一直在哭泣。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人同时决定不询问理查德先生任何事情,在葬礼结束之后,就要准备回到车上去,此时人群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当他们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维格利亚突然朝他们走了过来,小声招呼道:“普路托尼亚少爷。”
“有什么事情?”哈迪斯问。
第9章 冬梅6()
冬梅6
“真不错。”亚历士兴致盎然地说:“少爷,您真是空前的魅力出众,想要认识您的人。真的是前赴后继。”
“如果他们知道我其实是做什么的,估计没有人想要和我打交道。”哈迪斯漠然道。
虽然这是真话,不过亚历士还是有点不高兴地笑了笑:“的确如此吧?不过还有可能是很多人蜂拥而来,请求你赐给他们永生之血。尤其是那些重权在握或富可敌国的人们。我记得你应该有这种权力。”
“没错,我有这种权力,我也有这个能力,不过我不想用。”哈迪斯回答道。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往手上的信封看去。亚历士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发动了车子:“坐稳了,我们要尽快赶回去,我想你一定是迫不及待地要看这封信了。”
“我给你打一欧元的赌,信封里面的东西不是情书。”出人意料地,有点严谨的海因斯坦家的三少爷是破天荒地和人打起了赌,后者则是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我不和你赌。如果和你赌的话,我一定会被迫选择相反的选项。”
“为什么呢?你也感觉这不是情书?”哈迪斯问。
“只是直觉罢了。”亚历士说着,看向后视镜,一辆涂装了深红条纹的铲雪车正挥舞着它的铁铲,将积雪铲起来,移到路边不妨碍行车的地方。哈迪斯感到有些不自在,好在这种状态没有坚持多长时间。
“我们回警署吧”
在尴尬了片刻之后,哈迪斯说。
在说话的同时,他用手捏着信封:“信封中可能有人的头发。”
警署中的人已经到齐了,今天又是一个繁忙的日子,各种各样的电话铃声,官方用语以及方言粗织在一起。打电话的人多,接电话的人也多,往来奔忙的人也不少。什么对不起啦,没有听清啦,再说一遍啦,甚至‘艹’‘白痴’‘傻瓜’‘不折不扣的混蛋’之类脏词漫天乱飞。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滑落下来,每个人的进进出出都带起一道凉风。哈迪斯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下,打开放在桌上的电脑,找署长销假。艾俄罗斯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过来,塑料袋中有四个装有食物的纸袋。他将两个纸袋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撒加给我们做的午餐。”
“午餐?现在还没有到吃午餐的时候。”哈迪斯看向他,说。
“我知道。”艾俄罗斯说:“但是他说:如果今天有案子的话,那我们嗯这些勤恳的国家公务员就要加班了。一定没有时间赶回来吃午饭。如果我加班的话,艾欧里亚也不会回去。”
“那我们呢?”亚历士说:“他是如何在背后说我们的?”
“他说:如果普路托尼亚少爷加班的话,亚历士肯定会陪着他。而这两个人一旦忙起来,必定不会顾及自己的午餐问题。”艾俄罗斯解释道:“所以撒加给亚历士做了午饭,又顺便给普路托尼亚少爷做了一份。”
“我倒成了顺便的。”哈迪斯笑着说话的同时,将维格利亚递给他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艾俄罗斯突然心领神会地笑起来:“难怪,普路托尼亚少爷今天的心情这么好。”
亚历士双眼喷火地盯着艾俄罗斯,后者见势不妙立刻开溜:“今天还有一大堆档案需要整理,我先去忙了。”
“我看看信封里写的是什么。”
在打发走碍事的灵异侦探组组长的同时,亚历士以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的速度拿过了信封。虽然普路托尼亚少爷是蓝盔部队出身,身手也没有退化多少,但是依然比魔界红海骑士团特种作战科的科长慢了那么零点一毫秒,就这零点一毫秒,决定了信封落在了谁手里。
亚历士打开信封,从中掉出来一张废旧的盖销支票,以及一束头发,还有一张以稚嫩的笔迹写出来的纸条。
“我想念念这张纸条。”亚历士有心逗人。
“念吧。”哈迪斯销了假,又打开dna数据库的记录资料,转过头说:“我想要看看她写了什么。因为无论如何,一个小女孩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向别人递交情书……………无论情书中写的到底是不是谈情说爱的语句,她都要冒着失去名誉的风险。所以她写的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亚历士点着头,看向字条:“当然,有许多人将机密内容装进情书专用的信封里,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我还是看看字条上写了些什么吧。”
这是一张长十五厘米,宽六厘米的纸条,字母几乎都挤在一起,不过还是能够辨认出来写的是什么。从墨水的新鲜的光泽来判断,这就是在最近几日之中写下来的。字条上前言不搭后语地写:
侦探先生:
这是妈妈的头发。妈妈曾经提到过爸爸买的事情。我感觉妈妈是被爸爸毒死的,听说各位能够用人的头发来判断人是否中毒。所以拜托了。
维格利亚1月15日
在看完字条上写的字以后,亚历士考虑了片刻,抬起头问:“要不要将这件事报告给刑事侦缉组?”
“那就让他们去忙吧。”哈迪斯说:“如果这真的是南希小姐的头发,那我们可就有得忙了。支票上是什么?”
亚历士将支票翻来覆去地看,像是要找寻密码一样,同时念出了上面的字:“收款方:恩狄弥奥化学药品配制厂出售:无水砷酸107。5克。付款方:理查德迪奥古斯成交日期:20xx年8月16日。”
“这就足够了。”哈迪斯抬起手来,制止了他的话:“一百零七点五克无水砷酸足以杀死一个人。若是理查德想要杀死他的妻子的话,必定会用到这种药品的。”
“可惜南希小姐已经被火化了。”亚历士说:“要重新将骨灰盒挖出来,检测砷含量吗?”
第10章 冬梅7()
冬梅7
哈迪斯说着,站了起来:“我有必要将这条消息告知索尔他们,不然他们发现我们没有告诉他关于案件的内容,又要鬼叫,那样一整个警署的人都会坐立不安的。”
“他们已经坐立不安了。”亚历士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速溶咖啡的包装袋:“你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喝咖啡?我可以给你冲一杯。实话说这些速溶咖啡都不太好,喝起来有胡麻油的味道。”
“那就来一杯吧,我可能要连续工作很长时间。”他在走出去之前回过头,对他说。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萨曼莎夫人的报案在不到四个小时之内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各种报社的记者们都兴奋地忙碌起来了。警署比他们的速度还要快些,就在中午十二点,众人刚刚吃完午饭的时候,州中的指令也传达到了警署之中,州中的官员们希望尽快得出结果。由于萨曼莎夫人是在哈迪斯等人的警署中报的案,因此该警署不得不参与侦破了。
当哈迪斯拿着头发的样本和他刚刚写好的检测报告从实验室中走出来的时候,亚历士适时地出现在了门口。像是任何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