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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沙加刚刚想要说什么,刚刚收到一条讯息的撒加就坐在长沙发上,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好啦,沙加,估计今天晚上,文卿就可以回来了,你要不要留在这里吃晚饭?我想,应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处理。艾俄罗斯,你去准备晚饭。”
总觉得他回到家就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大爷样子。艾俄罗斯嘀咕着,走到厨房中去。今天要做什么呢?夏季的食物,大概就是玫瑰吐司,番茄芦笋色拉,樱桃玉米浓汤,日本的白酱油,凉果子和豆腐,还有沙加喜欢的水果色拉当然不能用橄榄油。他在将吐司片放到烤面包机中,拌好两样色拉,锅子里炖上了浓汤之后,才回到了店堂后面的起居室里,这时候,撒加已经倚着沙发的靠背,疲惫地睡熟了。
原来他已经很累了。艾俄罗斯在内疚自己的粗心大意的同时,坐到了他身边。他将自己的手垫在他的头后,以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但是他依然担心可能会惊醒他。这时候,撒加似醒非醒地靠了过来,倚在他的身上。
“哇哦!”星矢说着,闭上了眼睛。
“小声点!”艾俄罗斯以非常轻的声音警告着他们。不过,还是将撒加惊醒了,他看了看钟表,声音有点虚弱地对他们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一点也不想吃。”
“不吃东西怎么行?你。”艾俄罗斯说着:“我把晚饭端过来,喂你好了。”
“啊哈,我有长针眼的自觉了。”沙伊达说着,故意看了看以非礼勿视为理由,将眼睛蒙起来的凝香。沙加站了起来,说:“孩子们,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他故意让两人独处。
撒加没有吃晚饭,他又睡到了夜晚十二点钟,才醒了过来。他没有回房继续睡觉,而是同艾俄罗斯一起坐在沙发上,沙加也没有回圣域。这时候,枝子也提着一个黑色的提包,回来了。
“师傅,师娘,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完了。”她说。
“那么你把拿到的东西带回来了吗?”撒加问。
“拿到了。”枝子微笑着说:“全须全尾地带回来的。”
她打开鼓鼓囊囊的黑色提包,然后从提包中取出一个类似保温箱的,表面贴着魔界军的徽章,长方形的塑料容器………这是魔界保存哺乳动物的胚胎的装置。她打开‘保温箱’,将一样东西捧了出来。艾俄罗斯险些因为她捧出来的东西而吓昏过去。
“文卿,这该怎么收场!”他惊魂稍定地诘问道。
“文卿的手艺不错。”撒加温和地笑了笑,称赞道。
枝子捧出来的,是一个羊水未破的,大概有八个月大的胎儿。他,也可能是她,被包裹在半透明的薄膜和淡黄色的水之中。胎儿的四肢还在微微地游动,长有胎发的脑袋像是一团被揉皱的纸。薄膜表面的血液已经被擦拭干净了。
“我制造了一起断电事故,趁着医院上下忙乱的时候,我潜进病房,将韩夫人的孩子取了出来,将吸盘西瓜种了进去,托守护神赫尔墨斯的福,我没有被发现。”枝子说:“孩子是男婴,我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只要将这孩子带到阿布罗狄负责的教会医院里去,剥离羊膜,孩子就能自主呼吸了,但是他自主呼吸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沙加仿佛是为难地考虑了片刻,终于抢先在艾俄罗斯和撒加之前做了决定。
第49章 西瓜盅14()
西瓜盅14
“我没意见。”撒加说:“既然魔界收下了沙罗,就不会收下这个孩子了。”
“我也没意见。”艾俄罗斯说:“我立刻给阿布罗狄打个电话,让他的医院派救护车来。”
“有可能阿布罗狄会亲自来。”撒加说。
他说的没错,过了片刻,一辆救护车就停在了门口,阿布罗狄从车上蹦了下来,以宝冢小生的架势,动作优雅地走进店门,笑着问:“我说,你们又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打我的医院的急救电话?”
“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事情,只是想让你这个采花大盗摆脱夜间作案的嫌疑而已。“撒加的声音很温柔:“一件小事,枝子,将保温箱拿过来,给阿布罗狄神甫看看。”
枝子略微欠身,将保温箱递给阿布罗狄,又像是日本人一样,行了一个礼。
“拜托您了,不好意思。”她同样温柔地说。
“哎,哎,能让文卿以这种方式拜托别人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阿布罗狄打开保温箱,看到了像是蜷缩在一个充满了淡黄色汁水的橘子瓣中的婴儿。
“呵!”他小小地惊叹了一声:“美极了,文卿,这是哪个孕妇的婴儿,被你直截了当地偷到了手?我想肯定是个大人物,或者新闻人物的孩子这孩子身上没有一点小宇宙的迹象,显然不是神,或者圣斗士的见习生。”
“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枝子偷的呢?”撒加显然不太高兴地皱着眉头。他倒是想为自己的徒弟遮掩一下,阿布罗狄嘻嘻地笑出声来……………和许多街角上的小流氓同样玩世不恭的笑脸。
“除了文卿,谁会既有这么好的身手,又能走进魔药店里来呢?如果她不是直接剖开人的肚子,拿来它的。就是有一位技巧高超的医生,将婴儿取出来之后,被她一把夺走了。不过,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孩子是文卿偷来的这个事实。”
“很对不起。”枝子又像是日本人一样地对他鞠躬:“因为这是一件关联到天人道和因果律的怪事,所以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解决。”
“详细的事情,我可以在以后告诉你。”艾俄罗斯蹙眉道:“但是,阿布罗狄,你忍心看着一个婴儿在你面前死掉?”
“当然不忍心。”阿布罗狄说:“孩子的父母呢?”
“孩子的母亲就是那位上个月的诱杀案件的案犯。韩晶女士。”沙加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稍后他才补充道。
“啊,孩子的母亲是她啊这么说来,孩子的父亲已经在监狱里出不来了,是吧?”阿布罗狄表情有点阴郁地注视着重新被文卿盖上的保温箱:“不知道卡梅丽塔嬷嬷乐不乐意接受这个孩子。”
阿布罗狄所说的卡梅丽塔嬷嬷是城西的一家东正教修会孤儿院的院长,和圣域有点关系,事实上,这座小城中的孤儿院,多少会同圣域打点交道,圣域往往会从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里挑选适合成为圣斗士的人才。
“你就直接跟她说,是有人捡到的这个孩子好了。”艾俄罗斯说:“这座小城里,每年都有弃婴出现。”
“好的。”阿布罗狄接过文卿不失时机地递过来的保温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不过,在临走之前,他未免有些多事地问:“你们会不会制造一起轰动性的新闻?”
“我已经将她的肚子缝上了啊?何况,在我离开之前,她还迷迷糊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文卿首先故作无辜地反问着
“我的意思是说,平白无故地取走一个孩子,会不会被人发现?”阿布罗狄说。
“这你不要担心,我相信文卿。”撒加微笑着说:“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人发现,也不是‘平白无故’地取走的。至于你想要的轰动性新闻,当然会有。”
“我担心侦探们会查到你们的店。”阿布罗狄说。
“他们敢?”撒加一笑了之,轻松地回答道。
阿布罗狄将孩子带走了,据说孩子很健康。
撒加在阿布罗狄将孩子带走的第二天就病倒了,军医诊断为是受到光能量辐射过多而引起的虚弱型发热,按照人类的时间来算,至少要调养一个多月才能恢复。对此,艾俄罗斯相当后悔,也非常生气:他竟然什么话都不对他说。
所以在撒加生病的最初几天之中,他是相当不高兴的,后辈们也很自觉地不去招惹他。尽量地给他们两个人制造出更多的独处时间。这天下午,艾俄罗斯将汤药煮好之后,便端到了卧室里,撒加倒是很有精神地倚着抱枕看报纸,两颊烧得像是苹果花那样红。
“你在看什么?”他将汤药倒入玻璃杯,递给他,问。
“新闻。”撒加百无聊赖地咕哝了一声,放下报纸,回过头说:“我们做的事情,养活了全希腊的新闻记者。”
“哎?怎么了?”艾俄洛斯问。
“你没有看新闻呀?”
撒加神气盈和地笑着,炫耀地将报纸放到他面前晃了晃,头条新闻的标题栏内赫然以最大号的黑体字写着奇闻!孕妇顺产西瓜!。
副标题则是“诱杀少女案犯所生非人,案犯哭喊晕厥”和“数位天主教神甫为其驱魔”“雅典生物科技研究院院长的驳斥”“日本佛教净土宗僧侣声称此为因果报应理论证据”等等。
以下则是连篇累牍,密密麻麻地报道了诱杀少女的孕妇谭女士在昨天傍晚顺产一个四千克左右的西瓜的事情。并且有生物研究院的学究们的驳斥和官方‘尚需进一步查证研究’的遁词。天主教,东正教以及基督教各位神甫的证词和不甘寂寞的,大洋另一端的日本和尚们的添油加醋,热闹极了。真的如撒加所说他们制造的事件,养活了全希腊的,甚至全世界的媒体从业人员。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媒体都在报道这种事情。
“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艾俄罗斯放下报纸,问。
“难道不是吗?”撒加反问道。
“对我而言,你好起来才是让我高兴的事情。”他说着,将玻璃杯递到他嘴边:“医生说,最好在药水里加些酒。所以,我加了些高地威士忌,快喝吧。”
“能不能不加药水?”撒加愁眉苦脸地问。
“不行。”
“只加威士忌好不好?”
“反正你不能只喝酒。”艾俄罗斯严肃地劝告道。
“啊我好歹命。”撒加半真半假地感叹着,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他真的是自鸣得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想必恶魔对于行侠仗义这种事情,是相当地乐意的吧?尤其是加了一点具有轰动性的效果的恶作剧的情况下。
艾俄罗斯如此想着,抱住了他的腰。
第50章 三秋桂子1()
三秋桂子1
秋日,乡村的郊外美丽而清新。昨天晚上,刮起了猛烈的风。在换季的时候,总会有暴风雨出现。暴风和雷电的天使互相斩击,使得苍穹与地面之间混乱不堪。但是雨水停息之后,晚熟的小麦,大麦,玉米以及荞麦会更加饱满。
灿烂的晨曦荡漾在纯白墙壁淡蓝屋顶的农舍之间,也荡漾在远方的海洋之间。橄榄树经过雨水的冲洗,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阳光之下。
一个衣服凌乱的高挑女人,头朝东,脚朝西地躺在玉米田之中。一动不动,头和脸埋入泥浆。
哈迪斯感到头有点痛,脚步虚浮,因为亚历士外出执行任务,在临走之前他们又大吵一架的原因,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睡好了。他刚刚将喝空了的咖啡杯子倒扣在茶盘之中,想要以咖啡渣的流动无伤大雅地预测一下当天的运气。电话的铃声就响起来了。他抬头看了看钟表,上午七点十分。普通人都是八点半左右起床的。这么早打来电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电话铃声响了三次之后,他的手机响了,果然不是好事情。他拿起手机,迅速按下接听键,以相当公式化的语气说:
“喂,你好,这里是阿尔法城区第二区警署的法医办公室,我是普路托尼亚。”
他发现他并不像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冷静,他能听到自己语气中的烦躁和不安。他有种将茶杯摔碎的冲动,因为值班员以几乎是幸灾乐祸的语气抢先地告诉他,又出事了。
“西塔村东南方向的玉米田地里,发现一具女尸,普路托尼亚先生,车子已经在门口准备好了。”值班员一边在电脑中输入记录,一边笑嘻嘻地说。
哈迪斯停了片刻,叹着气挂上了电话。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每次深呼吸都让他有火烧火燎的感觉。
“今天做什么事情都不对劲。”他说完这句话,气呼呼地提起工具箱,走出门外。驾驶员是艾俄罗斯,很正常。不过,当他看到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人是谁的时候,这种不快的感觉更明显了。他倒是想要甩那个叫做亚历士的家伙一脸剪刀,将他那张漂亮脸蛋画上几条血痕。
“怎么是你?”他勉强压着突然涌上来的无名火,问:“你不应该回来的,你不是说一去不回了吗?”
“行,我本来没打算回来!”亚历士也怒气冲冲地回答着:“那你就从车子上滚下去!”
“你们怎么了?吃了火药了?”艾俄罗斯偏过头,问道。
“问他!”两人很不愉快地指着彼此的脸,都想要将责任推卸给对方,不过片刻之后。哈迪斯阴沉着脸坐在了后座位上。
“艾俄罗斯,快开车。”他说。
“没人受得了你的少爷脾气。”亚历士相当多嘴地讥讽道。
“好了。”艾俄罗斯发动了车子,同样心情不好地蹙着眉头:“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吵的架,但是,不要将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好吗?”
哈迪斯思索了片刻,又做了两次深呼吸,尽量将情绪平静下来。亚历士闭上眼睛,将双手叠起来,枕在头后,委婉地表示着自己的歉意:“直接说吧,普路托尼亚,很抱歉,其实我不应该在一百年以前开你的玩笑我不应该因为某个群体中极少数的个例而对该群体的所有成员进行悉数否定。”
“你这个人真的是无趣极了。”哈迪斯回应道:“我不知道处女座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那天当着我和沙加的面大放厥词我当时真的想要痛揍你一顿。”
“所以你就和我吵架?”亚历士说着,递给他一听可乐和一个装有三明治的纸袋:“你先吃一点,接下来,你肯定有很多工作要做。”
哈迪斯将纸袋推回去,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吃东西,就这样睡一下。”
西塔村位于雅典与阿尔法城区的交界,市中心东南方向。环境不错,西塔村的西北角,就是一家名叫‘圣加布瑞’的遗传与不育诊疗中心的办公楼。西塔村的居民们种植着大麦,玉米和小麦。现在小麦已经收割了,他们又在原本种小麦的土地上种玉米。只有冬季的时候,土地才能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艾俄罗斯控制着车子,摇摇晃晃地开上了泥土路,转过一片玉米田,橙黄相间的警戒线很快出现在视野之中。
哈迪斯在车子停下之后醒了过来,掀开亚历士盖在他身上的外衣。钻出车子,稍一思索将工具箱也拽了出来。他没有让任何人帮忙。
“看来是得罪了普路托尼亚少爷了。”艾俄罗斯悄声对亚历士说,而后者也报以苦笑,打开车门,钻出去,跟上了哈迪斯的脚步。
强尼,索尔以及几个刑事侦缉组的人,都在警戒线外面。当哈迪斯走过来的时候,强尼走了上来,迫不及待地说:“普路托尼亚,现在就看你的了,现场就在玉米田里面。我们还要去做笔录,尸体检验的事情就交给你。”
“废话。”哈迪斯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近现场。
拨开密集高耸的,碧绿之中带有些许焦黄色的玉米叶子,一股夹杂着腐烂的气味的玉米甜香迎面而来。玉米田中,一具高挑的女性尸体趴在雨后的泥浆之中,苍蝇在她的头上嗡嗡地盘旋飞舞。尸体的头向着东方,脚却向着西方。她的衣服凌乱不堪。不过还能够看出,她所穿的,是夏奈尔休闲服,而且没有被撕碎。
此时已经是夏末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