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
普路托尼亚赶来拍了照，提取了足迹。另外两间卧室里凌乱地堆着些健身器材，被褥之类的东西。这两间卧室没人住过。倒是没看见一般家庭都有的缝纫机。楼上除了梳妆间有被害人的足迹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连日记本都没有。
“出人意料，没有日记本，按照常理说，一个年轻女人不可能不写自己的小秘密的，尤其是担任教授要职的女人。”索尔说。
艾俄洛斯的判断则是谨慎很多：“凶手很有防范意识，既然他能拿走手套，洗干净血衣给我们制造麻烦。那么他也同样能拿走并且销毁其他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如果有日记本的话，那么日记本也可能被拿走烧掉了，日记本也不可能一直放在梳妆间里。不过，leo，别灰心，越是谨慎的凶手，他的活动越多，从而留下的痕迹也就越多，掩盖罪行需要做更多的功，做功多了总会有疏漏。”
他们把楼上翻筛子一样翻了个遍，找不到可疑的迹象。
他们又小心地返回了楼下。
普路托尼亚的战果倒是很辉煌：他在被涂擦过的血迹里面发现了手指涂抹过的条形痕迹，虽然都是戴着手套，提取不出指纹，但不难看出是有粗有细，从轨迹方面看似乎不像是一个人。
凶手处理血迹的方法并不高明甚至有些拙劣：将大量从花园里取来的灰土混合着洗衣粉洒在地板上，之后将它们像是清理垃圾一样用扫帚清扫掉。这样并不能完全清理干净，位于书桌的卫生死角的一些血迹就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血迹从书房地板一直延伸到大门外，尽管是很细微的一点。艾俄洛斯和普路托尼亚顺着血迹的方向来到了车库门前，打开车库。
车库里空空如也，连汽车电瓶充电器都被弄走了。令人庆幸的是遗落在地上的说明书告诉了他们：被开走的是一辆mpv夏朗，另一间车库里有一辆玛莎拉蒂总裁——漂亮的火红色小轿车，但更值钱的它并没有被凶手盯上。
普路托尼亚在车库里找到了几枚清晰的脚印，又在花园里找到了两枚脚印，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找到被害人的其他信息。
回来之后他们开始讨论案情。
“被害人在社交网路上有个人账号，应该是有一台电脑的，从书房里找到的电脑说明书也能证明被害人拥有电脑和手机，但它们不在现场，我想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暂时先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因为被害人书房的抽屉里有八千元现金和一条足金项链，这些财物分毫未损。被害人的书桌上有一个放速记本的木架。木架是空的。这个木架是‘飞翼’速记本的一个组件。从废纸篓里留下的空白速记纸看，速记本可能被带走了。此外我们还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些账单，但最新的账单是到今年一月份的，可以说一月份以后的账单也被人刻意带走了，一个人只要活着，总得有点财务往来的。”艾俄洛斯说。
“我们在花园里发现了两枚最清晰的脚印和一个凹陷痕迹。”普路托尼亚小心地将他刚做的石膏模子给他们看：“这个凹陷痕迹是三角形，不远处还有铲过土的痕迹，脚印离正屋门口不远，就在正屋正门左侧三米远的地方，还好这段日子雨水比较少，若是足迹被雨水冲掉，那就不妙了。铲土的这个人”
他停顿了一下，说：“身高大约在184公分左右，体重大概是90公斤，微胖，穿着防水鞋套，鞋套是塑胶制品而非布制品，根据鞋套底部的花纹，可以证明这是最普通的‘鳟鱼’牌防滑鞋套。但是现场没有发现铲子。另外我们在车库里发现两个人的脚印，一个是铲土的人，另一个人身高大概在161公分左右，体重大约是49公斤，此外从现场发现的涂抹的条形痕迹也是一粗一细。显然凶手不只有一个人，至少有一个人参与了清理血迹的工作。”
“难道是一男一女作案？”艾俄洛斯嘀咕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普路托尼亚说：“同样也不排除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少年男性合伙作案的可能。”
第534章 米迦勒的银环（）
米迦勒的银环
第七章
“我想凶手们将笔记本，速记本和账单拿走，能说明这样一个可能：凶手与被害人有往来，起码是财务方面的往来，凶手可能是被害人熟悉的人，不然被害人不可能那么放心地将他们放进屋里之后继续做研究。”艾俄洛斯说：“先从被害人的熟人方面查起吧。”
“还得是会修水管的人。”普路托尼亚说。
“不是先找她的男友或学生们吗？”艾欧里亚问。
“你注意到没有？”普路托尼亚说：“被害人卫生间里的下水管道少了一段，因此不能排除下水管道被作为凶器的可能。当然，如果平白无故地拆下水管，必然会引起被害人的注意，所以，拆水管这个行为很有可能是经过被害人允许的。而一般人除非遇到下水管道不通的问题，是不会想到拆卸管道的。从死者身边的亲友逐个查起，查到会拆卸下水管道的人当然这需要一点运气。”
“我们去找交通署的人。”艾俄洛斯提议道：“既然受害人的车被偷了，而我们也看见了，丢的是一辆大车厢的mpv而非玛莎拉蒂，那么也就是说，凶手需要一辆车来运送尸体和证物，谁都知道凶手不可能背着尸体走那么远，只要找到监控，调出丢失车辆的行车记录就可以了。”
“行。”索尔说：“看你这么热心，交给你了。”
“你搞没搞错？这是你的事。”
“只能怪你找到了那个古怪的环子。”索尔说：“早晨我泡了一杯咖啡，将杯子放在它旁边，可是不到三十秒，咖啡就被它蒸干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含义。”
“分明是你自己喝光的。”
“你不信我调监控给你看。”
“真要是蒸干一杯水你就要小心了。”普路托尼亚说：“可能这东西有强大的辐射性，最好离它远点，好了，现在去交通署那里调出监控还来得及。防护这东西的符咒只有我们灵异课有，至于给不给，那要看你表现了，索尔先生。”
“行，我去就我去！”索尔气呼呼地带上他的两个徒弟走了。
“还为人师表呢。谁摊上这样的师傅算谁倒霉。”艾俄洛斯转头对普路托尼亚说。
普路托尼亚摇摇头说：“他不过也就是为了让他的徒弟不受罪而已，外面的太阳可真够厉害。”
“你倒是会为他们开脱。”
“看开点。”普路托尼亚说：“反正你也不会一直干这一行。”
艾俄洛斯看他一眼，笑了：“有朝一日他们若是栽到你手里，你可别像他们。”
“我不会。”
“若是路尼和米诺斯想替你出气呢？”
“没有这个必要，该怎样就怎样。”
调查结果并不顺利：偏偏那天晚上通往圣域前山的那条路上的监控好死不死地坏了，人们没有立刻修。一来是他们认为圣域附近不会出什么事，二来是因为人迹罕至，没必要那么着急。第三最重要：钱没到位。结果偏偏那段时间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坏掉的监控不少，一直到十七号晚上，修理工才姗姗来迟，而那时候被害人已经在林子里做了无故遭殃的倒卧了！
现在去起诉他们也没办法，希腊人都这样子的。吵闹更是无济于事，艾俄洛斯在又跑了一趟之后，怏怏不乐地回到了警署，并且将这件事告诉了来送饭的撒加，此时他也不抱怨索尔他们嘴大了。
菠萝莴苣色拉，松软白面包，辣得恰到好处的炸黑胡椒鸡肉排，甜点是一小块黑巧克力奶油樱桃蛋糕，还有温热的柠檬红茶。撒加送来的饭食无非就是这几样，可艾俄洛斯觉得还是像往常一样好吃。
撒加一边听着他抱怨，一边说：“监控坏了也没办法，案子是肯定会破的，你放心好了。”
“每次都这样。”艾俄洛斯恨恨地咬着面包，说：“又不是演戏！凭什么每次查案的时候监控就刚好坏掉？”
“被害人家里肯定没监控。”
“你怎么知道？”
“要是有你也不至于气成这样，想开点，随机数的缘故，在某年某月某日会有一个监控随机坏掉，刚好就是你要找的那个。”
艾俄洛斯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地问：“随机数是谁在管的？”
“巴风米特皇朝最后一位储君，也就是阿撒托斯。”
“我找他去。”艾俄洛斯站起来说。
“你多大人了还跟个傻子计较哎你拿着扫帚走什么？”
艾俄洛斯放下扫帚，气呼呼地说：“他不是没有魂魄么？刚好我从史昂老师那里学了招魂术，拿他尝试一下，可能有用。”
撒加翻了个白眼：“上次星矢他们把东半球过了一遍筛子都没找着他的魂魄转世的人，你这小小的招魂术怎么能有用？”
没有转世成人也说不定。艾俄洛斯腹诽道：有可能是狼呢，或者是咖啡杯子。
他正在肚子里叨咕着，撒加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转世成咖啡杯子做什么。”
“啊哎没有没有。”艾俄洛斯急忙说：“我只是想到了老署长的咖啡杯子。”
又硬又臭。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好啦，你可能得了夏季综合征了，卡妙的冰块对你有好处的。”撒加善解人意地说。
须臾他突然站起来：“说谁谁来，加布里埃尔前辈来了，反正也下班了，我带你回去。”
“他来做什么？”
艾俄洛斯坐进车里的时候才问。
“说是带阿撒托斯来这儿住几天。”
“不得了！”艾俄洛斯一把抓住撒加说：“他可以，那位不行！那次leo只看了那位的眼睛一下，直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烧得说胡话。”
“你不会不看吗？”
艾俄洛斯摇摇头，说：“怎么可能不看？很难保证他的眼罩不滑下来。何况他的人形也足够漂亮能用脸刷卡级别的漂亮。”
“名花有主，别想惦记！”撒加说着，没好气地踩了一脚油门。
不过回去的时候车子还是有点慢，艾俄洛斯就将现场照片拿出来看，首先他可以确定凶手是被害者熟悉的人，现场没有残余的小宇宙反应。也可以排除是有人用了魔法，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女学家正在做一些研究古代史的工作。尤其是圣经发源地带的历史。在一篇未完成的论文中，女学家以慷慨激昂的态度，义愤填膺地表示米迦勒毁灭十五万亚述大军是确有其事的，并且米迦勒不仅毁灭了亚述大军，还带着天使们将亚述国度尼尼微屠了个干净，男女老幼一个不留，直到第十八天，天使们才封刀。根据女学家统计，米迦勒屠尼尼微至少屠了一千万人。证据呢？证据就是那个在当时不属于亚述工艺的银环，它是和尼尼微的大量骸骨一并出土的，骸骨有烧灼的痕迹和极强的辐射残留，不是米迦勒烧的是谁烧的？此外女学家还翻译了几个尼尼微古卷，古卷中详细记录了尼尼微那十八天中发生的悲惨故事。
看过这些东西之后，艾俄洛斯心生一个猜测，问：“撒加，米迦勒在亚述杀了多少人？”撒加回忆了一秒钟，回答道：“不到二十万，亚述大军被他弄死了十八万五千人，圣经上有写。”
“听起来无论如何都很恐怖。”艾俄洛斯心生嫌弃地说。
第535章 米迦勒的银环（）
米迦勒的银环
第八章
“这世界上哪儿有真正的正义可言？救了兔子饿死狼。”撒加说：“若你当年站在米迦勒那个角度也会这么干，亚述人当年与天界的一个强敌挂着钩，工会提供科技给他们，他们抓战斗力比较单薄的幼年天使提炼不死药。这些在我们的记录里也有，你问问那些打过这战的老将们，他们不会对你扯谎，城嘛肯定是屠了的。”
艾俄洛斯听了，垂头丧气地坐回椅子上：“撒加，我想这件事天使军有必要给人类一个交代，无论如何，米迦勒屠尼尼微的事情掩饰不了。”
“你让他们怎么交代？”撒加蹙眉道：“让米迦勒去死？还是让天使无偿地给人类做白工，米迦勒已经死了，帮助人类的事情，天使也没少干。”
“这”
“艾俄洛斯，我知道你因为这事心情不好，可事实就是如此，你能怎么做？你当年做圣斗士的时候不也杀过敌人那边的小孩吗？宇宙的准则就是平衡与延续，在这种准则之下，谁也不能是全然无辜的。”
“百姓是无辜的。”
“这样说的话，二次世界大战里美国根本没必要用核弹，百姓很无辜，对吧？”撒加冷笑道。
“嘿真是上档次的狡辩。”
“谁先动手谁有罪，狼崽子惹老狗，吃亏也活该。”撒加说：“亚述人若不先动手，米迦勒怎么能放火？”
公元前701年，亚述王西拿基立向耶路撒冷发动攻击，米迦勒带人歼灭了十八万五千人的亚述大军，这是堂皇的正史，不是野史。而他接触到的魔界史料里面，也有对此事的记载，虽然有些地方有出入，但天界和魔界的资料都可以说明至少在这条时空线上这事情是真的。可此时又跑出了一个女学者，并且拿出了证物，其实艾俄洛斯也早就看出来了：那个银环并不是亚述人的收益，何况它的小宇宙也不属于地球，它的直径也比女性手环要大，应该是男性的饰品。手环内侧刻有yhwh的符号缩写，以及天使们用的咒文。所以艾俄洛斯一眼就断定了它是天使的首饰。但这一下就是承认米迦勒曾经到过尼尼微了。
“艾俄洛斯，你的历史和逻辑学肯定没学好。”撒加说：“用脚后跟想想，拜托，米迦勒到过尼尼微不假，可那时候尼尼微撑死也不过四五十万人，一千万怎么来的？何况我也没听说过米迦勒在尼尼微屠了一千万的事，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会被记下来的，你是信女学家的，还是信我们的？要知道，天使们真要是干了这事，魔界可没有遮掩的义务，肯定会记下来。”
“哎。”艾俄洛斯说：“以前我认为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不错的结果，所有的善意会得到回应，所有的罪恶迟早也会得到制裁但是根本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就连以光明自诩的天界，也有黑暗的存在。能够为所欲为的人，就是因为他强而有力。而所谓的历史，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它们的是非，很多时候，善良与爱也不会起任何作用。这个世界并不值得人活下去。撒加。”
“你难过无非是站在了人类的立场上。”撒加说：“站在了被害者的立场上当然干侦探的要对被害者有点同情，不然就混不了饭吃了。随你怎么想，我还是认为世界上是没有你理想中的正义的，无论哪儿都一样。”
“沙加跟我说过。”艾俄洛斯继续说：“他说过生活就是一个充满苦难的轮回，变化，动荡，不安，时刻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和生命。那时候我也是感到惊讶：一个七岁不到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但是我问他如何才能消除苦难和轮回，他没有答案。”
“你先别提这个。”撒加道：“你最好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杀人案去调查，你怀疑是米迦勒干的？”
“不敢排除这个可能。”
“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
回到店里的时候发现今天生意出人意料地好，艾俄洛斯却没有干活的心思，晕头涨脑地刷了几个盘子，撒加就让他去休息了。艾俄洛斯坐下来的时候，却看见加布里埃尔正洗着一种带香味的树叶，因而好奇地问：“前辈，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