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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啦,老哥。”
艾欧里亚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回答着。
“这个案子需要秘密调查。”艾俄罗斯说,“我会打个电话给妇女儿童保护组,你也要在暗中保护克拉丝,无论怎样,这几个年轻人都属于危险人格他们虽说也是中国人,但绝不像是童虎老师一样和气。”
在艾欧里亚答应之后。艾俄罗斯一边看资料,一边皱眉。
服装除了御寒,美观之外,还有一种重要的意义就是表达身份与归属感,然而这只是人们表面上所理解的东西。服装还有更可怕的用途:方便管理与控制。
不然为什么会有囚服,校服,警服和军服呢?同样,所谓的汉服古装也表达了一个意义,但那个意义到底是什么呢?艾俄罗斯并不乐意单纯乐观地将那个意义称为‘在复古和历史中寻找美’,他有种直觉——汉服必定能够表达几种更可怕的意义:控制欲和野心。
还有一点点的历史倒车。
当然,衣服是无罪的,有罪的永远是人。
人为什么会有历史?
他想起了m先生所说过的一段话:“所谓历史,原本是为了让人们记住过去的错误而写,而历史又往往为了巩固上层者的控制欲而总被否认,修改。死死地抓住历史寻找过往的荣光与恐惧,遵循过去的制度生活,与修改和否认历史是一样的。我们总要向前走,抱残守缺是走不远的。一味地从历史之中寻找往昔的自豪,就会陷入深重的绝望。”
不过无论如何,服装总是会遵循时代的要求而变化的,伊莉莎白一世时期,贵妇们喜欢穿有鲸鱼骨撑起来的巨大的裙子,绅士们会戴上羊毛卷发,穿着领结复杂的礼服,而在千万年之前的古代,一块麻布做成的宽袍就足以应付一个希腊人日常生活的需要。
而现在这些衣服都退出了时间之河,也就是随着生产力和生活的发展,追求便捷的人们已经不再需要它了。
艾俄罗斯思考片刻,将资料重新翻过一页。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第519章 古杯奇谈7()
7
是证人保护小组的一位警员打来的。
“艾俄罗斯探长,快过来。”她急切地说,“又出事了。”
“什么事?”
“薇拉的室友死了,你和刑事侦缉组来第二医院一趟吧。”
“我这就去。”
蹭刑事侦缉处的车去。
艾俄罗斯在格洛克17式里装好子弹,提起工具包就走了出去。
薇拉住的是单人间,所以肯定是刘惠茜死了。刑事侦缉组的车开得慢吞吞的,人都说这个城市的民众对于中国移民和留学生并不算热情——其实他们对谁都一样。不过最终还是到了第二医院。
当艾俄罗斯赶到的时候,看到普路托尼亚早已经端着记录本在停尸间外写什么了。艾俄罗斯惭愧地摇摇头,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懒了,不过现在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就凑上去问,“刘惠茜怎么死的?”
“推理水平不错。”普路托尼亚心情很好地夸了他一句,“你怎么推理出死者是刘惠茜?”
“嗯,因为薇拉只有这一个室友嘛。”艾俄罗斯不好意思地哼唧着说,“现在你该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了吧?”
“医生诊断是过敏性哮喘急性发作,产生喉头水肿导致的气道梗阻。”普路托尼亚说,“之前送过来的时候真是狼狈。”
“怎么狼狈?”
“奶粉混合着鼻涕和痰,满脸都是,脸部肿胀得很厉害,都发紫了。”马屁强尼替普路托尼亚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触手怪咬了一口又射了一脸的茄子。”
“你真恶心。”普路托尼亚说着,心想要不要公报私仇地减这家伙两天阳寿,“幸亏我们这个警署以纪律松弛出名,若是在其他地方,这一个笑话,就足够让你丢饭碗了。”
“奶粉?化验了奶粉中有什么成分了吗?”艾俄罗斯觉得有些不对劲,问,“比如掺杂了花粉之类的。据我所知,一般的过敏性哮喘多半是对花粉,杨树,柳树的花过敏,对奶粉过敏的我还从来没听说过。”
“化验结果下午出来。”普路托尼亚不冷不热地说。
这时候他们对面传来一阵悲怆的哭喊,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哭天抢地撞了进来。但是被阻拦在停尸间外。
“真他妈晦气。”索尔对着脚边的垃圾桶啐了一口,“刘惠茜的父母和弟弟。”
“告诉他们不要乱动尸体。”普路托尼亚说,“艾俄罗斯,你去。”
“为什么是我?”
“我比你帅。”
听到普路托尼亚的这句话之后强尼等人窃笑不止,但是下一秒钟普路托尼亚的话又将他们从天堂打到地狱,“而他们比你丑。”
“知道啦,我没选择了是吧”
艾俄罗斯说着就向他们走去。
刘惠茜的父母是远道而来的投资商,因为看到在这里空气新鲜,又能让女儿得到更好的教育,所以才办理了长期居住的护照。现在他们十分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让女儿留在这里读书?受到深深伤害的父亲义愤填胸,受到深深伤害的母亲欲哭无泪,唯独那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地睁着小小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艾俄罗斯花了一段时间劝说他们冷静下来,竭力让他们相信事情已经这样了,哭喊已经于事无补。现在只有找出真凶为女儿报仇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刘先生最终也冷静了下来,刘家太太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捂着脸呜呜哭泣。
“您知道您的女儿有过敏性哮喘吗?”艾俄罗斯在获得了许可之后,问刘先生道。
“我当然知道。”刘先生回答说。
“那,过敏源是什么?”
“很多啦,”刘先生回忆着,“杨花,柳絮,花粉她不能碰陈年的棉花,也不能碰粉饼总之是粉类的东西都过敏。”
“总之是粉类的东西都会过敏,那么对奶粉过敏吗?“
“是的,对奶粉过敏。”
“那么她随身带着药吗?”
“总是让她随身带着扑尔敏的。”
得到了刘先生的肯定,艾俄罗斯皱着眉开始思考。
谋害一个过敏性患者很容易——将他或她带到有过敏源的地方,但现代社会由于抗过敏药物的存在,使得这种原始的谋害手段的杀伤力大为降低。
对了,抗过敏药。
他急忙走过去,问普路托尼亚,“尸检的时候,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什么吗?比如扑尔敏药瓶什么的。”
“死者穿的是汉服社里的活动服,衣服无兜,我们没有发现药瓶。”普路托尼亚回答道,“也没有在死者血液里发现抗组胺剂。”
“那么死者死前必定是来不及服药的。”艾俄罗斯说。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外面传来‘咋!’的一声爆炸般地大哭。好像是那个三岁的小孩哭了,这下艾俄罗斯想要说什么的思路完全被打断了。
接下来那个小孩好像含糊地用汉语说了什么。
艾俄罗斯留神细听,好像是在说:“拿枪的大哥哥好可怕”之类。
片刻之后他又听到刘先生的喊声,“医生!医生!我儿子昏过去了!”
“你家塔纳都斯跑出来了?”艾俄罗斯悄悄地问普路托尼亚,“小孩子总是容易看见一些灵异生物的。”
“不要总是怀疑自家人。”普路托尼亚说,“你还不快追出去看看?”
艾俄罗斯急忙跑出去,可是除了残余的一道蓝紫色光斑之外,哪里有灵异生物的影子?
“拿枪的?”
拿枪的魔界生物多了,到底是哪个呢?
“我们去大学宿舍看看,或许能够找到线索。”艾俄罗斯提议道。
302宿舍早已经被黄色的荧光带保护了起来。
这里和普通的大学宿舍差不多,三号楼,第一层,第二个房间,供暖和通电都不错。门是铁做的,门内暖气大开,艾俄罗斯在开门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滩水迹。他将门带上的时候,发现门背后有一个小东西。
他捡起来,发现是一个药瓶。
扑尔敏的药瓶。
这可是重要线索,他急忙将它装进了证物袋。
由于刘惠茜被人发现的时候正处于痛苦的窒息之中还没有死亡,所以地板上也没有标记出人形轮廓,人们都忙着救人,房间里乱糟糟的。
刘惠茜的床是单人床,一些现代衣物被脱下来扔在床上,衣柜里还有两套中国古风的服装,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跌落在床边的一个小丑盒子。和一个被撕开的快递包裹,包裹单被撕得破破烂烂,暂时看不清它是写给谁的。
红色的小丑盒子,被精美的生日礼纸包着,盒子右侧面有一行用希腊文写的使用警告:可能含有过敏源。
这种小丑盒子是愚人节上的整蛊玩具,盒子一打开,小丑顶着一个粉包弹出来,粉包里装满了奶粉,面粉之类的东西——这种粉剂会把被整蛊者弄得灰头土脸,整蛊者无比开心。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害的盒子,竟然成了年轻姑娘丧命的元凶。
看来还是要从快递包裹上找线索了。
艾俄罗斯想着,突然感到背后一阵风声。
第520章 古杯奇谈8()
8
在他翻滚避让的时候,一支冰箭,带着一张纸条钉在了地上。
艾俄罗斯走到窗前,哪有放箭的人的影子?
他捡起纸条,上面用汉字清晰地写着:
捕役先生:
知汝高风,一时无二,今日相逢,幸甚至哉。然身负家仇,乡关相隔万里;思虑国恨,悲愤无与未知。念怀老母,高年被戮;妻儿无辜,并为刑害。吾魂独存于世,沦落千年,生为流离之人,死为异类之魄,能不悲哉?然则阴差阳错,矢志不渝,近日得以领受魔君之敕,沉舟破釜,助人复仇,亲执因果,以完劫数。吾今尚未入魔,先生宜速远去,先生不去,吾魂不安。
“这写的是什么啊”艾俄罗斯看完纸条,心虚地说。
明明每个汉字他都认得,可是拼凑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只知道这可能是中国比较古老的行文笔法。
他的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字条可以告诉人很多东西。
字条的行文笔法比较古老,说明这是个老灵魂或者熟读中文的人所写。但是落笔时候的笔迹十分稚嫩生涩,像是一个刚学会写字的小学生。显然,可以排除字条出自‘熟读中文的人’的手上。纸条是拴在一支冰箭上飞过来的,说明写纸条的人也会射击,或者有会射击的同伙,而且技术不差。纸条没有署名,可以说这个‘老灵魂’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有着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对方用冰箭,这就可以解释门背后为什么有那一滩水了。
可能是在刘惠茜死前,凶手曾经向着窗里放了一箭,他的意图可能是要射杀刘惠茜,但可能因为刘惠茜哮喘症状发作而作罢。也可能凶手是想要用箭将刘惠茜的救命药带到她用手抓不到的地方。
艾俄罗斯戴好手套,将手放在冰箭上——凡是用小宇宙做出来的物品多半会留下主人的部分信息。
在获得了冰箭上的小宇宙留下来的信息之后,艾俄罗斯迅速将这些信息痕迹同他熟识的人比对了一下:很好,不是熟人作案,由此可证撒加最近很老实。
不不不,撒加怎么能老实呢,这人和老实有关系吗?他宁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相信撒加不可能从这件事里取利。只是撒加最近做成了谁的生意,他还是不知道。
虽然他看不懂这个字条,但他也能够凭直觉断定凶手还会继续活动,字条上的信息告诉他,凶手是复仇杀人,而非为财或为情。
艾俄罗斯将纸条也装进证物袋,准备给普路托尼亚做鉴定。之后他将翅膀展开,继续在房间里查探。
这一次他捡起了快递盒的包装纸。
包装纸上写的包裹容物种类是礼品玩具类,然而收件地址却让他吃了一惊:地址上明确写的是307宿舍而非302宿舍!只是这地址是手写而并非打印,阿拉伯数字2后面的钩儿很小。
看来还是要从快递公司方面寻找线索了,也许是快递员粗心大意导致一场意外,也许是有人介入造成了这场意外。。
但是联想到医院里的事情,艾俄罗斯便有种直觉:这绝非意外,很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他急忙将他的推理告诉了刑事侦缉组。
“要去快递公司吗?”索尔仿佛有些不感兴趣,“让你弟弟去查好了。”
“那我们做什么?”
艾俄罗斯说的话很巧妙,不是‘你’而是‘我们’,这一下索尔难辞其工。
“我就在学校里调查,相反是你,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索尔说。
“我啊,负责保护你们。”艾俄罗斯将那只冰箭拿给他,说,“带上防弹衣,凶手很可能擅长冷兵器。”
“靠。”
索尔看看冰箭,只说了这一个字。
撒加中午过来警署送饭的时候,看到艾俄罗斯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撒加问,“案子遇到了问题吗?”
“倒也不是有什么大问题。”艾俄罗斯说着,将抄录下来的纸条给他看,“撒加,你也算半个汉学家,你能知道它写的是什么吗?”
撒加看完,就迅速翻译道:“这个字条的意思是一个汉字:滚。扩展成两个汉字:滚蛋。扩展成三个汉字:滚犊子。”
“扩展成七个汉字,就是:滚,马不停蹄地滚。是吧?”艾俄罗斯不满地说。
“你太聪明了,就是这个意思。”
“我要更仔细的解读。”
“好吧,好吧。”
撒加叹了口气,说:“这字条的前一行字是在吹捧你,你可以略过不读。第二行字,从‘乡关‘到’劫数‘,是说写纸条的人来自很远的地方,又背负了血海深仇。从‘然则’开始,就是对你的威胁了,这个人也同样是替人报;仇,所以要威胁你,让你滚开。”
“这人是你的顾客吗?”艾俄罗斯问。
“不是。”
“你能鉴定出是男人写的还是女人写的?”艾俄罗斯又问。
“这我可就看不出来了。”撒加说,“虽然很稚嫩,但是笔迹很秀气,又有力量,不像是女人写的,可也不一定是男人写的。毕竟若是千年以上的老灵魂,就很善于伪装快吃吧,面包冷了可不好吃。”
艾俄罗斯打开装午饭的袋子,看到一块金黄松软,重量足够的蜂糖松子面包,菜是新鲜的口蘑莴苣色拉,饮料是‘蓝山’咖啡,又醇又苦。面包一入口,让他立刻感觉自己变成了森林里正在掏蜂子的熊——蜂蜜的份量可真实惠。
普路托尼亚回来之后,同样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艾俄罗斯问。
“就那样嘛。”普路托尼亚顺口回答道,“死者不是中毒,的确是死于粉剂过敏导致的严重水肿。也许除了死者,我调查到的另一个线索更有价值。”
“什么线索?”
“刘惠茜的弟弟病了,高烧,惊叫,昏迷。”普路托尼亚说,“但不是幽灵作祟,凶手的能级显然是超越了一般幽灵,应该是个‘半神’,根据那孩子的描述,之前总是有一个拿枪的男人狠狠地盯着他,并且将枪扎在他的喉咙上。”
“我们不能保护那个孩子吗?”
“这孩子注定夭折,是保护不了的。”普路托尼亚皱着眉说。
“等等,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