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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狗打了个哈欠，没理他。凝香不死心地用手点着它的鼻子：“到底能不能吃，犬兄，你表个态啊。你看，这都蔫了，脱水了，不能吃了。你说这还能不能吃？”
流浪狗继续看着凝香，然后目露凶光地咬住了他没有拿笋瓜的手。
凝香愣了三秒，然后像流浪狗被揍一样惨叫道：“——嗷！”
“啧我原本以为沙加长老没把你脑子打坏，现在看来，我真的是失察了。”沙伊达抱着肩膀对他说风凉话：“狗都比你聪明，它知道你那只手适合被咬。”
被流浪狗咬了，由于找不到狗主人，自然是损失自负的。
狂犬病毒对于我们来说没效，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沙伊达笑得语无伦次地叙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师傅特意拿来医疗箱里的通用消毒免疫药水和健脑药水，面色沉痛地对凝香说：“打一针复合药水。药费从你的饭费里扣，每天交饭费的时候多交十元通用币，连续交三个月就可以了。”
“我的情况很严重吗？”凝香显然被他吓住了，问。
“情况很严重，你的智力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残疾。”师傅说：“至少在我们这一代的黄金圣斗士中，从来没有出现这种事情，即使是头脑比较简单的艾欧里亚，他也不会弱智到去拿着笋瓜逗流浪狗的。”
“这关艾欧里亚什么事。”师娘故作愤愤不平，不过，我可以看到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因为他鼓着腮帮子，一直在忍笑。
不过，回想起师傅的那些关于凝香的状况的话，我该认为师傅是远见卓识呢？还是乌鸦嘴呢？
20xx年12月21日
又下雪了。
其实只是地面上的薄薄的一层雪，今年比较温和干燥，所以入冬以来，没有太大的雪。不过早晨起来的时候，心情真的是很好，因为我的伤势已经开始痊愈了。
“紫式部还是清少纳言在自己的书中说过：春天是破晓的时候最美丽，夏天是夜间最美丽，秋天傍晚最美丽，冬天是早晨最美丽。”
当我扫雪的时候，星矢走了过来，同样拿起扫帚，说。
其实门前的雪已经被师傅和师娘扫干净了，我们所做的，就是将边角的地方清理干净，将雪堆到树下去。
“嗯这些话应该是出自清少纳言的枕草子吧？”
“你也知道枕草子？”星矢仿佛是有些高兴地问。
“知道一点。”
师傅曾经对我说过：真正的军人和一个优秀的艺术家的造诣应该是同样的，除了最基本的，军人应当有的素质，例如毅力啦，勇气啦，洞察力和判断力啦，长时间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强大精神力量之外，还要什么事情都知道一点，虽然不必门门俱精，但是多少要了解一些知识谁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呢。在古代的中国，还有用诗歌当做作战密码的事情。如此说来，枕草子这种文艺作品被当做作战密码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文卿的话还真少”星矢嘀嘀咕咕地说。
我话少吗？我倒不那么认为。
走进房间的时候，我看到沙伊达拖着还没睡醒的凝香往师叔的房间走，我便问她想要做什么。
她的回答是这样：“妈的，把这两个脑袋有问题的家伙凑一起吧，搞不好他们的脑袋和智商能互补和叠加呢？那样至少还是个正常人。”
“可是万一师叔醒了，和他打起来了呢？”我问。
“大不了打死，关我们屁事。”沙伊达的回答很像是精神病院院长。
师傅顿时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喊道：“喂，沙伊达，你完全可以把加隆揍一顿，你说他脑子有坑或者弱智都没问题，因为这都是客观的描述。但是你不能将凝香放在他的房间里，你也知道凝香昨天被狗咬了可能会患上狂犬病，一旦他去咬加隆怎么办”
师娘也跑了出来，捂住了他的嘴。凝香也醒了，脑袋上还包着绷带的他，顿时和沙伊达吵了起来。
唉，这人生哪里错了啊
不过我似乎没有多余的感受去伤春悲秋的样子，那么，感慨人生之类的留给诗人们去做好了。
第29章 文卿记事61（）
20xx年12月22日
终于开禁了，可以看书了。今天，期末考试的成绩单也发到了手上。
除去战功加分，我的成绩依然是在一百名之内徘徊着。不过师傅觉得很高兴，并且说：“总是保持在一百名以内，相当不错，当年我们学校有多少人打破脑袋都想要混进‘一百名以内’，都没有得逞呢。”
师傅要出去备办圣诞节用的食材，因为圣诞临近，店里的顾客也增加了，所以食材需要经常准备。在临走之前，他委托我照顾好凝香和师叔。
“你可以在你师叔的房间里玩游戏，那里有一台高配置的电脑。”师傅说完，继续说：“对了，我的游戏账号和密码还记得吗？帮我挂一下机。”
“你那个游戏账号，是那个名叫‘好脱一代男’的血精灵圣骑士吧？”师娘出现在门口，说。
“开什么玩笑，明明是‘基督山大公’好不好？”师傅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我才不会像亚历士和日本人一样，起一些‘衣冠禽兽’的名字呢。”
“你跟日本人到底有什么仇呢？”师娘心情不错地笑着问他。于是师傅就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不理睬他了。
顺道一提，师娘的游戏id还是挺拉风的………………名叫暗夜精灵哨兵的血精灵猎人。无论在哪里都是被集火轰杀的对象。亚历士师伯的id是师傅给他起的，六个字的汉字。是名叫‘爱生活爱撕衣’的血精灵死亡骑士。
我们的主要id在一个部落公会里，然后次要的id在另一个联盟公会里。
于是上线的时候，有的使用联盟id，有的使用部落id。这样不错，开战场的时候不会妨碍其他人。
下午师傅带我去阿布罗狄的小教堂，阿布罗狄最近培育了一种魔术玫瑰，所以师傅想要从他那里弄点种子。阿布罗狄很热情地邀请我们玩抽签游戏，签筒是放在圣坛前面的。木签上的签文实在是让人感到索然无味。不过在圣诞节前夕抽到圣诞树，的确是挺有趣。
阿布罗狄看了我抽到的签，便说：“好啦，不管你问的是什么事情，你就像枞树一样等待好啦，迟早有人会发现并且欣赏你的才干的顺便，抽签和玫瑰花的种子，打折，五十欧元。俗话说得好：钱箱一响，罪人上天堂。”
他笑得只能用千娇百媚来形容了。
一分钱也没有给。
再见神棍。
20xx年12月23日
今天师姑莉莉丝和迪亚大人来了。他们带来了不少东西，师傅回了魔界给迪亚大人代工，因此他到第二天早上为止才能回来。趁着师傅没有回来，我们就开始总结师傅的特点。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他坏话的机会。
“好像师傅很喜欢洗澡就是了。”我说。
“总喜欢穿单色的学生式样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漫画看多了还是校园电影看多了。”师娘说：“也许他只是饭吃太多了，谁知道呢？”
“这家伙上学的时候，进门从来不敲，只用脚踢。”师伯开心地笑着说：“我比起他来乖多了。”
“得，得，得，你上小学的时候，还用椅子将一个试图和你吵架的同学的头打破了，你应该记得这件事情。”师姑说：“你知道为什么撒加有打架记过的记录而你没有吗？那是因为谁也不敢和你打架。”
“哎呦，我还真记不清了。”师伯立刻开始装疯卖傻。
是真的记不清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的确是有两种人，人们是不敢轻易同他打架的：一种是太有人望的人，一种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人。
“说别人的坏话就像使用核能，适当使用核能有益健康，核能补充多了，则对身体有害。”师姑如此说：“不要说小二子的坏话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中午的菜谱吧？”
“我不吃烤蜘蛛。”师娘首先提出来。
于是师姑和迪亚都表示理解的样子，迪亚主动自荐午饭归她本人负责，并且，以相当小女人的语气，笑容温和地对他说：
“艾俄罗斯，你不吃烤蜘蛛吧？给你煮两条蜈蚣怎样？吸血蝙蝠呢？还有沼泽软泥怪，肉质和果冻一样，我想你肯定喜欢。脸色别那么难看嘛，补充蛋白质对你这种成长期的天使是很必要的。”
说这句话的同时，师姑配合着她的动作，将食材从购物袋里拿出来，果然是蜘蛛，蜈蚣，蝙蝠和沼泽软泥怪这几样东西，如果师娘没有那种我等望尘莫及的自制力，早就惨叫一声逃出门外了。
但是他没有，他借口有点不舒服，回到了卧室。
午饭时间就在所有人（师娘除外）欢乐无比地吃魔界小火锅里度过了。师娘一直愁眉苦脸，尽管迪亚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开这种过于刺激的玩笑，不过师娘今天真的是受了惊吓。
“蜘蛛松脆可口，蜈蚣清甜多汁，蝙蝠气味香浓，软泥怪q弹软糯，都很不错。”沙伊达的话毫无疑问是火上浇油，然后冰河与卡妙仿佛是忍着笑看脸色发青的师娘。
睡午觉的时候，脑袋还有点问题，因此还没有拆掉绷带的凝香摸到了我的卧室里，并且把我认成了沙伊达。在我好心地提醒他走错卧室之后，他睁着两只眼睛看了我半天，然后点头说：“对哦，文卿，我怎么会把你认成沙伊达呢？你的胸比她平多了，额，不对，你根本就是没有胸的‘一马平川’好吧？”
很抱歉下官使用的不是贵官喜欢的那种观赏型的身体，下官选择最普通的战斗型身躯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方便而已，如果让贵官感到有什么不适还请多多包涵因为下官从来没有更换身体的打算。
于是我没理他。
晚上迪亚离开后，师傅终于挂着疲惫过度的表情回来了，一进门就抱怨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从新魔界政府成立之后，谁都不想成为最高领导者了。”
“为什么？”师娘问。
“因为这是个让人感到疲累，报酬少，特权不多的工作。”师傅回答道：“做错了的话，错误都是自己的，做对了的话，那是理所当然的。”
第30章 文卿记事62（）
20xx年12月24日
平安夜。
这是我认识师傅和师娘之后的第二个平安夜。时间还真是快。当然，在我们魔界，我们将平安夜与圣诞节叫做冬至日。因为从今天晚上开始，魔界的气候正式进入冬天。
魔界各地庆祝冬至日的方法都不一样，有的地方，例如在大城市，人们是去神殿祈祷和互相赠送礼物……………这和人类的圣诞节差不多。乡村的居民以疯狂地打雪仗庆贺冬至日……………如果那一年喜获丰收，雪又下得非常大的话。还有的地方…………以城乡结合部居多，就是开什么炮会啦，联谊会啦，演唱比赛，还有比武大赛，魔法比赛和种植大赛之类，好好地热闹一阵。
当然，我们是按照人类的方式庆祝冬至日的。师傅将他饲养的枞树搬了出来，我们开始打扮这棵树，凝香将他编制的中国结吊在了枞树顶尖的星星灯上。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自杀的倒霉鬼吊在那里。”沙伊达如此评论道，这让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凝香很不高兴：“过节呢，别说这种丧气话。”
“喔，我这不是丧气话，我这是客观评论。”
“真是的，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听到他们两个斗嘴，立刻感到精神百倍呢。”克罗米咯咯地笑着说。
“沙伊达，别乱来，凝香可能会迁怒我们的。”冰河在旁边劝告道。
“好啦”沙伊达一边说着，起身去放圣诞歌：“我们作为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竟然开始唱宗教赞美歌，真的是蠢透了，好吧？”
“我们的歌声是奉献给缪斯的。”师傅说：“而不是献给其他神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曾经信奉上帝（现在可能也在偷偷地信奉）的师娘显然有点不太愉快地问他。
“因为缪斯女神不会唆使别人为了艺术挑起战争。”师傅说：“尽管艺术家经常自杀或者杀人。”
“看来我们都是艺术家，哈哈。”沙伊达说。
或许是吧。
莱因哈特也回来了，他买来了圣诞饼干，没有人告诉他要去买圣诞饼干。所以这是他自己的意思，不过师傅夸他有主见，肯替其他人着想，师娘也很高兴。晚上莱因哈特想要和师叔带回来的龙蛋睡在一起，师傅答应了他，并且再三叮嘱他不要将龙蛋弄破。
其他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开始从圣诞树下拿礼物。这些礼物是我们共同凑钱买来的，封装得很严密，只有拆开封装之后，才知道自己获得了什么礼物。沙伊达得到了一件漂亮的睡衣，莱因哈特的礼物是一个凯撒头像的纪念币。我获得的礼物是一本参谋艺术，这是我一直想要找的书。冰河得到了一个硬皮精装日记本，小陈得到了一个水晶钥匙坠，克罗米得到的礼物是钢笔，米罗得到了一套炼金术理论，他的脸色很好看，星矢的礼物是一套实验室的烧杯试管，最小的试管只能装下两滴水，因此他的脸色和米罗的同样好看。卡妙获得的礼物差不多，同样是日记本，只不过是软皮日记本。
顺道一提，日记本封皮上的图案很漂亮。
至于师傅和师娘嘛还是不说为好，我想礼物的封装者一定是他们。
不然他们怎么能很顺利地拿到了‘只有成年人才有资格玩’的礼物呢。
20xx年12月25日
天气有点冷，今天又下雪了。
莱因哈特在早上起床的时候，向我们汇报道：那颗龙蛋裂开了一道缝。
“不是你故意敲坏的吧？“凝香十分怀疑地问。
“若是故意敲坏的，他就不会说了。“师傅睡眼惺忪地走过来，说。
师娘在厨房里为我们做圣诞节的早饭，实际上就是将平安夜的晚饭重新加热就可以了，昨天晚上的圣诞火鸡还有一半，早餐必定是火鸡三明治。
所以他没有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不是我敲坏的。“莱因哈特急忙辩解道：“还有声音呢。”
“什么声音？”师傅问。
“那种，嗯，唱歌的声音，或者是有个小孩子细声细气地说话的声音。”莱因哈特描述道：“我以为是圣诞小妖精来给我们捣乱，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吓了一跳。”
圣诞小妖精给人捣乱的事情，也是有的，所以他会这么说。
“真是稀奇，唱歌的龙蛋。”凝香心有疑惑地说：“你该不会是想要骗人吧？带我去看看，我倒想要听听龙蛋唱歌。”
莱因哈特说得没错，被他当做抱枕的龙蛋放在他的被子里，它真的能够发出小孩子的呼吸声，外壳上还有一道相当明显的裂纹。体积相对原来来说，增大了不少。师傅便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颗蛋快要被孵化出来了。“他说。
“会孵出什么龙呢？”克罗米围着龙蛋转了两圈，说：“这应该是一颗红龙的蛋，我想它应该会孵出一只红龙来而且是实力不错的龙族公民嗯，这种孵不出来，又有生命迹象的龙蛋应该是交由龙王孵化的。孵化出来的龙，一般就是龙王的配偶或者心腹。”
“唉，你不是龙王吗？”米罗眼睛发亮地说：“克罗米，你能孵化这种龙蛋吗？”
“很抱歉，红龙的事情，我们黄龙不好意思插手。”克罗米轻轻巧巧地推卸了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