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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歌深吸一口气,觉得甚是好闻,便坐在窗边看书。
不一会,门被缓缓推开,她当下以为是天喜,没有回头,但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钻进她的耳里,令她措手不及。
回头,苍冥绝高挑修长的身影立在朦胧的烛火下,脸颊削瘦,眉峰凸显,唇边挂着淡然从容的浅笑,对她张开双臂。
萧长歌一怔,眼睛不由自主地泛红,飞快地冲进他的怀里,以解几日不见的相思之愁。
“这几日没见你,好想你。”苍冥绝低声开口,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背上摩挲着,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闭着眼睛,像是怎么也抱不够似的。
萧长歌抱着瘦了一大圈的他,闷声道:“我也想你,孩子也想。”
他不可抑制地笑起来,松开她的身子,把她拉到烛火底下,细细地抚摸她的脸:“五日不见,我得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瘦了?有好好用膳吗?孩子乖不乖?有没有让你不舒服?”
他的大手顺着她脸颊上的轮廓来回抚摸着,紧贴着她的小脸,不肯松手。
萧长歌歪着头,感受他粗砾的大手抚摸的感觉,点头:“都好,你也瘦了,是不是朝廷上的事情太多太棘手了?”
“父皇才驾崩,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亲自处理,这几日忙前忙后,除了丧事之外,还有许多制度需要重新拟订。今日宫中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便来接你进宫。”
苍冥绝毫不否认这些日子的辛苦,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些都是他们的未来,就心甘情愿地做着这一切的事情。
“做皇帝这么辛苦,早知道咱们就不做了。”萧长歌不满地念叨。
苍冥绝好气又好笑,轻轻弹弹她的额头:“说什么胡话呢?只有我当上皇帝,才能给你最好的。”
他的长歌,只配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他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利,给她掏心掏肺的宠爱,给她肆意妄为的自由,给她忠贞不二的自己。但凡是她想要的,他能做到的,他都给。
“如果可以,我倒宁愿和你在外逍遥一辈子,看看山看看水,乐的自在。”
苍冥绝的目光渐渐软化,他揉揉她的头发:“好,等我处理好朝堂之事,就带你去游山玩水,再不管这天下了,如何?”
“我开玩笑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萧长歌扯住他的衣襟笑,没想到他竟要和自己出去游山玩水。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我不是在开玩笑。”苍冥绝咬住她的耳垂,轻声道。
次日进宫,一帆风顺。
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一声声地说着皇上吉祥,萧长歌便知道这一切不是个梦,他真的排除万难当上了皇帝。
萧长歌和他并肩走,并不知这宫中规矩如何,还是像往日一样,导致有些宫女见到她,十分惊讶地捂住嘴,匆匆告退。
萧长歌见她们吃惊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什么。
苍冥绝现在已经是皇帝,自然有很多的规矩要她去学,宫中不比太子府,将来他还会有后宫佳丽三千,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比其她人早生了一个孩子的妃子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萧长歌不由得挑着飞扬的眉眼看他,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看她怎么折磨他。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苍冥绝低头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
他却突然拉起她的手,沿着宽敞悠长的巷子走过,这里是皇宫,他自然知道她突然而来的目光是因为什么,她又在多心了。
看来得加快颁布那道圣旨才行。
“我们的寝宫我早派人修缮了,位置在御花园的东边,离中殿还有御书房很近,我带你去看看。”苍冥绝带着她往前走。
他们走的是近路,很快便到了他所说的寝宫,诺大的匾额提着“永安宫”三字,一看就是出自他的手。
他解释:“寝宫的名字是我亲自想的,没有什么出处,只是希望你永远平安。”
萧长歌心下动容。
进院,暑热炎炎,院子里种植着几排的兰花,此时正竞相开放着,争奇斗艳,花是清雅潇洒,绚丽多姿,分外迷人。香是清幽脱俗,飘飘忽忽,若有若无,沁人心脾。
此时他又道:“知道你喜欢兰花,所以早早命人在永安宫内种下,五日时间,花竟然开的这样好看。”
他又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内室,这里分了很多的院子和房间,方才进来那个是寝殿正院。
他带着她走到房间,入门前,萧长歌抬头,照样是一块匾额,他亲手题的“见思”二字。
房间里面的布置雍容华贵中透着简洁,井然有序的装饰看起来十分舒服,一些字画和古玩摆放得精致恰到好处,完全是萧长歌喜欢的样子。
在窗户的边上,和冥王府的格局不大相同,宽大很多,所有东西都焕然一新,只是她钟爱的东西不曾变过。
“你可喜欢?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改。”苍冥绝负手而立,微眯着眼睛。
“你已经知道我想要的,给的都是最好的,我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萧长歌摇摇头,说不喜欢是假的,但是让她说喜欢,总觉得说不出口。
或许是多思了,他的每一处精致布局都让她感动,可是更多的是一种金丝雀被豢养的感觉,从此失去了自由。
萧长歌用力摇头,摆脱这种想法。
“你喜欢就好,你若是不喜欢,有他们受的。”
“怎么会呢。”萧长歌扯出一个笑容。
他大手依旧如同从前紧紧包裹她的手掌,拉着她坐到床边,红色的幔帐在他们头上悬挂着,一如新婚那晚的样子。
“我想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你,给我们的孩子,知道吗?”苍冥绝沉声道,不知道她是否明白。
萧长歌抬眸看他,他棱角分明的脸严肃正经,目光坚定而冷冽。
“知道。”她点头,心想,这辈子也就如此了吧。
这里,会是他们将来共眠的地方,是相爱的地方,是走过四季的地方,是属于他们的家。
将来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们一起完成。
第四百二十六章 双生之子()
新帝登基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一个月的时间,嘉成帝葬入皇陵,苍冥绝将整个皇宫整顿的有模有样,甚至加强了很多嘉成帝在位时想不到的东西。
朝中的大臣中苍穆修的党羽已经被连根铲除,剩下的都是苍冥绝亲自提拔起来的老臣,他对他们十分信任。
更重要的一件事是晟舟国和苍叶国交好,主动进贡,苍冥绝作为回应,也送去了一些苍叶国特有的东西,永保两国交好。
朝政算是慢慢地稳固下来,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萧长歌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边疆传来临王的死讯,是在路上偶遇劫匪,被劫杀致死。
此时她已经走不动路,听见这个消息不免有些悲伤,只是不想伤到肚子里胎儿,所以尝试去忘记。
宫里的稳婆说了,这个时候最好是深居简出,连日来她都躺在床上,快憋死了。
这天下午天气好,她让天喜在外面院子里放置了一个摇椅,又把她扶了出去,太阳照耀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她捧着一本医书懒懒地看着,肚子的豆芽不时地踢她,她索性把衣裳撩开,用手去感受那凸起的小手和小脚。
突然,身边一个人影覆盖下来,黄色的衣袖闪过她的眼前,略带微茧的大手覆盖住她的手,随着她一起感受婴儿的胎动。
“孩子这么活泼好动,像你。”苍冥绝的嗓音低沉沙哑。
“男孩才会这么活泼好动。”萧长歌辩驳。
“男孩女孩我都爱。”
他喜欢女孩,而她想要为他生个男孩,两人说起这个话题,时常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认输的一定是苍冥绝,还得好言好语地哄着。
苍冥绝让人搬了一把椅子来,陪着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秋日的阳光正浓,透过层层树叶扫在两人的脸上,铺洒一层金色的光芒。
“最近怎么了,精神不佳?朝堂的事情让你烦心了?”萧长歌用手抚摸他的脸,又瘦了。
苍冥绝抓住她的手,只是摇了摇头。
他不想说是因为那些大臣急于让他选妃的事情,皇后之位空悬,底下的大臣各个眼红,迫不及待地要把府上的儿女送来选秀,好谋个国丈当当。
日日上朝都有这些奏折,让他赶快做决定。
只是萧长歌才是他爱的人,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只要等到孩子落地的那一刻,他就会即刻颁布那道圣旨。
是给她的承诺,也是给自己的承诺。
“难道是因为临王的死讯?”萧长歌胡乱猜测。
他却忽而睁开眼睛,皱眉:“我不是吩咐过不许让人告诉你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怀着孕,怎么能听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是……宫中这么多人,我想不知道也难啊……”萧长歌干笑,没想到随口一句话,让他大动肝火。
“这些人成日无事,只知道在背后嚼舌根,刘风,你去……”苍冥绝正想好好地端正一下宫中的不正之风,唤来自己的贴身太监。
但是却被萧长歌抓住手:“我也没出什么事,算了算了。”
她心善,见不得底下的人挨罚,苍冥绝知道。但是后宫也确实该好好整顿整顿了,近日来,总能听见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他担心传到她的耳里,她会多想。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着。”苍冥绝宠溺地看着她。
萧长歌发现,在她的面前,他从来没有提过朕这个字眼,也从没有在她的面前摆过皇上的架子,更多时候,都是她在欺负他。
她置之一笑,眼睛却偷偷湿润。
晚上的时候,苍冥绝一并惩罚了宫中那些多嘴多舌小太监和宫女,不过并不让萧长歌知道。
他想给她一个温馨的家,而不是个叫做皇宫的地方。
苍叶国桓昭一年冬。
又是一年寒冬,京城郊外野林万木凋零,光洁树干随风摇曳,有风吹过是一阵寒风刺骨,京城大地银装素裹,白茫茫雪花甚是耀眼明目,天际偶尔跳出一轮暖阳,转瞬消失不见。
萧长歌全副武装,这几日是她快要临盆的日子,苍冥绝早早地就安排了数名稳婆在后宫中待命,需要用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离开半步,以至于这几日的早朝都没上。
“你这样陪着我,大臣们不会有异议吗?”萧长歌躺在摇椅上,身上搭着厚厚的毯子。
“我陪自己的娘子,他们敢有异议?我定割了他们的舌头。”苍冥绝这几日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似乎有些烦躁。
或许是因为萧长歌快要临盆,心里担心又紧张,日日不得安枕,夜里也不敢睡的太死,常常她哼一声都紧张地看着她,直到确定她没事才放下心。
“你是皇帝,他们当然不敢说你,我说的是我,你不上早朝是为了我,他们心里定骂我红颜祸水,狐媚惑主。”萧长歌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时不时看他的脸色。
“谁要是敢这样说你,但凡让我听见,我定不会饶过他。”苍冥绝声音骤然冷却下来,忽而又笑,“不过你倒真是个祸水,要不然我也不会待你这样。”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停顿下来,目光深情地看着她。
自从怀孕后,她的身材更加圆润起来,尤其是胸前更加波澜壮阔,他一只手都抓不过来,不过这也是为了他们将来的孩子做准备。
“你,你也这么觉得?”萧长歌瞪他,“明天你给我上朝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中间,伸手抚平她微皱的眉头,浅笑:“上什么朝啊……这么冷的天,我更愿意待在这里陪你。”
“荒废朝政是不好的,你不是时常说要约束、克制自己,处处谨慎小心,怎么现在反倒相反了?”萧长歌不满地嘀咕着,就是不愿他成日无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头疼。
他抓住她的手,态度有些软:“不就是这几天吗?没多大关系,我早就把一个月以后的朝政处理了,要是有紧急的事情,他们还是可以直接进宫找我,不耽误正事。”
听他这么说,是没有转寰的余地了,萧长歌微微叹息,正想说些什么,突然间,她拧着秀眉紧抓住他的手。
“长歌……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苍冥绝被她突然间的表情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撞。
“我去叫稳婆来……”苍冥绝六神无主,正准备喊宫女过来,却听见那人坏笑的声音,原来被耍了。
萧长歌笑的眼睛变成一轮弯月,直勾勾地盯着他。
肚子平静无澜,没有任何问题。
“你骗我?我都被你吓死了,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可不想孩子出生后没爹。”苍冥绝脸上怒气冲冲,微眯着双眼瞪她。
萧长歌还在笑:“谁知道你这么好骗……”
声音戛然而止,肚子却在这个时候阵痛起来,一阵比一阵更急的痛感传来。
她脸色微微苍白地抓住他的手:“现在,好像是真的了……”
“长歌……”苍冥绝敛着眉头,转身叫来不远处伺候的宫女,让她们准备生产的东西。
所幸稳婆就安排在不远处的别苑里,很快就能赶到。
苍冥绝一把抱起沉重的萧长歌,进了里屋,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在她身边愣了很久,听着她疼痛的喘声,心砰砰地跳着,恨不得能够为她受痛。
“长歌,很疼吗?”他的表情似乎比她还疼,揪心地看着她。
萧长歌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肚子折磨着她,苍冥绝的表情让她哭笑不得,额头上落下斗大的汗水,拼命地摇头。
这时数名稳婆匆匆赶来,一见苍冥绝还守在里面,立即上前把他推出去:“皇上,皇上您是不能待在这里的,这不吉利,您还是到外面等着吧!”
“什么吉利不吉利?她在为朕生孩子,朕还不能待在这里吗?”苍冥绝声音冰冷万分。
几个稳婆面面相觑,还是强撑着对他解释,几个稳婆左一句又一句,对他说着孕妇生产的道理,把苍冥绝的耳膜都快吵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被关在了门外。
在外面等了很久,天都快黑了,苍冥绝趴在门边听,只听见几个稳婆一直在说“用力用力”,以及萧长歌断断续续的哭声。
他捏紧拳头,恨,真恨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终于,在晚间时分,里面终于传来婴孩的哭声,他的心骤然落地,猛地踹开门进去,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皇上,是个小皇子!”
“皇上,这是个小公主。”
两个稳婆抱着两个小小的身子走到他的面前。
两个?一个皇子一个公主?
苍冥绝匆匆看了一眼,便走到内室。
萧长歌累极了,闭着眼睛,听见脚步声,还是睁开眼睛,沙哑着声音问他:“看到了吗?像你还是像我?”
苍冥绝根本没认真看,一心只记挂着她,随口答道:“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有稳婆把孩子放到她的身边,白白嫩嫩的小脸还睁不开眼睛,吮吸着手指,好像吮吸着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萧长歌把孩子往他身边推了推,他面色怔怔地抱着两个孩子,姿势怪异僵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