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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霄萝动作伶俐地上前为她倒了一杯水,就着她的手喝下,段贵妃这才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母妃,您方才和和瑟说了什么?您怎么晕倒了?”叶霄萝放下水杯,疑惑地看着她。
段贵妃摇了摇头,捂着脑袋:“我想不起来了,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只要一用力想就头疼。”
怎么会这样?叶霄萝合着面纱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声音多了几分冷厉:“是不是那个女人对您做了什么?”
她心里知道和瑟的能耐,能在短短时间就让温王对她死心塌地,还划花了自己的脸,一定会什么妖术!
“应该不是。她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反而性情温和,我让她喝那杯羹的时候,她没有犹豫就往嘴边送去。”段贵妃皱着眉头回想。
事情到这里就“咔”一声断了,没有任何预兆地崩断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然后呢?”叶霄萝追问道。
然后……
真的想不起来了,段贵妃单手捂着额头,一张脸惨白不堪。
叶霄萝握住她的手,黑耀的一双眼睛透过面纱紧紧地盯着她,语气刻不容缓。
“母妃,她一定是对您做了什么,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马上下手。”
晟舟国来的人果真不能相信,当初她是瞎了眼才会让和瑟嫁给温王。
早知道自己现在的结局,她就算拼死一条命,也要阻止。
段贵妃看不清她的表情,有些疑惑地盯着她看,良久才道:“你真的愿意?”
就算现在温王这么对她,她依旧愿意为了温王的前途而去做这些事情?
叶霄萝眼睫低垂,紧紧地攥着双手:“如果可以,我也想恨他,可是我做不到,他已经深深刻进我的生命,融入我的骨血,恨她就是恨我自己。”
听着她这番深情动人的话,就连段贵妃都被她深深感动,世上竟有如此痴情的女子。
“萝儿,是皇儿不懂得珍惜,如果这次的事情成功了,你将会是苍叶国的皇后,你的脸,我一定会寻遍天下神医为你医治。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段贵妃紧紧地握住叶霄萝的手,真心道。
刚开始从她埋在温王府的线人口中听说的时候,她十分震撼,害怕叶霄萝会到叶家哭诉,从而破坏了她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关系。
所以,才会立即派人把叶霄萝接进宫里,好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知道了叶霄萝的想法,她也就放心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不堪。
“母妃!”叶霄萝心里难受,扑进她的怀里痛哭出声。
段贵妃摸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脸:“好孩子,让母妃看看你的脸,到底被他伤成什么样子了。”
叶霄萝落羞愧难当,不愿意将自己的伤口暴露在视线下,拒绝了她的要求。
段贵妃也没说什么,如今一切都以她为中心,也没有强迫她。
因为上次书房的事情,温王已经好多日不曾来到绿沅居,听说萧长歌被传召进宫之后,便来到了绿沅居。
她向来不爱金银珠宝,绿沅居打从她住进来的时候,除了他吩咐别人摆放的一些东西之外,再没有其他装饰。
淡光从窗台照耀进绿沅居,把里面打得十分通透,漫天的浮沉不断在他的眼前来回,只觉得眼睛生疼。
“母妃找你去做何事?”温王立在她身边,看她并未回头看自己,转身走到她的面前。
萧长歌对他微微一笑:“可能是母妃闷了,找我去叙叙家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母妃却突然间晕倒了。”
“什么?母妃晕倒了?为何?”温王情绪有些激动,转身就要进宫去。
可是一转身,手却被萧长歌拉住,安慰道:“太医看过,说母妃只是忧虑过多,体虚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么一说,温王才放心不少,可是也阻止不了他要进宫的念头,到底要亲自看一看段贵妃才能安心。
“你先休息,我进宫一趟。”温王抿了抿唇,虽然不舍,却还是挣脱开了她的手。
见他执意进宫,萧长歌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迈。
若是他进宫后刨根究底地问清楚,定会将事情疑心到自己头上,前来质问自己。
“王爷,不瞒您说,宫中已经有人在照顾着了。”萧长歌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果不其然,温王脚步一停,绝不会以为是段贵妃身边的宫女在照顾着,她说的照顾,一定另有其人。
“有谁在照顾母妃?”温王毫不犹豫地回头问道。
萧长歌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犹豫不决地道:“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只是觉得那个身影眼熟得紧,像极了王妃。”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温王已经骤然变色,像极了叶霄萝?
她还没离开京城,而是躲进段贵妃的身边去了?
这个女人,阴谋诡计多端,定是在段贵妃的面前说些什么,才会让她突然昏厥的。
当初把她丢出冥王府实在是太便宜她了,早知就应该把她丢出城外,看她还有什么胆子回来。
“这个女人,真是命大,没想到竟然进了皇宫,不知道又在母妃身边说了什么。”温王捏紧拳头,恨恨说道。
很好,已经把疑点转移到叶霄萝的头上了。
萧长歌佯装心疼地上前一步,握住苍冥绝的手,低声道:“王爷,您不要折磨自己,或许只是我看错了。如果您现在进宫,说不定会徒惹母妃的不满。”
如果是真的,那段贵妃一定知道了温王府里发生的事情,要是只听叶霄萝的一面之词,对和瑟没有好处。
温王到底还是顾及和瑟的感受,段贵妃那么还是要自己亲自去解释才行。
“我知道了。”温王点点头。
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可是萧长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地走出了绿沅居,萧长歌慢慢地退了回去,紧紧地关上门窗。
房梁上面顿时跳下一个黑色的身影,修长高挑的身子平稳地落在地上,面色平静无澜地盯着萧长歌的手。
萧长歌见他没有说话,只盯着自己的手看,知道他是介意自己方才对温王的举动了。
果然,他盯了一会,暴怒:“萧长歌,你是不是成心的?分明知道我就在上面,你还故意和他接近?”
萧长歌讪讪然,刚才为了让戏更加逼真,所以才……
“我突然发觉赛月的武功真不错,上次在外面的时候,遇到一伙人,赛月……”
话至一半,苍冥绝便紧扣住她的手,脸色阴沉:“你别给我扯别的,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就马上让你回冥王府。”
萧长歌无奈笑,脑袋靠近他的胸膛上,知道他最喜欢自己零距离地靠着他,每当她主动靠近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毛就会被捋顺。
果真,他不曾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估计这几日他们就会对太子下手,我们要做点什么吗?”萧长歌问道。
苍冥绝点点头,仿佛全然不在意这件事情似的,低低地吻了吻她的发。
“当然,我已经全都部署好了,只等着他们动手,到时将段贵妃温王一举拿下。”苍冥绝漫不经心地道。
“伦王那边的事情查的如何了?”萧长歌突然抬头问道。
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三皇子和李生在查,全京城的人都在注意这件事情,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但凡是和那晚的事情有关的人都死光了,暂时没有头绪。”苍冥绝沉声道。
“三皇子那边呢?”萧长歌继续问道。
“最近没有动静,三哥和李生似乎隐遁似的,整日不见人影,好像这件事情就此罢休了一样,连父皇也没有过问。”苍冥绝冷笑一声道。
萧长歌皱眉,想了想:“这,应该是他们的一个计谋吧,以不变应万变,故意不动手,让凶手以为此次风波已经过去,露出马脚,再一举抓获?”
按照她的猜测,应当是如此。
看着苍冥绝的双眼,询问。
苍冥绝赞赏地点点头:“虽然皇宫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不过按理说,应该就是这样。”
这种方法固然是好的,只是……
萧长歌又道:“既然我们能猜到,那么凶手也应该能猜到,于他们又有何用?”
话音刚落,只见苍冥绝的目光一沉,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他们怎么能和我们一样?他们的心里毕竟会防备,会猜测,会坐立不安,只要有其他的情绪,就会被带入这个陷阱里。”苍冥绝自信满满地道。
他璀璨的眸子显得万分自信,仿佛一时之间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愿如此吧。”萧长歌抿抿唇。
“这几日你都待在这里,不要出去,知道吗?”苍冥绝叮嘱。
“没关系,我身边有赛月在,她武功高强……”
“再高强也不能。”苍冥绝的语气坚硬不容质疑,忽而又放软下来,“我怕叶霄萝会对你不利,你乖乖的,不要让我担心。”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万事俱备()
京城中寂静万分,唯有漫天的白雪不断地飞舞着,落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一点一点地堆积起来。
拥香楼生意比起往常倒是差了许多,不过有锦瑟镇楼,难免有些思来想去无法入睡的男人前来,只为美人一笑。
看着一批又一批进入拥香楼的男人,锦瑟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滞起来。
嬷嬷扭着屁股从楼梯上来,看着锦瑟衣着单薄地倚在扶手上,看着底下的烛火,有些心疼地替她拢衣裳。
“我的小姑奶奶,不是让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吗?怎么好端端的出来了?也不怕冻坏?赶紧进去吧,我可是会心疼的。”嬷嬷一面说着,一面把她往房间里面赶去。
不知道是真的心疼她冻坏身子,还是心疼她生病了,就不能继续卖笑而损失的银子。
锦瑟一声不吭地被她推搡进房间里。
房间里面的炭火用的都是好炭,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比起拥香楼里的其她姐妹,不知好上多少倍。
可是,给予她这一切的人,已经有一月未曾现身了。
想要去太子府找他,却又害怕流言蜚语,派人传书信给他,却从来没有回过,以为是断了联系,可是太子府的人却常常送东西过来。
锦瑟心里犹如断了线的琵琶似的,纷乱不堪。
听说皇宫最近出了大事,伦王中毒,凶手不查,那边,似乎也有很久没有吩咐她做什么事了。
该不会……也发生什么事了吧?
“锦瑟,你怎么了?外面等你的大爷可要排到门口去了,你脸上给个笑容,好让我交差啊?”嬷嬷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这一个月太子不曾来过,正好让那些垂涎锦瑟美貌的人乖乖掏出怀里的银子。
“嬷嬷,我今日没心情,改天吧。”锦瑟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对着铜镜梳发。
那个嬷嬷敢怒不敢言,脸色阴沉了几分,无奈锦瑟是拥香楼的头牌,不能对她怎样。
“我的小姑奶奶,就算是嬷嬷求你了,你就去去吧!那些大爷银子都已经交上来了,你这一改天,他们非要我的命不可!”嬷嬷无奈地拉扯着锦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锦瑟冷笑:“是你自己接过来的银子,我可不见分毫,你自己爱找谁找谁去,今日我没空,还请嬷嬷不要打扰我清净。”
那嬷嬷被她的话一哽,想要顶回去,却又害怕太子明日过来,只能暗暗吃了这个哑巴亏。
还想再劝说几句,还没有张口,锦瑟一双桃花眼微挑,一脸不悦地看着她:“嬷嬷请便,我想休息了。”
在她眼神的注视下,嬷嬷张张口,想说的话却全都咽进肚子里。
讪讪地转身离开,阴沉着脸色,猛地关上门,一脸不屑地碎碎念。
“不就是仗着长的好看,身后有太子撑腰吗?老娘年轻的时候比你好看得多,也不见得有你这么大脾气……”
房间里面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锦瑟平静的呼吸声。
她轻轻地摘下自己的耳环,珠翠玉饰声响个不停。
余光瞥了瞥屏风的位置,清了清喉咙道:“出来吧。”
不出片刻,一个黑影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子单薄玲珑,一副面纱遮住全脸,只露出一双骇人的眼睛。
“你是……叶三小姐?”锦瑟凭着自己的直觉猜测。
叶霄萝点点头,双眼微眯,打量着锦瑟:“不错,这样也能看出是我。”
锦瑟浅浅一笑:“怎么?不敢见人了?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
提起这个叶霄萝的心里便恨,目光冷冷一瞥,分明不想搭理她这句话,转身背对着她。
“我怎么样用不着你管,我今日来,是给你带一个东西的。”叶霄萝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青瓷瓶放在桌子上。
每次看到这些东西,锦瑟的心里便一紧,她再清楚不过,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可是,她还是想要自己亲口再问一遍:“你什么意思?”
叶霄萝面无表情冷声道:“这是鹤顶红,要太子的命。”
“哗啦”一声,桌子上面的东西都被锦瑟扫落在地,她神情有些错愕地迅速抬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地面上的东西。
她紧咬牙关,不让叶霄萝听出她话里的颤抖。
“太子毕竟是太子,最近伦王的事情还没有消停,若是太子也死,恐怕朝野上下会乱套……”
叶霄萝猛地转身,步步逼近叶霄萝,歪着脑袋质问:“让你做,你就做,没有那么多借口。最迟明日,他们要见到太子的尸首,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锦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叶霄萝来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当初认识她的时候,以为是同病相怜,谁知,她竟然变成这副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做事会留余地的叶霄萝。
到底,让她杀了太子,是不是温王的意思?
“这真的是温王派人传来的命令吗?”锦瑟不相信地问道。
只要不是,她就可以推脱不做,能拖多久是多久。
叶霄萝缓缓地凑近她的面前,冰冷的眼睛无神,沉声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顿时,犹如被人定住一般动不了。
锦瑟呆滞地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冰冷。
这次,再也逃不掉了么?
窗户一开一合,风缓缓地吹进房间,良久,便无影无踪。
锦瑟紧紧地攥着那瓶鹤顶红,身子瘫软地坐在地上。
她竟然会舍不得,舍不得……
出了拥香楼,叶霄萝的身影直往皇宫的方向走去,却在路过温王府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熟悉的场景和画面映入眼帘,她的脚步一时怔住,在温王府的门口徘徊不定,脚步前进,复又退缩。
如此反复不下几十次,终究,她还是没有跨出那一步。
苍云寒,你我注定不能在一起。
我现在进去又有何意思?将来的事情我也不想强求,但是那个和瑟,我一定会找出她的真面目。
让你知道,让你后悔,这么久以来都信错了人。
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温王府,殊不知身后两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身影紧紧地跟随着她。
冥王府内,魅风从半空中一跃,笔直地落到了书房门口。
敲门进去,苍冥绝没有抬眼,依旧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王爷,已经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