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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歌拍拍她的手臂,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微微侧目看向了自己的身后的太子,真是演的一出好戏,竟然联合着叶皇后把她耍得团团转。
这件事情看来胜负已定,想要再扳回一局,也难了。
嘉成帝虽说薄情寡义,生性多疑,但是对待政事却雷厉风行,赏罚分明,此刻叶皇后若是治好了段贵妃的病,太子再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两句,结局就已见分晓。
“父皇竟在里面,莫不是也是来看段娘娘的?”太子疑是自言自语了一声,大门一推便走了进去。
萧长歌深吸一口气,跟在他的身后,慢慢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十分温暖,正中间的位置摆放着几个大火炉,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一股股的热气从里面飘散出来。
旁边的几个宫女立在两侧,显然其中有一个十分面生,衣着打扮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宫女。
萧长歌眼睛一瞥,便看见了待在床边的叶皇后,她身材瘦弱,发饰素雅,一身普通的衣料加身,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雍容华贵的样子。
不过即使打扮的再过素净,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阴谋得逞。
只要嘉成帝见到她的打扮,便知道她在冷宫中过的是何日子,也知道她诚心悔过,自然不会对从前的事情太过计较,说不定还会心疼她的穿着打扮。
两人行过一礼,嘉成帝才知道了他们进门,见到太子,目光便停留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嘉成帝还未说些什么,太子便已经先开口:“父皇,儿臣听闻段娘娘身患疾病,今晨特意赶来看望,谁知竟在御花园中遇见了六弟妹,便一起前来。”
嘉成帝点点头,目光看向了萧长歌,似乎是在问她是否是真的。
两人分明是在中殿见面的,为何太子会说在御花园?
萧长歌心里当下便明白了,中殿并不是进宫必经之路,而且离叶皇后居住冷宫逼近,若是说了中殿,必定让嘉成帝生疑。
“是,正好在御花园中遇见太子,便一同前来。”萧长歌低声道。
嘉成帝这才点点头:“太子有心了。”
太子目光骤然热烈起来,看向了旁边段贵妃面前背对着他的那人,忽而问道:“父皇,那人是宫外请来的民间大夫么?为何儿臣看背影觉得十分眼熟?”
演的一手好戏,萧长歌微微冷笑起来,她从前竟然不知,太子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演戏天分。
嘉成帝仿佛一怔,扭头看向了叶皇后的方向,她淡妆素裹,浅黄色的外披有些破旧,发髻上没有插任何的发饰,要从背影看去,谁能知道她就是一人一下的皇后呢?
叶皇后认真地为段贵妃把脉,眼睛耳朵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心里眼里只有段贵妃的病。
“你,觉得眼熟,也是对的。”嘉成帝正想继续说下去,那边的叶皇后已经躬身跪地。
“皇上,段妹妹所得之病乃是有寒毒引发的,原也没事,不过她的体内倒是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在侵蚀她的脉络,这也是段妹妹为何醒不过来的原因。”叶皇后的声音一出,那头的太子猛然上前。
急匆匆的步伐一下子到了叶皇后的跟前,整个人的激动溢于言表。
“母后……母后……您不是在冷宫吗?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是不是父皇让你出来的?”太子的嗓音竟然有些哽咽。
叶皇后眼睛里也泪花闪闪,在她扭头的那一瞬间,萧长歌才看清她的容貌,几乎是没有上一点胭脂水粉的她显得有些苍老憔悴,身子也削瘦不少。
“皇儿!”叶皇后伸手搂住了太子,泣不成声。
母子二人紧紧相拥,全然不顾旁边的嘉成帝还在,母子情深让人觉得分外动容。
萧长歌脸色平静地退到了一边,淡漠地看着两人的戏码,心里却风起云涌,难以平静。
到底她来不及阻止已经先知的阴谋,还是慢了一步。
嘉成帝看着两人亲密的画面,有种被无视的尴尬,突然间轻咳了一声:“皇后,你说段贵妃的病到底应该怎么治?”
紧紧相拥的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叶皇后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深吸了一口气。
“回皇上,段妹妹中的毒是寒毒和麒麟火毒两种交替的毒性,寒毒性寒,麒麟火毒性热,在段妹妹的体内反复交加,所以才会长睡不起。臣妾这里有解药,只要给段妹妹服下,便会好的。”
叶皇后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声音还有些哽咽。
原来是麒麟火毒,萧长歌的双眼微眯,但是叶皇后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她也懂得医术?
这绝对不可能,如果叶皇后懂得医术,太子的病也不可能这么久了也没有好。
而这麒麟火毒就连她都不知道,叶皇后又是怎么知道的?
嘉成帝也不是个傻子,和叶皇后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她不会医术,那么这个毒她又为什么能解?
“皇后,朕记得你不会医术,为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还有解药?你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来。”嘉成帝一掀衣袍,坐到了正位上。
早就想好应对措施的叶皇后,根本不畏惧嘉成帝的问话,只是慢慢地跪地,脸色有几分的痛心。
“回皇上,是臣妾身边的亲人也曾经得过这种病,那时候臣妾还只有几岁,因为找不到药,那个亲人便不治身亡了。之后,外祖父便求一个江湖上的医术高人配制除了解药,留了一丸给臣妾而已。”叶皇后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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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皇后被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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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见嘉成帝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相信之色,便继续说了下去。
“皇上,臣妾一听段妹妹所得之病的特征和臣妾那位亲人有几分相似,便想要出来看一看,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皇上。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叶皇后叩首道。
嘉成帝也不是一个心硬之人,见到叶皇后这样卑微地祈求,心里有几分的松动。
“你私自出来也只是为了治好了段贵妃,功过相抵,朕也不治你的罪。”嘉成帝轻声说罢,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叶皇后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嘉成帝的这“皇上,臣妾还是待罪之身,臣妾就先回冷宫去了。”叶皇后拢在衣袖里面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快要把手心里的肉掐出血来。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不知道嘉成帝会不会让她留下来。
等了一会,嘉成帝还是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原本满心期待的叶皇后此时骤然跌入谷底,根本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强忍着自己心里的痛苦,慢慢地起身退出去。
可是,在她临走之前,太子却上前拽住了她的手:“母后等等。”
两人一起跪到了嘉成帝的面前,太子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父皇,儿臣虽然不知道母后犯了什么错,要被关进冷宫,但是儿臣知道,不管母后做什么,都没有想要伤害父皇,伤害苍叶。
父皇,现在快到新年,母后独自一人待在冷冷清清的冷宫里,作为儿子的我也不能前去探望,看到其他的娘娘都有儿子承欢膝下,儿臣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希望父皇能看在新年的份上,让母后出来团聚。”
太子的话仿佛酝酿了好久,字字都直戳进嘉成帝的心,就算是叶皇后犯了再大的过错,她毕竟是太子之母。
更何况,六宫无主已经让朝中的大臣诟病,日日上呈奏折,说的都是叶皇后的事情,即使是再不想这样做的嘉成帝,也没有办法违背所有人的意愿。
此刻,听见太子这番掏心掏肺的话,他的心也渐渐地被他打动,就算是生叶皇后的气,也不能不顾太子的感受。
嘉成帝微微地阖了阖双眼,有些疲累地支住了额头。
房间里面的空间渐渐地冰冷起来,帝王的心思没人能猜的透,尽管太子这么说,也不能够让他彻底原谅叶皇后所做过的事情。
“恩,这话说的没错,再过几天就新年了……皇后,冷宫你也不必再去了,回到正宫去吧。新年到了,后宫中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打理。”嘉成帝忽而睁开了双眼,漠然道。
叶皇后瞬间抬起了头,难掩心里的激动,即使表面上强忍住平静,可是她的双眼却出卖不了她。
“臣妾惶恐,必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托,定好好地打理后宫,不让皇上心烦。”叶皇后猛地低头磕了一个头,双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嘉成帝点点头,最后看了看床上的段贵妃,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萧长歌一言不发地恭送了嘉成帝,看着相依相偎的叶皇后和太子,心里五味陈杂。
“母后,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和瑟公主说两句话之后就立即过去陪您说话。”太子唤了叶皇后身边的宫女前来搀扶。
叶皇后此刻也没有心思关注其他的事情,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扫了和瑟一眼,便出了门。
太子上前一步,看着全程一言不发的萧长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公主,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可否移步门外?”
萧长歌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说了个好,便随着他一起走到了门口。
赛月见两人出来,立即跟了上来,可是太子却道:“公主,能够就我们两人一起说说话?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听他这志得意满的话萧长歌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太子,您以为您能对我做什么?”
太子被她反击得哑口无言,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太子毕竟是太子,见惯风雨的人,怎么会在意萧长歌这句话。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太子好脾气地道。
叶皇后已经出了冷宫,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此刻的心情自然是无可比拟的,自然也不会计较萧长歌的言行。
两人一同走到了院子里的左侧,那里是一处无人经过的假山叠水,此刻水塘里的水已经被白雪堆积,快要结成冰块。
天上的白雪如同鹅毛一样落了下来,萧长歌没有带小火炉,双手有些冰冷。
“这里已经够远的了,太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萧长歌停住呢脚步,懒洋洋地倚靠在亭子里面的木柱上。
太子掀开帘栊走了进去,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良久,才低声道:“不知道公主方才为何会帮我说话?”
萧长歌忽而挑眉看了他一眼,他以为自己是在帮他?
“太子别误会,若是我说出真相,对于我也没有好处。”萧长歌冷然道。
“也是,就连公主也不知道解释自己去那里做什么吧。”太子在她的身边来回走着,脸上似笑非笑。
亭台里面虽然围着幔帐,但是冷风还是可以透进来,淡淡地吹拂着白色的幔帐。
萧长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接拆穿了他的心事:“太子是想问为何我会在中殿附近吧?”
太子向外走了一步,撑着自己的腰身,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和聪明人说话一点都不累,既然公主知道我想问什么,那就如实回答吧。”
“那我可以问问,太子为何也会在中殿附近吗?”萧长歌反问道。
仿佛是沉思了一会,太子才缓缓开口拒绝:“不可以,现在是我在问你话,你最好如实回答,你去那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质问的语气让萧长歌听得十分不舒服,她皱着眉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事物一样。
“太子是在用太子的身份逼问我吗?如果我不回答,会不会受到拒答太子问话的惩罚?”萧长歌俏皮地挑眉看着他。
太子的脸冷了一分,生硬道:“你觉得呢?”
萧长歌摊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外面的风雪缓缓地飘着,亭台里面越发地冷了起来,看着他冰冷的双眼,萧长歌侧目看了看外面,这赛月怎么还不过来?
从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无视自己,太子还是头一次见到敢这样子和他说话的人,除了……
他猛地摇了摇头,把生长在他脑海里的记忆通通忘掉。
太子正想说话,外面却匆匆而来一个脚步声,踏着厚重的积雪前来。
“公主,公主您的火炉忘记带了,一定被冻坏了吧?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赛月的声音从远到外传来,最后停留在亭台之外。
萧长歌挑眉指了指幔帐外面的赛月,有些歉意地道:“太子,我们说的已经够久了,要是被人发现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说话,难免会有闲话。我还是先告退了。”
说罢,不等太子的回答,便匆匆退了出去,太子看着她慢慢地消失在他的眼前,匆匆地向外走了两步,她的身影已经到了前面的拐角处。
太子的双眼微眯起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公主,太子他没对您怎么样吧?”赛月把手里的火炉递给萧长歌,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长歌暖着手,浑身总算是舒坦了一些,摇了摇头:“他能对我做什么?左不过是问我几句话罢了。”
赛月明显松了一口气,只要太子没有她做什么就好,随即便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回府吗?”
两人在宫中也待了好一会了,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此时要到温王府,也要一点时间。
萧长歌点点头:“回府吧。”
温王府内一片寂静,几个年迈的丫鬟在长廊上面扫雪,才扫不过几条长廊,身后却突然走来几个丫鬟,匆匆地擦过她们的身子往绿沅居的方向走去。
年纪稍微小点的那个丫鬟,利落地扶住了年纪稍长的丫鬟,两人紧紧地倚靠在门框上,手里的笤帚也摔了出去。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走的这么匆忙?”小丫鬟叹了一口气,扶她起来。
“王爷偏爱侧王妃,此刻又不在府内,侧王妃又进宫去探望贵妃娘娘,你说这定是要升起什么风浪了。”年纪稍长的嬷嬷叹了口气,眉心突然跳了起来。
“嬷嬷,你知道的好多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小丫鬟兴冲冲地问道。
那个嬷嬷见惯了风雨,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她到底什么都没有说,突然扭头呵斥了一声:“主子们的事情不敢随意打探,还是踏踏实实地做好手上的事情。”
见她不肯说,小丫鬟撅了撅嘴,没有再多问,两人举着手里的笤帚慢慢地扫着地。
绿沅居此刻空无一人,房间的门大开着。
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应有的装饰摆设之外,根本没有不像是一个王妃的房间。
东云站在房间的门口,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绿色的宝石,寻思着要把手里的宝石放在哪里。
目光在房间里面转了一转,突然扫到了窗台底下的梳妆盒,随手便把手里的宝石扔了进去。
外面的几个守候的丫鬟见她这么快就出来,连声问道:“东云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东西都藏好了吗?”
东云拍拍双手,面无表情地道:“藏好了,回去复命吧。”
那个丫鬟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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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情动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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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缓缓地穿过城里的街道,拨开地面两层的积雪,慢悠悠地往温王府的方向行驶而去。
萧长歌待在马车里,微阖双眼,闭目养神。
方才的一切被她真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