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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月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叶皇后又怎么敢把这些事情告诉太子?”
说的也是,这件事情牵连太多的人,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就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恩,且容我先静一静。”萧长歌支着自己的额头,微微闭上了双眼。
幸亏有这件事情横在这里,温王最近应该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没有心思来管自己了。
先不说叶家和他的关系,就单单是个叶霄萝就已经够烦人的了。
只是,在这件事情里,受益的人真的是苍冥绝吗?
打压了太子和温王,不对,还有一个伦王。
听说揭发叶皇后的这件事情,伦王也有参合?
夜色渐深,宫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沉沉入睡,只有拥香楼还是烛火通明,如同天亮一般。
太子一脚踹开了锦瑟的门,手里握着两个酒瓶子,醉醺醺地走了进去。
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锦瑟无时不刻都在恭候着太子的大驾光临。
今晚,终于将他盼来了。
“太子,您怎么喝醉了?小心些,我扶您上床睡觉。”锦瑟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到门边扶住太子的身体。
可是,她的双手一碰到太子,很快就被他紧紧地抱住。
锦瑟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他压出来了。
“太子,我知道您的心情不好,有什么话您尽管和我说,只要我能帮的上忙的,一定帮您。”锦瑟艰难地搀扶着他的身子,走了进去。
太子一听这话,突然冷笑一声,甩开了她的手臂。
“不,你帮不了我,这件事情没有人可以帮我。来,你陪我喝酒,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太子摇晃着自己手里的酒瓶,往嘴里送去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了一滴酒。
他双手一松,酒瓶子砸到不远处,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砸的稀巴烂。
“给我拿酒来。”太子猛地一喝,门外立即进来一个伺候的丫鬟,问道何事。
锦瑟看着那个丫鬟,脸色有些难看:“没事没事,你先出去,没事不要进来。”
待那个丫鬟离开之后,锦瑟才伸出一只手拥住了太子的身子,他趴在桌子上面,手里还握着一个空了的酒瓶。
锦瑟抽开他的酒瓶,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他道:“我知道太子您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情伤心难过,却束手无策。”
“你知道就好。”太子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别动,就这样让我握住你,我觉得很安心。”
他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锦瑟的双手,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似乎是在不断地汲取着她的温暖。
见他这副颓废样子,锦瑟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只手放在他的眉头上,道:“太子,这件事情我来帮你,好不好?”
太子脸色一变,慢慢地直起身子,突然冷笑了一声:“你来帮我?你要用什么帮我?”
锦瑟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自己目前的这个身份,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可是,她再次重复了一遍:“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第三百一十五章 签字画押()
三日后,慎刑司拷问林松有了结果,在那种地方待了几天,就算不死,也半死不活。
林松还算是条汉子,什么都没有说,还是最后主审大人告诉他,他府中的那本书册已经被找到,叶皇后也被打入冷宫,他才松了口。
只是,签字画押时,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跟叶皇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嘉成帝看着主审大人呈上来的口供,看到最后,脸色越来越难看,猛地将口供往桌子上一拍,捂着胸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他一个区区太监,竟然能够在皇后耳边说这么多话,独自一人帮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说,你说这有可能吗?”嘉成帝看着底下的官员问道。
那人低头鞠躬:“皇上,微臣以为,此人狡诈又心狠手辣,并且在宫中二十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他的身份,如此看来,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一手包办所有的事情。”
“好啊,这种人混进宫中,竟然没有一点的防备,碎尸万段都不觉得可怜。”嘉成帝猛地坐到了龙椅上。
在宫中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死了这么多条人命和皇嗣,都是一人所为,心思缜密令人发指。
此人若是多留一天,都觉得胆战心惊。
“确实如此,只是不知此人在宫中还有没有其他的同党,若是有,也应该一把揪出来。”底下的官员伸手做了一个揪出来的手势,沉声道。
嘉成帝双眼顿时睁开:“同党?还有同党?务必要把同党揪出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微臣只是这样想,罪犯还没有承认有同党,微臣不知道该不该彻查。”那人又道。
嘉成帝点点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把皇后叶氏身边所有伺候的近身宫女太监通通逐出宫,曾经和罪犯有过接触的宫女太监全都流放西漠,罪犯,择日斩首示众。”
那人点点头,应了是。分明叶皇后就是罪魁祸首,却也只是打入冷宫草草了事,那些无辜的生命,难道就没有人对他们负责吗?
这件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了,宫中风云四起,大风大雪从来就没有停过的意思,他能做的,唯有在这漫天风雪中夹缝求生。
出了御书房,经过候台底下的墙角处,魏大人快步地走到了尽头,那人就在前方等着他。
“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皇上果然如您所料。”魏大人拱手说道。
扶手而立,专程在这里等他的苍冥绝,总算没有失望。
“我知道了,魏大人,这件事情辛苦你了。”苍冥绝转身对他勾唇一笑,脸上却是冰冷万分。
“王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能为王爷效劳,这是微臣的福分。况且,皇后娘娘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也是她的报应。”
魏大人脸上有着恨恨然,没想到一向明白事理的六宫之主,竟然也会有这么糊涂的时候,真是不可饶恕。
苍冥绝听了他的话,赞赏地点点头:“魏大人在朝中当官这么久,不仅没有涉及朝堂党政之争,心中更是清廉明洁,是非黑白分明,不畏权势,不怕手段,行的端坐的正,难怪父皇这么信任你。”
被夸奖的魏大人心里有些开心得意,不过也并没有因此而昏了头脑。
这件事情确实是嘉成帝对他的信赖,才能让他这次林松一案的主审,但是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林松的弱点,让他签字画押,才是苍冥绝的功劳。
“王爷,这次事情若非是王爷派人传来书册的消息和内容,微臣又怎能这么快破案,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到底此事还是王爷的功劳最大。”魏大人推搡道。
这个魏大人不仅做事清白分明,而且为人处世圆滑,是个极其精明的人。
若是他人能够任用此人,必定是一个得力助手。
苍冥绝望着天上的白雪感叹:“人世间不管是谁,心中都有一把善恶之剑,有的人心存邪念,有的人一心为了天下苍生,正义凌然。而我,也不过是希望天下能够太平,百姓安乐,这才是国之根本。”
悠然地叹道,最后看向了魏大人:“想必大人心中也是如此想法吧。”
魏大人仿佛是愣怔了一会,没想到苍冥绝原来一直心系天下苍生,他双手鞠躬叹道:“王爷心中如此牵挂天下苍生,微臣有愧。”
苍冥绝却摇了摇头:“大人已经做的很好了,大人才文武百官之表率,若是他日,能得父皇重用,想必是个为了百姓的清官。”
清官,魏大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
他从七品芝麻官当起,从家乡一路闯荡到京城,见多识广,体会民情,知道天下百姓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所以他才发誓要当一个为了天下苍生的清官。
只是入朝为官之后,他才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朝中歪风邪气太重,群臣如同芦苇一样随风飘荡,不知方向,处处巴结太子皇子,划分阵营,朝中风气让他心寒。
没想到今日,竟有如此能说的上话的皇子,他不由得对苍冥绝对了几分好感。
“王爷,微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朝臣,今日能得王爷如此赏识,是微臣之幸。他日王爷若是有能用的上微臣的地方,尽管吩咐,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魏大人鞠躬深沉说道。
苍冥绝双手有力地把他扶了起来,点点头。
收服了魏习之后,苍冥绝的心似乎安定了下来。
今日好不容易能够进宫一趟,心里记挂着萧长歌的身体。
上次离箫为她诊断完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并无大碍,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心,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东华园的门口。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僻静,苍冥绝慢慢地走到了房间里面。
赛月正从房间里面出来,见到他有一丝惊讶,正要低头请安,却被他制止住,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她呢?”苍冥绝低声问道。
赛月也低声道:“回王爷,公主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那他岂不是来的太不巧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见面了惹她不舒坦。
以她的性格来说,上次的事情她一定还记在心里。
“你下去吧,我进去看看。”苍冥绝挥挥手,一本正经地走了进去。
他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声,一身湛蓝色的朝服显得他身材更加挺拔,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冰冷的感觉,让人不敢靠近。
唯有见到萧长歌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深情。
她平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十分平稳,只是睡觉时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苍冥绝伸手将她眉头抚平,她有些难受地想要翻身,他立即止住自己的动作不敢再动。
想他堂堂冥王,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子,甘愿卑微到这种程度,不过这种卑微,他却觉得甘之如饴。
他的双手慢慢地抚上她的脸颊,脸色有些难看。
到底,她这一年多去了哪里?为什么整张脸都变得不同了?她经历了什么伤害?是不是也曾绝望过?
可惜她难受的时候,他却不曾陪在她的身边。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认错了人,将她手底下已经易容的侍女认成了她,那么他们现在已经成亲了吧?
苍冥绝越想,心里越痛,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只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一拳。
第三百一十六章 梦中呓语()
萧长歌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梦见苍冥绝了。
每当夜深人静入梦之时,脑袋里最清晰的映象就是他那张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冰冷的脸。
她无法忘记,只能想念,每当自己快要接近他,快要投入他的怀抱之时,总会有一只手猛地将他们推开,不让他们靠近。
“别走……”萧长歌猛地一转身,苍冥绝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怎么了?”苍冥绝没有听清她梦中的这句呓语说的是什么,不自觉地靠近了一些。
满头大汗从萧长歌的额头上流下,身处黑暗,如同地狱一般的无尽冰冷诡异将她慢慢地吞没。
她抱着自己的双肩,紧紧地把自己环抱起来,躲在一个小角落里。
“救我……不要……”
苍冥绝的心骤然一紧,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在梦里遇见什么事情了?为何会流这么多的汗?到底要让谁救她?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上面一片的湿润冷汗,他有些心疼地皱着眉头:“长歌,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敢伤害你。”
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她的情绪正在一点一点地稳定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慢慢地舒展开来,放佛再次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苍冥绝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过去了。
随后便拧过来了热毛巾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触碰到她的额头时,她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些难受地想要伸手拂开在她额头上游走的异物。
“别动。”苍冥绝将她的手慢慢地放进了被窝中,脸上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似乎只有在看见她的时候,才会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苍冥绝低声问道。
良久,她都没有说话,仿佛熟睡过去了一般。
看着她平静的睡颜,苍冥绝只觉得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这么心安过。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慢慢地替她盖了被子,苍冥绝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感情,慢慢地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烙印下一个吻。
随后便退出了房间,外面的冰天雪地似乎将他温热的心浇息了一点,但是怎么也阻挡不了他想要得到萧长歌的这颗心。
分明已经明白了,到底该如何将她再次夺回来?
“赛月。”苍冥绝高挑玉立在外面的一处亭子里,声音低沉。
不一会,赛月的身影便从旁侧走了上来。
“王爷有何吩咐?”赛月低声道。
“最近她的睡眠并不是很好,多注意点。”苍冥绝仿佛并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只是说完这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赛月心里暗暗记下了他说的话,这么久了,她才发现,原来平时冷傲的不可一世的冥王,竟然也会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
外面的动静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只有细微的风雪声在微微地刮着。
萧长歌侧身很久,脑袋里一直在重复着方才的画面,他细心又温柔的动作为了她,安抚着她不平静的睡梦,最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自从他为自己敷热毛巾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过来,一直没有睁眼是不想打破难得的这份平静,和他的温柔对待。
这份温柔,到底还能存在多久?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待自己,他从来没有变过。
萧长歌的身子一直蜷缩着,环抱着自己的双膝,缩在床上的角落里,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两人从认识开始,到现在的生活。
即使故人情深如旧,只是今时今日,她已经不能再说爱就爱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而这件事情,只有温王能够帮她,所以,她必须要和温王先成亲。
突然发生了叶皇后这件事情,正好给了她一个商定计策的时间,在她嫁入温王府之后,该如何逼迫叶霄萝说出当年发生的事情。
这必须要好好地琢磨,她相信,苍冥绝会理解她的。
次日清晨,皇宫中哀声载道,哭声连连,每个宫女太监嘴里都喊着冤枉,可是一道道长鞭无情地从他们的背上落下,昭告着无可挽回的流放。
“闭嘴,在宫中不可哭哭啼啼的。”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怒声道。
那些被打怕的宫女一言不发,轻轻地啜泣着,她们拖着沉重的脚镣慢慢地从宫中的偏路出宫。
正在冷宫里面手抄佛经的叶皇后听见这些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跑到了院子里面,侧耳倾听着。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叶皇后一声粗布麻衣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灯光,脸上没有上等胭脂的擦拭,显得有些苍老。
她身边伺候的宫女认真地听了一会,才道:“回皇后娘娘,这好像是宫女太监的哭声。”
“哭声?”叶皇后呢喃着,双手紧紧地拢在衣袖中,却还是抵不住寒冷。
“宫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多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