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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温王的目光却直直地扫到了她的脸上,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复杂的感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情。
“我自然知道父皇的,没有什么可担心,既然公主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妨说下你是怎么想的?”温王想起叶霄萝说的话,试探问道。
听完他的话,萧长歌突然低声笑了笑:“王爷说笑了,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得知这件事情也只是传言太过厉害,并没有多想,恐怕王爷是问错人了。”
两人各怀心思,分别想要套出对方心里的想法,却又隐藏太深,一点缝隙不露。
没有问出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温王只是淡淡笑了笑,终止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今天能见到一个活生生的萧长歌,对于温王来说,就是一个最好的答案。
明溪一直守在暗处,等到温王离开之后,他才从门口进来,方才的那一番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温王在试探你?”方才听了那么多,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
他都能知道的事情,萧长歌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萧长歌眼眸的光暗淡下来,脸上最后的一点笑容再也不见。
“那天晚上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叶霄萝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自己兜着,应该早就告诉了温王。所以,温王今天来的目的,应该只是看看我是否还活着。”她的声音里掩盖不住的冰冷,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自从那天苍冥绝来过之后,她的脸上就像是现在这样,冰冷无情。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让他不用担心?为什么不由此挑唆他和叶霄萝的关系?”明溪皱着眉头深思熟虑了一会,当觉得这种方式才是最好,最正确的。
萧长歌却摇了摇头,声音有些疲惫:“温王的为人,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不用我挑唆,他和叶霄萝的关系早就水火不容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在温王的心里,叶霄萝都不是温王妃的最佳人选。
因为叶霄萝不肯放手的坚定意志,在无可奈何之下,温王选择了妥协,开始了这一段一厢情愿的夫妻生活。
明溪看着萧长歌疲倦的脸色,抿抿唇,想要说:小花,不如你跟我走。话到嘴边,打了一个结,却变成了:“小花,不要想太多,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身后。”
不知道费了多大劲,才说出这句话。
明溪有些讪讪然地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不言不语。
“阿洛兰怎么样了?”萧长歌突然想起了昨天情绪几近崩溃的阿洛兰,心里满怀歉意。
昨天经历了那件事情,恐怕阿洛兰的心里应该会有一个疙瘩。
让她假扮成从前的自己,却招惹到了苍冥绝,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萧长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只顾自己着自己,从来没有想过阿洛兰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昨天回去之后,很早就睡了,我要帮她把人皮面具取下来,她也不让,只是睡觉时一直拉着我的手,看来应该是情绪很不好。”明溪一字一句说了阿洛兰的情况。
“我去看看她吧。”萧长歌眉心微动,站了起来。
外面的风雪有些大,赛月拿了伞跟在她的身后,明溪走在前面,往右偏殿的方向走去。
外面的雪花几乎飘落到了门上,挡住了微薄的门,几乎是没有任何烛火点燃的房间此刻也显得明亮非常。
轻轻推开门,里十分安静,直到绕到屏风的后面,萧长歌才看到躺在床上的阿洛兰。
“小花,你怎么来了?”阿洛兰双目圆睁地望着床顶,见她进来,有些艰难地开口。
萧长歌一路畅通无阻地坐到了床上,她目光淡然地看着旁边的窗户,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我叫萧长歌,我是萧府的庶女,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还有姐姐百般刁难,她们逼着我嫁给了四皇子苍冥绝,他当时脚筋全断,容貌皆毁,整日带着面具示人。
嫁给他之后,我以为我的生活也就这样了,谁知却和他慢慢地磨合起来,我寻遍天下医书古籍,只为治好他的病。我成功了,坐享绝世神医之名,却被叶霄萝暗算,害死在京城外。
虽然逃离火海,但是容貌皆变,这次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他,再嫁给他。谁知,让他看见了你的容貌,弄巧成拙。”萧长歌木然地说到这里,顿了顿,转眼看向了身边的阿洛兰。
她双眼带泪,有些痛苦地看着床顶。
“原来,你就是他口中的长歌,他没有认错人,只是一时被回忆蒙蔽了而已。小花,你不要怪他,如果说清楚了,你们绝对能够在一起的。”阿洛兰抬手擦掉了萧长歌脸上的泪水。
“我不会怪他,所以你也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你的。”萧长歌伸手揽住阿洛兰,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她不想让阿洛兰看到苍冥绝的偏执,也不想让她害怕,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走下去,还有很多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他很可怜,小花,你为什么不和他相认呢?”只要相认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长歌点点头:“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的,阿洛兰,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在我和他相认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虽然我不会轻举妄动,但是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小花,你到底要选谁呀?”阿洛兰冥思苦想,除了苍冥绝,肯本想不出来别人的名字。
尽管那天晚上,苍冥绝已经说了会娶萧长歌,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也要娶了阿洛兰。
不知道嘉成帝会不会同意他这个有些无理取闹的问题。
第二百九十章 初露端倪()
这个时候,她所能想的人抛弃了她,千辛万苦寻找的人认了别人,一下子所有的希望成空,她到底要选谁?
她还有选择的权利么?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萧长歌苦笑了一声,这是重生后,第一次她掌控不了的事情。
从侧殿出来,外面已是正午,天空明媚得如同从来没有下过雪一样,湛蓝无比。
穿过长长的长廊,外面的风雪轻轻地吹了进来,一转角,哲而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公主,属下可算找到您了。”哲而单手握着挂在腰上的剑,脸色严肃正经。
看他的脸色,萧长歌心里突觉不好。
哲而并不经常过来找她,一直都是暗地里保护她,这次过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萧长歌一本正经地问道。
“方才在厨房后院,抓到了一个偷偷摸摸的太监,不是东华园里面的人,从他的身上搜到了一些东西,属下想,可能和明溪中毒的事情有关。”哲而眉头紧缩,一发现,就立即过来禀告给萧长歌。
因为这几日择亲的事情,萧长歌的心思一直都在苍冥绝的身上,明溪中毒这件事情虽然有暗中再查,毕竟投入得都不大。
这次凶手主动出现,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哪里?带我去看看。”萧长歌一甩衣袖,匆匆地往前走去。
“人已经被我关押在柴房,找了两个人守着。”哲而匆匆跟上她的身影,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外面冰天雪地,柴房里面也不温暖,四处都透着风。
进门的时候,那个太监正被冻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嘴里被布条紧紧地勒着,手脚都被绳子绑着,整个人躺在木柴的上面。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萧长歌冷傲地走到他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个太监缓缓地睁开眼睛,嘴唇有些颤抖,却听不出他想要说些什么。
“赛月,去搬个火炉进来。”萧长歌脸色镇定地道。
见他冷成这样,想要让他吐出一些什么也难。
火炉很快搬了进来,狭小湿润的柴房里面很快温暖起来,那个太监动了动唇,倒是温暖了几分。
“你不用问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那个太监能够开口说话之后,冷冷地瞥了一眼萧长歌,不屑地回过了头。
“我还没问呢,你就这么肯定你什么都不会说?”萧长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公主,这些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很明显是要来这里下毒的。”哲而指了指旁边桌子上面的各种药瓶,红橙黄绿都有,五彩缤纷。
见到那些罪证,太监的脸色倒是变了一下,冷汗不断地从他的头皮中冒出来,样子有些惊惧。
“证据都在这里,你说也好,不说也罢,拿到太医院里面让那些太医瞧瞧,真相自然大白。”萧长歌目光看了看那些药瓶,倒是心情颇佳。
那个太监没有说话,双眼不断乱转着,似乎在想些什么。
“哲而将军,把这些药拿到太医院,把这个太监送到皇上的面前,让皇上来判。”萧长歌估计这个太监也是个亡命之徒,根本不会害怕她说的话。
末了,又加上一句:“我看他实在面熟得很,像是哪位娘娘身边伺候的太监,说不定还能替皇上锄奸。上次我们在宴会上的时候抓住了一个想要纵火的太监,审讯完了之后,满门抄斩,连诛九族,因为他一人,害死了整个家族,你说说,多不值啊!”
萧长歌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太监,眼睛里满是同情。
那个太监闻言,许是想到了自己家人的结局,心里有些微微动容,看向了萧长歌。
“不,不要,不要告诉皇上……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愿意承担所有的事情。”太监声音有些颤抖,最后居然用头去撞旁边的木柴。
“杀了我,我承担所有的罪责,杀了我……”
萧长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杀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个太监猛地抬起了头,面无表情:“你想怎么样?”
空气中冷然了一会,萧长歌便站了起来,身姿风华卓越,妩媚妖娆的面容冷漠如霜,没有任何表情。
“我只问你,幕后凶手是谁?”萧长歌红唇微动,目光凌厉地扫向了他。
幕后凶手?那个太监冷笑了一声,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有幕后凶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那你这次到东华园来,为的是什么?”萧长歌再次逼问。
“当然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太监依旧摇头。
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把幕后凶手招供出来,萧长歌也不着急,悠悠地走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忽而转身看向了旁边了。
“既然你不肯说,也就罢了,我原想要放你一马,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萧长歌微微侧目,眨了眨双眼。
那个太监有些疑惑地抬头,她竟然想要放过自己?
是他想多了吧,或许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总之,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不会出卖身后的任何一个人。
“公主……”哲而见萧长歌最后竟然要把太监放掉,开口想要制止住她的话。
萧长歌对他摆摆手,转身道:“哲而将军,今晚晚上趁着夜色,你把这个人丢到容嫔寝殿门口,让容嫔的人抓到他。既然他不愿意对我们说,那就让他去和容嫔说罢。”
说罢,有些疲累地捏了捏眉心,紧紧地锁了起来。
尽管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哲而对于她的话没有怀疑,反而还十分服从。
“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容嫔的身边?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那个太监脸色有些难看,急急地问道,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容嫔?他做的这件事情和容嫔根本就不相干,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和容嫔扯上关系?
那个太监心里百转千回,压根就想不出答案。
“你没有必要知道。”萧长歌冷冷一拂袖,转身出了柴房。
柴房里面瞬间冷清下来,哲而不自觉地跟上了她的脚步,大步流星地跟在她的身后。
“公主,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太监送到容嫔的宫中去?那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的想要谋害我们的人,说不定顺藤摸瓜就能摸到母后凶手。”哲而气息有些不平稳,声音有些急促。
风雪中,萧长歌停下了脚步,身后就是哲而高壮的身影,想必很多人对于她方才做的事情都很纳闷。
但是,方才的那种方法,比把那个太监交给嘉成帝更是上上策。
“方才那个太监确实想在东华园中做些手脚,但是被抓获的时候,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惊恐害怕。这样子的人,就算受到了审讯,后方也一定有人替他出谋划策。”萧长歌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身后的人,权势很大?”哲而剑眉紧缩,有些不敢置信。
萧长歌道:“首先,看他的动作神态,就不是一般的太监,应该是以太监的身份养在宫中的暗卫;其次,他对死没有丝毫的恐惧感,但是很在乎自己的族人。
再次,在我提到容嫔的时候,他的神情变了变,想必是知晓他主子和容嫔之间的关系。
区区一个太监,能将事情顺的这么有条理,背后那人想必权势滔天。”
这个太监不简单,众人都知道。
哲而的心里还是十分疑惑。
“就算是如此,但是,这个太监和容嫔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说起容嫔,这话就长了,萧长歌也不想再去提及从前的事情,太过复杂。
“哲而将军,你不是苍叶国的人,你不知道这个皇宫里面都有一物制衡一物的道理。每个人,都有他害怕和抵触的东西,也有他要尽的责任和义务。”萧长歌眺望远处的白雪美景,却看不到再远一点的宫墙。
哲而似懂非懂,萧长歌的话里,到底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把这个太监送到容嫔的宫中去。
诺大的王府,没有一个丫鬟侍卫敢在苍冥绝的面前晃悠。
自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苍冥绝就已经将自己身边的侍卫通通赶走,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一天。
江朔和魅月在外面急得快要上火。
一年前的状况怎么又发生了?
一年前,是王妃离世,王爷精神颓靡,郁郁寡欢,虽然最终好了起来,但是现在看来,后遗症还有残留。
“离楼主,你终于来了,赶紧进去看看……”江朔求助似的看向了匆匆而来的离箫,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书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苍冥绝冷漠的身影便站到了他的面前。
“松州太守引咎辞退太守之位一事,是谁在处理?”苍冥绝声音冰冷的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令人浑身上下都流动着一股冰冷的感觉。
松州太守?江朔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恭敬道:“这件事情是属下处理的,王爷,当初您说松州太守办事太过庸碌,另找他人顶替的吗?”
江朔冷汗津津。
每当苍冥绝怒意正盛,又无处发泄的时候,就会不断地将思绪转移到政事上面。
如今他们操控的八州三关,已经平稳无比,这个松州太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江朔也不记得了。
“后面顶替的这个人,把松州治理成什么样了?每每呈报上来的民情安居乐业,太平安稳,但是无音楼的去暗访,百姓却苦不堪言,街边乞讨者多不胜数。”苍冥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剑眉微挑。
他整个人就如同沐浴在黑暗中,身边的光芒早就不知所踪。
江朔低头思索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当初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确实有些带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