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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吧。”苍慕修闭眼不去看萧长歌手上的注射器,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萧长歌拿起方才那个丫鬟拧的毛巾,塞进了苍慕修的嘴里,道:“要是等会疼的话就咬住。”说罢,便极其小心地找到了苍慕修手臂上面的血管,将细小的针头缓缓插入了血管里面,青霉素一点一点地注射进他的体内。而苍慕修真的感到了那么一丝的疼痛,紧紧咬着嘴里的汗巾不放。已经快到午时,苍冥绝推着轮椅在门口外面任由阳光照射着,金黄色的光芒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光芒。他平静如水的目光紧盯着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内心已经风起云涌。这么久过去了,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萧长歌到底成功没有。“王爷,您别在这外面待着了,太阳这么大容易中暑。”江朔看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走到外面劝谏他。听了江朔的话,苍冥绝放在轮椅上面的手动了动,眉头紧紧地锁着,缓缓地推着轮椅进了房间里面。刚坐定,内间里面突然传来了萧长歌的惊叫声。“太子?”萧长歌面色突变,脸上略带慌张地摇着苍慕修的胸膛。方才她收了针时,苍慕修的脸色润泽了一些,可没过多久,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他的嘴里正一口一口地吐着黑血,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整张脸都泛着难看的青色。而他的手臂上有一个细小的针眼,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滴。众人冲进来时便看到这个画面,苍冥绝脸色有些僵硬,他不相信苍慕修变成这副样子是因为萧长歌治疗不当。他伸手拿出一块手帕,将苍慕修左臂上面往外冒血的针眼堵住,不一会,血便止住不流了。“太子怎么了?”不愧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冥王,面对口吐黑血的苍慕修也面不改色。当年江湖上一桩神秘的暗杀事件,数百个县的官员一个月之内全部灭口,那个组织让人闻风丧胆。朝廷派出了无数对锦衣卫都无法抓获,最后那些人竟然放出风要杀冥王,没想到那夜,那个组织的巢穴竟被人捣杀。组织的头也被抓进了天牢,没过几日就在在天牢自尽了,墙上竟用血写着一个“冥”字。大家都猜忌是冥王干的,可冥王却矢口否认,毕竟那时他也才十三岁。他只是有些疑惑,萧长歌配制的青霉素绝对没有问题,苍慕修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萧长歌看着太子,立即伸手给他把脉,他似乎是没有了脉象,不一会又隐隐约约地出现。她的脸色一变再变,精致的眉眼此时皱成了一个包子。竟然有人在她的眼皮底下给苍慕修下毒,而她却没有发现。“太子被人下毒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厉害的功夫竟然在我给太子治病的时候下了毒,而我却没有发现。”萧长歌低声道,脸上带了几分倦怠。她没有说的是太子的病情也恶化了,本来一针青霉素下去,他的病情应该会有所好转,就算没有太大的起色,她后面再给他打几针也就好了。只是太子本身就中了不轻不重的药,再加上现在中的这个毒,身体就更扛不住了。苍冥绝脸色冷冰冰的,目光深沉地停留在苍慕修的脸上,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心里没有什么起伏。只不过因为他中毒,而牵连了萧长歌,那就不行。“这不是你的错,是下毒的人太心机深重了,知道了我们这个时候要来给太子治病,所以趁这个时机在太子的身上下了毒。”苍冥绝疼惜地搂住萧长歌的肩膀,言语铿锵有力。难为了她,明明是来给太子治病的,这下太子却中了毒,下毒的人就能顺理成章地把罪名指向萧长歌,到时候她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萧长歌冷笑两声,整个人如同坠进了寒冰里面,全身上下都被冰冷的水冻住,下毒的人真是高深莫测,竟然算好了时间,安排好了人,最后悄无声息地下了毒。真是好手段!“太子中的是什么毒?”苍冥绝面色冷漠地问道,双眼透出异常犀利的光芒。“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一种叫做‘痕’的毒,此毒无色无味,药性极强,就算内力深厚的人也要半柱香的时间才能察觉出来,难怪方才我给太子治病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出怪异的迹象。”萧长歌冷静地说道。“痕?”苍冥绝对它大概有点了解,“此药含有剧毒,分为有痕和无痕两种,若是要配制解药的话,就要根据不一样的痕配制不一样的药。”他分析的很到位,萧长歌也知道这个痕,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他们不知道苍慕修中的是有痕还是无痕。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现在只有找出苍慕修身上中的是哪一种痕才能对症下药。萧长歌深吸一口气,开始一步一步检查苍慕修身上的伤口,除了他左臂上面有一个自己戳出来的针孔之外,就没有了其他伤痕。“我们来之前,太子是正常的,并没有中毒,我方才给他注射完青霉素没过一会,他就口吐黑血了。”萧长歌手指支在下巴上,在屋内来回走动着,低着头喃喃自语地作分析。苍冥绝接了她的话头:“那就是说是在你治病的过程中的毒,而当时我们都在外面,屋内除了你,就只有一个端着热水盆进去的丫鬟……”话至此处,苍冥绝没有再说下去,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转身看向了那盆热水,里面漂浮着一条白色的汗巾,是方才萧长歌怕苍慕修痛,所以给他咬住的。这盆水和这条汗巾一定有问题。
第三十四章 暗箭()
几人小心翼翼地将汗巾从水盆里面捞了起来,平铺在桌子上面,认真观察之下,汗巾上面有点点颗粒状的白色粉末。萧长歌伸手从汗巾上捻起一点粉末,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正要放进嘴里尝尝是什么味道,一只大手立即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要尝,汗巾上一定有毒。”苍冥绝目光紧锁着萧长歌的手,声音有几分凝重。不尝怎么知道汗巾上的毒到底是什么,萧长歌甩开苍冥绝的手,无奈他的手握的牢牢的,她的气息有几分急促,挣脱不开他的大手。“放手,要是不尝尝是什么毒,怎么对症下药?”萧长歌拧着秀眉,颇有些无奈地说着。苍冥绝冰冷的目光扫向她手中残留的白色粉末,他不会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果真的要尝,那便让他来。他迅速地将萧长歌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将她手指上面的白色粉末舔干净,在舌尖上来回翻滚着。而萧长歌被他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略带冰凉的手指,霎时间,她的脸颊红的火辣辣的。他低头凝重的动作似乎让她忘了他们正身处险境,猛地便将他推开了。“你怎么样?千万别吞下去,吐出来。”萧长歌紧张地有些不知所措,很快便反应过来,伸出双手就要去掰开苍冥绝的嘴唇。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有多傻,苍冥绝忍住笑意,转身便把方才尝到的毒素吐了出来。“这毒无色无味,药性极强,。”苍冥绝吐完后,有些头晕目眩,立即用内力镇住了自己,令自己站稳。“如此,便真是这块汗巾的问题了,用毒之人最是防不胜防。”萧长歌脑海中立即浮现了刚才给她端水进来的那个丫鬟。萧长歌猛地反应过来,那个丫鬟可能就是下毒之人!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砰”的压门声,随后便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苍冥绝用眼神示意江朔和魅月,两人一个飞身追了出去。院子外面此时布满了荆棘一般尖细的竹子,桂花树下有一群蜜蜂围着转,嗡嗡的声音干扰了每个人的耳膜。几人立在原地没有轻举妄动,江朔从背上拔出许久未用的剑对准了对面的围墙,集中了自己身上的内力,利剑猛地出鞘向围墙那边飞去。围墙被利剑穿插而过,不出两秒,墙体便轰然倒塌,霎时间,无数支尖竹朝他们飞来。此时,不知是谁大叫道:“有埋伏,快点退后!”苍冥绝眼疾手快地将萧长歌护在自己的身后,一只尖竹便擦过他的手臂边上飞过,猛地插进了房间里面的墙上。“长歌,危险!你快进去!”苍冥绝冰冷的声音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清晰地传进萧长歌的耳里。都说患难见真情,在这危险的时候苍冥绝将自己放在第一位,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真情?萧长歌来不及思考那么多,身子已经被苍冥绝推到了里面,门也被关上了。安静的室内只能模糊地看到他们用刀剑抵挡着尖竹的景象,萧长歌趴在门边,目光锁住苍冥绝来回穿梭的的身影。无数支的尖竹从外墙那边射进来,抵挡了许久,终于没有了动静。苍冥绝手里握着剑,地上满是砍伐完毕只剩残体的尖竹,看来是有人在暗处控制机关放暗箭了。“江朔,魅月,不要轻举妄动,暗处还有埋伏。”苍冥绝沉稳地指挥着两人,目光如同鹰肇一般审视着四周。忽而,他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几根尖竹,同时将它们扔向了院子的中间,像是几人的脚步一样。骤然停下的那一刻,院子上面突然往下垂钓下一张大网,瞬间网住了地上的尖竹,迅速地吊了上去。江朔和魅月看着这一重重的机关,心里不由地升起一股冷汗,到底是怎么样的高手才能布置出这样环环紧扣的机关!这种小把戏,苍冥绝还没有放进眼里,他冷冷地一勾唇,举起了手里的剑,对准了半空中的那只网,猛地射了过去。网瞬间掉了下来,可是苍冥绝眼前却越来越模糊,头越来越重,身后有一只纤细的手搂住自己,抚摸自己的脸颊。那张脸好熟悉,精致小巧的五官在他的眼前晃啊晃……迷迷糊糊中他听见萧长歌带着颤抖的声音:“冥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躺下……”苍冥绝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他很想握住萧长歌的手,让她不要担心,可是想说出口的话却化作一口献血喷了出来。“苍冥绝,你不准死,睁开眼睛看我!”萧长歌几近发狂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耳畔。当苍冥绝闭眼在她眼前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像是被一个重锤重重地敲打着,上下浮动,不安,急躁,恐惧,瞬间浮上她的心头,她颤抖着手指将苍冥绝嘴边的鲜血擦干。没人回应她的呐喊,只有风声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黏黏的汗水从她的额头上落下来,滴在地上。一时间,只能听见她略有绝望的惊惧声。江朔和魅月来不及救苍冥绝就追上了暗箭伤人的人,在屋顶上面追赶着一个身着黑衣,身量纤纤的女子。原来放暗箭的竟然是个女子,那人飞身从屋顶上窜下,魅月双眼一瞪,迅速从自己的衣袖中拉出了一条白绫,在浓阳中飞向了那个女子,瞬间缠绕住了她的腰身。江朔见女子已被缠住,立即扯出手里的剑直直地冲向了那个女子,利剑无影无踪地从她的脚踝中刮过,瞬间就挑断了女子的脚筋。献血在空中翻滚着,随着那个女子落到了地上。“是谁派你来的?”魅月一只脚踩在她的背上,一只手将她双手反拉住。女子因为疼痛额上冒出了细汗,死死地咬住牙床,愣是一言不发。魅月伸手扯下了她的面纱,就是方才断水进门的那个丫鬟!她拔出剑,对准了女子的双眼,正欲一刀剜出她的双眼,就被身后的江朔制止住。“魅月!我们还是把她带回去给王爷审问吧,说不定她知道太子中毒一事幕后的主谋。”江朔的话不无道理,若是此时贸然行事,说不定连这个人都白抓了,太子的病情得不到好转,连凶手也不知道是谁。两人沉思了一会,将女子反绑住,带到了苍冥绝的面前。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的一个男人从高墙外面缓缓地探出一个头,看着满院的狼藉,得意地勾出一个邪笑,随后飞身离去了。他们捉拿了那个丫鬟,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苍冥绝和萧长歌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地上星星点点的鲜血。“怎么回事?王爷和王妃呢?”魅月惊讶地四处搜寻着。房间里面只有口吐黑血的太子,和刚才打斗时无意掉进房间的几个尖竹,四周都空空如也,十分安静。两人分开在这附近寻找了一下,都没有见到苍冥绝和萧长歌的身影。太子府的药房内,只有重重的黑影投在地面上,连一只烛火都没有,唯有外面的阳光透过一丝丝的门缝溜进来,带着在阳光中飞舞的沙尘卷进这个不大的药房。而地上放置着一个轮椅,上面斜歪着一个男人,他的嘴唇边有干涸的鲜血,凌厉的眼锋此时已经变成了温顺的睫毛在空中垂着。药房内,一个手忙脚乱的女子在四处翻动着各种各样的药品,每翻过一排的药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那个,便全都挥洒在了地上。她的双手每侵略过一寸药品,就全部都轰然倒塌。“长歌……”一声低弱的男声从外面传来,就像一阵飘渺无依的风一样钻进萧长歌的耳里。萧长歌寻找药品的双手立即顿住。外面又是一声呼唤:“长歌。”萧长歌的眼眶有些湿润,扔了自己手上的药,冲向了外面轮椅上的那个人。“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萧长歌蹲在他的面前,紧紧地攥住他的双手,声音有些颤抖。苍冥绝反手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地安慰道:“我没事,不过是刚才尝了那个药有点后力,不过问题不大,害你担心了。”他知道自己中毒的那一刻起,内心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有些庆幸,庆幸尝药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萧长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萧长歌舒了一口气。突然间,一双带着微茧的双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在扑朔迷离的黑暗中柔化出点点的星火。她的脸颊渐渐地升温,发烫,最后握住了苍冥绝肆无忌惮的手。“刚才,你为我担心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苍冥绝的话语中带有几分调笑,他的双手停留在她的脸上,微茧的指腹擦过她带着湿意的脸。紧接而来急促的呼吸声喷洒在萧长歌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身上不由自主地发烫。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他温热的唇快要接近萧长歌的唇时,突然,大门被人重重地破开,轰然倒地。“王爷,王妃,你们在里面吗?”魅月紧张的呼喊打破黑暗的室内原本温馨的场景。她和江朔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至,纷纷踏乱了里面平静的气氛,他们找到两人时,瞬间怔住。苍冥绝冰冷的目光扫在两人的脸上,眼神中平添了几分凌厉,一副怒不可制的样子。而他身边的萧长歌正满脸通红地迅速转身,手指不安分地交缠在一起。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气息,魅月尴尬地看了一眼江朔,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原来,王爷和王妃是躲到这里来亲热来了!
第三十五章 自尽()
江朔垂着头,斜瞥了一眼身侧低头不语的魅月,心里想着,“这丫头平素冷漠如霜,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王爷和王妃真是,亲热也不挑个好地方”。嘴上却一本正经的对着正郁闷的发不出火来的苍冥绝和懊恼不已的萧长歌说:“启禀王爷王妃,放暗箭的人已经抓到了,正是伺候王妃给太子治病时端水的丫鬟。”萧长歌听罢,心中甚是恼火:“下毒,放箭,这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吗?”苍冥绝冷笑:“怕是她的算盘是要打错了。”萧长歌听到苍冥绝说这句话的气息微弱,再看他现在因为中毒的原因而脸色苍白,隐忍着的怒火濒临爆发,她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气:“把那个丫鬟带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借给她的胆子。”魅月和那丫鬟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只见那丫鬟一瘸一拐浑身都是血迹:“走快点”,魅月不耐烦的轻轻一推,她便倒在了地上。萧长歌走到她的身前,左手拿着刚刚给太子用过的毛巾,右手抬起那宫女的下巴,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毛巾,邪魅地问:“若是我问你是谁派你来的,你定不会告诉我对不对?”那丫鬟盯着萧长歌,丝毫没有刚刚在太子身旁伺候的怯弱,倒像是换了一个人:“呵,王妃既知如此,又何必过来问我?”萧长歌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