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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父亲,他只是一个疼爱幼子的父亲,会保护幼子的父亲。
那边叶霄萝的一首古筝已经开始弹,她弹的是当下最火的那首寻密记,讲的是一对生长在穷苦村落里的一对青梅竹马喜爱唱戏,便竭尽力气到繁华的京城中唱戏。当他们在一家酒馆中为客人唱戏时,那名男子却和酒馆中的一个女子勾搭起来,被他的青梅竹马发现,于是他的青梅竹马便抱着古筝离开了京城。那个男子在她离开之后才知道了自己心里爱的是谁,也丢下了京城中的那个女子,找她去了。
时间过了很久,不知道那个那个男子是否找到了女子,但是他们的故事却被别人编成了寻密记。
后来的寻密记又加了很多当下时兴的元素,改编成了大家口耳相传的一首曲子。
如今,叶霄萝弹奏这首曲子,也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一来,是想这首曲子能够打动温王,二来,是想用这首悲戚婉转的曲子打动在座的人。
她的指尖行云流水般滑过古筝的弦,一个个动听的音符便从古筝上面流动出来,悦耳的古筝声落在每个人的耳里,实在太过悦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技艺上升到如此地步,仿佛整个舞台只是为她所设。
她停留在自己的音符中,没有丝毫停顿,就连她自己都和古筝的声音融合在一起。
终于,一曲寻密记终于完整地落了下来。
场上响起一阵阵的掌声,如同潮水一般生生不息。
“看来萝儿的古筝又进了一步,我们听着仿佛都要融入到里面去了呢”叶皇后语笑嫣然地看着叶霄萝说道。
复又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嘉成帝,这叶霄萝是她的侄女,伦王妃都得了东西赏赐,叶霄萝怎么可能落后于伦王妃?
“皇上,这萝儿弹的这么努力,又这么好听,是不是应该赏赐给她点什么?”叶皇后看着嘉成帝迟迟没有说话,慢慢地提醒道。
嘉成帝本就没有要赏赐的意思,这叶霄萝是温王妃,身后的母家又是叶家,尽管此时叶家没有了权利,但是只要叶家在,总有一日会危及皇家。
所以,这个赏赐是万万不能给的。
可是偏偏叶皇后却这么说,让嘉成帝左右为难。
一眼望去,台下的叶霄萝正巴巴地看着嘉成帝,脸上带着风光和得意。
“皇后说的极是,朕的书房里面有昨日刚画的一副水仙图,不如就赏赐给温王妃吧。”嘉成帝说罢,抚手让身边的安公公去办。
叶皇后和叶霄萝的脸色皆是一变,这皇上亲手画的画是好,但是怎么来说,都没有太后曾经穿过的霓裳重要,她们又怎能满足?
“皇上,这库房里不是有上个月邻国……”叶皇后为了让嘉成帝赏赐叶霄萝,口不择言地将国库里面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说到一半止住了,但是依旧被嘉成帝听得一清二楚。
他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叶皇后,双目中是一贯的威严肃穆,尤其是双唇紧抿的样子,更为骇人。
“朕看皇后是有点糊涂了,或许是昨日的风寒还未痊愈,既然皇后有病在身,那就赶紧回去歇着吧。”嘉成帝目光不善地看着叶皇后,一字一句清楚地决定了她的命运。
这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萧长歌紧紧只是一瞥,便知道了叶皇后的脸色有多么不好。
方才还是一个扮演国母形象的仁慈仁爱的皇后,现在就变成了神志不清,风寒未愈的病秧子,任凭是谁,也不能接受这个变故。
叶皇后脸色就像是浸入了五彩染缸里面一样难看,被染的花花绿绿,最后变成了轻扬起。
一口气憋着提不上来,差点没被憋死。
堂堂一国之母,竟然被弄到要下台养身子的地步,这要是传出去,她这个皇后还要不要当了?她的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皇上……”叶皇后低声地祈求嘉成帝,希望他能饶恕自己。
可是,嘉成帝的心里却丝毫没有了叶皇后的一席之地,厌恶极了她。
“下去休息。”二话不说地撇过头喝酒。
凭着自己是皇后的身份,不知道摆了多少架子,不知道暗害了多少人,提了多少王妃和嫔妃,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如今,她竟然大胆到要打嘉成帝国库的主意,下次,她是不是轮到自己当皇上了?
场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冰冷的空气环绕在场上,即使不断殿中点了再多的炭火,也燃不起每个人的心。
“多谢皇上,臣妾告退。”叶皇后见事情没有转寰的余地,也不想再多说。
施施然地退了下去。
她非常了解嘉成帝,他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自己在这里碍眼,只会让他更不痛快。
太子目光中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不断殿中的任何事情都和他无关似的,他看着自己的酒杯,摇摇晃晃起来。
不一会,安公公便拿着水仙图过来,赐给了叶霄萝。
有了皇后的前车之鉴,叶霄萝见到这个水仙图,不敢再表露任何不满。
“多谢父皇赏赐,能得到父皇亲手画的水仙图,是儿媳莫大的福气。”这一番话听起来没有丝毫做作的成分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对自己父亲说的话一样。
因为叶皇后的事情有些不开心的嘉成帝,听到叶霄萝这句赞赏中又带着心满意足的话,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你喜欢就好,下去吧。”嘉成帝挥了挥衣袖。
他这两年身子渐渐不好,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各个皇子结党营私,目无尊上,直到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他能镇住谁,就先镇住谁,否则,局面就会越来越难控制。
强忍着怒意浑身发抖的叶霄萝紧紧地咬着牙根走下了舞台。
底下每个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在那一双双刺目的双眼中,叶霄萝看到了不屑、嘲笑、同情、可怜、自作自受、活该……
各种表情充斥在她的眼前,她的笑容一点一点地落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时,她整个人彻底变得阴沉可怕。
“接下来就让和瑟公主为我们表演一下吧,和瑟公主是晟舟国国主疼爱的公主,想必一定精通十八般技艺,今日,我们也可以大饱眼福了。”段贵妃温柔贤淑地看着和瑟公主,端庄大方地说道。
有了叶皇后的前车之鉴,她什么话都不敢说,
但是整个不断殿中,除了叶皇后,就她的位分最高,她若是不说话,怎么当贵妃?
在众人的目光中,萧长歌一下子成为焦点。
和瑟公主这个称号让她觉得既痛苦又快乐。
痛苦的是,永远都有无穷无尽的阴谋暗算和伤害,快乐的是,她因为这个身份见到了苍冥绝,若是没有意外,还可以和他相见继而成亲。
或许他们还能重新回到以前。
“和瑟公主,你能不能快一些,这么多人都等着你一个人,是不是没有想好表演的曲目?”叶霄萝歪嘴一笑,不屑地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萧长歌。
“这话温王妃倒是说错了,我方才只是见丝竹管弦的那几位师傅都在喝水,想必他们都累了,我只是想给他们喝口水的时间,毕竟他们也是个人,你说是吧温王妃。”萧长歌巧笑倩兮地回道,落落大方没有丝毫做作。
她的话一出,就和叶霄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霄萝就是个没有考虑周全,只顾自己的人,而萧长歌全然是个会关心别人。
不会拿别人,甚至是下人出气。
“你,你强词夺理你分明就是不知道该表演什么,你什么都不会”叶霄萝脸色不好地指着萧长歌,怒道。
萧长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看向了丝竹管弦乐器师傅身上,示意他们响起乐器声。
那几个丝竹管弦师傅颇有几分感激地看着萧长歌,快速地喝了水,乐器声渐渐地从两侧响起,悠扬的声音划破夜空。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全然遗忘()
“我没喝醉。”叶霄萝猛地一把挥开温王紧紧拽住她的手,目光恨恨地瞪着萧长歌。
凭什么无论她做什么都有这么多人帮她,自己做什么就都是错的?
从前的萧长歌是,现在来了个和瑟公主也是?他们为什么都不正儿八经地看自己一眼?为什么她只是唱了一首歌就得到了皇上的好感?为什么自己怎么努力都不行?
“和瑟公主,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只是一时手滑,吓到你了。看看四哥,皇上还没有给你指婚就对你这么上心,看来你的魅力还挺大。”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巫术勾搭了他们俩,将他们的心思都勾到了她的身上。
叶霄萝的话里三分捏酸,三分带醋,最重要的还是想打击下萧长歌,见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叶霄萝就满心不爽。
“温王妃只是一时手滑,砸到我也就算了,可千万别砸到你自己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敢轻易损伤?”萧长歌握住叶霄萝的手,翻来覆去仔细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任何大碍才放下她的手。
表面看来是一副贤淑爱护的画面,唯有叶霄萝自己心里知道,那痛并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直到现在她的手关节还是有些隐隐疼痛。
方才,萧长歌在没人注意之时,执起叶霄萝的手,在她手腕上的穴位上打通了两道筋脉,却又紧紧地封住了她的另外两道筋脉,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过迅速。
叶霄萝根本没有叫出声的余地,整个人被控制在萧长歌的手掌心中,如同一只细小的苍蝇,只要稍稍一捏,就能捏爆。
“你,阿洛兰……你竟敢……”叶霄萝目露凶光,一丝血丝般的红色从她的眼眶中流露出来。
话音未落,却被温王猛喝:“叶霄萝,你丢人丢够没有?丢够就赶紧给我回去。”
满心怨恨此刻只剩下委屈,没人懂她的痛,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腕,换来的只有误会。
“你会后悔的。”叶霄萝狠狠地瞪了一眼假装无辜的萧长歌,心里再次酝酿着一场阴谋大风暴。
恶狠狠地威胁完,叶霄萝大步大步地走了出去。
剩下他们几人面面相觑。
方才萧长歌的动作别人没看清楚,苍冥绝倒是清楚得很,他早就看穿了萧长歌的举动和想法。
萧长歌方才出手的那一下力度和手势,熟悉的样子让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两位王爷,我还有事,先行告退。”萧长歌稍稍行了一个晟舟国的礼仪。
温王摆摆手,面色铁青地让她下去。
他身侧的苍冥绝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萧长歌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四哥,这和瑟公主长的很好看对不对?当初父皇要将她许配给你,你还不答应,这下又拼命地看着人家,是不是想要回心转意了?”温王颇有些调侃之意地看着苍冥绝,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侧立良久的苍冥绝才缓缓回过头,狭长的眼眸冷冷地看着温王。一句话都没有说,目光中却泛起一层又一层的微光。
“六弟还是管好自家那位。”萧长歌一甩衣袖,冷冷地转过了身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着苍冥绝离去的身影,温王倒是觉得他越是表现得不在意,内心的波澜起伏就越大。不知道这和瑟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只要是苍冥绝感兴趣的东西,他绝对会插一手。
这次的晚宴很久才结束,微弱的月亮隐藏在层层阴霾的云雾下,飘渺而又朦胧。
而这不断殿中却是烛火丝竹乐器声不断。
身后的侍女跟在萧长歌的身后,许久,她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或许是方才见到了苍冥绝,又或许是因为苍冥绝没有听出那首《阳光总在风雨后》只有她能唱。
总之,一切有因必有果。
萧长歌有些自嘲地笑笑,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一年的时间,可是让很多人成长,也可以让很多人把过去遗忘。
“公主,时辰已晚,不如我们早些回宫中歇息。”萧长歌身后的一个宫女劝道。
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出宫的这条道路上,再往前走一个拐角过了御花园北角的一扇门,就可以走出御花园。
萧长歌看着那两个太子安排过来的宫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笑道:“方才酒有些上头,不知不觉竟然走错了路,这里是哪里啊?”
那个宫女立即回道:“这里是御花园的北角,离您住的东华园挺远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夜路难行。”
萧长歌点点头:“那就回吧。”
一转身,眼前一道被朦胧的月光拉的长长的影子便映在地面上,和白雪相互融合起来,他的身后就是一片的红梅,梅花满满地扑洒在地面上,是宫中难得的浪漫景象。
苍冥绝修长的眉峰压的很低,他身上的那件黑衣大衣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进黑夜中,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神秘,身上的气场却也更加强大。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公主,公主兴致不错,竟然会走到这里来。”苍冥绝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那抹激动之情,表面上平静无澜地道,实则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
心心念念,不惜跋山涉水也要见到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唤着她公主的称号,说着疏远客气的话,根本没有了旧时的样子。
“是,我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冥王爷,夜色渐深,我要赶紧回去了。”萧长歌全程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是她害怕见到苍冥绝,还是不想让苍冥绝见到自己失控的样子。
身子微微一侧,就要从他的身边走过,但是他却随着她的脚步微微一侧身,面色冷酷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不羁的笑意。
“在这皇宫中,出不了什么事情。我方才听公主唱的那首歌甚是耳熟,不知是什么歌?”苍冥绝挡住她的去路,问道。
萧长歌再躲开,回道:“不过一首再普通不过的歌而已,冥王爷何必放在心上。”
白雪微微飘落下来,落在两人的肩膀上,苍冥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萧长歌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苍冥绝一面说着一面看着萧长歌的表情,直到她面色不善地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他才心情颇好地道,“只是很久以前有个故人曾经唱过给我听,我大概记得一点内容而已,没想到多年后竟然还能有人能唱出这首歌,只是颇觉惊讶而已。”
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原来自己已经变成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人。
萧长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从苍冥绝的口中听到实话,还真是有点锥心的痛。
“是么?想必冥王爷的故人唱的一定比我好,我学艺不精,献丑了。”萧长歌面无表情地回道,此刻她连说话都觉得很累。
苍冥绝双眼放亮起来:“我觉得你唱的比她唱的要好,毕竟那只是个故人了,如今,我遇见你,倒有点怀念从前的感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首歌的缘故。”
不知道他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萧长歌只觉得互相猜测来揣测去的很没有意思。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现在的她基本上没有背负什么东西,她只是一个单纯的萧长歌,仅仅是为了萧长歌而活着的萧长歌。
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的这个执念,她又何必千辛万苦跑到苍叶国来?
如今,她日夜挂念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却说,不记得从前自己,满心夸奖自己所着的和瑟公主这个面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多谢冥王爷夸奖,天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