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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可如此啊,殿下!”
没想到第一个出声拒绝的,竟然是清远道人,他挥舞着衣袖,脸上满是拒绝。
“为何?”
司徒清越不由微微簇起了眉头看向了他。
“我与清露姑娘虽是功夫尚能入眼,但亦不能全部离开啊,那王妃殿下和王爷若遇到了危险当如何呢?”
他想的周全,一脸婆婆妈妈模样,鲶鱼须蜷缩着,好笑模样看的清露都不由抿了唇角。
“清远道人,你莫要杞人忧天,此间自有高手,我们二人联手尚且敌不过。”
太子殿下听她口吻轻松,却不由睁大了眼睛,此间自有高手,他们二人俱敌不过
会是谁?顾念青,亦或是司徒焱吗?
他看向了顾念青,但顾念青眼中亦带着微微震惊同他撞上,顾念青晕马车时给他的印象实在太过糟糕
故而转头看向司徒焱,司徒焱神色自若,从来俱是一副表情,全无波澜。
他真的,会是那个高手吗?
十七章王二之行踪()
一对夫妇行在路上,看模样仿若是逃荒人,穿着破烂,头发亦是凌乱不堪,脸上似吃灰了一般,完全看不出模样。
两人身形微微佝偻着,仿若年纪也已大了,但行路却是极为迅速,行了没一会儿,面前的大路上突然出现了数个黑衣人,均是手持利刃,面上覆着黑色面巾,风起,便带起了点点寒意。
那男人首先直起了身体,虽是一脸灰尘,他面目上蜷曲地似鲶鱼须的胡子还是极为明显,伸手捋了捋胡子,他看向了前方:“哈哈,龙腾还当真是看得起我们啊!”
他身旁的妇人亦是伸展了胳膊,眼中冷光一闪,口中恶狠狠便娇叱:“一群不明是非的走狗,来啊,姑奶奶让你们尝尝,什么叫良心的滋味!”
她手中的鞭子狠狠甩向了地下,扬起了一阵灰尘。
对面的众人亦是脚下轻跃,手中持着利刃,飞奔过来。
他们并未说一句话,便是因为从头到尾,他们要的,不是别的,只是面前这二人的性命。
当真动起手来,清露手中的鞭子直直地勾住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而后她足尖紧绷,踹开了另外一个黑衣人,手中狠狠一勒,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那黑衣人一双手便软软垂了下去,瞳孔亦是涣散开来,已然被勒断了脖子。
而那清远道人虽自称道人,但却连个拂尘都没有,他打架纯属是肉搏,不过,效果看起来相当不错,在他身边,已然躺了三四个,被凹断了手脚,全无行动能力的黑衣人。
两人缓缓停了手,看向对方,不由均赠送对方一个笑容,竟略产生了些“英雄惜英雄”的小情结。
“如何?你那里可有活口?”
清露下手太过干脆,一时顺手,全部都解决完了。
清远道人观察了一下四周面目青白的黑衣人,不由亦是有些无奈,只道:“活口本道人倒是想着留了,只可惜,他们不想活。”
她匆匆走了几步过来,捉住一个黑衣人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遍,嗤笑道:“呵,鹤顶红,这龙腾还是蛮有钱的。”
刺客标配毒囊,如今她的牙槽也塞着一颗,不过没有鹤顶红要干脆,是断肠散,比这鹤顶红还得疼好一会呢。
看来下次得跟王爷建议一下,换个毒药了
“前方是什么城池?”
司徒清越撩着裙子走了两步,便累的不行了,他面目通红,额头上还渗着汗水,一副可怜巴巴模样,巴巴看着司徒焱。
“前方是洛城。”
司徒焱看他眼神便知道他所想,不由勾着唇,一手将这“清越姑娘”捞到了怀中抱着。
他从未行过如此多的路途,自那客栈到这里,已然快要走了半数路程,能撑到现在,亦是极为不易了。
离开那悦来客栈时,他们曾计划过,司徒焱在洛城之中有一座别庄,几人便想着去别庄之中取些钱财与车马,此次马车被盗,这洛城亦是距离此处最近的一座城池了,亦是抱了些许的希望,能够将失窃的马车寻回。
毕竟那马车之上,可是有司徒清越费尽艰辛且冒着生命危险,诈来的几百万两善款呢!
“在哪里来的?进城做什么!想进城先交三个铜板!”
守城卫兵询问着一个人,他穿着仿佛流民,一副狼狈模样,而那卫兵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们不由都畏缩了三分,看众人害怕,那卫兵反而挺值了胸膛,仿若多么值得骄傲似的。
“军爷,小人没有钱啊,求您让我进去吧,我娘就要去了,您让我进去,我以后定会厚报您的!”
那人开口了,竟是一副年轻人的口吻,不似他的身形一般,沧桑佝偻
一听说眼前的人没钱,那守城卫兵顿时便怒了,伸手便将他拨到了一边:“王莽,你没钱在这说什么,滚滚滚,乞丐在这一天也能要到三个铜板!”
手上仿若渗出鲜血了,但他却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仿佛心中都麻木了,他紧紧攥起了拳头,口中缓缓只道:“我不是,乞丐!”
他声音极轻,那守城卫兵看他一动不动,心中厌烦,竟又是想要一脚踹过去:“你莫不是在说我坏话?!”
“住手!你耳朵聋了?他说,他不是乞丐!他不会去求人施舍!”
司徒清越窝在司徒焱的怀里,实在是窝火的很,他是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这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应当不算是甚么太不相干的事吧?
“哟,这位小娘子看着虽没什么礼教,不过脾气还挺大,怎么,你们今儿是不想进城了是吧?”
他摆明了是在威胁几人,一副猖狂模样,令人看着生厌。
那王莽亦是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到他面前,只道:“王大,不过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莫要为难别人!”
他抬起头,面貌竟分外清秀,只不过一双眼睛里却是极为复杂,悲伤模样令司徒清越微微动容。
才想起来,他放才说,母亲要去了。
“他的进城费我们替他交了。”
司徒清越数出了十二个铜板,直接丢到了那守城卫兵脚下,冷眼一瞥,淡淡哼了一声。
“十二个铜板怎么够?你们进城需要的是十二两白银啊!”
王大突然狮子大开口,竟从刚刚的铜板,直接改为了白银,这下在司徒清越身后排队的众人额头都不由得冒了汗水。
“王大,洛城十几年从未收过白银进城费,你何必如此为难人?”
王莽不由怒气冲冲,亦没有方才懦弱模样。
“那好啊,你跪在这里乞钱,我便让他们进去!”
正午的阳光照在众人脸上,每个人都不由汗水淋淋,且如今司徒清越还饿着肚子,不由攥紧了拳头,心中怒极!
“焱哥哥”
他绕着舌头叫了司徒焱一声,仿佛口中含着一块缓缓融化的糖似的。
司徒焱挑眉看向他,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便是汗水亦没有见到一滴
“清露口中的绝顶高手应当是你吧?皇叔便显显身手吧,越儿饿了”
他勾着唇,凑近了司徒焱的耳边,看起来却仿若索吻一般。
“抱紧我。”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如斯,不似个少年一般,总令他想起权势无双的摄政王。
接下来,司徒清越便只看得见头顶的蓝天,层层剥离的云朵,他有些发晕,在他还没看清这家伙出手,王大便捂着鼻子轰然倒了下来,而他们也已然到了城门之内。
仿若司徒清越做了一场梦一般
他迷迷糊糊想着,今日,他们应当帮大家省了不少进城费吧,若按一人三两银子算,合该能在最好的酒楼吃的上一桌好菜了。
“这几位大恩大德,不过几位恩人若在这洛城之中没甚么急事,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
王莽脸上带着微微急切,大约是因为担忧他母亲的状况,亦是为他们的情况担心。
顾念青不由带了疑惑,只问道:“此人不过是个守城官,还能如何,便也只能在进出城时为难人一两分罢了。”
“诶,兄台不知啊!”
王莽脚下匆匆行着路,口中亦道:“那王大还有个兄弟,乃是个山匪,没少干了缺德勾当,不知诸位来时可经过那悦来客栈了?他兄弟在那里劫了钱财,便回到洛城,而王大是守城官,看着不对,便定然不会放进城,这两人一同,当真是坑害了不少人啊!”
几人却是不由顿住了脚步,异口同声问道:“他那兄弟可是叫王二?!”
十八章寻宝之夜()
都城内,皇宫之中。
朝中的气氛因着雁城大水,已经几日沉沉,皇帝亦是每日上朝俱是会问一句,可有雁城传来的消息,得到的回答却总是让人叹息不已。
今日的朝堂亦是气氛沉重,因此事,国师亦是日日伴于皇上身边。
“雁城之中可有消息?”
国师缓缓开口,引得众人俱是看向了他。
他依旧面目淡淡,玉冠束发,龙章凤姿,天质自然,身着一袭普通黑袍,虽亦是朗朗模样,却并非是什么朝服,但三年之前,皇上便已允了他可便服上朝。
而他,却是站在群臣之上,那个位置,令众大臣俱是眼红地紧。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浑身乏力,已然不想说一句话。
“回皇上,今日没有雁城消息。王爷亦是没有发消息回来。”
这话说出,周围仿若温度都凉了几分,那老臣又哆哆嗦嗦站了回去。
皇帝手中的折子还没看完,心中不由起了一股无名火,便直接将这折子狠狠地掷了出去,而后,竟剧烈咳嗽起来!
竹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室大臣俱是趴跪在了地上,噤若寒蝉,口中纷纷嚷着:“皇上保重龙体!”
却没甚么实际用处
众臣心中明白地很,他们不过是被牵连的池鱼,这前几日国师拒不来上朝,且抗旨不离都城,才是一根真正的导火索。
皇上,大约已憋了几天的气了吧
那黑衣男人却是无奈的叹气,缓缓走到厅中,将皇帝摔在地上的折子捡了起来,又来到御驾前,口中淡淡道:“莫要如此,我去便是了。”
司徒明眼中不由带了欣喜,方才剧烈的咳嗽都忘记了,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袖,口中急道:“当真?!”
还记得他接到雁城情报时,便想让他前去探看,可他却坚持不肯露面,最后,阿焱和清越两人结伴而去,司徒明却心中甚是担忧。
“我何时对你说过谎?”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叹气。
与此同时,被众人惦记的雁城之中,却依旧是城门紧闭,没有丝毫的动静
而几个承载着雁城希望的少年人,依旧在洛城之中,为了带着巨款的马车绞尽脑汁。
听说了王二的动向,众人不由便心中略带了些兴奋,果然便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王莽听他们竟要寻王二,念着这几人帮了自己,不由只道:“这王二家门距离我家中不远,不如诸位便先来我家安顿一下吧。”
“那真是谢过这位兄台了。”
几人自是应了,司徒焱抱着清越,仿若不知疲倦一般,司徒清越也乐的轻省。
洛城之中尚还说的上顺利,另一座城池之中,亦有两人缓缓走进了城门,城门之上虽极为荒凉,亦有两个大字,桑城,笔法苍劲。
“看来,便是此处了。”
清露摘了兜帽,口中缓缓道,这一路上他们遇到的阻力简直是难以想象,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她都不能理解,只作为一城郡守,竟能弄到如此多的兵卫,且个个身手敏捷高超。
不过,庆幸她与这鲶鱼须的清远道人同行,两人一同,亦解决了不少黑衣人,虽也想过留活口,但这些黑衣人却俱是咬碎毒囊而死,半点有用的东西也没能换来,亦是让人极为郁卒。
“应当是此处了。”
清远道人捋了捋鲶鱼须子,看着黄沙道,风起便风沙漫天,但是,这么一会儿过去了,别说守城卫兵,便是个行人的影子都不见,不由微微皱了眉。
“我们进去看看罢。”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是带着几分警惕,缓缓向着城内走去。
偌大的桑城之中,只有风声经过,看起来无限荒凉,却未听到半点的人声,诡异得很。
洛城之中的众人,跟着那王莽缓缓走着,行到了大路的尽头,又穿了几条小巷子,还未到门口,便隐隐听见哭声,不由心中便微微一沉,再看向眼前,王莽已然痛哭着,冲着挂满白绫的大门跪了下去。
“娘!孩儿不孝啊!”
自他接到书信至今日,已然整整过了两日,他心中有些却总不愿相信。
顾念青看他如此,不由心底亦是有些不忍,他从来都是心软之人,见只蚂蚁还要救上一救。
“兄台,悲大伤身,令堂若在世,定也不会想看你如此模样。”
他拍着王莽的肩膀,缓缓叹着气,他能看得见王莽真实的悲痛,却看不到他模糊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
“不知诸位,寻那王二想要作何?”
他缓缓停了哭声,却是问起了这个问题。
“王二盗走了我们很重要的东西,我们必须得取回来。”
司徒清越只觉得这人突然问起,略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他想事直接地很,觉得此人即是孝子当先,那应当品行不差,便直接对他讲了。
“若他不给,你们与他,会不死不休吗?”
他低着头,口中喃喃,仿若是在问面前客人,又仿若是在问自己的心。
司徒焱眼中微冷,他怀中的人儿却是懵懵懂懂,没听清这王莽说的甚么,便问道:“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只是母亲去了,我心中太过悲痛了”
如此,几人便在王家入住了,虽王莽在城外时极为狼狈,但家中境况亦是小康境地,并非是三个铜板付不起的流民,那时的狼狈姿态,说不得亦是被山匪打劫了罢。
能空出来的房间只有两间,整个院子里约有数十间房间,客房只有三间,其中一间住着王莽落魄的表妹,其余便有正房偏房零散布落着。
但如今正厅中,正停着一尊棺椁,自然是住不得人的,如此一来房间便紧张地很了。
王莽曾建议让清越姑娘同他表妹一同居住,却被司徒焱的冷眼给冻了回来,便悻悻闭上了嘴。
对于寻找王二之事,王莽只道王二门户便在他家斜对,那王二唇边有一硕大黑痣,极好观察,不过顾念青一直趴在墙头上看着,几次被路过的妇人当做登徒子,却也没能等到那门中有一人进出。
及至黄昏时分,终有一人自门口停住,却是穿着官兵衣装,满脸狼狈模样,竟是那王大。
顾念青慌忙从椅子上爬了下来,哐哐哐去敲那太子殿下的门。
“殿王兄,白姑娘,王大那厮已回来了!”
他如今叫着还极不顺口,不过总算说到临头,又改了过来。
司徒清越正趴在床铺上昏昏欲睡,听闻此话不由立马便要蹦下来,却被床边的男人又直接给按了回去。
“安心休息,莫要着急。”
他长发流散下来,在司徒清越的脸庞上划过,又落在他的发上,温热气息扑在他的耳边,口中缓缓。
太子殿下撇了脸,不敢看这人夜色般的双眸,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得去,监视啊”
“嘘”
一根白玉似的手指横在了他唇边,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