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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一伙儿土匪,将过路的车马拦住打,打劫”
他正说着,有几个山匪亦看到了他们,已拿着刀,纵马向着此处迎来。
那马夫不由更是腿肚子发软,想要现在转头回去已然不太可能了,便哆嗦着道:“将将军,他他他们,过来了!”
司徒清越不由从那掀开的帘子处往外瞧了一眼,当下便不由皱起了眉。
此处零零散散有几十个山匪,纵马而来的大约有四五人,他却看着眼熟的很。
脑中一过,不由恍然,心中只道,这群人不正是当初来边城时,抢劫张夫人马车的那群山匪吗?
不过,好似多了不少人。
说起来,一切均是因他们而起。
今日竟又让他碰到了,想起曾经的屈辱,司徒清越不禁面目微微涨红。
司徒焱早看出他有些不自在,便道:“有我在,且安心。”
司徒清越看了一眼已然来到马车旁边的山匪,不由只道:“这群人为祸北国,当诛。”
从没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断言一条死路。
只除了这群山匪和当朝丞相甄止戈。
一百零六以后便只有书生杜若()
听着他果断的话,司徒焱墨眸掠过一道冷光,而后缓缓笑道:“你说杀,那便杀罢。”
这群山匪已然到了马车前,那马夫吓得匍匐在地上发抖,几人却并未搭理他,恶声喊道:“马车里的,快滚出来,莫要等老子直接扎你个对穿!”
说完,几人仿若听了什么笑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焱一手抚上司徒清越的发,柔声道:“莫要乱走,等我回来。”
说着,他便直接掀了马车帘子。
司徒清越不由暗暗咬牙,却知晓自己半点忙帮不上,只能在此处减轻他的负担罢了。
“司徒焱!”
他不由唤住他,看司徒焱转头看他,便连忙道:“你要小心。”
司徒焱深深看他一眼,却并未答话,转身便离开了。
前方地面上一片血色,看来是杀人越货的典型场面,看到司徒焱在马车中出来,又有不少人驭马向此处疾驰而来。
司徒焱却是瞳孔微缩,这群人身披轻甲,用的马亦是最好的战马,看来并不只是山匪如此简单。
那外围几人看他出来,口中只道:“将值钱的家伙交出来,大爷看看,够不够买你一条狗命的!”
“哼!若是给的少了,看见没,前边那个,便是你的下场。”
几人咧着嘴,一脸恶意,马蹄声在司徒焱身边一圈圈响起。
司徒焱面目微冷,却是直接飞身而起,将一个人自马上踹了下来。
他脚下力气大的很,直直踹到那人脖颈,那山匪落下马,便口吐鲜血抽搐两下,没了气息。
几人大惊,心想这是碰到了硬茬,对今日来的那些人,也不由得心中起了怨愤,几人便挥刀直接砍向了司徒焱。
司徒焱转身将那长柄大刀拿了起来,眼角眉梢尽是冷意,将此刀直接丢出去。
只听一声嚎叫,这刀正中一山匪心窝,那山匪瞪大了眼,看着摇晃的刀柄,从马背上缓缓滑落下来。
他出手极快,没一会儿功夫,面前的几人便只剩下了一个光杆司令。
与此同时,那群看起来训练有素的“山匪”,亦来到了此处。
此地剩下的山匪看着死去的兄弟,又看了看赶来的一群人,口中不由嚎叫:“你们不是说他”
他一句话没说完,领头的那人便一长枪直接插向了他的胸膛。
“”
那人口中吐着鲜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司徒焱不由勾了勾唇角,自相残杀吗?这场戏好似越来越好看了。
而后那人将一副嗜血的冷目投向了司徒焱。
他口中道:“去,将马车之中的人弄出来。”
司徒清越不由心中一凛,司徒焱亦是冷眼看向众人,眼中杀机倍增。
“老大,这人身手不错,便交与我来玩玩吧!”
一个体形略娇小的男子,看着前方的男子,不由哑着嗓子恳求。
“老三,切记此次下手要快。”
被称为老大的那人缓缓应了一声。
老三驭马出来,看着司徒焱,不由缓缓笑了,他的舌尖舔过刀刃,森寒目光掠过,沙哑道:“这位英雄莫要担心,我此次不是劫财,亦不是劫色,我,是来劫命的。”
他说着,指尖一扬,仿若舞蹈一般,手中却是十几根透骨钉迅速激射而出,带着点点风声,冲着司徒焱而来。
老三唇角带着得意,仿若司徒焱立刻便要命丧当场。
司徒焱不由冷笑一声,他身形极快,几人看不透他的步法,但只是短短一瞬,他便将这透骨钉卡在了指缝之中!
众人不由神色怪异,老三的透骨钉但凡发出,必能次次见血,而其中淬了奇毒,但凡见了丁点儿血,这人必会一命呜呼
而此时,众人心中不由带了些诡异。
司徒焱看着手中的透骨钉,俊美无俦的脸庞带过一丝冷笑。
“闫罗阁什么时候做起了杀人越货的生意?”
说完,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口中又道:“杀人好似是你们的拿手戏?”
老三不由皱眉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这人怎会对他们知道的如此清楚?他心中不由带了怀疑,这人当真是那委托人口中说的那个将军?
“越儿,土匪都处理干净了,你觉得杀手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司徒焱不答话,突然转身看向了那马车。
司徒清越不由愣了愣,怪不得他觉得这其中多了不少人,原来还有杀手混杂其中。
他不由掀了帘子,皱眉问道:“甄止戈派来的?”
此事如今都不用多想了,甄止戈几年前便针对他,如今却又将手伸到了司徒焱身上。
他心中不由一片怒意,便如此下了马车,站在车马下,他看着众人,虽顶着一张极为平淡的面目,但气势却不输分毫。
“甄止戈予你们多少银两?我双倍给你们,去杀了当朝丞相甄止戈。”
说着,他直视领头的那人,口中又道:“还是说,你想与暗部的夜主在此一决高下?!”
那人心中一凛,却瞬间出现了“原来如此”的想法。
司徒焱却是不由勾唇一笑,第一次觉得,被人保护的感觉原来还不赖。
闫罗阁是近几年才迅速崛起的一个杀手组织,他如今与暗部却是不可能硬碰,且传说中夜主的功夫极为莫测
领头那人转瞬便做好了决定,淡淡冲着司徒焱点了点头,从善如流道:“甄家给的不是银子,而是北国国师的身份。”
说完,他转身便驭马离开了,众人亦是匆忙跟上。
司徒焱与司徒清越二人却是不由眸中更冷,这个甄止戈,如今便惦记上了朝堂?
却不知若澜夜知道了,会如何想。
那车夫在车底下还哆嗦着,也庆幸他这样,才没被当做一个威胁,首先处理掉。
马车重新出发,又两日之后,皇宫内收到了一封传信。
养心殿中,袅袅檀香微微升起。
皇帝坐在床边,手中拈着薄薄的信纸,一双长眉却紧紧蹙起。
澜夜在他身边,不由劝道:“你莫要心中忧虑,我知你担心越儿,你能容我们,怎不能容他二人?”
两个小崽子之间的事,哪里用的着他如此挣扎?
司徒明却仍旧是那句话:“两人只是自小相伴长大,约莫是将情分弄得混了!且,我们与他们并不相同。”
看到司徒焱与清越一同归来的消息,他心中不由更加焦虑。
澜夜看着他,却是不由得缓缓叹气。
又一日过去,皇帝一夜未眠,懒懒坐在龙椅之上,精神倦怠,无精打采听着众人奏告,无什么精神。
令众臣不由心中疑虑顿生,只说要皇帝保重龙体,前方捷报频传,几位将军定会大胜而归。
皇帝眼眸却不由微微一亮。
捷报频传保重身体?
这朝一退,待人走完了,他还带着冕冠,便扯了当朝国师,眼眸闪亮只道:“今晚,你便安排我离开吧!”
澜夜不由愣了愣,转瞬,他脸上却是带了一种复杂的惊喜。
他心中知晓他是何意,那些人与事乃是他们几年前便安排好的,如今司徒明这样匆匆,却令他心中带着几分不相信。
“你决定了?”
皇帝重重点了点头,看向澜夜口中道:“明日后,这北国便再也没有司徒明,只有一书生杜若。”
近日他身子不适,众臣都知晓的差不多,皇后亦是明白得很。
且左右边城如今都已然解决的差不多了,他的大半生也浪费在这把龙椅之上,想不通的事,便让他们自己来解决罢!
答应过澜夜的事,他总要做到一件。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如今风轻云淡,岁月静好,正是他们想要的模样,和他们想要的平淡。
一百零七皇上驾崩()
皇帝今晚在紫麟阁举行了一次茶宴,众臣都到了此处,紫麟阁之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如今边关捷报频传,胜券在握,众臣亦是刚刚知晓,镇北王俘虏了南国太子,想来,便是因着此事举行此次茶宴。
众人心中亦是放下了三分,纷纷吟诗作对,紫麟阁中热闹无两。
皇帝安静的很,他时不时低咳几声,却是唇边常带着笑意,看来心情愉悦。
国师澜夜便站在一旁,偶尔敬一杯酒。
茶宴中场,澜夜又是倒满了一杯琼浆,缓缓到了皇帝身旁,口中带笑道:“望皇上龙体安康,自此天高云阔。”
皇后不由静默了一瞬,不明白国师此话之意。
而司徒明却是明白的很,他低头一瞧,只见这酒杯之中果然有一粒小小药丸,在酒盏底部沉着。
他轻咳了两声,口中亦重复道:“天高云阔”
便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这紫麟阁茶宴至曲终,皇帝缓缓站起身,看着众臣,想要说些什么。
他张了张口,却是先咳出了一口鲜血,这鲜血将他的龙袍浸成了深色,紫麟阁中一时鸦雀无声。
而后,紫麟阁爆发了新一轮的热潮,皇后尖声喊着:“有刺客,来人啊护驾!”
她脸色苍白,与慌乱相比,却是震惊多了几分。
众臣不由喧闹起来。
便是心中知晓,他不会有事。
澜夜却依旧一颗心揪的紧紧的,他满脸慌乱,口中喊道:“快传太医!”
御林军将紫金阁重重包围了起来,没一会儿,衣衫不整的太医也很快到了此处。
众人脸上带着忐忑,纷纷想着,自己有没有给皇上敬过酒,或是有什么其他的接触。
毕竟,若是有丝毫的嫌疑,天牢便是他们的一个好去处了。
若皇帝死了
那他们的九族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此种想法之下,众臣哭哭啼啼极为伤心,仿佛真的在为司徒明担心一般。
几个太医轮番为皇帝看诊,先是取了皇帝吐出来的血,以银针相试,发觉银针并未变色,皇帝亦并未中毒。
而后为皇帝诊了脉,几个太医商量了一番,最终给出了结论。
皇帝此番,乃是积劳成疾。
皇后皱着眉头,连忙道:“用最好的药材,不是还有外族进献的回春丹?都给皇上用上啊!”
几个太医唯唯诺诺,口中纷纷应着,心下却不由得叹气。
皇帝此病症为急症,大约也就今晚的事儿,如今心力已然衰竭,根本就不必用什么药了。
司徒明气息微弱,却是缓缓伸了伸手,口中唤道:“梓童”
皇后看他一眼,眼眶却是红了,颤声道:“皇上”
“不必费这些功夫了,朕咳咳,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
司徒明深深看了她一眼,口中又道:“国师,朕要咳咳”
他说着又咳了起来,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众臣趴跪在紫麟阁的地面上,心中只觉得一阵寒凉。
澜夜连忙凑过去,口中道:“皇上,莫要急。”
看他这模样,他心疼的不行,但在众人面前却还要持着这狗屁的君臣之礼!
“待朕传诏下去,太子即日回宫主持大局,及冠之日登基。睿亲王为摄政王,辅佐朝政”
这是司徒明左思右想定下来的,给两人相应的地位,不论怎样,都是他们的家国,他们的感情了。
他不再插手。
澜夜看着他渐渐阖上了眼睛,缓缓站起身,面向众臣道:“皇上驾崩。”
宫中敲起了丧钟,紫麟阁中起了哭声,众臣仿若呜咽极悲,彻夜不息。
一夜之中,皇宫之中便仿佛一副冬日景,四处白幡飘荡,让人看着,心中不由升起一番悲凉。
而司徒焱与司徒清越亦在第二日的清晨,到达了都城城门下。
见人人一身肃静,披孝模样,不由心中一紧。
那车夫亦是心中好奇,不由入城时拍了拍前方那人的肩头,问道:“兄弟,这都城中出了什么事了?”
那人瞧了瞧周围,见没什么人,便一脸谨慎地凑近他,口中道:“你竟不知晓?昨夜,皇上驾崩”
司徒清越在车中听得清明,当下便道:“不可能!”
他一把掀开了车帘,口中怒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在此扯谎?!”
那人便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口中亦是愤愤:“昨日丧钟起了九下,且青松寺鸣钟三万,我在城外都听得清楚!再说,我又不是不要命了,怎敢用此事扯谎?!”
这下,司徒清越看着眼前的一片素色,却是不由直接跌坐在马车中。
父皇怎么会?他明明身体健壮
他心中想不明白,此事却是眼圈变红了,口中依旧道:“我不信,我要回去见父皇!”
司徒焱伸手便将他揽在怀中,沉声道:“我带你回去。”
此事皇帝亡故,都城已然戒严,几人虽排在这城门口,那门口的军士却是无论周围人如何花言巧语,都不放一人进出了。
司徒焱便直接带着司徒清越走出马车,来到最前方,众百姓一阵嘟囔中,却被他冷冷一个眼神给震慑住,再不敢言语。
那小将依旧绷着脸,口中道:“今日不许进出。”
“让开。”
他冷着脸,将一道令牌缓缓放到那小将眼前。
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睿”字。
那小将不由瞪大了双眼,噗通跪在地上,口中只道:“小的拜见王爷!”
众人不由都看向司徒焱,心中不由膜拜非常,时常听闻边关处传来镇北将军的捷报,如今看,果然气势难当。
司徒焱的身量九尺余,在人群之中本就是鹤立鸡群,如今被众人看着,那气势只增不降,眉头又是微微蹙起。
“免了,给我一匹马。”
两人骑着马便往皇宫狂奔而去,处处的白色,令两人眸中不由觉得极为刺痛。
但他们却不能直接去皇宫,若皇帝是昨晚驾崩,此时,去迎接太子的仪仗应该已然到达了青松寺中。
这马虽脚力不如他的战马,但也尚且能用,没多久,两人便到了青松山脚下。
果然,山脚下摆着一副仪仗,四处停满了身披白袍的御林军。
司徒焱见此状况,便也不前进了,直接绕到了后山,看向司徒清越,口中道:“抱紧我。”
他一手亦是直接将司徒清越揽住,脚下轻点,便顺着岩石向上攀登而去!
司徒清越的房间正是临着山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