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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姐姐你找公子做什么?公子正有事做呢”
这丫鬟正是春儿,方才白清离开,让她帮忙喂那只黑鹰,那黑鹰看起来凶得很,她也只能应着头皮
但没给它两块鹿肉,便看着白公子又回来了,他只道是,这黑鹰野性难驯,怕伤了她,想想不妥,还是他自己来。
春儿便红着一张脸,来了屋子外边。
谁料,没一炷香的功夫,便来了个扰人清净的,还一口一个姐姐!
哼,真当她看不见他额头上的一道褶子!
那小将见春儿一口拒绝,连忙轻手拍了自己一个嘴巴,而后道:“这位姑娘,我不会说话,来此处,亦是有些急事。”
见春儿一脸疑惑看他。
他亦是带着些急切道:“只因我有个兄弟,前段时间割伤了手,心中想着也不值当的寻大夫再瞧了,但如今,却是有些恶症的迹象故而想找白小大夫讨些药来。”
春儿听他说着,心中亦是带了几分同情,便只道帮他问上一问。
那小将自然千恩万谢。
他今儿晨间换岗后本就想来此来着,却被告知白清大夫出了门,他又想去寻丁大夫。
但听将军府的侍女说,丁大夫如今在张夫人那处,他自是不方便过去了。
便一拖再拖。
直到司徒清越自城门回来,却是一身行色匆匆,他还没来得及说甚么,便又赶上了这当朝丞相兼抚顺将军甄止戈。
脑袋还差点在脖子上动了动地方。
春儿满脸同情之色看他,转身便要敲门,手刚落下去,没发出声音,门便直接开了。
她却收不住,差点直接砸到司徒清越的身上。
司徒清越嘴角噙着一抹笑,桃花眼亦仿佛带着笑意,伸手扶了她一把,口中只道:“慢一些。”
春儿不由又涨红了一张脸,低着头站到了一旁,便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那小将看着这门缓缓打开,心中亦带了激动,定睛一看,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不由皱了皱眉,口中不说那求药的事,倒是伸手指向了司徒清越。
“大夫你的脸”
司徒清越不由不由微微一怔,他伸手摸了上去,亦是绽开了一个微笑,口中问道:“怎的?我脸上有脏东西?”
那小将不由点点头,半天却又缓缓摇摇头。
他见这个白清大夫也见了里面,但此时看着这张脸,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说却又说不上来
春儿听见他二人说话,不由亦是好奇的看向司徒清越,一看之下亦是眼神里带了迷茫。
不能说不一样,只能说,如今的公子看起来平凡的很!
对,正是平凡!
司徒清越微微一笑,心中想着,师傅给他的方子,做出来,却是效果不错。
脸与他的脸相似的很,只不过少了一些东西,存在感便减轻了很多,正是他如今十分想要的。
他勾着唇,将那黑鹰从肩膀上拿下来,那黑鹰在他手中乖的很,只一双眼睛微微转着,在它身上抚摸了两把,便直接将它放飞了。
如此甄止戈已来了此处,他在此处,亦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了。
而后,他看向了那小将,口中道:“你方才,不是说有个兄弟伤了?”
那小将看着他已愣了有一会儿,听他问起来,才巴巴应道:“正是正是!”
他顿了顿,只道:“白清大夫给他开着药吧,我也好放心些,今日出征,他都没法握刀剑了”
如此说着,注意力便在司徒清越的脸上移开了,想到他那兄弟,不由又是缓缓叹了口气。
司徒清越却是微微挑眉,口中问道:“可是被兵器所伤?如今已然有了脓血?”
那小将脸上带着喜意,双眼亦是亮了,不由连忙点头,心中只道这趟总算是来对了!
而司徒清越却是声音微沉,沉声只道:“莫要开药了,我随你一同去瞧一瞧他。”
九十三章她要找长期粮票()
司徒清越背了药箱,便跟着那小将前往边城外的北国大军营帐。
北国边城之中,只有少数的军士住在城内,还有部分在外营帐,很不幸,这小将的兄弟便是其中之一。
到了门口,那小将便托付另外一人在此多守一会儿,便与司徒清越两人匆匆出去了。
不过,他二人刚刚跨出将军府的大门,迎面却碰上一个小兵,亦是穿着黑色软甲,看见司徒清越,便低着头叫了一声:“白大夫!”
声音有些怪异,好似捏着嗓子说出来的,亦是一副极为熟悉的模样,司徒清越却不觉得曾见过他,不由脸上带了微微疑惑。
那小兵倒甚是殷勤,伸手便要帮他背药箱。
司徒清越连忙道不必。
那边城小将却道:“白大夫,你便莫要推辞了,若不是你们将药材运到边城,如今受伤的众兄弟便大数都成了孤魂野鬼,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回到家中”
他说着,亦是不由得悲从中来,心中对这白清更是钦佩。
此时便不得不说一句,司徒清越几人委托镖局运输的那几大车药材,在他照料司徒焱的那几日,便到达了边城境内。
只不过,司徒清越当时却没甚么心思去想那些。
如今听他说起,却是不由缓缓叹息,便也不与那小兵争药箱了,只让他背着了。
如此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几人才算是终于到了那营帐。
司徒清越身边那小兵不爱讲话,也只是回答个嗯啊的,故,一路上他便只是将那守门小将兄弟的状况问的明了。
待进了门,一阵闷热感便迎面而来,看着铺盖上躺的人,令司徒清越眉头皱的更紧。
他几步匆匆走了过去,蹲下身看那人状况。
此人露在外边的手掌已然红肿涨大,从狭长的伤口之中能看到鼓包的脓血。
那小将一脸担心地走过来,开口只道:“白大夫,你看,这要用些甚么药?”
司徒清越伸手探了他的脉象,还未说什么,却见这人竟开始浑身抽搐,他面目似“苦笑”模样,脸部痉挛,身体亦是“角弓反张”,看着甚是诡异。
那背着药箱的小兵吓了一大跳,不由往门口退了两步。
司徒清越却是轻声只道:“将药箱拿来。”
而后,又看向那小将,口中问道:“他平日也会如此?”
那小将面容苦涩,不由点了点头,口中只道:“自昨日起,便出现了如此状况”
旁人都说是他杀人过多所致,被鬼附身,才成如此模样,故而将他丢在一个营帐中,只等这恶鬼怨气下去,才能为他诊治伤口。
所以他才会去寻白清要药,并不想让他过来。
他说着,便一脸凄楚地跪在了地上,看向司徒清越。
“白大夫,求您救救他,便是被鬼附身,那也是为北国护国保家,才致如此地步啊”
那小兵低着头,脸上却带了几分愤慨。
司徒清越却不发话,他伸手便将药箱打开,在一群白瓷瓶中叮叮当当翻找起来,最终将一个写着“万灵丹”的小瓶拿了出来。
“两粒,以温水化了,喂给他吃。”
那小将将白瓷瓶握在手中,脸上还不由有些发愣。
直到司徒清越又瞪他一眼,口中怒道:“快去,你莫不是想看他死?”
他这才连声应着,手忙脚乱去化那药丸了。
而后那小兵又磨磨蹭蹭来到了司徒清越身边,心中想着或许能帮上甚么忙。
司徒清越抬头看见他,不由微微一愣,紧接着,他便道:“你来托住他的头,让他顺利呼吸。”
他顿了顿,看向那小将,见那小将已然将两粒万灵丹以水化了,只道:“将此药给我罢,你再去找些陈酒和炭炉,尽快回来。”
见司徒清越肯救他,这小将自然是无所不从,转身便出去了。
司徒清越玉白色的指端着黑魆魆的瓷碗,色泽差异明显的很,便一点一点往这人口中喂。
他此时,已经不再抽搐了,整个人平静了许多,打眼看起来,面貌端正硬朗,只是因为痛楚,眉头紧蹙。
“清越,你当真不理会我了?”
那小兵看着枕着他腿的脑袋,一张脸上带着郁闷,竟开口便叫出了太子殿下的真正名讳。
司徒清越依旧低着头,看这人缓缓将要吞了,这才心中放下了三分。
他抬头看向这小兵,方才那一眼,他便认出了他,哪有小兵如此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
这?正是父皇指给他的太子妃,李家嫡女李云是也。
司徒清越在青松山时,这李云曾随李将军偷偷去过数次,故而,二人亦是极为熟识了。
他脸上带着三分无奈和两分责怪:“你来此处做什么?你知不知晓,此处有多危险?”
他将她当做个妹妹,也不能见她如此冒冒失失,将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
李云不由挑了挑眉,眼珠微微一转,心中想着,论成熟她的心理年纪可要比这个太子殿下大多了,每次却都要被他巴巴训斥一顿
若真是嫁给他,虽说是男友力爆棚,但管的太多说不定真不算是甚么好事!
她这样想着,脸色灰暗了些,口中却是道:“我知晓,不过,你不是也在此处?皇咳你父亲担心地不行,才让我过来看看的。”
“莫要胡扯了,便是担心,他亦不会让你来此地的。”
司徒清越直接便拆穿了她。
确实如此,李云来此是来找男票的,她在这古代无依无靠,好容易有个太子妃的位子,如今还是个限期的。
还是先给自己找好一个长期粮票,才是正经。
以她的经验来说,自古战场出英雄,如今赶上了这一场战争,她倒觉得是好事,在这战场之上,说不定她还可以演绎一个新时期的花木兰呢!
不过,来了之后才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
“好罢,被你看出来了,是我自己担心你,偷偷瞒着父亲来了此地!”
李云摆着一张可怜巴巴的脸,司徒清越亦不好再训斥她。
只得微微叹口气,口中道:“来了便来了,等过几日我便回都城,你随我一同回去!”
啊?
让她再回去那个鸟笼子!
李云脸上一脸不甘愿,不过,看司徒清越面色不好,也不敢再说甚么。
很快,那守门小将便匆匆回来了,他一心惦记着这个兄弟,找东西的速度都快了三分。
司徒清越连忙到了门口帮他接过一坛花雕,唔,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那小将看他的眼神落在酒上,口中便忐忑道:“白大夫,我带来的东西不知道得用吗?”
司徒清越点点头,直接伸手将酒封除了,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在帐内散开。
这味道香浓,令人闻之欲醉。
“将炉子点起来,温上一壶酒。”
顿时。这帐子内的两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如今是五六月的天气,本就用不着这炉子,故而已然放了许久没有用了,捯饬了许久,才令那炉子冒起了小火苗。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这酒才隐隐散出了微微雾气,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酒香味儿。
偶尔也有人在这帐篷附近路过,但是一看这帐篷所处的地方,便知晓是何人的帐篷。
故而,便也无人再靠近了,而司徒清越更是乐的清净。
借着陈酒,司徒清越又给他服下了玉真散,亦是一副良药。
在两人的注视下,他伸手拿出了一柄匕首,而后将这匕首在酒中煮了半晌,又拿出来,在火上烧。
他用素色布巾蹭了蹭刀刃,便将匕首缓缓落下,直接将这人的掌心割开!
九十四章白大夫,也来给我瞧瞧?()
李云揽着那人的头,使他能够好好呼吸,见司徒清越的刀缓缓落下,不由皱了眉头。
她并非是坚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死板女子,此时只道是以人命为重,但眼前的景象有些令人反胃。
只见白色的脓血夹杂着缕缕鲜血,从这人鼓起的手中缓缓流淌出来,皮肉翻卷着,端的是既丑陋又狰狞。
李云不由偏了头,瞧见司徒清越却是认真的很,他脸上没有一丝嫌弃,他伸手扯了一块麻布,放在他手下,接着那些从他手中流淌出污秽的东西。
他用力挤压了几下,那人却没甚么痛苦的表情,显然这手掌已然麻木。
司徒清越看了看这人的掌心,渐渐开始有鲜红色的血液流淌出来。
他垂眸,心中总算放下了一些。
这乃是破伤风,却不是什么厉鬼附身,若他不知晓,在等三日,这人便要丧命于此了。
“那个”
他手上满是脏污,看向一旁站立的小将,一时却不由有些尴尬,他根本不知晓这人的名字。
那小将亦是惯会察言观色,连忙道:“白大夫,我名张福,家中排行老五,您就和我那些兄弟一样,叫我五福行了!”
司徒清越微微颌首,口中只道:“好,五福,你去将这块麻木丢了,然后再拿些细软的棉布来,药箱之中便有。”
五福连忙应了。
李云看着司徒清越,却不由微微愣怔,第一次心中有些后悔,隐隐想着若嫁予他,与他执手一生,好似也不赖。
司徒清越这边已然用棉布沾染了酒液,为那人清理创口,待到那人的伤口终是出现了些正常色泽,他脸上才缓缓出现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而后,又给他用了些生肌散,因为他不能搬动见风,便让他在这帐子之中了。
“五福,你去瞧瞧,附近的帐子,可还有空出来的?”
司徒清越将绷带绑好了,抬头看向那守门小将。
见五福脸上一脸疑惑,他微微一笑。
“他情况不稳,我今日便在此处歇了。”
五福心中只想着,他当真是个好大夫
但他还未说什么,便听的一声尖利的拒绝声。
“不行!你怎么能在此处歇息?!你可是”
李云说着不由卡壳了,说他是谁,他如今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小大夫。
司徒清越不由嗔怪地瞪她一眼,他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配上一副普通而平凡的面孔,却仍旧让人心动不已。
李云亦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想着,实在不是她犯花痴,这人眼神太诱人,简直是引人犯罪
司徒清越这才道:“莫要听她的,你且帮我寻个地方便是。”
这人体征不稳,还需再进两次药,看看情况,他身为医者,理应首当其冲。
五福只道:“这个倒是不用寻,将军出征,每次总要三日以上时光,现在有大多数的营帐都空着。”
其实,这次能带的兵基本都离开了,新来的兵蛋子是新搭的帐篷,已搭到了东城墙边上,不再此处。
此处留下的兵,便也是些守城将,或是受伤了的残弱兵。
他想了想又道:“白大夫若是想在这凑合一晚,此处有临时的将军帐,乃是平时几个副将凑合住的,如今几人都出征了,不如您就住在那!”
将军帐说是将军帐,其实不过是比普通帐篷能隔风沙一些,且他们一日半日也回不来。
司徒清越点点头,只道:“那好罢!”
李云瞪了瞪眼睛,口中只道:“那我同白大夫一起住吧,这大漠之中再有甚么豺狼,也好保护他。”
这话说的五福不由笑了起来。
“小兄弟你且放心,此处离着城太近,人声高,便是有豺狼,它们也不敢靠近的。”
他将屋中的东西零零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