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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反应过来,却是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
白云?
西戎王和这少年还有第三者插足?
听这少年的口气不太像啊!怎么觉得像一个娘提起孩子似的
白清心中奇怪的很,便偷偷摸摸到了内帐口,扯了一点帘子,往里边看去。
两人已对峙了不止一时了,少年一双圆眼睛含着眼泪,瞪视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玛蒙看他的样子,却不由心中一软,微微叹气只道:“我没有忘记你们。”
少年又逼近了一步,更加咄咄逼人:“那你为何没有去找我?!明明我都让父亲将兵马借给你了!”
玛蒙伸手抚上他的发,口中只道:“阿米尔,你不要傻了。”
他轻轻叹气,微微低了头看他。
“你父王借兵的条件,就是让我远离你。”
七十三章最重要的东西()
昏暗的烛火中,阿米尔微微睁大了双眼,他面色发白,结巴道:“父亲,父亲怎会知晓我,不可能!”
说着,他断然下了定论,认为定是这人不希望他跟在身边,故而骗他的。
“再说,东夷国度如此之小,父亲怎敢命令你”
阿米尔拉了玛蒙的衣襟,心中是百般不信。
玛蒙微微叹息,他喜爱他,可有时,在权利面前,他亦是忍不住退步了。
“你父亲自然是用最重要的东西。”
他微微勾唇,缓缓坐在了床边,抬眼看着灯火中的少年。
阿米尔脑子有些乱,他被父亲困在东夷领地之中,已然一月时光了,好容易逃出来。
到了心上人的营地之中,还未做甚么,便被他的属下暴打一番,如今他却又开始转而百般花样,拒绝他。
阿米尔想了想,东夷,在父亲眼中最重要的,应当就是自己了吧?
毕竟他是东夷唯一的王子殿下。
“军权我都让父亲给了你,如今东夷最重要的,那就只有我了啊!”
阿米尔眼睛圆圆的,仿若小动物一般,依赖地看着玛蒙,唇边带上了笑。
玛蒙亦是微微笑了,他口中缓缓只道:“归顺。”
东夷允诺的,是归顺。
仿若一道雷声平地而起,阿米尔微微抖了抖,他看着玛蒙,眼中带了不解:“我为王之后,亦可以带领东夷归顺你为何要应了父亲?”
他微微颤抖着,便是在外边听墙角的白清,都有些心中不忍了。
这孩子当真难说是天真还是蠢,西戎势大,东夷虽是归顺,亦是依附。
若他与西戎王的关系挑明,不止东夷之中会有诸多议论白眼,便是西戎之中,还有玛蒙的弟弟库尔班虎视眈眈。
至少如今在他看来,库尔班应当是玛蒙的心腹大患,若有此把柄在手,估计第一个牺牲的,便是东夷的部落。
库尔班亦是西戎手握大权的王爷,要灭掉一个部落,应当是不难。
“你好好做东夷的王,莫要再胡思乱想。”
玛蒙口中渐渐没了温度。
阿米尔满脸泪水,却是伸手指向了帐外:“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他?!”
他见到那个狐面少年,一双眼睛弯弯,流光溢彩,端的勾人目光。
而玛蒙身边亦是从来没有什么近侍,离开之时,却让那狐面少年自己回王帐!
看着那少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白清哆嗦着手连忙把内帐的帘子塞了塞。
怎的又牵扯到了他身上,这两人一看便是爱而不得,他不过来此两三日,哪有如此牵连的?!
玛蒙亦是揉了揉额角,口中道:“阿米尔,你不要闹了,明日我便让人将你送回东夷。”
阿米尔不由冷冷笑了笑,他看着面前的玛蒙,伸手便开始解衣衫。
腰带扯开,黑衣包裹的身躯裸,露出了大半,白皙的肩颈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不由微微抖了抖。
看着眼前雌雄莫辨的少年身躯,玛蒙眼神微微沉了三分,却不为所动。
看他如此,阿米尔咬了咬牙,将里面的亵,衣也一把扯了下来,并不如旁人一般,他胸前裹着层层叠叠的白布条,直将他的上半身裹得严实,只在腰间打了个结。
玛蒙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受伤了?”
他站起身,想要将外帐中的白清唤来。
阿米尔脸庞却红了大半,亦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伸手便将他推到在身后的床帐上。
“不不要说话。”
他咬着下唇,红唇微微颤抖着,一副祈求模样。
而后,他伸手将腰间的布条结拽开,随着布条一层层的剥落,他的胸前亦是隐隐出现了微微凸起,最后,两个小笼包赫然出现在了玛蒙眼前。
玛蒙看了眼前初绽未绽般的红 蕊,不由喉间微微一紧,而后,他迅速撇开了眼,口中沉怒。
“穿上衣服。”
阿米尔不由挂上了眼泪,他没想到他已坦诚,玛蒙竟如此对待他,不由怒从中起。
他裸着上身,两个小笼包颤巍巍的,便直接抱住了床上坐着的硬朗男人
帐中一片火热,而帐外却缓缓起了风。
本来还明月高悬,不一会儿天空中便飘过了几朵云彩,大漠中仿若瞬间暗了些许。
过了一会儿,便有噼啪的声音落在帐篷上,大漠中松软的黄沙亦被打湿,色彩沉重起来。
白清已躲到了外帐口,努力摒除耳边的暧昧声音,看下雨了,不由又往门口凑了凑,掀了帘子看外边。
这一场雨突如其来,势头大的很,王帐外的两个人已然披戴上了蓑衣斗笠,在雨中依旧站的挺直。
白清不由道:“你们回去罢,此处并不需要人守帐。”
他既已说了不会离开,那起码今日他是不会逃,但这两人却是头都不转,仿若听不见他的话一般。
白清降了降鼻子,心中略过一丝焦急,他的确是有些私心。
此时下着如此急雨,白清心中难免挂牵。
他在外帐中走来走去,眼前好似又掠过了那一只宽大的手掌,还有他写字的模样。
他定然在哪里见过!
不过,沙地上的字迹也就仅止于看得出字的轮廓,若要分辨是谁,当是无能为力了。
白清靠着楠木小几缓缓坐在地上,怔怔看着眼前。
不知方才那人走了没有?
那云将月遮了,司徒焱眼前的字迹亦模糊起来,大雨滂沱,落在地面上,将那字迹打的腿脚不全,逐渐看不出了。
他这才缓缓在帐篷阴影中站起来,踩着黄沙渐渐远离了西戎营地。
桑城城门口,往日紧闭的边城今日却是城门大开,若被西戎军知晓,定然要挥刀进军了。
但此时因着大雨,周遭荒凉的很,只有一人站在城门下,面目臭的很。
这人,正是边城守将张扬张将军。
今夜在家中睡觉的城门守卫,亦不明白张将军为何在半夜里将他们二人轰了回去,自个儿去那里站岗。
毕竟,这可是个苦差。
张扬看着空旷的旷野,雨点落在地上噼啪声声,他却不认为是甚么珠落玉盘,心中认定了这是凄风苦雨,遂一张脸扭曲的已不能看。
直到,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个黑影,雨中看的甚是模糊,张扬顾不得这大雨,便匆匆地迎了上去。
近了,便看得清镇北将军此时的狼狈模样,雨水已然湿透衣衫,自他身上,缓缓低落在地上,又混在地上的水洼中。
他一张脸冷的很,见到张扬,亦仿若没看到人一般,依旧直直向前行,仿若行尸走肉。
张扬看他竟自己回来,不由皱了眉,问他:“出甚么事了?”
他可不信,以这镇北将军的功夫,竟带不出一个人。
在说,看他亦不像是经过恶斗,伤痕累累地样子,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司徒焱一直走着,仿佛这条路上,唯他一人。
张扬心中快被疑惑给填满了,但看他这幅模样,不由心中也生了怒意。
看他依旧向前走,他便道:“今日本将在此守城门,便不扰镇北王视听了!”
镇北王实则是一个不怎么令人愉悦的称呼,司徒焱乃是睿亲王兼镇北将军,此中杂乱混淆,他并没想着用睿亲王的头衔来压制何人。
司徒焱眼神微沉,脚步却依旧未停,只口中缓缓道:“明日,暂缓出兵。”
他只给他,一日的时间,若他见不得人,便是要死在那处,他也要将越儿带回来。
张扬不由皱起了眉头,想问他,却又想起了方才他的缄默。
心中顿时起了担忧,司徒焱为何会如此模样?
她如今究竟怎样?
他毕竟是心中挚爱妻子,忧心中看向远远那处,却是遥不可及。
七十四章少年,你来月事了()
昏暗的帐子里,张夫人翻来覆去,听着雨打黄沙,亦是难以入眠。
几日来,她和老丁头被关在这帐子里,账内帐外均有人看守,一日两餐,对于西戎兵士来说,已是极为优待了。
但张夫人计较的不是这些口腹之争,而是她的红儿,如今却还未归来。
自那日库尔班将她赶出来,将红儿带走,她便再未见过红儿了。
她心焦如焚,亦曾闹过,可库尔班就是不让她见红儿一面,只道,红儿比她乖的很。
张夫人更是心中难以平息,如今已然一日有余没有进食,腹中饥饿鸣叫着,她却似恍然不知一般。
心心念念,便只念着她的红儿。
她至今还不知道,红儿如今已被库尔班换了个名字。
“库尔班,若红儿有甚么我定要你”
张夫人眼中掠过一道恨意,缓缓闭了眼睛
“库尔班!”
库尔班早已听到了那个小小的脚步声,他不由微微挑眉,放松了些。
在床上转了个身,看向外面。
一个红衣女孩正掀着内帐的帘子歪头看他,耳边已换成了两颗滴溜溜的红玉珠子,更是漂亮一些。
“唔,美丽的娜仁托娅,怎么了?”
他缓缓支起身,唇边带着笑意看向红儿。
红儿不太习惯他口中的称呼,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便也不再纠正他。
“外面起了风,雨也下大了。”
红儿一双眼睛滴溜溜好像黑葡萄一般,软声问:“我能不能去看看母亲?”
她如今知晓,与这人强硬对抗,是多么不明智的事,便也学的聪明了一些。
库尔班勾唇笑了,他的笑容很美,却总带着一副毒蛇般的阴冷,让人心中看着不怎么舒服。
红儿虽说不清明,却不由缓缓往后退了一步。
而后,她听到库尔班口中说:“你母亲早就离开了,她已不要你了,你不知晓吗?”
红儿不由瞪大了双眼,楞楞地看着库尔班。
库尔班却又转身下床,赤脚踩在皮毯上,缓缓向红儿走来。
到他身前,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了红儿,红儿惊慌地看着他。
库尔班微微低了头,看着红儿,他蜷曲的发松松垮垮地垂落下来,落在他的颈肩,弯弯绕绕。
“你还不知道吗?没人对你说吗?她已经离开了西戎,不再做你的母亲了。”
“你放她离开了?”
红儿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
“不,她扔下你逃了。”
库尔班想起来,玛蒙找到他,让他将几人放了。
他心中便轰然起了怒火,他问玛蒙,你知晓那是谁吗?
玛蒙却波澜不惊,依然让他放人。
库尔班心中一阵自嘲,看来他早已知晓那张夫人的身份。
如今,看见红儿,那火焰积压在心中,竟冲着她发了出来。
红儿却是直直看着他,不再退后了。
“我不信。”
她说。
那脸庞带着倔强,库尔班看着她竟不由恍惚了。
她转身便向外跑去,库尔班的帐篷外亦是留了两个侍卫,不过看一个小丫头跑出去,两人竟没有反应过来。
待刚想禀报,另一个人又穿着单衣从帐篷中追了出来。
“你去哪儿?!”
库尔班伸手拉住她,恶狠狠地吼了一声。
红儿踉跄一步,转头时,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大概是雨水吧,像她这样倔强,应该是不会流泪,库尔班心想。
“我想,去找母亲”
库尔班缓缓将红儿扣到了怀里,他眼神看向红儿身后的帐子,那里正关着张夫人。
“娜仁托娅,你可以做大漠中的公主。等你长大,再去找你母亲。”
这一夜的雨下过,第二日,却并非是阴雨连绵的天气,阳光好的很,很快,大漠上层的黄沙就又变成了渴水的苍白色。
白清揉着腰在王帐外帐中爬了起来,他侧着耳朵听了听,内帐中并没有什么动静。
便匆匆跑到了帐外,王帐站岗的侍卫已经换岗,白清问道:“两位,玛蒙咳,西戎王有没有吩咐你们什么事?”
那二人自然不搭理他。
白清心中着急,这两人虽是一副木头庄子模样,但他若要出去,还会被二人的铁臂直接挡回来。
当真是,坐地为牢。
他不由又往内帐旁走了几步,知晓里边还有一个少年,他略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开口问道:“玛蒙,已到了上药时候,你可醒了?”
他靠近了内帐,轻手刚要抬起来撩帐子,一阵风起,内帐的厚帘子被一个高大的身形直接拉开。
白清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站直了看着玛蒙。
玛蒙脸色有些臭,硬朗的脸孔绷紧了看了白清一眼。
“昨晚”
他刚刚开口,便听见白清冲天举手发誓。
“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听到!”
这话果断干脆,一双桃花眼无辜的看着他,令玛蒙又不由得头痛三分。
白清说的也有一半实话,起码他觉得十分重要的时候,那孩子脱衣服的时候,他便没有看了。
但耳朵,他是管不住的啊!
幸好昨晚上下了大雨,他还能用这大雨来遮挡几分。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俱是有些尴尬。
玛蒙叹了口气,只道:“如今我没什么信得过的人,你便进来为他瞧瞧吧!”
白清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不是吧,不过一晚上,这少年伤的严重?
他不由偷摸看了一眼玛蒙,这人怎的如此不怜惜人?
那少年一听就是跋山涉水,突破障碍来到此地,他昨日没听到玛蒙一句肯定的话,尽是在伤人,今日又将那少年伤了
靠近了床铺,白清鼻端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将那少年身上的薄毯扯了下来。
他如今已穿上了一身白袍,露出的肩颈处打眼便能看到青青紫紫一片,且身子弓成了虾子状,看起来是疼的很了。
脸色亦是苍白的很,令白清不由皱了眉。
他想上手剥那少年的衣服,却看到玛蒙神色一紧,便以为他是醋了。
不由便撇了撇嘴,只道:“我不碰也可以,你来说说他哪里伤了,我好开药。”
玛蒙想说,却又有些说不出,一张脸几乎成了关公模样。
最后,他在白清斥责的眼光中,额上冒汗,才道:“我亦不知晓他是怎的伤了”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昨夜,特洛以为阿米尔是刺客,下手甚是不知轻重。
遂,一张涨红的面目也就渐渐苍白了,不由咬牙直直说:“他,他下身流血不止。”
白清不由瞪大了眼,这还叫不知晓?!
且,这若是说不是他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