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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孽女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皇帝亦是卡壳了半晌,脸上是大写的懵逼,不由偷摸看了一眼席间虽是少年模样,却已然玉树临风的太子,就这情况来看,这女人出来跳舞不都是勾搭他?
不这丫头竟然盯上了自己未成年的儿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徒明嘭地一声,龙掌拍在眼前的明黄龙纹桌上,震得桌子抖了三抖。
那李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跪在地上,高声喊着:“小女愚蠢,奢慕天颜,不过是痴儿一个,望圣上留她一条性命!”
这话说的,将他闺女直接踩在了泥地里,求司徒明能把她当阵风一般给放了。
好吧,亦可能当个屁
李云趴在司徒明脚边,不由抖擞了两下,她知晓说此话便相当于与虎谋皮,但此处这么多桌儿,谁让就一个太子为她说话呢!
她亦没空想那许多,不过看她家老头子紧张的模样,她今儿晚上,莫不是要归于天地了?
皇帝咬牙切齿,一脸狰狞模样,盯着那女人的后脑勺,口中缓缓问道:“你方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诶?!
众大臣下巴掉了一地,李将军趴在地上回不过神来,这画风有点不对啊皇上!
就连司徒清越,都貌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而后吞了两杯酒来压惊。
再去怀里摸解酒丸,唔,摸了个空。
看来已然吃完了,算了,今儿差不多亦要结束了。
他心中想着,便又看向那女人。
李云略抬了抬头,口中只道:“回皇上,这首曲子名为丰衣曲,取自丰衣足食二字,是民女为天下百姓所祈祷的来年光景。”
这话是她一开始就想好了的,不过,得排除中间她向太子求婚的一段插曲。
“你自己写的曲?”
皇帝又问。
“是民女胡乱编造的。”
李云恭恭敬敬说着。
这对话越来越令人好奇,且摸不着头脑,众大臣支蒙着耳朵听着,只觉得已快精疲力竭。
便是屏风那边虽看着一派祥和,亦是时不时便往这边瞅上两眼,看那女子还在跪着,众贵女不由轻飘飘起来,被李云这厮给压了这许多年。
人人俱是想着,终有一日,她定然会狼狈不堪,没想到这一日来的是如此之快。
最开心的,当属工部尚书家的幺女,小小丫头片子,咧着嘴,还没合上过。
“胡说八道!”
司徒明绷着脸,手一扬哐当砸了一个杯子,今儿用的杯子他特意让李荃换上了不值钱的,砸了亦不心疼。
地下跪着的女人,又是抖了抖。
“便如此罢,你若能将这曲子真正的名儿说出来,朕就允了为你与太子赐婚之事。”
皇帝一脸洋洋得意,抛出了一块大蛋糕。
司徒清越连忙站起来,口中拒绝道:“父皇,儿臣不”
李云虽是有些讶异,却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平白得来的机会,放下直接截断了那太子的话。
“蝴蝶泉边!”
她高声喊了一句,众人不由愣了愣,司徒清越亦被她一句话堵在口中说不出来。
“回皇上的话,此曲原名蝴蝶泉边!民女是改编了一些,才改了个名字望皇上兑现承诺!”
李云抬了抬头,心中想着她是用的口琴,大约并不算是侵权吧?
是的,至此大约诸位看君亦明白了,这李云乃是被穿越大神丢过来的。
初时,李云看着自个儿吐着奶泡,亦是有些难以相信,不过,总有长久的时间能让她适应不是?
便是嫁人,随意嫁一个,再慢慢改造亦不是不能行。
可是如今她在明明得知这甄止戈是个鳏夫,且还是个同志的情况下,就不能这么从容了。
皇帝愣了半晌,在她口中听见这么个熟悉的名,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为他可怜的未成年儿子担心,而是略过了一个念头。
为什么每个穿越女都喜欢这首歌?
一时间,这未央湖边只剩下了湖水汩汩,以及夜风吹过的声音,众臣恨不得将自己埋到土里去。
只怕自己喘气儿的声音大了,亦会扰了圣听。
“唔,赐婚的事,择日再说罢。”
皇帝在李云震惊的眼神之中站起来,微微笑着走远了,国师亦拂了衣袖,跟在了皇帝身后。
谁说过,皇帝不能反悔的?
李荃亦是揉了揉一张褶子横生的老脸,年纪大了,如今他好似对这些都不怎么惊讶了。
干咳两声,口中拉长道:“皇上口谕,今日元旦佳日,明日不朝,诸位大人可不醉不归。”
昨个儿皇上跟他说过的,如今恰好是个好时机
诸位大臣不由看向他,一副被欺骗的模样,李将军亦还趴在地上,愣怔半晌,便自个儿爬了起来。
没一会儿,太子殿下起身,执一杯酒敬诸位大臣,便亦是离去了。
走到那李云身边,他微微停了一下,看她微微发抖,便道:“莫要跪着了,父皇说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会娶她。
不过太子终归是对女人的心还太软,第一次(并不是啊!)被人告白,还有这一曲精心编排的舞,便也支了小叶子去那湖心亭将李云的衣服拿了过来。
“回去罢。”
他缓缓道,蟒袍在李云娇美的脸庞边上带起了一阵风,便亦是离了此处。
这宴如此来,便算是到了尾声。
李云被一肚子怒气的李将军一路说着丢人现眼,给拎了回去,李夫人搁一边劝着,也并没有什么作用。群臣亦是三三两两地开始拜别丞相,开始离席。
最大的镇场皇帝走了,此处独一位的,自然便是那甄止戈了。
他反倒是挂上了一副休闲自在模样,亦不急着离开了。
澜夜急匆匆地跟在皇帝身后,脸色臭的很,自离开那未央湖,他还没说过一句话!
今日宫中大多数均是聚集在了那场宫宴上,虽一路燃着莲花灯,却没什么人影。
皇帝直直朝着承明殿去了,站在承明殿的阶梯下,他向上看去,哪怕是他不在,承明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外边侍立着两个小太监,看见司徒明亦是高呼万岁,缓缓跪拜下去。
这些,都是因为他是皇帝啊!
“今日下去罢,不必值夜。”
他挥退了宫中的下人,几个丫鬟太监谢了恩,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国师澜夜踏着一双皂靴,重重地踩在承明殿光滑的地上,平日不问俗事的谪仙面孔带着怒气,转身哐当一声,便将承明殿的门给踹上了。
“怎的?承明殿清空了,还用不用本国师把那小丫头叫过来供你消遣啊?!”
这口中的酸味,几乎香飘十里。
司徒明在承明殿的灯火中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没一会儿,他却突然笑了起来,开始是轻笑,笑着笑着便似忍不住一般,在床上笑得滚来滚去。
澜夜几乎以为他被人下了含笑七步癫
他皱着眉扑过去,压住皇帝的龙袍,怒声道:“你笑我?!”
皇帝躺在龙床上,胸脯微微起伏着,他的面貌距离灯火有些远,只看得出一片朦胧的俊美脸庞。
不过,这张脸澜夜都不必细看,他在心中记得清楚,哪怕是有一日瞎了,他亦能认得出他。
因为,有些人,不是用眼看的。
“我是笑我自己,你还记得,我初见你时,同你说我的心愿吗?”
澜夜一双眸微微冷了三分,手下的龙床亦是咔嚓一声响。
司徒明挑了眉,缓缓支起半身,在澜夜谪仙般的面孔上落下一吻。
“如今,我不想回去了。”
五十二章捡到一只王爷()
承明殿内,灯火通明。
一个身穿黑衣,面貌如谪仙般俊美的男子坐在龙床边缘,微微愣怔着,他的唇边能感觉到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龙诞香的味道,他熟悉的很。
方才的话仿若一道雷声,还在澜夜的耳边隆隆作响,令他想立刻跑到那三个老头子面前。
又想立刻跑到雪中打个滚,看是不是他做的一场梦。
他说,他不想回去了。
一时间,澜夜仿若找不到自个儿的舌头了,他如同一条雪地里的蛇,浑身僵地很。
“国师,可是傻了?”
司徒明有一双漂亮地眼睛,他怒的时候,锋芒难挡,此时微微笑起来,眼角挑着,熠熠生辉。
仿若他们初见时,司徒明还是个化名杜若的书生,他便巴巴跟在他身后,眼睛转不开。
澜夜在他眼中看到了灯火,还看到了自己,他便忍不住扑了上去。
“唔这里,是承明殿”
司徒明高高仰着头,喉结微微滑动,伸手按住了国师正扯他龙袍的手,口中带着点儿哀求味道。
一条金龙腰带被澜夜丢到了身后,他勾着唇角,邪笑道:“知晓是承明殿,还如此勾引为夫?”
虽是如此说着,他缓缓低下了头,靠近了皇帝的耳边。
“杜若,我带你去摘星楼。”
司徒明的眼睛微微湿了,他一手遮了脸,被澜夜撕扯的不像样的龙袍中,露出了大片的肌肤,锁骨深凹,泛着淡淡柔光,却有种别样的诱惑。
“好。”
他红唇微张,喉间微微嘶哑,散发着诱人亲吻的味道。
“带我走吧,阿夜。”
他不想在这皇宫之中,哪怕是如今已过了这许久,他还是会想起,他与澜夜相遇的那一年,他在皇城之外,除了心中的好奇,却是半点不想被锁在皇位之上。
那女子,他倒是有些羡慕她呢。
司徒清越今夜想要出宫,去王府中看上一看。
那人没回来,终究让他心头梗着。
“啊!什么什么东西?”
小叶子跟在他身后走着,突然抬头看去,只觉得一道影子略过去,不由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司徒清越顺着他眼光向上看了一眼,只见风吹的宫中的树来回晃动,他不由低声笑了起来:“小叶子,看你吓成这副模样,不过是树影罢了。”
说着,不由脚下打了个踉跄,他面颊微红,乃是今日酒至最后,已然没了解酒丸,如今,酒劲儿上来,走路都有些不利落了。
“哎,主子您小心点!”
小叶子慌忙跑上前一步,牢牢扶住了醉酒的太子殿下。
司徒清越微微叹气,看着眼前的莲灯出神:“你说,他怎的没回来?”
不等小叶子开口,又自言自语道:“因为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小叶子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不去管太子殿下醉酒后的疯言疯语了。
前边便是宫门口,小叶子却心中有些发怵,方才明明看见了一个影子,抬头却又不见了,今日莫不是有什么鬼祟的东西出来作怪吧?
如此想着,脚下便如太子殿下一般,开始有些抖擞不稳了。
不过,这还偏偏是想甚么,便来甚么,他走着走着,却抬不动脚了,有人拉住了他的脚。
有鬼!
叶亭欲哭无泪,一双手哆哆嗦嗦地推了司徒清越一把,口中喊着:“主子主子你快走!不不要管我”
涕泪满面,几乎觉得自个儿那腿已然被拉下地狱了。
司徒清越愣怔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不解地看他脚下,小叶子如今死死闭着眼,哆嗦成一个儿的。
他便缓缓蹲下身,将那手从小叶子脚踝上拉开,看着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歪头问道:“司徒焱,你怎的才回来?”
那人本来抓的紧,小叶子只觉得腿都快被抓的麻了,太子殿下一句话之后,却感觉他的手忽然松了。
小叶子连忙跳到了一旁,转身看地下的人,他穿着黑衣,在夜里不太明显,不过,看到他的脸,小叶子亦是有些着急了。
“王爷,您怎的在这啊?”
他蹲下身想要将司徒焱扶起来,可是司徒焱却避过了他的手,紧紧拽住了眼前的司徒清越。
“越儿”
他唤了他一声,却忽然咳出一口鲜血,昏倒在了原地。
小叶子愣了半晌,才扯开了喉咙叫人,而司徒清越直直看着自己的手,在夜风中,酒醒的已是差不多了。
此时看到这人,却是无比怀疑,自己是否醉酒后,徘徊在梦中?
不然,司徒焱怎会如此模样,躺在自己的面前。
恰好附近两个禁军,小叶子已然飞腿去找陌流云,如今便也只能就近回了司徒清越的太子殿中。
南国圣手到来之前,他冷着眼看着床上的人,伸手便将他身上的衣服扯了。
如今不知晓这厮哪处伤了,亦没看见什么血迹,只得细细寻找,于医者来说,有四要素,便是望闻问切。
如今司徒焱不省人事,问这一项不能正常进行,只得摸索着来了。
黑色劲装缓缓从司徒焱身上褪下,露出一片紧实的古铜色,他如今日日在断魂崖中赤身露体,抗冻地很,并不如同当初在宫中的时候。
司徒清越手下微微一停,口中念了声佛号,便接着剥。
剥到这司徒焱腹部上方时,他终于发现了端倪。
一个青紫色的掌印,有些斑驳不清,好似叠加着,如今已然有些发黑,有鲜血从掌印之中微微渗出来,周围的肤色亦红肿不堪,看的司徒清越心中不由微微一紧。
他去了哪里?这伤是如何来的?
他回宫后曾问过父皇,父皇却是吞吞吐吐,不肯说出这司徒焱的去处。
令他心中疑惑万分,如今令是如此情景下见到这司徒焱,更令他不知作何想法。
“司徒焱你怎的了?”
司徒清越的手指缓缓在司徒焱伤口上略过,白皙清瘦的指尖与紫红色的伤,看上去格外狰狞。
手下绵软不堪,仿佛盈满了水汽一般,令他不由皱了眉,司徒焱亦微微蹙眉,仿若觉着痛了,他赶忙拿开了手。
这下好,太子殿下如今便只敢望了,再不敢伸手动他。
遂,陌流云推开太子殿的门时,便只见那个身穿金线蟒袍的少年,眼巴巴地看着床上被他扒光的男人,那眼神,急切却又带着点畏缩,仿佛守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看的陌流云不由笑了起来。
“越儿。”
司徒清越转身看见陌流云,桃花眼微微一亮,仿若看见救星一般,起身边去拉他。
“师傅,你总算来了,他应是被人伤了”
陌流云看见司徒焱的伤口,亦不由微微皱了眉,看司徒清越在这巴巴看着,便指挥着他去熬些黄连水。
他坐在床边,按压着司徒焱的脉门,一会儿功夫,他神色微微放松了些。
“算你小子命大,遇上越儿”
他口中喃喃自语,唇角微微一勾,眼中亦仿若流光溢彩一般。
而后,他向怀中探去,拿出了一把寸长的匕首,在身旁的灯火上烤了烤匕首刀刃,又用素色丝帕缓缓擦拭了一遍,陌流云的动作不疾不徐,仿若是做餐前预备工作一般。
司徒清越匆匆将黄连水熬好了,为了效果良好,他加了三人份的黄连,不过却没时间熬成一碗,在小厨房找了托盘,端着便往正厅里走。
而陌流云亦是手起刀落,直接将司徒焱腹部的掌印划开,躲闪慢了,一股儿乌黑的血液溅了陌流云一脸。
陌流云不由一脸嫌弃,却听的后边一声脆响,转头向门口看去。
越儿正站在门口,脚下洒了一地的黄连水。
五十三章有种情,不容于世()
“哈哈哈”
已过了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