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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跻了靴子,两三步便来到了门口,一把抓住了刚要离开的小叶子,匆匆问道:“昨晚,可有什么人来吗?”
偏巧,两个僧人正路过此处,听见太子说话,不由投过了目光。
“哈哈太子殿下是睡得迷糊了,昨日甄公子下山了,哪里有什么人来啊!”
他如此说着,那两个僧人才算是行了礼去了佛堂。
司徒清越亦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想着,那就对了,昨日定是一场荒诞的梦。
岂料,看人走光了,小叶子又鬼鬼祟祟将脑袋凑了过来,小声道:“昨晚王爷来了呀,殿下不记得了吗?”
若是司徒清越会一丁点武功,他此时的怒气足够他一掌打死眼前这家伙了。
怒气之后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涌上心头,司徒焱来了,他说,他心悦他,还要离开
司徒清越心中仿若是一团乱麻,突然想起来几年前,他刚刚重生之时,他还曾想过,要让这司徒焱做不成摄政王,把他变作一个纨绔
天道循环,莫不是报应?
“主子,那今日便不去做早课了?”
小叶子看他模样,小心翼翼问道。
早课?他不清楚的,佛应当明白吧?
他从来都觉得早课是一种煎熬,如今却无比期盼,众僧人纷纷散去后,他依旧坐在蒲团上,不动如钟,但却始终理不清头绪,心焦的很。
“你的心乱了。”
青无盘腿坐在众人前方,如今他身后的气息已微微散乱了。
司徒清越缓缓睁开了眼睛,方才的姿势不由松懈下来,看向前方的背影,问道:“方丈,你曾说我有佛缘,但我想问的东西,佛却为何从未告诉我?”
他心中几千几万遍的问着,那佛却不肯施舍他一句话。
青无缓缓笑了起来,只道:“你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佛?皇帝,佛给予你的已然够多,莫要再如此贪心。”
司徒清越微微一震,再想问眼前人,却发觉眼前的方丈早已不见了,他急急跑了两步出门,抓住眼前的扫地僧,问道:“方丈呢?”
那扫地僧躬身道了一声佛号,不急不躁道:“施主,方丈昨日下山,还未归来。”
他愣怔着,突然想起今日早课上的青无方丈,从未回头,且着了青色衣袍。
与他平日那大红袈裟的模样,差距甚远,只是司徒清越心烦意乱,便也没觉出来而已。
他看着佛堂,执了手中念珠,缓缓冲着那大佛躬身行礼,便离开了。
虽心中依旧理不清,便等那厮归来,他要好好问清。
两个男子,怎可能有这种情意他莫不是看他年岁幼小,故意逗他,可怜他还如此挣扎
且将时光倒退回昨晚的凉风中,司徒焱若知道他是这种想法,绝不会只是蜻蜓点水了事。
这一吻毕,司徒焱骨节分明的手便趁着夜色直接从司徒清越的身后落了下来,直接将他打晕了。
将他好好安置在了床铺上,他才跟着一同前来的澜夜离开。
对于越儿可能会是厌恶的眼神,他心中有些惧怕,哪怕是刑罚,也等他回来之后罢。
他心中这样想着,两个身影在黑夜中渐渐消失了踪影。
暗部其实是分布在天下各地,有各式的财产或农户作为遮挡,暗部的几个老掉牙的长老,咳澜夜口中所谓的长老,却是都在一处山崖上。
此崖名为断魂崖,常年包裹着寒冰,借地势之利,不怎么好进的来,但凡有几个能进来的,被老头子发现,基本也都在断魂崖底成为了一抹冤魂了。
澜夜是个例外,他儿时便阴差阳错到了这断魂崖中,被几个老头子苦苦逼着练功,功夫练好了,才终于从那被称为天堑的地方飞了出来,在外边建立了暗部,还从来没敢回去过!
只因并没打败那几个老头子,说实话,也就是澜夜这个被几个老头从小养了起来,舍不得一掌轰死,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死的不剩渣滓了。
“跳吧!”
澜夜往下瞄了一眼,断魂崖上皑皑白雪,前方的一处断崖深不见底,往下看只能看得见那茫茫云雾。
“”
司徒焱抬起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澜夜,这连棵树都没有,便是轻功再好,也经不住如此啊!
他还想回去见越儿呢!
“哦,对了,忘了点东西。”
澜夜从怀里掏出来一件东西,抖搂了两下,这火红模样,竟然是件嫁衣
“穿上,走吧您那。”
将这东西猝不及防地兜在了司徒焱的身上,澜夜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心中只想着,幸亏他往这断魂崖里送东西,都是带点红,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将这家伙送进去。
“师傅们,收货了!”
他喊了一嗓子,又歪着头听下边的声音,听到老头子的重叠骂声,才算是放下了一颗心,手中带的吃的用的也开始往下丢。
司徒焱站在山洞口,一脸寒冰,看着眼前三个老头。
“你们,便是暗部的长老?”
他声音冷的很,三个人狐疑地看着他,心中不由疑惑万分。
一个老头扯了嗓子便喊:“小夜,这个娃娃是谁啊?!”
那小子如今躲着他们几个,死都不肯下来,只好如此。
澜夜一听他喊话,便心想不好,此处虽没甚么人,他却有几次都几乎会被埋在这雪崩里边。
不由撒腿狂奔,幸而他轻功好的很,在被雪埋住之时,及时逃了出来,他却已找不见那断魂崖的路了。
司徒焱不由深深行了一礼,口中只道:“几位长老,我乃是澜夜之徒,来此学艺。”
此时,亦不得不承认,这几位长老的功夫定然是比澜夜要好的多了。
三个老头儿眼睛不由亮了亮,他们这断魂崖已然空了有二十来年了,虽希望可以再有个奶娃娃一点点养,不过最后养成澜夜那样的,当真是让人吃气!
三长老胡子约一寸长,他微微挑眉,口中啧啧:“澜夜那小子还知道送点好货下来,当真不错,就是这情绪太过外露,需得好好调教啊!”
二长老约有三寸左右的胡子,编成了麻花辫在这下巴处垂着,好似一道奇观,虽稀奇古怪,他面色却是最冷的:“你可知道,我们三人教的,俱是杀人技?”
司徒焱缓缓抬了头,眼中却俱是坚定:“有些时候,唯有杀人,才能救人。”
只有将那甄止戈手中的东西全部夺过来,将异心之人全部诛杀,越儿的江山才能坐的安稳。
大长老胡子最长,约到肚脐处,缓缓走到司徒焱面前,伸手便捏住了他的手腕,顺着手腕到肩部走了一圈,沉声问道:“学武,可不是如同澜夜那个半吊子所说,这是要吃苦的。”
说着,这老者手指微微一动,司徒焱的肩膀便只听得一声脆响,接着他的手软软垂着,额头渗出了点点汗水,眼前这老者,已然将他的肩膀卸掉了。
“我不怕吃苦。”
他说。
四十六章大约是牵挂()
“清越,再过几日便到了元旦,你怎的一副不快活模样?我可不想画一个愁眉苦脸的清越啊!”
甄正站在司徒清越身后,带着浅浅笑意看向他。
山中岁月长,转眼便到了这一年之尾,四处亦飘起了雪花。
其实若不是这雪,司徒清越都不知冬日已然到了。
青松山中的青松,一年之中,日日俱是一个模样,看不出什么区别,连个叶子都不会落。
“哪里有什么不快活,过几日就要回到皇城中,心中感慨罢了。”
司徒清越亦是微微笑着,转过了身。
他穿了深色斗篷,却并未带兜帽,那雪花飘落在他的发冠上,眼睫上亦俱是飞雪,甄正不由微微一滞,脸庞的笑意苦涩起来。
同司徒清越相比,不论何时,他都好似是一粒泥土,要低到尘埃里一般。
而司徒清越,哪怕是穿着最朴素的僧衣,亦如同高高在上的云朵一般,触手却远不可及。
两人默默向回走,那后院之中,琥珀却是冒出头来,只道:“殿下,桃花酿已然做好了,快来用吧。”
这些日子,母后也一直不间断地送来桃花,如此的天气,当真不知,桃花是自哪儿来的,亦辛苦了母后。
小叶子亦跟了过来,看见司徒清越不由抱怨起来:“哎哟主子,你怎的穿如此少,快快将兜帽戴上,最近咳的很您忘啦?万万要好好修养啊”
司徒清越脚底踩着飘落下的雪花儿,不由被唠叨的笑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一点儿风寒而已,再说了,师傅便就在我身边呢,整日啰啰嗦嗦!”
他往前走着,还未进僧房之时,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又道:“琥珀,你去将陌师傅请来,只道桃花酿好了,他便会寻着味儿来了。”
琥珀身形微微一僵,心中想着那姓陌的来了这许久了,怎的今日太子殿下竟想让他一同饮桃花酿了?
不由道:“殿下,这桃花酿可是皇后娘娘辛苦为您寻来的桃花”
“怎的?母后为本殿下寻的,你倒还舍不得了?”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琥珀,虽面容俊秀,但一双桃花眼中,眼神却冷的很。
甄正亦是微微皱着眉看向这鹅黄斗篷的女子,口中怒斥:“你这丫鬟好不会做事,殿下让你去,你便去,何来如此多的话!”
琥珀连忙告罪,匆匆转身离去了。
司徒清越微微一笑,一副调笑口吻:“看我这丫鬟,不怕主子,倒是怕你怕的很。”
他虽是笑着说,甄正却仿若是吞了一块冰一般,心中腹中俱是凉的很。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知晓了什么?
“殿下如此说的哈,倒有些让草民惶恐。”
司徒清越勾唇一笑,却未答话,斗篷掀起了阵阵雪花,直接进入了僧房之内。
此时,陌流云亦是来到了这僧房之外。司徒焱走之前,提的条件几乎俱是关于司徒清越的,故而也或明或暗地,将身边的人安排到了这青松寺中。
亦是他走后那几日,青松寺突然来了一批武僧,个个脑袋上带着新剃出来的血痕,撒泼耍赖祈求佛祖收留,青松寺的僧房一时都不太够用了。
方丈亦是懵了,却无可奈何。
后来,过了俩月,司徒清越晚间起夜,突然看见门外人影,打眼看是个僧人,一番拷问,终于承认了幕后主使是那司徒焱。
这暗部亦是委屈地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被主人一句话给剃了。
是以,如今的司徒清越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挑衅那甄正。
他知晓了他有问题,可却迟迟捉不住把柄。
不过,甄止戈既然要拘他五年,第一年而已,他不急,他亦不急,这是一场博弈,要的,便是一颗静心。
“越儿,听说今日你愿将那桃花酿匀给为师?”
陌流云一张美目生动灵活,美貌模样带着笑意令人移不开眼,已然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看起来却是既年轻又秀丽,如同琉璃一般,灼灼生辉。
“看你每日馋的不行,今日便分你一些咳咳咳”
他说着突然咳嗽起来,手中抓着胸口的僧衣,一手捂着口唇,咳得惊天动地。
“清越,你怎的了?”
甄正匆匆站起来,一脸关切,不过抬起来的手还没放在司徒清越的肩上,便被那陌流云一手挡开了。
他不动声色挡在了甄正与司徒清越之间,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包,拿出了几粒丸药塞到了他口中。
而后便去倒水,回来却看那甄正一手拿着桃花酿要给越儿送服。
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陌流云做事干脆地很,手一伸直接将那桃花酿拨到了地上,哐当一声,那青瓷碗碎成了无数片。
“甄正,药不是乱吃的,作引送服的水亦不是乱用的。”
今日,甄正亦没有什么心思给司徒清越画像了,匆匆告别,便借着初雪之由下山了。
司徒清越呸的一声将口中的药吐了出来,俊秀的脸颊皱成一团看向陌流云:“师傅你给我吃的什么啊!苦死了!”
还不能咽下去,只能在口里含着,当真是眼泪都出来了。
陌流云寻了把甄正没坐过的椅子直接坐下了,大大咧咧道:“催吐丸,只有这个效用最好,吃别的你能哭吗!”
学人家演病秧子,就得付出点本钱啊。
再说,他做这催吐丸也不是多么简单。
“你说,他能相信我已经中毒了吗?”
司徒清越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由呕了两口,这催吐丸效用还是不错的。
“不必管他信不信,他背后那位信了便好。”
陌流云裹着手帕捡起来一片青瓷瓦片,直接丢到了随身的小包裹里。
司徒清越看他如此谨慎模样,不由嗤笑。
“自你来之后,便日日查这桃花酿,也并没查出什么,母后不会伤我的,司徒焱约摸是想的多了。”
“他还以为我有问题,就他自己不会害你,查一查罢,查一查放心。”
说起司徒焱,陌流云亦不由有些头痛,这人走之前仿佛变成了一条不认主的狗,逮谁咬谁,便除了他这心上人,好似所有人都会来害这小人儿似的。
若不是他坚持,他便被剃成秃子丢过来了,那柳绿清露最后是被澜夜救了,才留下了头发,谁看见她们俩,就光是看前边那两团,也不能认为她俩是和尚啊!
司徒清越不由微微叹气:“也不知,他如今”
说到最后,陌流云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大约也是牵挂的吧。
皑皑白雪中,断魂崖。
被心上人牵挂的睿亲王司徒焱,正裸着上身站在冰雪中。
三长老捋着胡子坐在树叉上看他,偶尔满意地点点头,偶尔在手边扯上一根树叉直直射过去。
极致的冰冷之中,身体的反应会迟钝地很,司徒焱也有这个过程,他已被冻了不少时日,看到这影子,迅速弯腰。
那树叉便直直地从他身体上方射过去,直直地扎在一旁的山崖上,几块小石头咕噜咕噜的滚落下来。
“差的要死!我如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然能冰雪之中,赤手空拳接数十支利箭!”
三长老微微扬扬眉,手中发射小树枝的速度却是更快了。
司徒焱亦躲得更快了,他以往微微泛白的肤色,如今已变得略黑了一些,唇角微微一勾,邪魅地很,却更加勾人。
“长老,你说我家越儿如今会不会在想我?”
他不知甚么时候才能打败这几个长老,不过这几日能听见炮竹响,不由心中更加思念。
单身狗三长老表示受伤害极大,手中开始丢雪团子:“放屁,你连个喷嚏都没打,睁眼说瞎话!”
雪团子直接在司徒焱脸上炸开。
“阿嚏!”
四十七章若他还在找他,他便不离开了()
丞相府中。
一张清秀如女子的脸庞娇艳欲滴,他紧紧抱着身上人的脊背,呻,吟中,指甲在他的脊背上留下了道道划痕。
“正儿我的王!”
好似被这痛刺激到了,那人更加勇猛,甄正面红欲滴,口中流着涎液,颤抖了几下,最终瘫在床上没了一丝力气。
那人翻过身,将眉目中春情未散的少年揽在了怀里,没了阻挡,浓白的液体从甄正体内缓缓流淌而出,他微微咬了下唇,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你能不能,不要娶她?”
他声音轻缓的很,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