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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记忆中第二次有人称呼她的全名——钟茗。
第一次是在卫青告诉她事实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刚投靠桑弘羊,和他一起调查宫中的事情,卫青为了取得桑弘羊的完全信任而换取情报,便告诉了茗丫她地身世。
钟家在前朝之时本是江湖世家。为了逃避仇恨而投靠朝廷,王太后利用钟家的力量害死了刘彻的哥哥刘荣而帮助他登上帝位,谁料刘彻后来为了扫清障碍。竟然将钟家全部斩杀。
柳娘当时作为管家之女出嫁在际,并不在钟府之中。险险地逃过了一劫,而茗丫却因为暗卫贪图钟家的武学而留了下来。
年幼地茗丫早就被钟父造就了一副武学天体,学起功夫来尤为迅速,但是研究多年,暗卫一族也没有研究出钟父当年是怎么做到的。颇让他们叹息。
茗丫以为这世上再没有钟家的人了,可此刻,柳娘看见了青蛇纹身,准确的喊出了她的身份,这代表了什么?
二人都放下剑来,一切都不需要言语。
“小姐,你还活着!老爷在地下有知必定十分高
“你……也是钟家地人?”
柳娘急忙点着头,说:“小姐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众人见她们二人如此样子,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器械。面面相觑。
霍去病皱眉看向茗丫,严肃的说到:“茗丫,你理智些看清楚眼前的立场!”
茗丫猛然清醒过来。眼前的人是要捉年湘的,和自己是……敌人。
柳娘皱眉说到:“小姐现在怎可为狗皇帝效忠。是他杀害了钟家上下啊!”
茗丫否决说:“我不为他做事。我只为我师父!你们要捉她,我绝不允许!”
柳娘随即笑到:“我听小姐的便是。只要小姐牢记全家老小的仇恨,我和我地部下便跟随你!”
霍去病和茗丫吃惊的看着她,不料她会这么快就倒戈!柳娘手下还有些匈奴兵,听了自然不同意,但柳娘也是个心急手狠之人,挥刀便将匈奴士兵杀了个干净……
而在东方的草原上,商队随着清远地马铃声,晃荡着离去,在中途更换了三次队伍之后,年湘此刻安稳的坐在桑弘羊事先布置好接应他们地商队里,看着夕阳轻歌独唱。东边地祥和完全不被西边的战事所影响,她和桑弘羊对望一眼,幸福绽放在她地嘴边。
而匈奴王庭中,此时一片混乱,由于伊稚斜昏迷十日长睡不醒,匈奴群龙无首,在霍去病的打击下,溃败如山倒,颓势已不可挽回了。
伊稚斜怎么会知道,在他解决掉刘彻的暗卫之后,年湘的帐中竟然给他准备了厉害无比的“入梦醉”!
秋日的微风带回了西方边界上的连连大捷,霍去病带一万骑兵横扫西部草原的捷报不断的传回,但是刘彻却高兴不起来一丝一毫。
暗藏在霍去病军中的暗卫只禀告说霍去病降伏了一支匈奴的细作队伍为己用,并没有探到年湘的丝毫讯息。而随着桑弘羊深入草原的那个暗卫,如今桑弘羊已经回朝了,他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而刘彻又怎么会知道,他派的暗卫,早就在年湘逃走的当晚,就死在了伊稚斜的刀口之下。
随同刘彻回复的全军嘉奖文书,霍去病还收到了刘彻的特恩传召书,大汉皇长子十月降生,全国举庆,百官同朝拜贺。
匈奴的战事已告一段落,他们无论如何在短期是没办法反击的。霍去病只派柳娘仔细注意匈奴各部的动向,便带着茗丫向京城返回。
十一月初,霍去病回到长安,而茗丫在半途折往洛阳,因为,年湘在洛阳等着她。
当霍去病回到长安时,离皇长子的满月宴席已不足十天,卫青早在他之前就回到长安,替他准备好了贺礼。
霍去病牵马径直来到将军府见自己的舅舅,却发现桑弘羊也在府中。年湘和桑弘羊的事情他已听茗丫说起过,此时见到桑弘羊,他心里头真是有些不是滋味。
“舅舅,桑大人!”
霍去病掩饰着心中的不痛快,向厅中交谈的人拜到。
桑弘羊十分看重霍去病,一是因为他的才能,再者是念及他救年湘的恩情。
“骠骑将军回来了,恭喜恭喜!卫青见到侄儿回来,脸上并无喜色,只说:“你先回去看看你母亲,晚些再过来,我和你商量一下进宫的事宜。”
霍去病知道自己打扰到了卫青和桑弘羊的议事,便要告辞。桑弘羊同时也说:“卫兄,事情我们今日便先说到此,我也告辞了。”
卫青送桑弘羊和霍去病出了府,转身便令亲兵去召唤自己的旧时同僚令议他事。
桑弘羊和霍去病一同离开卫府后,桑弘羊便邀了霍去病到桑府小坐。霍去病希望知道一些年湘的消息,自然没有推辞。
二人相对坐于茶亭中之后,桑弘羊便说:“想必小将军现在一直挂念着楚服之事,方芳在和我分开时,特别交代让我将此事转告于你。”
霍去病淡笑,自己一直关心着方芳的安危,倒忘记了她匈奴之行的原本目的。这时听桑弘羊这样说,便拱手说到:“劳烦桑大人转告。”
“她让我告诉你,虽然楚服已死,但是她也知道了找回你记忆的方法,只待有了恰当的时机,她便会去找你,以助你记起往事。”
“多谢二位为去病如此担忧了。”
桑弘羊看着眼前峻拔的青年,便想到年湘同他说的话,他原不曾想到,当初的小阎王竟然会舍命救了年湘,也难怪年湘近日总是忧心忡忡对霍去病满怀愧疚了。
二人都是大忙人,相饮几杯过后便各自去办手中的事情了
146 卫长的忧思
十一月二十七日,皇长子满月,刘彻心中大喜,等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虽然心中不快之事仍多,但是这也是难得的喜事,更何况,长子生于大破匈奴之人,众官皆说这是天降的喜兆,此子日后必当大任等等。
这一日,宫中大摆宴席,百官朝贺,天下同庆。
百官上贺的朝礼一直从太阳初升之时,搬运到华灯初上才全部搬进宫中安置妥当。而在承明殿中,李妍满脸喜庆穿戴的华贵异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用倪视天下的目光看着前来贺喜的众命妇,嘴角只是高傲的笑着,眼睛看也不看她们,只是时不时逗弄着身边的皇子。
众人都知她现在是这后宫之中不可得罪的人,也只好忍气吞声的拜贺完就走人。
在未央宫中的青石路上,已见衰老的王夫人带着两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正往承明殿走去。这两个年轻女子便是已经长大的卫长和阳石公主。
王夫人自早年小产后便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到后来,刘彻也渐渐不去她那里了,她见卫长和阳石是两个可怜的孩子,卫子夫被贬后她们常被宫中下人欺负,便将她们带在身边。
卫长见承明殿就要到了,心中有些忐忑。她拉着王夫人的衣袖说:“姨娘,你说父皇会不会封她做皇后?”
王夫人心中一苦,说:“她于皇室有功即使是封后也是正常的。”
卫长眼中满是酸楚,低声说到:“儿臣的前途无望了。”
王夫人自然知道卫长担心地是什么。前些日子宫中传进消息,乌孙国见匈奴不敌大汉,急急的派了特使前来请尚公主以求睦邻友好,而宫中乃至皇室,适龄待嫁的。便只有十六岁地卫长了。
她叹了口气,可她能怎么办呢?
见到王夫人带着卫长和阳石公主进来祝贺,李妍好不容易来了些兴致,她笑盈盈的说到:“王姐姐来地好早,连两位公主也来了呀。”
王夫人听她这样说,心里便有些发怵,如今时辰不早了,该到的命妇早就拜见完毕退去了,李妍口中的“早”字……只怕别有深意了。
阳石抓着姐姐的手有些害怕。她从小便害怕见李妍,今日她们又是因为阳石的衣服弄脏了才来迟,她实在怕李妍变样地发怒惩罚自己。
卫长感觉到阳石有些发抖。变将手握紧了紧,示意妹妹不要害怕。
“恭喜李夫人喜得贵子。实乃我大汉之福。听说已有大臣进言说您有国母之相。父皇只怕不日便要封您为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李妍听着卫长的话,心里一时有些得意。平日一向木讷的丫头都开嘴称颂她了,可见她在宫中的地位。
卫长见李妍高兴,冷不丁的又说出了下半句:“等您封后以后,会搬入椒房殿的吧?那里是皇后的宫殿,怎么能让一个死人这样霸占呢……”
话语一出,王夫人紧张的侧头看向卫长,心里着急的想: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尽然说出这样惹祸地话!
李夫人满是红润的脸渐渐变的苍白,那个禁忌是她心中最深地痛,卫长现在挑出来,将她所有的喜庆全都驱走了。她玉手一拍茶几,正待发怒,却不想将小皇子吓地大哭起来。巧这时王太后和平阳长公主来了之,李妍见她们,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王太后刚进门便蹒跚着说:“我夫人乖孙孙怎么哭了,让奶奶看看……看看。”
王夫人带着两个公主赶紧往后面让了一让,王太后上前抱起孙儿,谁聊孩子哭地更甚。
正在众人手忙脚乱的照顾皇子之时,几个礼官带着麽麽走进来请言,说是吉时将到,要带小皇子过去洗礼。众人只好将孩子交给随行地麽麽,让她们好生照顾着。
平阳早在进殿之时便看见王夫人和李妍的脸色都不好,再看阳石一副要哭的样子,心中一想便知道肯定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平阳便抢着话说:“时候都不早了,怎么都在殿里待着?李夫人快些去宣室殿吧,不要让彻儿久等了,你知道他那个急性子的。”
李妍一听说刘彻,满心的心思便转了过去,赶紧起身让众人服侍着去见刘彻了。
王夫人附身对平阳说:“多谢长公主相救。”
卫长和阳石见到平阳也是眼圈一红,走上前去喊到:“姑姑……”
平阳叹息着说:“两个可怜的孩子……你这些年照顾她们也辛苦了。”
王太后在旁看着她们便说:“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做什么。”
她又看见不争气的王夫人,说:“你总是个没福的,安生在宫里过日子,不要生事给王家填乱子!”
王夫人低头说到:“是……”
卫长在旁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委屈。想到母亲还在时,父皇会时常来看她,哪里是如今这样子。虽然众人都说她母亲是因行巫蛊之事才被赶出宫,但她总是不愿相信。
浑浑噩噩的被王夫人拉着去参加了喜宴,她只觉得胸口闷的很,便独自一人走出殿来透气。她看着这曾经熟悉的宣室殿,心中满是落寞。
卫长走过一个转角却不巧撞见两个小太监在窃窃私语。一人说:“一会服侍李夫人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她可是未来的皇后呢,啧啧,不简单呢……”
另一人左右看看之后低声问到:“听说是李夫人害死椒房殿和清凉殿里的几位的,是真的假的呀?”
卫长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赶紧贴近了仔细去听,可是那两个小太监却相携着走开了,他们越走越远,余下的话卫长怎样也听不见,心中一时忧心难耐。
看着卫长转回殿中的背影,桑弘羊从另一侧走出,轻轻的叹了口气。
147 冰与火
“舅舅。”
卫长在宴席散场时看见了卫青的身影,赶紧上前喊到。
卫青见是卫长公主,赶紧停步。
“舅舅,你很长时间不来看我和阳石了。”
“卫长,舅舅近几年在边关打仗,疏忽你们了,你们过的还好吗?”
卫长左右看看,和卫青一起向人少走去,到最后见左右无人了,她才颤声问到:“舅舅……我母亲被贬,是不是李夫人害的?”
卫青忧思半天,终究说:“上一辈的事情,你不要多管了。”
“舅舅!你的意思是说……真是李妍做的?”
“卫长!”卫青严肃说到:“子夫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和阳石好好的活着,你不要去探究这些事情。”
卫长看向卫青的眼神逐渐淡漠,最终颤声说到:“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
说完,卫长就奔跑开来,心中悲愤不已。
卫青叹口气走了几步,遇见在路上等他的桑弘羊,二人沉默的向宫外走去,最终桑弘羊说:“卫兄,你如果后悔了,现在挽回还来得及。”
“桑兄不必说了,你为她报仇,我为了卫长不远嫁乌孙,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你不必多虑。”
见卫青这样说。桑弘羊便说:“你这也是为公主好,她有一天会明白的。”
卫青不置可否的淡笑了一下,二人无话各自回家去
“陛……陛下!”
十二月隆冬。刘彻身边的小太监颤抖着跪奏到:“椒房殿地宫出事了……”
刘彻手中地朱笔一颤,沉下声音问到:“出了何事?”
小太监哆嗦着不敢说。刘彻冷声一喝:“快说!”
“陛下,地宫内的冰全都化了……那姑娘的尸体被泡坏了……”
刘彻只觉“轰”地一声,老天难道连最后的想念也不愿留给他吗?
但他转念一想,如今隆冬时节,冰块怎么会化?他气愤地转身而出。快速的来到了椒房殿地宫,重重的看守侍卫现在已经围在了入口之处,刘彻正想进去查看状况,却被现在的侍卫首领拦住说到:“陛下,现在地宫已经被水淹没,您还是不要进去了。”
刘彻拂开他的手,执意沿着阶梯向下走去,他没走几步,就一脚踏入了水中。如今地地宫已是水的海洋。他快速的在水面上搜寻着年湘的尸体,可是静静的水面上哪里看得见任何东西?
“陛下,”侍卫禀报到:“尸首长时间浸泡。现在已经沉入水中,现在已经有人下去打捞了。”刘彻心中悲怆无比。慢慢走出地宫。沉声说到:“打捞起来后,以妃礼厚葬。”
他最后一次看向地宫中。却就着外面的阳光,看见了阶梯上的油色!
他回身下蹲,伸手擦过阶梯,手上顿时传来一阵油腻感。隆冬天气,冰块不会无故融化,定是遇到了高温,难道是用火烤过?火……油……!刘彻问看守的侍卫:“你们是何时发现地宫冰化的?”
侍卫回答到:“今日早晨宫人打扫时发现地宫宫门下脚出现腐蚀状况,请匠人过来修缮,一打开,却发现里面已是汪洋一片。”
“你们不知这冰是何时开始话地?”
侍卫低头闷不做声,旁边的小太监多嘴说:“陛下您禁止任何人进入地宫……所以……”刘彻眉头一皱,只一眼便让小太监匍匐在地,满嘴求饶到:“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他不管求饶的奴才,只对侍卫说:“传朕令,搜查未央宫中各殿,一旦有私藏石脂者,皆严刑审查!”
看着领命而去地御前侍卫,刘彻的眉头都拧到一团了,在他们之中,定有人参与了此事,不然即使他人有石脂,也断然送不进地宫,更无法放火!但是,事发时间不明,侍卫轮班经常交替,这事如何来查?
“传御史张汤来见朕。”
刘彻心急火燎地等着张汤晋见,等张汤了解了事情之后,他一见到刘彻便听他说:“今日这事你必须给朕查清楚,一会你带着朕地令牌,不管是谁你只管审问。”
张汤沉思的应到:“既然陛下如此说,那么臣斗胆请问陛下几个问题。”
刘彻不料张汤审问地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便说:“你问吧。”
“此事出的蹊跷,地宫中的人已死,可罪犯还要将其毁尸,足见对她的仇恨十分的深重。请陛下告之臣,那具女尸的生前身份,和可能结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