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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布置。让你单骑深入十分危险,安排你都清楚了吗?”
“是,都清楚了。”霍去病干练的回答到。
卫青又说:“你将带领的一万骑兵可以从全军中任意挑选。任务艰辛,务必小
霍去病咧嘴一笑。“谢谢舅舅。”
正待他准备告辞时。卫青突然的一句话,让霍去病呆了一下。卫青说:“国事与私事相比。孰轻孰重你当了解,行事要三思。”
听他这话,霍去病只觉得卫青已经了解到他和方芳的一些计划,但他又不挑明,一时不知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
但他转念又想到,这次卫青单派了他单骑率众直插入匈奴腹地,这是在给他接近王庭地机会,这表示卫青默许了他们的行动吗?
霍去病正拧眉苦思,卫青已说:“你下去挑选人马吧,休整一番,十日后出发。”
在临近武威的戈壁中,有一泉水,因为它常年喷出热腾腾地泉水来,所以被过往之人命为暖泉。当年湘看见这汪蓝蓝的泉水时,心里还是颇为新奇地,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地热泉水。
马队地众人在暖泉边稍微休息了一阵,填充了自己的水囊之后再次准备上来。又一阵马铃摇起,但马队地众马匹却显的焦躁不安,牛大叔望望天色,担忧的说:“不远处正在刮风暴,我们还是在这里避一避,等会再赶路吧。”
得到众人的一致同意之后,马儿再次盘着匍匐了下来,众人集中捆绑好车上的粮食后,也来到马儿身边,依偎着坐下,听说这样可以接住马来抵御风暴带起的沙尘。
年湘奇迹一样的从包裹中抽出两条大大的头纱,交给茗丫一条说:“把这个裹上吧,万一一会刮起了沙尘,别让沙子刮花了脸。”
准备头纱原本是为了抵御夏日的烈日,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二人将整个头裹的只剩下眼睛之后,风也渐渐变大了,于是赶紧考着马坐下了。
当他们在静静的等着风暴过去的时候,几匹快马的蹄声传入众人耳中,不一会又有一队人来到了暖泉边。
两队人马显然都没有意料到会在路上遇到其他人,都有些惊讶,但谁也没有说话,另一队人也择了位置躲避着风暴。
风暴并没有扩展到暖泉,只是从它旁边浅浅的擦了过去,所以当众人看着空中昏黄的沙尘慢慢变稀少时,便各自沉默的准备着彼此的东西,准备再次启程。
“真他娘的鬼天气,灌爷爷我一嘴巴的沙子!”
对方中的一个人破口骂出,引来年湘众人的注意,随即他的一个同伴低沉着声音说:“少说两句,快洗了准备上路。”
这句话不同于前一句话,却是引来年湘的震惊,随着细脆的女声望去,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了年湘的眼帘中——柳娘!感觉到对方也注意到自己,柳娘望向年湘,却因为有头巾裹着脸,她未看清楚年湘的面容,自然也没有认出她来。
茗丫见柳娘的次数不多,加之时日的变迁,她也未能觉察出对方的身份,反而是年湘的反应让她颇为不解。
回过神收拾好东西,年湘速速的跟随着众人走了。离暖泉远了之后,年湘才低声对茗丫说:“刚刚那些人是伊稚斜的部下,潜入这一带只怕是为了刺探情报,刚刚那方向似乎也是朝武威去的,只因风暴而被逼到暖泉去了。”
茗丫了解过后,问到:“我们要不要加快脚程先去武威通知一下霍弟弟,让他们多注意?”
想了一下,她们向车队借了两匹马绕道去武威,并于他们辞别。牛大叔嘱咐了她们要注意安全之后,继续一路向西北而行。
139 霍去病的怪病
今天没有停电,写出第二章了好耶,赶紧来更新啦,呵呵
夜幕慢慢降下,隐藏在武威城外小丘上的年湘和茗丫才探出脑袋。武威城外营帐众多,驻扎的全部都是边防军。当她们在山丘上观察时,茗丫说:“西边的小丘上也有人,那杀气似乎是白天遇见的那些人。”
年湘凝眉想了想,对着茗丫贴耳说了一番话,听着听着,茗丫的眉头皱的都几乎打了结。
“师父,你这样以身犯险不合适呀!”
“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肯定会将我带回王庭,你只需要远远的跟着,若有万一,你也可以支援我,不会有危险的。”年湘尽力的说服着茗丫:“你再将我的安排告诉霍去病,他定会知道怎么做,我们就能安全返回了。”
茗丫不甘不愿的说:“跟着商队我们也可进入王庭,何必做这种事情。”
年湘说:“同样是进入王庭,但是效果却不同。若楚服还活着,也定然是被十分严密的看管着,我们做为商人哪里能接近得了?听我的话,我真的不会有危险的。”
茗丫纠结着同意了年湘的计划,并从怀中掏出一包“入梦醉”给年湘防身,她想了想又觉得光给迷药年湘是没有用的,便在年湘头顶的发髻中插入几根细刀片说:“如果被缚了手脚,可以用这个割开。”
说着,她又在年湘的小手臂下安装了一个简单的发箭装置以备自卫。
交代完一切之后。她才撇下年湘一人纵身向军营中去。
年湘将茗丫给她地“入梦醉”悄悄塞入长靴中,她藏好这些东西之后继续匍匐在山丘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时间在寂静中悄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茗丫一直没有回来。年湘一动不动的等待着,终于,她突然觉得颈部一麻,整个人便陷入了昏迷状态。
偷袭年湘地人正是柳娘一行人,一个男人驮起昏迷的年湘之后。在柳娘地示意下,迅速的撤退。找到藏于远处的马匹后,为了不影响奔跑的速度,柳娘便带着年湘骑上自己的马,毕竟两个瘦弱女人地重量不会让马匹吃不消。
从夜晚一直奔到天空微微亮,他们远离了汉军的范围,终于停了下来。
柳娘看看被打横放在马上的年湘,依旧昏迷着,便对自己的同伴说:“停下来先歇会。顺便把她弄醒,看看到底是哪路人马。”
来了一个男人将年湘从柳娘的马上接下,搜查了她的腰身没有携带武器后。便揭开她的头纱掐年湘的人中穴,希望把她弄醒。柳娘也下了马。和众人走到年湘身边。下一刻却惊呼了起来。
“老大,怎么了?”
柳娘惊讶的说:“这个女子竟然跟汉朝地陈皇后一个模样。”
众人听了非常高兴说:“难道我们捉到汉朝皇后了?”
“不对。”柳娘镇定下来说:“陈皇后早死了,即使活着也是将近四旬的妇人了,这个女子不是。”
她的手下虽然有些失望,但依旧兴奋地说:“长的像皇后,和皇家有什么关系也不一定,我们捉回去,主公定会高兴,若汉军敢来犯,我们也可以把她当筹码威胁他们!”
柳娘似是若非地点了点头,看着年湘地面容,她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嘤”地一声,年湘缓缓转醒了,她头痛欲裂的睁开眼睛,等她看见柳娘复杂的眼神时,嘴角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
柳娘命手下先审问她的来历,自己则满脸沉重的在一旁看着,但是年湘也只是有恃无恐的看着她,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面对年湘的拒绝态度,审问的男人几乎耐不住性子要对她动粗。柳娘喝止了他的行为,走近年湘直直的看着她,她们彼此对视了一会,柳娘突然站起背过身去,几乎不敢面对,因为那淡淡的、冰冷的眼神让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将她捆了丢到我的马上,我们立刻回王庭!”
听到柳娘的命令,那几人手脚利索的将年湘手脚捆了,横放在马上。继而众人扬尘往王庭奔驰去。
而在昨晚的汉军大营中,当茗丫潜入霍去病的营帐时,霍去病正面色发白,呼吸急促的蜷缩在地上颤抖不止。
“霍弟弟,你怎么了?”
茗丫惊呼的跑过去,在她潜入时,她注意到霍去病营帐周围的卫兵都消失了,现在见到霍去病这样,她简直以为有刺客伤额霍去病。
霍去病挣扎着看到了茗丫,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不要慌,是旧疾了,抗过今晚就好。”
茗丫用力的将霍去病扶到床上,她稍微懂些医术,给他把脉时只觉得他的脉相十分紊乱,奇怪的紧。她本想渡点真气给霍去病以梳理脉相,却被霍去病拒绝了。
“无用的,每隔三月的十五月圆之日,我必定会如此,一年四次少不了的,试了多少法子都没用。”
“那现在怎么办?你的卫兵呢?怎么没人管你?”
霍去病声音颤抖着说:“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早早的就调走了。”
茗丫手足无措,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霍去病难受了一个晚上,直到黎明破晓时,霍去病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好些了没有?”
听着他又长又深的喘息,茗丫问到。
霍去病起身坐了起来说:“好多了,只要夜晚过去了,我也就跟常人无异了。”说完还自嘲的笑了笑。
茗丫问:“你是怎么落上这个怪病的?”
“从以前摔坏脑子之后就这样了。这个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万万不可对他人说,若让匈奴人知道我的这个致命缺陷,我的死期只怕也是不远了。”
说到匈奴人,茗丫立刻脸露苦色,赶紧将年湘的事情对霍去病说了。
“胡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她怎么这样肆意妄为?”霍去病因为心急而怒,着急的在帐中踱步。
茗丫虽然也不太认同年湘的计划,但是此刻也只好安慰霍去病说到:“师父足智多谋,她有相当的信心此事不会有危险,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师父说你只要安心打仗,按计划来,万事皆安。”
看了下快要大亮的天色,茗丫说:“师父只怕已被人捉走许久了,我要赶紧追上去,以防万一。”
霍去病重重的点了头,便送茗丫出营了。
140 粗鲁的士兵
辽阔的草原上,骄阳似火,所有人的身上都密密的布了一层汗。
柳娘又对马儿挥了一鞭,对众人说:“前面就是浑邪王的领地了,我们过去歇口气。”
这一行人虽然都是汉人,但匈奴人见了他们都未做防备,显然都是十分熟悉的。柳娘让人看管了年湘之后,便带着其余人去见浑邪王了。
浑邪王就是拉朵儿的父王,拉朵儿一直喜欢伊稚斜,但此时却已嫁做他人为妇。即使是这样,她心里一直是念着伊稚斜的好,她常常在想,如果不是伊稚斜成为了单于,如果不是南宫公主的阏氏之位不可废,那么她定能嫁给伊稚斜做大匈奴的阏氏。
虽然她偶尔能想清楚自己在自欺欺人,但是还是对这种设想乐此不疲。此刻,她见伊稚斜的汉朝细作来到自己的领地,赶紧走进主帐。
柳娘刚和浑邪王说了些汉军在陇西和武威一带屯兵的事情,便见拉朵儿走了进来。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这次又打探回什么情报了,想必单于又会厚赏你的吧?”一件到汉朝女人。拉朵儿不自觉的就变的刻薄起来。
但柳娘显然是习惯了她说话地这个调调,并不同她计较,只抱拳对浑邪王说:“失态紧急。我们补充了干粮后这就回王庭了,告辞!”
浑邪王正要送柳娘出去。拉朵儿突然说:“我也要去王庭。”
浑邪王听女儿这么一说,头都大了,拉朵儿对伊稚斜的感情,全草原没人不知道,她虽然嫁给了别人。可当时也是为了和伊稚斜赌气才嫁,现在这样子,她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柳娘见浑邪王只叹气并不说话,便对拉朵儿说:“还请快些准备,我们就要上路了。”
带了几个匈奴卫兵,拉朵儿跟着柳娘一起启程,见他们之中又多了一个貌美的汉人女子,心里便不痛快了。她这一辈子地幸福便是丧失在两个汉女的手上,一个是年湘。伊稚斜地最爱,另一个就是南宫公主,现在的阏氏。
“喂。这个女子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一个俘虏。”柳娘草草的答复着。
拉朵儿阴阳怪气的说:“你们这做属下的可真是尽职,还不忘记给单于带个汉人女子解解馋。众人无奈地看了眼她。无语的上路。
到了夜间。柳娘和几个人去不远的河边取水,拉朵儿和剩下的人便在背风处生了火。准备晚上安歇。年湘被缚了手脚放在一旁,什么事也做不了。
拉朵儿坐在火堆边,看着年湘突然生出邪念,她对自己的卫兵勾了一勾手指说:“你看那俘虏长的怎么样?今个就赏给你过夜了。”
匈奴卫兵听了很是高兴,迈着大步往年湘走过去。
年湘在见到拉朵儿的第一时间便知道自己怕是要遇到麻烦了,却没想到是这种麻烦,她慌忙的向柳娘的手下身边挪去,那些人象征性地拉了拉匈奴人,立即被拉朵儿呵斥开了。
匈奴卫兵不顾年湘的尖叫,扛起她便往山坡后走去。到了山坡后面,年湘被粗鲁的甩在了地上。匈奴卫兵三两下解开年湘脚上地麻绳,却不料绳子刚解开,他便被年湘一阵快踢踢暴了鼻子鲜血直流。
捂着不停留下鲜血的鼻子,他彻底被年湘弄恼怒了,正待他要再次上前收拾年湘时,只觉得银光一闪,他就直直地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年湘刚刚趁着他疼痛地空挡,取了发髻中的细刀片割开绳子,而后给了他封命地一箭。
在她还在因为杀人而剧烈喘息时,柳娘已经带着人急急的从山坡另一面跑来,见到眼前的情景,柳娘重重的松了口气。
柳娘带着年湘回到火堆边,拉过自己的马匹,冷淡的对拉朵儿说:“我们有要事要回王庭,先走一步了。”
拉朵儿见到自己的人一去不复返,怒急说到:“你们竟然敢动我的人?”
柳娘毫不示弱的说:“我们的俘虏自由我们来处置,不劳你费神,若你觉得你的卫兵死的冤,自可在见了单于过后让他来主持公道。”
带着人齐齐上马,柳娘他们丢下要随行的拉朵儿和她的卫兵,连夜赶路回到王庭。
年湘和柳娘共乘一骑,年湘听到柳娘细不可闻的说了句:“匈奴人就是粗野。”
她听到这话,转过头惊诧的问柳娘:“你既然讨厌匈奴人,又身为汉人,为什么要帮匈奴人打探情报?”
柳娘轻笑一下:“难得你舍得开口说句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瞧着年湘坚毅的脸,柳娘认真的说:“活的好好的,没有谁想当叛国贼,武帝不仁,迫我们叛国背民。”
听到她的回答,年湘微微有些讶异:“皇上对你们做什么了?”
柳娘说:“全家老小无辜亡于刀下,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听她这么说,年湘忽然想起郭解刺杀刘彻的事情,便问到:“郭解是你的同伴吧?”
柳娘身子一颤,问到:“你竟然认识郭大哥?”
“你们当时计划让他去刺杀皇上,到最后为什么又把他当弃卒一样舍弃了?”
柳娘听着年湘的问题,久久不曾回答,只是对马儿加了一鞭,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
良久,柳娘才讽笑着说:“郭大哥死不瞑目,派你来训问我了吗?”
柳娘说完后,有些恍惚,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俘虏说这些?她摇了摇脑袋挥去一些杂念,却回不去对眼前女子的一种亲切和熟悉感,总觉和她说话似乎就是像和多年的老友倾诉一般。
年湘无语,听着柳娘继续说到:“志同道合的人最后却要分道扬镳,我们也不愿见到这样,只因为各为其主,不说也罢了吧。”
二人一路或深或浅的讲着话,到第二日中午时,他们便抵达了王庭。
141 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