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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年湘睡的极浅,脑袋中总是出现桑弘羊温和的笑脸。待第二日一早,她便带着甜汤去看望桑弘羊。
桑弘羊诧异的说:“昨日出去玩的比较累,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锦葵心急口快说:“方姑娘一晚上都没睡好呢!”
“怎么了?”桑弘羊闻言赶紧问到。
年湘略有些害羞的嗔怪了锦葵一眼,取过热好的甜汤便让她出去了。
“我昨晚想起樱桃甜汤可以补血,便做了一些来给你喝,你尝尝吧。”
桑弘羊欣喜非常,看着端过来的粉红的甜汤,有些不舍得喝,这是年湘亲手给他熬的呀!
“快喝吧,冷了这甜汤就稠了。很难喝的。”
在年湘地催促下,桑弘羊将甜汤喝的一干二净,而后放下碗幸福的望着年湘。
“谢谢!”
年湘收过碗看看桑弘羊:“凡事都说谢谢地话估计我该对你说的谢谢从早到晚也说不完了。”
年湘待桑弘羊打理好了之后,二人便准备出门去看店铺。走到门口。年湘忽记起自己地小印章没有带,若是店铺合适她今天就会租下来,没有印章可不好办。“你在马车里等我,我取了印章就来。”
年湘匆匆对桑弘羊说了一句,便返回天香园取印章。当她急急走到正厅时。正巧听见一个小丫头说:“公子对方姑娘可真好,他从来不吃甜东西的,竟然把一碗甜汤都喝完了,真怕公子会吐出来呢!”
锦葵回话到:“这还用说,明眼人谁看不出,方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年湘听了话暗自懊恼着,怎么也没有事先问一下他的喜恶呢,吃那么大一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很难受的吧。
取了印章回到马车上。桑弘羊见年湘脸色不太好,关心问到:“是太累了吗?要不我们明天去看也行。”
年湘摇摇头,说:“你不喜欢吃甜地怎么不告诉我呢?还要勉强自己喝那么多难喝的东西。”
桑弘羊得知她是在为这个怄气。笑言:“只要是你做的东西,我都喜欢。我喝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难喝。嘴里心里都是甜的。”
年湘又是幸福又是无奈的看了看桑弘羊,暗自想到以后一定要做他喜欢的东西给他吃。
马车“咕噜咕噜”的停在了西苑大街上。桑弘羊扶年湘下马车,介绍说:“这是洛阳的商业街,除了非柳巷,数这里生意最好了。打探了多日,终于等得有人要卖铺子,我看了下地方,觉得挺好地,就帮你留意了。”
他们边聊边走,在一个小型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原来桑弘羊看的地方竟是最中心地两层阁楼。
年湘惊喜到:“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卖掉呢?”桑弘羊笑着领她上了楼,见到卖家后,谈好了价钱,十分顺当地就把契约办好了。虽然签地价钱稍微有点点贵,但是对于一个这么好的地段,完全就是赚了。
年湘寻思着这个店铺很大后面还有个好大地院子,干脆就将来仪阁和白济堂放在一起好了,一楼可以做诊厅,二楼就给来仪阁,可以从侧门开个楼梯,让那些夫人下了马车就直接上二楼。
早早的就将事情办完了,桑弘羊说要带年湘去吃好吃的,便带她去了洛阳名馆“一字居”。
年湘真的不是想扫兴,但是汉朝的饭菜无论如何在她吃来都是一个味道。没有胡椒味精,没有辣椒酱油,而且还不是油烹,全是用水煮,味道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不如我们回府,我做东西给你吃,这次保证先征求你的意见。”
桑弘羊听到年湘要亲自做饭,虽然不想她受累,但是心里毕竟是欣喜的,而且看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便说:“我喜欢吃鲜味的。”
年湘想了想,洛阳虽然买不到新鲜海鲜,但是河蟹和海鲜干货总是买得到。介于桑弘羊还在长伤口期间,不宜吃过多海鲜,她便打算给桑弘羊做鲜味十足,却又不会影响伤口的瑶柱粥。
在小市场上选了上好的粳米、瑶柱,没想到仅这两样食材便花了五十多两银子,这还是年湘第一次深感古代资源的匮乏。桑弘羊兴致勃勃的跟在年湘身后看她挑选东西,又尽可能的买了些佐料,二人便回了桑府。
年湘仔细的熬着瑶柱粥,海鲜的味道足以弥补没有味精的缺陷,加之瑶柱事先被年湘用料酒处理过,整个粥的味道更是说不出的奇特。
古人做饭不擅长使用佐料,所以在年湘认为很平常的美味,也是很难调出来的,一锅粥煮好了,年湘特意让锦葵给夫人、老爷还有二位姨娘那里送了些去。
桑弘羊听了,拦下锦葵说:“给夫人老爷送就好了。”年湘诧异到:“两位姨娘都住在一个府中,不给她们送些,未免太显小气了吧。”
“其实……我将她们送出府,另外安置了。”
此话一出,年湘非常震惊,这姨娘好歹也是桑家用轿子抬进府的,怎么能说送走便送走?但是她的心中却止不住的生出一丝欣喜。
即便这样,年湘也不得不说:“这样对她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桑弘羊安慰到:“放心,我定会好好安置她们,相信我好不好?”保健食谱——樱桃甜汤
鲜樱桃2000克,白糖1000克。樱桃洗净,加水煎煮20分钟后,再加白糖继熬一、二沸后停火备用。每日服3040克。此汤具有促进血液再生的功效,可用于辅助治疗缺铁性贫血。
132 回京
舒服日子果然是稍纵即逝的,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进入四月了。这日府丁慌忙的找到正在后院和年湘小坐的桑弘羊,着急的说:“少爷,府里来了好多官兵……你快去瞧瞧吧……”
刚刚还在谈笑的两人一愣,随后桑弘羊起身吩咐到:“茗丫,你陪着年湘休息一会,我去前面看看。”
茗丫从不远的小池边走回年湘身边,了解的点了点头。
年湘站起目送桑弘羊离开,心里却止不住的担忧,也不知道这官兵到桑府来是做什么的。
“茗丫,随我回房收拾东西吧。”
“师父要去“是时候回长安了。”
茗丫领悟的问到:“那些官兵是?”
年湘解释到:“桑家在洛阳财大势大,而且桑大哥马上要在朝廷任职,所以这些官兵不可能是洛阳的,他们倒有可能是从长安来的。”
二人回到天香园拾掇了一会东西,桑弘羊便回来了,脸上也没有什么特殊表情。
年湘问到:“是长安来人了吗?”
桑弘羊点点头说:“嗯,陛下听说我们在来的路上遇袭了,便派人来保护我们回去,来的还是御前侍卫,倒让人消受不起了。”
年湘惊诧于刘彻这么看重桑弘羊,竟然派了御前侍卫来护送他回京。虽然心中十分疑惑,但这君子朝臣之间的事情。年湘也没有多问,只问桑弘羊:“你这一回长安,怕是很久都不能回洛阳了生意方面都安排好了吗?”
“不用担心,父亲这些年手下也培养了不少得力助手。事情都安排好了。”
二人说了会话,定下了归期,就各自安排事情去了。
三日后,桑弘羊携年湘启程回京,桑家老爷和夫人皆出门相送。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伴君如伴虎,桑夫人从内院一直携着桑弘羊的手不断叮嘱,到上马前也依依不舍,并偷偷叮嘱儿子要早些向年湘提亲才好。
年湘拜别桑老爷和桑夫人后登上马车,但总觉得有眼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她回望一眼,惊讶的发现,这眼神来自御前侍卫统领。而这人她认识,正是她早先有过交情地何萧!
何萧直直的望着她。那眼神不似看到酷似阿娇时的那种震惊,反而是一种探究,让她打心底里发寒。
慌忙地打下马车的车帘。年湘坐到车里一会就出发了。因为有陛下身边地人来接,茗丫并没有一起随行。而是暗地里跟着保护年湘。
何萧策马到桑弘羊身边。谈笑间说到:“此次到洛阳来,陛下只说要保护你的周全。看来并不知馆陶长公主的义女也在随行之列呀?”
桑弘羊同样笑问到:“原来何统领识得方姑娘呀。”
“是呀,她的面容只怕没几个人记不住吧。”
见桑弘羊只微笑着不说话,何萧又问:“早先听说馆陶长公主有意将方姑娘许给冠军侯,如今看见她和你一起,倒让我吃了一惊呢。”“看来何统领知道不少消息呀。”桑弘羊不咸不淡的说着。何萧回话到:“那是,和皇家有关地消息总是传的最快的。”
他又看看桑弘羊,拍拍他的肩说:“桑大人要加油呀,听说长公主极爱这个义女的。”
说完,何萧策马走回队前。
桑弘羊看着何萧觉得有些莫名,但转念想想,世人皆爱八卦,也就没多想了。
这一路行的极为顺畅,虽然遇到了两场春雨耽搁了几天,不过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四月底,桑弘羊、年湘齐齐返京。桑弘羊被任命为大司农中丞,因为要忙于上任之事,几乎抽不出时间去探望年湘。不过他隔三岔五的总会命人送点小玩物或是信件来,让年湘觉得十分贴心。
更何况年湘本就不是黏糊人的女人,也觉得没什么。而且她现在忙着安排去洛阳分店的人手,也不闲。
这日她征求了大家地意见之后,决定派遥遥去洛阳照看,正巧章庆川也被桑弘羊遣回洛阳,让他帮着来仪阁打理一些事物。
年湘将遥遥和章庆川叫到房内,问到:“章伯的身体好些了吗?你这一回洛阳,谁照顾他呢?”
章庆川回答到:“劳方姑娘挂心了,伯父身体强了许多,现在已经不会疼的下不了床了。公子已经安排了人照顾他,我也就可以放心回洛阳了。”
年湘点点头说:“遥遥这次去洛阳,要仰仗你多照顾了,我们对洛阳地行情不如你熟悉,你要多提点她才是。遥遥,你有要事也可以多和章兄商量。”遥遥见章庆川瘦瘦弱弱的样子,嘴角一瞥勉强回答说:“我晓得地,姑娘。”
交代完事情便让他们二人可以下去了,年湘见遥遥一双眼睛一直在章庆川身上转悠,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她苦笑着想到,章庆川要想让遥遥听他地主意,估计是要下番功夫的了。
待二人走后,年湘忽然忆起平阳公主要她画地绣样她还没有送过去,便叫了马车动身往平阳府去了。
平阳府的管家见了年湘,将她引至一个厅中后说:“方姑娘请在此稍后,长公主正在见客,马上便好。”
年湘坐在厅中吃了几碗茶,终于见到几个仆从引着客人出来了,这客人不是他人,正是卫青!二人相见都有些错愕,互相点了下头之后便擦肩而过了。进到内屋之中后,年湘将绣样交给平阳公主,平阳称赞了几句后说好会让人将款子送到来仪阁便告辞出来。
她出了平阳府,见卫青牵着马靠墙站着,似乎在等人。卫青见年湘出来,便上前打招呼,年湘惊讶到,难道他是在等我?
卫青冲年湘打了打招呼便问:“听闻方姑娘的闺名叫方芳?”
年湘忐忑的回答到:“正是,将军有何见教?”
“不敢。”卫青犹豫了一会盯住年湘的脸说:“最近经常听陛下在念叨这个名字,说是以前似乎也有人叫这个名字,所以我好奇问一问。打扰姑娘,我先走一步了。”
不待年湘再回话,卫青便策马而去,却在年湘的心中留下满片阴霾……
133 侍女紫萝
回到来仪阁中,年湘呆坐在窗前,回味着卫青的那句话,他是在提醒自己吗?他们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吗?可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相信?刘彻,又是什么时候想起的?
当她正被自己无尽的问题困死的时候,思怡敲门进来了,她说:“姑娘,派去洛阳的所有人已经挑出来了,里面有不少是最近新招的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年湘丢下自己满腹的疑问跟着思怡下楼了,有些问题得不到答案还不如回头再想。
一楼的后厅中齐齐的站了二十余人,有负责服务的年轻姑娘,也有负责做饭卫生的中年妇女。当年湘从楼梯上款款走下,还未说话时,一个尖叫声就从那二十人中传出。
众人惊诧的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样子的人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全身不断的抖动着。年湘初以为她是有什么急性病发作了,可是待她走近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时,她顿时停了脚步,对思怡说:“将她带进我房里来。”
她朴质清爽的包房中,此刻却密布着极其诡异的气氛。
年湘盯了眼前的妇人很久,终于问到:“你认识我?”
那人抖了几下,鼓起勇气看向年湘一眼。却不说话。“我认识你,紫萝。”
地上的妇人听到年湘如此喊她,身体抖地更厉害了。嘴里直呼:“我不是,我不是。她早就死了,死了!”
年湘走进她几步问到:“你最好告诉我当年楚服是怎么害我的,否则我也许真的会如你所愿让你死去地。”
紫萝抬起头来,嘴里胡言乱语到:“你明明魂飞烟灭了,怎么还活着……怎么会……”
“我从地府回来找你们报仇了”
“你去找楚服。所有事情都是楚服做的,我只是帮着传话而已。她在匈奴,你去匈奴找她报仇,不要找我!”
年湘听着紫萝地呓语,惊讶的知道楚服竟然还活着!她细想了下,当初自己叮嘱柳娘要除掉楚服,没想到她却带着楚服去了匈奴。
“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便饶了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有人要杀我们,楚服突然被自己的巫蛊反噬了。她对那些杀手说,如果她死了,那么被她下蛊的人必死无疑……那些人犹豫了没有杀她。却一刀刺中了我,我躺在地上隐约着听见他们说要带楚服回匈奴。但是我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楚服。楚服……年湘心中不停的念叨着她地名字,难道她后来又对小阎王做出了什么事。才导致霍去病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也不知过了这么些年她是生是死,不过既然有机会,年湘决定还是要去找到楚服。
她命人将紫萝先带下去照看好,便要去找霍去病。行至冠军侯府,门房告之她如今霍去病为了给去边疆做准备,正在城外军营中商议事情,很晚才会回。
她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只好请门房转告她来过的消息,便回了来仪阁。
当晚霍去病打马回府时,得知了年湘来找过他的事情,便立即掉头去来仪阁了。他已经好几月没有见到年湘了,只听说她是去洛阳办事了,再得不到任何多的消息,竟然连她回来了也不知道。当他急匆匆的行至来仪阁后院时,遥遥的看见年湘的房里还亮着灯,便敲了门通报进去。
年湘一直在等霍去病,好不容易得知他来了,便急急的招他进来。
霍去病见年湘安然地回到洛阳,高兴的问:“你回来啦,走的时候也不和我说一声,害我找你几次都没找到。”
年湘赧然地说:“走的匆忙,所以并未一一告之。”
“幸好你现在回来了,再晚十天,便找不找我了,我要立即出发去边疆了,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
“嗯,听说又要和匈奴打仗了。”年湘看着霍去病,寻思着该怎么跟他说楚服地事情。
霍去病正兴致勃勃地准备说匈奴的一些事情,却突然被年湘地一个问题惊住了。
“你想找回你失去的记忆吗?”
“找回?你有办法吗?”他问到。
年湘说:“有个人也许能帮你,但是她却被匈奴人抓走了,所以你这次去攻打匈奴,最好能把她找到。”
霍去病问:“是谁?”
“巫女楚服。”
听到这个答案,霍去病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