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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原本是好心,想卫青在边关打了多年的仗大伤小伤都积了一身,难得这次又胜了。想让他请功享些时候的清福,没料到他会这样驳回自己。
他的话拨动了卫青心中艰涩地一角,卫青又何尝不想停下来休息休息,只是每每想到在长门宫中疯癫掉的卫子夫,他心里就如同千万蚂蚁噬咬一样难受。
当年的“两宫水火案”发生之后。卫子夫被贬,但并不代表着刘彻心中地怨恨就已消除,他知道阿娇是被卫子夫的信给逼死,更怀疑年湘地溺水是他人所为,而第一个发现年湘溺水的卫青,便成了他怀疑的对象。
卫青心中酸苦的想到,刘彻留下卫子夫不杀,无非是想查出年湘之死究竟是何人而为。经受了当年的打击,如今地刘彻。早已不相信他了,他唯有以鲜血和功绩,才能保住自己行如疾风一干人。很快就走到了宣室殿之前,卫青也被太监长细的嗓音给唤过神了。他深吸一口气。阔步走入宣室殿晋见。
来仪阁中生意红火,头部按摩退出来后受到很多妇人的喜欢。她们平日里多待在屋里不大走动。运动更是没有,所以经常会觉得心慌气短,头昏脑胀的。看着这火爆的生意,思怡和遥遥对年湘是打心底里佩服了。
年湘这日正在教账房先生怎么列表使账目更清楚,一个侍女进来说:“方姑娘,堂邑府的人请姑娘过去呢。”
“堂邑府?”
年湘记起自己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去看刘嫖了,她那里达官贵人比较多,年湘不想因为自己的长相而引出事端,便是能少去便少去,但是又念在刘嫖思女情切的份上,年湘只得说:“你去让思怡和遥遥准备一下,一会我们一起过去。”
不一会,遥遥和思怡便到了,遥遥见到年湘便问:“是何人这么大面子,要让我们阁中最妙的三个人亲自去一趟?”
年湘打趣到:“你这张利嘴说出话来也不知羞,哪有自己说自己妙地?”
遥遥性子开朗,又说:“本来就是,我们三人任意一个走出去,哪个不妙了?”
年湘不再跟她乱扯,指着正堂的“有凤来仪”匾问:“可知那匾是谁送的?”
遥遥点头说:“自然知道,不是馆陶长公主么?”
“就是她了,我和她有缘认识,她今日让我过去小坐,我思量着她地身子不大好了,便想带你和思怡过去给她服侍服侍。”
二人听年湘这么说,都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年湘地眼神却又多了一层深意,心里都想,易婶掌管来仪阁多年都没有受到馆陶长公主地邀请,却不想她能有这样的荣幸。
她们三人很快便来到了堂邑府,刘嫖再见到年湘,心情显得十分好。今日年湘不似第一次见刘嫖那般穿地男装,当她以女装现身在刘嫖面前时,刘嫖一时当真把她看做了年轻时的阿娇。
看着鹅黄的身影穿过层层回廊慢慢靠近自己,刘嫖清醒过来自语到:“阿娇喜好艳色,不会穿这样素雅,我又犯糊涂了。”
年湘一行人走到刘嫖所在的水榭前,拜倒:“见过长公主。”
刘嫖笑呵呵的让她们起来伴她身边坐下,对年湘说:“我若不派人去请你,你还当真不来看我这老婆子了。”
“长公主言重了,您大病初愈,该多多休息才是。况且我帮叔父去打理来仪阁,一时也忙糊涂了。”年湘客气的说到。
长公主看向年湘身边的两个女子,气质和长相都不俗,便问到:“这两位是?”
年湘介绍说:“这是来仪阁的遥遥和思怡,手上功夫很不错,我带她们来服侍您,听说您好些时候不去来仪阁了?”
刘嫖说:“近些年我出门都少了,没有心思到处走动,便去的少了。”
年湘便帮刘嫖将身后躺椅上的靠枕放好,边说:“您这大病初愈,身上肯定不是很舒服,今天让她们两人给您按一按,保证好上很多,而且,我们又推出了新东西,今个您便试试看。刘嫖在年湘的服侍下躺了下来,遥遥和思怡便上前去帮刘嫖按摩。刘嫖忘着年湘感慨到:“我若是有你这样的孝顺女
话至一半,她看着年湘那酷似阿娇的脸,便说不下去了。年湘见状连忙转移话题,说到其他事情上。
当年湘在堂邑府和刘嫖谈天的时候,卫青出现在了来仪阁前。他抬步走向来仪阁中,却被门口的侍女拦了下来。
“呀,这不是大将军吗,怎么会到这里来?”来仪阁的侍女见过许多权贵之人,见到大将军你,一时有些激动,但仍然把持着门口,没有让他进去。
114章
侍女叉腰拦住入口,一手摊在卫青面前说:“此路是我开,此房是我盖,要想入此处,留下推荐票来”
卫青满脑黑线,几欲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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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这里来找人。”卫青木然的说到。
侍女为难的说:“将军想必知道我们这里是不接男客,男子也是禁止入内的。好多小姐夫人都在里面,一时唐突了,我们小的不好做呀。您要找哪位,我帮您把她请出来好吗?”
卫青想找那日他见到极像陈娇的女子,但是却又说不出名字、形容不出长相,一时难堪的站在那里。
“我找你们老板。”
侍女赔礼到:“实在不好意思,方姑娘刚刚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呢。”
卫青见找不着人,一时有些气恼,但是却不能对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样,心里捉摸着看来只能暗查了。
正尴尬时,一个动听的女声从阁内传来:“这不是卫将军吗?”
卫青向里望去,平阳长公主正从楼上走下,盈盈向卫青走来。
“长公主殿下。”卫青抱拳拜见到。
平阳满面笑容的说:“将军得胜归来,我还一直没见到你,不想今日在这里碰到,可是有什么事吗?”
卫青思索着说:“无事,我只是路过。”
“将军既然无事,不如到我府上小坐一下?”
卫青念及与她多年前的主仆情谊,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一同往平阳府去。当卫青和平阳长公主乘上马车往平阳府去的时候,两个气宇轩昂的青年正从街道另一面走过来。这两人正是刚刚因战功封侯的霍去病,和李广地第三子李敢。
李敢和霍去病并肩走在街上。他撞了撞霍去病的肩说:“喂,你好歹封了侯。怎么一顿饭都不舍得请了啊?”
霍去病斜瞥了李敢一眼说:“一顿饭什么要紧,我就是不想去那地方。”
听得他这么说,李敢急了:“你还算不算男人啊,去那有怎么了,凤满楼的姑娘漂亮。菜又好吃,还可以按按脚,傻瓜才不去。”
霍去病冷哼了一声,瞥过头去不理李敢地满嘴胡言。他望向街道中央,一辆华丽马车正不紧不慢的驶过,微风吹起,车窗帘正好微微掀起,当霍去病看到卫青和平阳长公主并排坐在马车之中时,嘴角坏坏地笑了起来。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你在笑什么?”李敢见霍去病跑了神,一拳打在他结石的胸前问到。
霍去病努了努嘴。李敢随着偏头望去,也笑了起来轻声说到:“你舅舅这么多年没娶。难道是……”
“你别乱讲。”话是这么说。但霍去病那坏坏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他心想。舅舅这么多年来一直一个人,侍婢虽然有,但是却不见娶正夫人,眼见他的两个义子都长大,就没有给他们找回一个娘,这回可好了,回去告诉母亲舅舅的事情,指不定多高兴。
一旁地李敢也说:“平阳长公主寡居了这么多年,你舅舅又立了大功,请陛下赐婚有何不可?”
霍去病“嘿嘿”笑了两声,拉着李敢说:“走,请你到悦来楼吃一顿。”
李敢立刻不依了:“说了要去凤满楼的,多花不了几个银子的……”
敌不过李敢的执拗,霍去病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说好只吃饭,不做其他事情。
李敢兴冲冲的拉着霍去病来到凤满楼,平时他爹李广管他十分严厉,哪有机会到这里来,也只有趁着霍去病封侯的机会,好好打劫他一番了。
现下时辰尚早,凤满楼中客人不多,他们在大厅择了位子便做了下去。李敢一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眼睛还不时四处的转悠着,看看有没有美貌的姑娘。
霍去病拉了拉他,往大厅地台子上指了一指说:“那才是真正要看的人李敢一看,那台子上抚琴的男人,当真长得妩媚,虽然看得出年龄已不小了,但是那模样真是男人看了都要动心。李敢有点口干地说:“嘿嘿,想不到你小子还号这一
霍去病捶他一拳说:“想哪去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不认识那个人?”
李敢摇摇头说:“我也是头一回来这里,怎么,你认识?”
“你真是个什么事都不往心上去,这可是李夫人的兄长,当年地乐府丞。”
听得霍去病这么说,李敢口中地一口菜险些把自己噎到,难以置信的问到:“真地假的呀?”
“我以前陪我舅舅去找过他一次,我认得的,他换了名字叫李延年,辞官出宫后一直在这里给客人弹琴,李夫人派很多人来劝说过,完全没用。”
李敢完全不理解的说:“有福不享,偏要到娼馆来卖艺,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落入地平线下时,年湘终于离开了堂邑府,她陪刘嫖说了一下午的话,这时疲惫不堪的坐在马车上,什么也不想说。
但是,遥遥却异常激动,她拿着刘嫖赏给她的几只金钗高兴的说:“没想到长公主这么和蔼呢,这些钗可是真正的上品,我见了这么多贵人,也没见几个夫人能戴得上的,长公主却这样就赏了我……”
年湘只得打起精神笑着说:“那是因为你手艺好,长公主喜欢,这是你该得的。”
一旁的思怡性子和年湘相近,此时静静的坐在一旁,笑着听听她们讲话。遥遥见了,拉起思怡的手,掳起她的袖子说:“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这翠镯子,也不知道这对镯子值多少钱呢,长公主真是大方。”
思怡轻轻缩回手说:“长公主这辈子不知见了多少金银首饰,这些只怕还入不了她的眼,也就你当个宝贝。”
“你不当宝贝,那你把镯子给我啊!”
见遥遥伸手要抢,思怡轻轻躲过去,二人便在车中打闹了起来。年湘见到她们打闹淡淡笑了起来,但是她心中知道,刘嫖现在只怕早把权力和财富看淡了,她一生最打的财富,阿娇,已经失去了,其他还有什么可珍惜的呢?
115章
马车踏着初降的夜幕,很快就回到了来仪阁。阁中晚间的客人很少,多数贵妇小姐都会选择在天黑前离去,所以晚间也是阁中众人最悠闲的时刻。
年湘刚回到楼上的房间中,侍女便进来禀报说:“方姑娘,下午有两人找您呢,一个人大将军,另一个是凤满楼的凤老板。”
“大将军?”年湘有些心惊的问到。
侍女依旧有些激动的说:“如今说到大将军,除了卫将军,谁还敢这么答应。”
“他找我何事?”
“不知道,得知您不在之后,他便和平阳公主走了。”
年湘记到心里了,又问:“那凤老板呢,可是有什么事?“是的,”侍女回答说:“凤老板听说我们这里新推出了头部按摩,便想请些熟练的过去教教他楼里的众人,她说只要姑娘答应,利益还可以再提高半成。”
这种没有冲突又有钱赚的事情,年湘自然欢喜的答应了,想了一会便带着思怡往凤满楼去。
思怡看着年湘有些疲惫的身影说:“姑娘今天累到了,何不改日再去?”
“无妨。说来我们同凤满楼一直都有生意来往,我自接管来仪阁以来,还未去拜访过凤老板,实在是有些怠慢了。今日既然想起来了,便过去看看。”
凤满楼离来仪阁不是十分远,二人且说着话就到了。凤满楼的龟公是认识思怡的,见她来赶紧迎上说:“思怡姑娘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找凤老板有事?”
思怡介绍年湘说:“这是来仪阁的新管事方姑娘,我们来拜访凤老板。”
龟公赶紧说:“哟,原来是方姑娘。你们赶快请进,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凤老板。”
他们穿过大堂。一阵悦耳的琴声传入年湘耳中,她寻声望去,震惊地说到:“怎么是他?”
龟公笑道:“方姑娘认识乐师李延年?他可是我们楼里的活招牌呢。”
李延年……年湘早料到,当初的李广延便是历史上地李延年,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何名字会出错。而此时,他却更改了名字,又叫做李延年了……
看着他苍白带些忧郁的脸,年湘心中满是疑惑,他不是在做乐府丞吗,怎么又回到了凤满楼,难道是犯错被逐出来了?不及她多想,一阵吵闹便惊醒了年湘。
“就是她们两个,来。快来陪陪小爷。”
一个醉酒地男子走进年湘,伸手准备拉扯,被龟公一把拦下。陪着笑脸说:“这位公子,她们二位不是楼里的姑娘。您还是挑别人吧。”
醉酒男子不依说道:“你嫌我没钱是不是?小爷我出得起。“别。您别这样,她们真是我们老板的客人。我给您选最美貌的姑娘来,行不?”
看着眼前的男子,年湘蹙紧了眉头,她最见不得这种荒唐地公子哥了。正在她转身要走时,另一个俊朗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再挪不动步。
霍去病刚去后院如厕,一回来便见李敢在那里发酒疯,三两步走上去将他拦下来,低声吼到:“你发什么酒疯呢,说好只吃饭的。”
龟公见有人相劝,赶紧将事情说了,霍去病听完赶紧给年湘和思怡道歉到:“唐突二位姑娘了,我这朋友喝多了酒就爱撒个酒疯。”
思怡看看年湘,只见她紧盯着霍去病,神情有些激动,却不回答。思怡只好代为说到:“无妨,你赶紧带你朋友回去吧,他可真是喝多了。”
霍去病拱了拱手,便结账带着李敢走了。
思怡推一推发愣的年湘,有些打趣的说到:“姑娘可是芳心萌动了?”
年湘这才缓过神来,搡了思怡一把:“说什么呢。”
“如果不是,你干嘛一直盯着那个公子看,魂都快没了。”
“你多想啦。”拉住笑嘻嘻的思怡,年湘不再多说,赶紧去找凤老板。
霍去病拖着满嘴乱嚷嚷的李敢走出凤满楼,不禁又回头看了看刚刚的那两名女子,他的目光定在年湘地背影上,心里觉得有些东西被碰触了一下。
“哇”一声,李敢吐在了路边,霍去病赶紧回过神去扶住他,说到:“你那点出息,喝这么一点就不行了。”将肚子里的酒水吐出一大半,李敢终于清醒了一些,还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海量少爷……”
“海量少爷”是他们这群少将在一起喝酒时给霍去病取出的绰号,他地酒量奇大无比,竟然从未醉过!
霍去病又说:“可是别人醉了也没跟你一样扯着别人姑娘家不撒手呀。”
晚风一吹,李敢的脑袋清醒了一半,突然记起刚刚地事情,他猛拍脑门:“哎,这可怎么办,要是说出去让我爹知道,他还不敲断我地
“你以为你多有名,别人指不定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不行不行,我得去给别人姑娘家道个歉,在外面吃花酒的事情可不能让我家里人知道。”
霍去病拉住准备重新进入凤满楼地他,说:“她们既然不是凤满楼中的人,到这里来定是有事,你这样进去找别人,一样不妥。”
李敢想想也对,说:“那我们便在门口等吧,我刚刚没认清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