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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快说吧,时间长了对她身体不好。”
一说到对茗丫身体不好,年湘立即紧张了,抓住她迅速的问到:“你到底对茗丫做了什么,为什么她武功一下变的那么强?”
霍去病疑惑的说:“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教了她一些普通防身的武功,然后打开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方便我以后附身而已。”
“真是这样?”
见他使劲的点了点头,年湘才安了安心,她还担心小阎王把茗丫改造成了什么特种人类,那样就太恐怖了!
霍去病说:“你就是问这个?”
“是啊。”
霍去病险些要气的吐血了,压低声音吼到:“你知不知道我来一次是很伤神的,你竟然就为了问这个问题!”
年湘讪讪的笑了下说:“那好吧,你跟我说说其他的吧,长安中怎么样了?”
霍去病没好气的说:“事情可多了,你要听哪件啊?”
“捡重要的说吧。”
“重要的……死人的事情够重要了吧?”
年湘的心突然就被揪住了,“死人,谁死了?”
霍去病看着年湘的眼睛说:“韩嫣死了,是自杀的,不过跟王太后有点关系。王太后先在陛下面前参奏他侮辱皇族,后来又有大臣弹劾韩嫣不知礼法,第二天他就在家中自杀了。”
自杀?韩嫣怎么会自杀?年湘怎么都想不明白,韩嫣从小跟在刘彻身边长大,刘彻不会为了这点事情治他的罪,他为何要自杀?
“这不是事实对不对,真相到底是什么?”
霍去病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年湘抓住他说:“你骗我,怎么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他看着年湘,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说:“王太后和大臣的弹劾是刘彻一手安排的,他怪韩嫣把你弄丢了,找茬想治他的罪,韩嫣知道后就自杀了。刘彻听说韩嫣自杀后也很震惊,他没想到他会死,但是人已经没有救了。”
年湘听了这话只觉得身体发凉,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感觉,很罪恶!
霍去病摇了摇发呆的年湘,他又说:“还有件事,是关于我舅舅的,你要不要听?”
卫青?年湘唤回一丝神智点了点头。
“我舅舅自上个月就到了边关,先在马邑、代郡一带搜索你的踪迹没有结果,后来他就带了两个人潜入了匈奴王庭,几次都没有找到你,他前几天又找到左贤王的大帐里去了。”
这每一句都听的年湘心惊肉跳,卫青竟然敢深入匈奴王庭!伊稚斜急忙赶回克鲁伦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卫青的消息?
“你快去救你舅舅,伊稚斜知道他找到那里去了,肯定会抓住他的!”
霍去病不急不忙的说:“放心吧,他的命数长的很,这次不会有事的。”
听掌握生死簿的人这么说,年湘才是终于安心了。但是她的失踪让这么多人不安生,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对霍去病说:“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不要再找我了,不管是相信我死了,还是无缘无故消失了,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
霍去病无奈的点点头说:“我尽量吧。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也要当心。”
年湘刚一点头,就见茗丫啪的歪倒在床上,又沉睡了过去。她摘下扳指戴回脖子上挂着,又小心的为茗丫盖好了被子后才躺了下来,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眼,满眼都是韩嫣、刘彻、卫青的影子,怎么挥也挥不去。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沉睡过去。
063 寒冬
草原上的冬天来的极早,仿佛只过了一夜便到了深冬,那冷风吹的年湘连帐篷都不敢出。伊稚斜回领地已经一个多月了,期间让人送过几次衣服用品之类的东西,加上樊哈大叔的照顾,年湘和茗丫的生活可以说的上安逸。
年湘平日里除了教茗丫学医,或是点拨下武艺,就只有枯坐,刚开始还可以忍耐,到后来却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无聊,便冒着严寒带着茗丫到处串门。
牧民在冬天里也不外出,只是小心的照料着羊圈里的羊羔,祈求着天神保佑能够熬过这个寒冬。年湘在串门的时候发现很多牧民身上都有隐疾,一到雨雪天气便会非常难受,男人身体好也许还能抗过去,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冬天就像鬼门关一样难过。
先不说伤感风寒之类的小病,就是风湿、关节炎、哮喘、产后风等病症也是非常多见。年湘见到这种情况,便再也坐不下去了,天天和茗丫穿走在各个帐篷之间。
好在樊哈大叔在伊稚斜的提醒下,将上一个汉朝商队的物资都买了下来,所以医药一时也不是很缺,只要合计着用,倒也够大家用。牧民本质淳朴,见年湘人这样好,对她自然也是十分好的,有了什么好东西决计少不了她的一份。
樊哈的部族里原本有一位大夫,是位名叫哈索的大叔,年湘担心自己这样的行为会让他没有生意,所以特地去找他一趟。
当年湘围着厚厚的裘衣来到哈索大叔的帐篷时,并没有见到他的人,一打听才知道他被请去给母羊接生了,年湘这时才知道,原来在这里的大夫还是要医治牲畜的。
年湘不懂兽医术,便没有过去,当她等到哈索大叔回来的时候,一说明来访的原因,倒引的哈索大叔一阵大笑。
“你不用在意,平日里我就是给羊仔们看看,大家身体好,有什么小病小痛的忍忍就过去了,顶多是有了什么外伤需要我处理,才叫我过去。你这样好心的去照料他们,并没有妨碍到我,倒是我要替大家谢谢姑娘了,没想到你一个汉人姑娘,对我们这样关心。”
年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实在不应该用那些蝇头小利的乱想法来揣测耿直的哈索大叔。
后来,年湘时常去哈索大叔那里请教医术,虽说哈索的医术并不见得比年湘高明,但是他的那一套早期“蒙古医术”却让年湘受益良多!
这个冬天虽然寒冷,但是年湘却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不知不觉中冬天竟就这样过去了。
大雪一直到三月初才停,停雪后没几天,伊稚斜就出现在了年湘面前。几月未见,伊稚斜还是老样子,但是年湘却比才到匈奴来时要好上了许多。
匈奴主吃肉食,又多饮羊奶,虽然比较难适应,可是适应之后是比较容易发胖的。年湘的双颊已逐渐丰润,起色也好了许多。如果不是年湘坚持在帐内打太极拳做运动,只怕她真还要长胖几圈。
“气色不错,看来这几月我是白操心了。”伊稚斜解开披风,笑呵呵的走进帐篷里说。
年湘没想到伊稚斜招呼没打一声就跑过来了,路途遥远,怎么说来就来了。
“樊哈大叔和大家对我都很好。”
“听说你到处给人治病,不知道刘彻知道他的御医给我大匈奴人治病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伊稚斜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还是让年湘紧张不已。
“别让他知道!”
“你怕他降罪于你?”
“不是……我不想回宫里去。”
年湘这样的想法让伊稚斜非常惊讶,他本以为年湘心心念念的就想回去,却没想过年湘会这样说。
“你不愿意回汉朝就留在匈奴,有我的地方都会欢迎你。”
“不是……我不想回宫,可是我必须得回汉朝……”
“为什么?”伊稚斜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他并不愿意强迫年湘,他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他即使要留她,也必须让她心甘情愿。
伊稚斜继续问到:“据我所知你在汉朝并没有什么亲人了,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年湘必须回汉朝,可是她要怎么跟伊稚斜解释?她想了半天终于说:“我得做生意啊,我突然就这么不见了,我的医馆就只剩下掌柜在那里,他们肯定担心了,我连一声交代都没有。”
伊稚斜又问:“就为这个?”
“是……是啊!”
“你若担心,写封信我让人给你送去便是,在我身边你也不需要做什么生意。”
年湘还要争辩,可是伊稚斜已经抢先说:“下回再说这个吧,这次来是要带你去王庭,单于听说了你,要见你。”
“什么?”
伊稚斜见她这样吃惊,以为年湘怕了,而年湘的确是怕了,她可不想去什么匈奴王庭。
“可能是拉朵儿那丫头在单于面前说了什么,不过也好,我带你过去正好可以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如果可以,让单于给拉朵儿早些许个亲事,不能再耽误了。”
年湘在不情不愿中被伊稚斜拖上了马车,在逐渐融化的雪地中,向匈奴的王庭驶去。
伊稚斜准备的很充足,马车里厚毯、暖炉应有尽有,年湘不仅不用受马上的颠簸之苦,连风都吹不到她。匈奴王庭位于鄂尔浑河上游,与苏伦河相隔恰好百里,若快马加鞭,也就几个时辰的功夫,可是年湘坐的是马车,用了两天时间才到。
当年湘带着茗丫下车时,才发现王庭果然跟樊哈大叔的小部落不一样,这成片的帐篷堆积在一起,显然住了不少人,而且即使是冬天,也可以在帐篷后面看到成群的羊群。
来来往往的人见到伊稚斜,都恭敬的向他行礼,伊稚斜很可亲的对所有人笑着,带着年湘向中间的金顶大帐走去。
金顶大帐前有一大片空地,有一群小孩子正在玩雪,突然一个雪球毫无预兆的从后面砸上了年湘,一个小孩大声的用汉语喊到:“汉人狐狸精!”
年湘讶异的向后看去,一把拉住了准备冲过去的茗丫,艰涩的笑了下不予理会。
躲在侧边帐篷里的拉朵儿看到这一幕,高兴的扬起了嘴角,她正得意时,正迎上伊稚斜鹰隼般的眼神,她吓的一个哆嗦,手不自觉的就松开拉起的门帘,直到厚重的门帘断开她和伊稚斜的目光,她的心仍旧噗通乱跳。
伊稚斜那样的目光让他觉得陌生,她忽然觉得他从来都不曾认识过他!
064 南宫公主
伊稚斜收回犀利的眼光,拉过年湘,细心的为她扫去狐裘上的雪,才带他走进王帐。
军臣单于早坐在王帐里等着见他们,伊稚斜进门对军臣行礼后向他引荐年湘,年湘只是礼貌性的对军臣单于福了一福,并不对他行叩拜礼。
军臣见她这样,鼻孔里哼了一下,终究看在伊稚斜的面子上,不同年湘计较。
“弟弟,这就是你带回的女人?”
“是。”
军臣戏虐的笑了下说:“你就为了她不要拉朵儿了?你若想要汉女人,汉人奴隶多的是,你何必为一个汉族女人跟拉朵儿闹别扭?”
“臣弟与拉朵儿的事情与她无关,我本就无意与拉朵儿,六年前早于她说过,只是她一直执迷不悟。更何况,年湘并不是汉人奴隶,她以后会是我的女人,会成为尊贵的人。”
伊稚斜不卑不亢的说着,可是年湘心里头越听越不是滋味,怎么就没人问问她的感受?两个大男人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些,丝毫不曾估计她是怎么想的。
“哼,你是大匈奴的左贤王,怎么可能娶一个汉族女人?”
“可是阏氏不也是汉族女人吗?”
军臣被伊稚斜这么一呛,手一拍桌子说:“这来历不明不白的女人能和阏氏一样?”
伊稚斜注意到年湘的眉头越皱越紧,岔开话题说:“阏氏来匈奴多年,想必很思念家人,不如让人带年湘去见见阏氏,以解她的思乡之情。”
军臣本在气头上,但听他这么说也说不出不对,就挥手让一个奴仆带年湘去见阏氏了。
伊稚斜给年湘一个安慰的眼神,送她出去,门帘一落下,年湘顿时觉得松了口气。这帐篷里随他们吵成怎样,她也管不了了,当务之急,她要寻思着该怎么逃跑了。
当奴仆带年湘去阏氏的大帐中的时候,年湘突然想起,现在的阏氏不正是大汉的南宫公主么,她可是刘彻的亲姐姐,既然有机会来看看,权当是代替刘彻来见见他姐姐好了。
南宫公主听人说带了汉族女子来见她,早就亲自在帐前等着,见到年湘后不待她行任何礼,就笑着说:“外面冷,快近帐里再说。”
年湘看着和蔼的南宫公主,心中十分亲切,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白白的就做了政治的牺牲品。南宫公主此时不过二十五、六,但是多年在草原上生活,已经让她有了岁月的沧桑感。
南宫拉着年湘坐下,年湘慌忙说:“公主,微臣岂能与公主同座。”
“微臣?”对于年湘的这一自称,南宫极为不解。
年湘是下意识当中这么脱口而出,也自觉失言,只好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南宫公主身边的人是当年汉朝陪嫁过来的丫头,所以并不担心有奸细,但是南宫听完之后在惊讶之余却是十分紧张。
“单于知道你的身份吗?”
年湘摇头说:“单于应该不知道,可是伊稚斜也许知道了。”
南宫眉头紧皱说:“千万不能让军臣单于知道,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会利用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伊稚斜……他如果想娶你应该也不会说出的,不过你怎么到了这里?”
年湘见南宫公主心心念念在为大汉着想,便坦白的对她说了马邑之围的事情,已经自己被抓的事情。
南宫公主听完之后思索着问年湘:“伊稚斜待你如此特殊,怕是一早就有意于你,你可愿嫁他?”
年湘摇摇头说:“他待我虽然有情有义,但是我不能嫁给他。”
南宫以为年湘是站在汉朝官员的立场上说话,不禁点头,虽然她的理解和年湘的初衷不太一样,但是得出的结果是一样便行了,那便是,年湘需要想办法离开匈奴!
另一个帐篷中,伊稚斜和军臣单于争论不下,军臣正生气的扶着脑袋,气愤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实在不明白,平时恭顺的一个人,如今怎么这样执拗!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汉族的女仆进来禀报说:“单于,阏氏请单于和左贤王大人晚上过去用膳。”
军臣烦扰的挥手说:“不去不去,她凑什么热闹。”
那女仆并不退缩,依旧恭敬的说:“阏氏说如果单于不愿前去,也请恩准她摆一个舞宴自娱。”
“舞宴?”
“是,阏氏见到家乡姐妹,一时情不自禁的想起家乡的歌舞,想与年湘姑娘欢唱一番。”
军臣果然来了兴趣:“哦,既然这样就让她好好准备吧,我晚上过去便是。”
傍晚渐渐来临,军臣带着伊稚斜,又喊上拉朵儿一同前往阏氏的帐中,而南宫那边,几个女婢,连同茗丫都在帮年湘准备着。
年湘一身轻薄舞衣在身,饶是帐内生了几个大火盆,她也冻的直哆嗦。
“公主,这样成吗?我的舞艺上不得台的!”
南宫公主信心万分的说:“下午你跳给我看时,我觉着就很好,不比那专门训练过的舞姬差,更何况你的舞蹈十分新奇,必然有用的!”
年湘缩在一个大火盆旁边,不断的搓着双臂,心里也惴惴的打着鼓。她实在是算不上舞蹈的行家,她也就在前世读大学的时候参加活动跳过一会。当时她所读的医学院为了参加全校组织的“银冬艺术节”而特地编排过一套古代的舞蹈,当时选了三十八个高矮胖瘦差不多的女孩去训练,年湘也是其中一个。
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支舞蹈的各个动作,毕竟训练过四个月,但是她却不敢说自己跳的有多好,因为当时她并不是领舞,混在人堆里稍微出点错也没有大问题,但是今晚……可是她的独舞啊!
眼下的局势已经骑虎难下了,也由不得年湘在这里犹豫了,因为单于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外帐。年湘躲在里面小心的偷看着,当伊稚斜正要往她这边看时,她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