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儿灵儿也都霍然起身,伸出手略停半空,暗叹一声反应过来已是太迟。
眼瞧着玉碗只差毫厘便要砸向闻得一片惊呼之声慌忙抬头女孩,却是凭空自两个方向以迅疾速度飞来两只筷子,生生将玉碗半途拦下。
似是将力道控制得刚刚好,筷子击中玉碗后,两股力道恰恰抵消,自空中滑落,砰然碎落地。
可那女孩却还是吓得呆坐地,手中物件触地是破裂,有碎片弹起轻轻擦过正近前恋竹衣角,却有几个蓦地击中女孩额角,瞬时便有血流下。
恋竹这才自惊讶中回过神来,慌忙上前,玉儿灵儿也跟了过来,取出随身帕子按女孩额角处。
伤口虽不大,却是不知是否触及什么,血流不止,恋竹见这样不是办法,回身望去,正瞧到因见到这一处混乱而急急奔过来小二跑近前来。
忙回身示意灵儿一起将女孩扶着起来坐到椅子上,一边对焦急望着小二说道:“劳烦小二哥去弄些止血药来,玉儿你跟着去,去回。”
玉儿点了头正要跟着小二离去,就听一道清朗声音响起:“且慢,不必急着去拿药,下刚好随身带着些药物,小姐不妨拿去一用。”
恋竹这才抬头望向发话人。
方才危急之时,同时有两只筷子自不同方向飞来,恋竹瞧得清楚,一个正是之前冲着她举杯示意少年公子,另一个。则便是这此刻发话之人。
这一桌一共坐了三人,俱是年轻男子,瞧着不过都是年约十**岁样子,其中一人长相颇为憨厚,瞧着很是健壮,孔武有力手一直按桌上一柄剑上,另外两人却都是面如冠玉贵公子模样。斯斯文文拿了折扇,说话之人是神采飞扬,一双星目熠熠生辉,让人忽视不得。
那人瞧见恋竹望过来眼神,说着站起身来,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白瓷玉瓶,步履轻地走了过来。亲自将瓶子交给侍立旁灵儿,低声说道:“这是凝露散,有止血生肌之功效,你给这位姑娘处理伤口后涂上,很就会好。并不会留疤,无须担心。”后一句却是对着那仍惊慌着女孩说,细细叮嘱一番才转过身来。
“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恋竹瞧见他转过身来,便也客气道。
“下慕容云天,小姐客气了,你我都是路见不平。何来相谢一说?”那公子莞尔一笑。原是英气逼人相貌,因着这一笑。颊边竟露出两个酒窝。
蓦地方才那些谦谦公子模样去,让人瞧了只觉可爱,于这样少年公子身上,意外和谐。
恋竹不由也跟着一笑:“慕容公子说是,我惦着让人去买了药来,竟把这当成自己事了,倒忘了方才便也是有公子出手相助。这女孩才不致伤得重。”
一会儿工夫,灵儿已经给女孩清理了伤口,原也不是很严重,那公子药似乎也有些奇效,药粉方一上到伤口上,血便止住,看得恋竹几人啧啧称奇。
“放心,方才这位公子说了,不会留下疤痕,这几日回去后当心些,不要让伤口沾了水,待结痂之后便会好得差不多了。”恋竹见身量未齐小女孩瑟缩那里,仍有些颤抖,任凭灵儿给上了药也不敢吭声,便温言安慰道。
“大惊小怪。”瞧见一帮人围着个身份低贱女孩,又是扶了坐着,又是忙着止血举动,出手伤人却自始自终冷眼旁观公子不屑嘲讽道。
对上恋竹闻言看过来视线,眼中除了不耐烦之外,并无一丝愧疚,冷冷吐出几个字:“多管闲事。”
恋竹立刻皱了眉头,心下一丝怒气顿起。
若说方才还想着算了,这等事情虽让人瞧着不喜但也算常见,这会儿却是压不下怒气了。
这人实太过不知所谓,仗着自己有银子来这酒楼吆五喝六也就罢了,掏了银子出来用饭,权当花银子买享受,也让人挑不出大错来。
但一而再再而三地,不但纵着手下出手伤人,自个儿还甚一层,实是太过跋扈
多管闲事?闲事她自然不稀罕管,但这等人见人厌人,不挫挫他锐气,她这平白挨了说怒气要找谁来出?
安抚地拍了拍女孩肩膀,恋竹转身迎着那人不悦目光,朝那桌走去。
不待那人说话,恋竹自个儿伸手拿过桌上一个玉碗,细细端详说道:“这玉碗当真不错,瞧着小二哥端来是一整套吧?可惜了,真是可惜,转眼就被打碎了一个。”说着摇头,似是无限惋惜样子。
“与你何干?我家公子自不意这几个银子,便是再多也砸得起。”那公子只是冷眼瞧着恋竹不说话,他身边小厮却是横眉怒目说道,是伸过手来想要夺下恋竹手中玉碗。
还不待他触及,斜里伸出一柄纸扇,轻飘飘格开那小厮手,带笑声音响起:“急什么,扔都扔得,却是让人瞧一眼都瞧不得了?”
竟是那与慕容云天同时出手、方才端坐瞧着这边态势少年公子,不知何时转了过来,说着对着恋竹又是一笑。
酒楼一角四桌客人因着他这一句话算起,便是真正都参与进来了。
恋竹看见,便也回以一笑。
路见不平人多,真正拔刀相助却并非总是有人,如今她一次便见到两个,这混乱事情也不若之前那样惹人厌了。
手中玉碗把玩片刻,恋竹便那公子及他家两个小厮虎视眈眈之下重放回桌上,施施然开口道:“你家公子财大气粗是你家事,莫说是这玉碗瞧不上眼,想砸便砸了,就是看这酒楼不顺眼,想要夷为平地,那也是你家事,自是与我们不相干。”
既然两桌人都迫不及待自己参与了进来,她自然也不介意给自己拉两个友军,况且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瞧两人掷筷子露那一手,便知俱是高手。
能站她这边,心里也有底气了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公子仍是坐着未动,神情却已是不耐烦至极,干脆放下手中酒杯,双手环胸冷冷说道。
“没想说什么。”恋竹瞧见他表情,却是不为所动,语气加轻地说道:“我本来与你也是无话可说,尤其现这般,显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理他越皱越紧眉头,忽而甜甜一笑说道:“但是咱们有笔帐却不得不算。”
“笑话,本公子与你素未谋面,何来算账一说?”那公子似是当真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瞧着恋竹表情似是瞧见说了疯话人一般。
“如何没有?”恋竹闻言皱眉,继而似想通了什么一般,又展了笑颜:“想是公子贵人多忘事,可这眼前发生事,又如何说忘就忘,莫非公子年纪轻轻,记性已这般不济?”
说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这是你家事,自有你爹娘去操心,我可当真是没有闲心去管。”
不理那公子变得难看脸色,笑眯眯说道:“咱们便来算算公子该赔偿多少银子吧。”
不待那身后两个小厮再次蠢蠢欲动,反正有那少年公子,他们也兴不起风浪,恋竹便自顾自说道:“既然你记性不好,我便做做好人,提醒你一下。方才你家小厮无礼推倒了那女孩,却是因女孩先扰了你先,这个咱们没话好说,她也已经向你道歉,我也不是那计较之人,这一页自是揭过不提。”
“可后来公子你一个不开心,随手扔出玉碗,竟导致人家吓得倒地,继而东西碎屑一则划伤我衣物,二则为严重是伤了人家女孩,这便说不过去了。”
“强词夺理,是她扰了我家公子先,若不是她捡东西弄得那般大动静,何劳我家公子动手?”也不知谁才是强词夺理,那小厮一听恋竹此话,竟又伸着脖子嚷嚷道。
“你这话好没道理,这酒楼之地,许你们来得,别人就来不得,人家捡个东西发出声响与你们何干?若这样讲,你家公子方才扔玉碗声响如此大阵仗,吓得我家丫头大惊失色,我是不是也可以泄愤于你们?”
堵得那小厮一脸愤愤,却是再说不出话来。
恋竹不再理他,转头看向那公子:“言归正传,方才说到这玉碗做下祸患,我这衣裳虽算不得稀罕之物,但也是出自“宫绣坊”。”
话一出口,那坐着公子尚未有触动,旁边站着少年公子却是面色一变。
宫绣坊或者于寻常百姓还陌生,于不京城高官世家而言也不熟悉,但对这京中达官贵人而言,却都知这宫绣坊是个何等特殊存。
若论所得布匹金贵,或者坊中绣娘手艺,或者用心去寻,也有可与之匹敌。
但这宫绣坊特殊之处于,虽未言明是专供皇家御用,但自来宫绣坊中所出布匹衣裳,却纵是有银子也买不到,只一出得便都被运送进宫,能穿得除了皇家人外,便是朝中一品大员亲眷也是不敢上身。
恋竹虽听得顾妈妈说她衣裳大多出自宫绣坊,多为太后亲赏赐了,却是当真不知这衣裳有如此大来头,还只以为瞧着这件为素雅不出奇,便捡了穿戴出门。
第八十九章 皇孙赵澈()
恋竹并未瞧见那少年公子变了神色,只继续说道:“衣料绣工什么自不必提了,想公子你也不是没有见识,我想着,折算个白十两银子并不为过吧?”
见那公子似是张口要说话,恋竹忙打断道:“公子别急,还是听我一并说完不迟。”
“再来说你伤了这女孩一事,原该是你们之间计较,但你也瞧见了,慕容公子方才将凝露散直接交给了我丫头,算是由我出面为这女孩医治,既是为公子所伤,这银子自该是跟你要。”毫不客气将凝露散据为己有。
“那凝露散你也瞧见了,有止血生肌之功效,这等好东西自然也是有价无市,虽说所用不多,但胜功效,想来不该比我这衣裳便宜吧?”
“至于那器物,我等大方一些,算得跌倒之时意外摔坏,并不计较是你家小厮推人所致了。”恋竹说得好不大方。
“原该是要得你一声道歉,但我想无甚诚意道歉,不要也罢,不若换成银子为实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恋竹这厢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自个儿说得好不畅,端是一样没落,全都计算了进去。
听得那少年公子旁忍俊不禁,直一眼一眼来瞧恋竹,偏她还一副神情正经、似与人谈着生意架势。
那厢不知何时走到慕容云天身边同行两人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长相憨厚公子长剑握,环手胸,呵呵笑了说道:“云天,这小姐有意思,瞧着与人计算样子。不去做生意可真就可惜了。”
慕容云天闻言也是呵呵一笑,却是朝着另一清俊公子笑道:“孟洛,你瞧比起你家大姐如何,这份精明一点儿不差吧?”
被叫孟洛男子一笑:“岂止不差,我大姐是人后精明,这小姐可不惧着人前争辩呢。”
声音虽小,但恋竹自幼也算得习武之人。耳力自不比寻常小姐,将几人对话听个清楚,想虽成了人家谈资,但到底不是什么坏话,便也由了他们去了。
“哼,巧言令色。”另外几人虽听得连连点头,但显然恋竹这一番说法并未得了这公子认同。当即冷哼出声道:“你说如此便如此?区区一件衣服便要百两?你何不直接抢银子为痛?”
冷眼瞧向一旁受伤女孩,看得那女孩身子一抖,直往灵儿身后藏去。
“什么破凝露散?谁知道是不是江湖郎中那里得来,便也敢开价百两银子,真当本公子是好糊弄吗?”
说完瞧见恋竹看向他视线,忽而皱紧了眉头,似是突然想起自己竟真与这女子计较起银两来。
显然也不想与她多言,当下沉了脸色:“爱计较你们便自去计较吧,本公子可没时间与你们这里混说。”
说着袖子一甩,竟是要转身离去。
恋竹摇了摇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这般与他讲理反倒还是说不通,也不知是哪里来娇贵公子。已是惹得天怒人怨了,竟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罢了罢了,这类实也算见过了,想来以后也少不了,果然,教养于个人而言,实太过重要了。
歪头想想。这一会儿功夫已被安了诸多词汇身,且都不是什么好词。
大惊小怪?多管闲事?强词夺理?巧言令色?
这公子和他家小厮倒还真不是目不识丁呢。
“这位公子哪里去?银子之事还未有定论,这样离去不好吧?况且,这桌酒饭尚未付银子,可是要吃白食不成?”
这样情形自是不用恋竹出面去拦,否则她方才将两伙人跟她拉到同一阵营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那少年公子自出现便一直脸上都有笑容,此刻是温和笑了,却与之不相匹配地再次伸出扇子挡住人去路。
“大胆,你是什么人,也敢拦着我家公子?”得了自由小厮却是没眼色再次上前,眼中俱是不屑之意:“我家公子会意这些饭钱?况且与你有什么关系,要你这里多管闲事,这酒楼是你家不成?”
只字不提赔偿一事,竟是有选择地遗忘了方才矛盾重点,当真让恋竹佩服这一手太极功夫。
“非也非也。”那少年公子却仍是笑着,对那小厮不敬态度不以为意:“下并非师出无名,这酒楼虽不是下所开,却为下朋友所有,见着此等吃白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不理那小厮所言,一味将几人定为要吃白食,听得恋竹几人暗笑不已,心说这公子看着贵气,却是行事也不按常理出牌。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小厮见他依然一副不肯退让样子,且方才被阻拦之时便已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便也学着他家公子不欲多言,只想躲过阻拦离去。
“要走可以,银子拿来。”恋竹也跟着身子一闪,拦几人身前。
有那少年公子旁,她自然不担心自己会吃了亏去,玉儿却是有些担忧,见着小姐举动,忙将手里帕子往灵儿手里一塞,便也步闪身过来,侧过身子微微护住自家小姐。
引得那公子又是频频看过来,江湖中女子会武自不稀奇,但这样瞧着娇俏大家小姐样子,却是连着小姐及丫头都是练家子,除了他那个小七姑及她那些人如其主丫头,还真是相当少见了。
人家不欲与她多言,她自然也不想与他们废话,干脆直接说了自个儿意思
“公子此举是有失风度,便是先前是这女孩扰了你,可人家已经道歉,这后面一再弄坏衣物弄伤人家总是要赔偿吧?瞧着挺贵气公子,总不至于与人计较这几个银子吧?”
“若不是方才慕容公子与这位……”说着顿了一顿。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恋竹转头看向那犹自笑呵呵低了头去把玩手中扇子少年公子,嘴角抽了一抽,这公子只有这一个表情不成?
“下赵澈。”赵澈闻言笑了回道。
恋竹朝他微一点头。便接着说道:“若不是慕容公子及赵公子仗义出手,这会儿又哪里只是与你计较这些?”
“况且。”恋竹学着那公子先前冷笑样子,捡了方才赵澈由头来说:“竟还要来吃白食?我瞧你先前百般挑剔样子,还以为自来挥金如土习惯了呢。”
她自然不是真关心是否吃白食,能这京城贵胄遍地之处将酒楼生意做得这样大,除了东家有不错生意手腕之外,背后说不得有着怎样通天靠山。少了一顿两顿饭钱自然也没什么,也不是她所关心。
但这卖唱父女俩,一看便是穷苦之人,如今不小心烫伤那女孩,却是连句不是都没有,别提赔偿什么银两了。
本来这银子她也可以给,又不是多少银两。不过是给那父女些银子让她们去买了物件并好生休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