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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近一上午时间,终于从玉儿和灵儿嘴里了解了这原主大概情况。
原主与恋竹同名,京城人士,父亲林致逸是原本翰林院掌院学士,现官拜当朝太子太傅,当年师从林大人是当今圣上即原来太子赵宸,现如今静王爷赵硕,并且一直深得两位皇子尊敬。
五年前先帝驾崩太子登基后,林老爷朝中是受人尊崇,林老爷虽不热衷于仕途,亲自言明不愿再高升加封,但也一心辅佐帝,也因此机缘,原主才会及笄后就嫁给静王爷为妃。
林家人口简单,林老爷现只有正妻一人,已经过世老夫人曾经给纳过一房小妾,后死于难产,林夫人进门之后与林老爷感情甚笃,林老爷再没添过姨娘,因此林家现两子三女均为林夫人所出。
林家老爷极其爱竹,这京城都是出了名,端看给子女取名字便知。原主是林家二小姐林恋竹,上有大姐姐林初竹大哥林亦竹,下有二弟林慕竹小妹林妙竹,按说这样不尴不尬中间位置是不讨喜,但是因为原主自小体弱多病,且性子淡漠,因此家中众人都极为疼惜。
林夫人怀林二小姐八个月时候,不慎滑了一跤,导致不足月生产。老话说“七活八不活”,意思是同样是早产,七个月就能活,八个月就不容易了。是以林二小姐自生下来就常年是用药保着,许是因此缘故,养成寡言少语淡漠不与人争性子,平日里甚少出房门,除看书之外也没什么喜好,跟同龄闺阁小姐是不来往,好林家人护着,才无风无浪长大。
林二小姐十一岁时候得封和安郡主,并赐婚于与当今圣上同为皇太后所出静王爷赵硕,十五岁及笄后即被弱冠之年静王爷迎娶为正妃。
静王爷是京城出了名青年才俊,且为人生性不羁,是洒脱豁达,深得太后疼爱及皇帝倚重。只是喜好交友,经常离京云游各处,让太后及皇帝很是头疼,总是想办法要把他留身边。此次匆匆回京成亲之后就又走了,目前不知身何处。
灵儿和姐姐玉儿是陪嫁丫头,自小跟着林二小姐一起长大。
说到一起长大,恋竹就多嘴问了一句是父母都林府,属于林府家生子吗?不怪她这么想,一般跟小姐少爷身边都是家中信任得力老仆孩子,这样从小一起长大,对主子是忠心。
可这么一问才知道,两姐妹居然是小小年纪就被父母卖进府,签是死契,而这还是对她们来说幸运归宿。
原来姐妹俩小时候家贫,爹娘就想把她俩卖到大户人家为婢。没料到姐妹俩自小长得水灵,被妓院老鸨看上了准备买下,说是要好好培养,日后吃穿不愁云云。
玉儿小小年纪也知道那里不是好地方,大哭着求父母不要把她和妹妹卖到妓院,灵儿看着姐姐哭也害怕地哭。
怎奈见钱眼开父亲根本不顾姐妹俩哀求,而原本疼爱孩子母亲也只是盯着那些银子默默流泪,被暴躁父亲一骂,怯懦地不敢张嘴。
正哭得撕心裂肺时候,被难得跟着娘亲出来同样刚刚四岁多林二小姐看到。
隔着帘子看到人群中跟自己年龄相仿两个小女孩,正被吓得坐地上,清秀脸蛋上泪水涟涟,一下子就让小小年纪林二小姐动了恻隐之心,央求她娘上前赶走了老鸨等人。
自来民不与官斗,虽然那时林老爷只是个翰林院学士,可林夫人想要处理这样一件小事还是不费吹灰之力。
第六章 摸底(中)()
林夫人也是个心善人,自然见不得这样小女孩子就这么被糟蹋了。况且是向来疼爱二女儿难得要求,便连忙救下了。
可林夫人毕竟想得多,担心这一次赶走了老鸨,日后那无良父亲怕是会再把两个孩子推入火坑。
看着两个小姑娘长得水灵又很伶俐样子,加上跟女儿年龄相仿,又想到女儿自生下来就体弱,也没有办法跟同龄孩子一起玩,性子又是有些孤僻,连自家兄弟姐妹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病了她。今日显见跟这两个孩子有缘,左右一想,干脆就买了二人入府陪伴。
林夫人开口,玉儿父亲哪里敢不应,玉儿灵儿千恩万谢之后跟着回了林府,自此就一直陪恋竹身边。两个丫头很是知恩图报,把夫人和小姐当成救命恩人,精心照料自是不必说,恋竹对两个丫头也是格外亲厚,吃用从来都少不了她们。
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
稍大一点时候,姐妹俩也曾回去寻过父母,毕竟再有不是,也是她们生身父母,何况不知道弟弟妹妹们怎么样了。
可原来住过地方早已换了人家,连着周围四邻也都搬搬、走走,竟无一人知道当年李家去了哪里,及至这些年多方托人打探,也都没有消息,自此就再无家人音讯。
恋竹听得前面说原主娘家夫家之类,还没有什么感想,毕竟不是自己事,多告诉自己不能白听,都要牢牢记住,至少她还借用原主身份时候。
只听到两人身世时候不胜唏嘘,没想到两个丫头身世这般可怜,卖儿卖女从古自今就没断过,可血浓于水,怎就狠得下心呢?
恋竹感叹,抬头见两姐妹似是也有些黯然,心头一热劝道:“过去就过去了,这么些年不都好好,日后咱们心寻找,只要人还活着,总有相见一天。”
玉儿听了展颜一笑:“小姐,这些年我们都想开了,也一直托人打探,若是有缘,总会得见。”
“这就是了,想通就好,只要努力,一切都有可能。”恋竹也笑了,总要有希望地活着,每一天才不致辜负。
“恩!”灵儿用力点头,“我们明白小姐话,且有小姐说一起找,定会找到。”说着嘻嘻笑,看着鬼灵精怪样子。
“就你精怪!”玉儿笑着点了灵儿额头,转头看向恋竹,神色郑重起来:“小姐,这个不急,只是有些事情,玉儿想着您若是忘了,还是要知道一些。”
“什么事?”诧异地看玉儿严肃样子,莫非还有什么打击要来?
“就是,就是有些人可能要小姐注意,咱们这院子平日也没什么人来,清静得很,只偶尔有几位郡主小姐会来,恩,拜访一下小姐。”玉儿神色有丝不自然,仔细看还有一些疼惜和不甘。
一见玉儿吞吞吐吐样子,恋竹便知道这所谓拜访绝没有字面上那样简单,只怕是这些所谓郡主小姐们看着原主性子淡漠,所以都上门欺负来了。
要她说,柿子挑软捏没意思,真有能耐就欺负厉害去,那才叫本事呢。
果然灵儿气不过地说:“什么拜访,不就是看我们小姐性子好,整天上门耀武扬威。我们小姐不过是不跟她们一般见识罢了,真当怕了她们啊。”
恋竹打量灵儿气呼呼为她打抱不平样子,想这脾气这直爽性子,当真是大有培养价值。
不错不错,把茶杯随手放桌上,准备好好问问灵儿,却不小心只碰到桌沿,茶杯直直落下。
恋竹原本身手不错,但是刚好是坐着,且双脚不老实地交叉,等到反应过来已来不及,正暗暗惋惜要浪费一个好茶杯了,就见正前方玉儿突然一伸脚,茶杯稳稳地落她脚面上。
恋竹瞪大眼睛探出身,看着玉儿从容地拿起茶杯轻轻放到自己旁边,估计是准备待会拿出去洗,一边说:“还好没有溅出来热茶烫到小姐。”
抬眼见她家小姐毫不掩饰吃惊表情,玉儿低头看看自己,没有不妥呀,看向灵儿,灵儿也是不解,后还是看着恋竹开口:“小姐,您怎么了?”
恋竹被这样一问反应过来,赶紧坐好,轻咳了一下:“玉儿,那个,你会功夫?”
玉儿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抿嘴笑了一下:“玉儿自小跟着师父学功夫啊,咱们跟小姐身边,老爷都安排了师父教,只是玉儿愚笨,学得不怎么样,灵儿要比我好很多。”
“没有没有,灵儿功夫也就一般般,上次小林子还笑话我呢,说除了轻身功夫比较好,其它都太一般,还说幸好只是跟着小姐府里不出门,出去灵儿这点功夫根本不够看。”灵儿赶忙摆手,对姐姐夸奖不敢接受。
“那是小林子唬你呢,咱们林总管都说了,你身手已经比府里很多护院强很多了,你呀,就别不好意思承认了。”玉儿看灵儿难得也有不好意思时候,就忍不住取笑一下。
恋竹听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下便明白了,原来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还真是意外惊喜。
以后做事定然方便不少,就说她人品如此好老天爷总该送点礼给她才对,忍不住感叹:“还好当初你们俩跟着我一起嫁过来了。”
听她如此说,灵儿接口:“小姐不只有我们呀,还有王妈妈,顾妈妈,小林子,贺航,还有四大护卫,林府跟您身边也算聚齐了。”
“什么?”恋竹吃惊不小,什么小林子、贺航稍后再说,她没听错话,刚刚灵儿说四大护卫?“四大护卫?这是什么?”
灵儿被问得一怔,小姐忘还真彻底:“就是老爷拨到小姐您身边四个负责保护您高手啊。”
“我怎么没见过?”莫不是都暗中保护?
“小姐交代谁都不见,所以大家都未过来请安。且自小姐让她们去了李总管那里,便再未见过了。”灵儿有丝黯然,一起从林府过来人,她心里就跟亲人一样,可从小姐让他们去了李总管那里,就一直没有见到过了,想来他们也不会太顺利。
恋竹也知是前几日自己闭门谢客,才未与众人照面。只是说她让高手去别处听差,这就不知道了,是以没注意到灵儿一脸黯然,只心思都四大高手身上。
恋竹虽说也学了十余年散打,近身格斗之类不话下,但跟这古代飞檐走壁一比,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细问之下才知道,这四人并不是普通护卫,当年林老爷虽自己是个文人,可并没有重文轻武,及至孩子该进学时候,认为不仅要从小饱读诗书,武学上也不可忽视,方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既是要学,就要学得好,于是一狠心,让儿子拜了武林名宿鹤舞山庄越千山门下,女儿也拜了越千山小师妹为师,身边近身伺候丫头小子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学,日后才好保护主子,当真是好生磨练了一番。
如今虽不能说是称霸武林,但林家大少爷和二少爷后起之秀里也是排名前十,像他们这样朝廷世家子弟,有这样一身功夫还真是不多见。
林老爷让人称道是,非但让自己儿子去了,还从家生仆从孩子里,挑了十六个或机灵,或忠厚,或稳重,一起去了鹤舞山庄,据闻原本姓是留着,但名字均改为统一洛字辈,总不能林府出去,还叫什么旺财狗剩吧。
第七章 摸底(下)()
自然不会都是越千山徒弟,但却看林老爷面子上,都拜了越千山二师弟和三师弟门下。
林家十六子名气很大,功夫莫说是与江湖中同辈人相比,就是比着大内高手,也是只高不低。同时他们内心也很清楚,若没有这样一个机遇,恐怕日后也就是个小厮管事命,是以都倍感珍惜,怀着一颗感恩心,以林家人身份要求自己。
这四人便是当年学成十六子里,林老爷放到二小姐身边。其余四子女身边都是各配着两人,唯二女儿身体不好,林家夫妇自然多关爱一些。
恋竹有压不住激动,想到不是孤身一人,还有这许多强悍人跟身边。虽说是原主,但她连原主身体都用了,这些人自然就算是她。
强压下心里喜悦,心情慢慢放松下来,世事往往如此,事情都是那些事,人也还是那些人,什么都没变,变只是心态。
已知情况没那么糟,便细细思量方才听到信息。
即是说,这是静王爷单独府邸,静王爷爹娘就是已故太上皇及宫里皇太后,王府内也无侧妃小妾之类。
怪道偌大王府居然对她不闻不问。可这样也不对,既然王府此刻只有她一个主子,怎不见有总管之类过来回事?
便婉转说道:“别担心,这个不急,回头我自要见见刚说这些人,你们想想,是否还有要告知我?”
玉儿闻言与灵儿对视,灵儿却是没了刚才提到林府老人热乎劲,咬咬嘴唇不发一语。
玉儿略犹豫,想着有些事既然是不可避免,早些知道也好。
原来这府里除了她这正牌主子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却握着实权主子。
府里这个赵小姐,算是一个相当特殊存。
赵小姐乃当今太后娘家远亲遗腹子,母亲去世后进京投奔,但不得太后欢心,没有留宫里,于是就借住静王府。
这赵小姐是个有心思,见王爷懒理王府诸事,王妃病弱不够强硬,便隐隐就有了王府掌事气势。
府里下人都传王妃身子不顶用,赵小姐早晚是要入主王府,即便身份够不上王妃,也要争个侧妃之类。
原主嫁过来之后本是要接管府里理事权,怎奈赵小姐次次推脱不见,这心性奇怪原主居然就不了了之了。
于是府里人遇事依然去请示赵小姐,王妃院子倒像是遗世独立一般,竟是除了上门挑衅郡主小姐们,没人会想起来这里才住着王府正经主子。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赵小姐身边丫头婆子平日也都盛气凌人、张扬跋扈,用灵儿话说,若不是她纵着,下面人怎敢如此放肆。
恋竹听了很是震惊,一则为这赵小姐贪婪,但是为了原主性子,竟可以与世无争到这种程度,实让人无法理解。
还未及感叹出口,灵儿就不乐意了:“姐姐你怎么只说这些?那赵小姐岂止是不理咱们小姐传唤,她做那些事,这府里哪个不知道?私下里克扣咱们院里用度,还有丫头小厮月例,哪次去领时候不是要费口舌,后却还要少了几分?”
气愤地说完,灵儿又转头看着恋竹,眼里有着愤怒和疼惜:“小姐,灵儿也去找过她,可每次都是丫头挡门外,那些丫头还恶语相向,小姐才是这王府正经主子,怎么到头来还要向一个外人要嚼用?要不是小姐一直不跟她计较,灵儿才不会忍着。”
“那你日后可以不必忍着了。”灵儿刚一说完,恋竹就慢悠悠地接上一句。
明摆着,赵小姐无视原主这个正牌主子不说,还想要王府里独大,莫说别,单说纵容手下人恶形恶状,哼,人心不足蛇吞象。
“什么?”灵儿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为小姐不平多次,可每次小姐都是语气没有波澜地劝她不要计较。纵是知道小姐从前无论受了多少欺侮,从不往心里去,可看到被她们捧心尖上小姐被个不知好歹人如此怠慢,怎能心里不气?若不是怕惹小姐生气会气坏了身子,她早就好好修理她们了。
“我说,你日后可以不必忍着了。”恋竹笑看着灵儿,一字一顿地重复。
“小姐?”这下不止灵儿,连玉儿都惊问,眼中有不解,也有一丝丝不敢置信欣喜。
“怎么?我说错了吗?”恋竹好整以暇地端过茶杯,饮茶是好,它能让你静下心来,让你稳些再稳些。
“若我听得没错,此刻我才是这府里唯一主子,你们又是我身边亲近得力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些不知所谓外人对你们大呼小叫了,这天下之大,说到哪里也都没有这个理不是?她们这样做,哪里是欺负你们,分明打我脸呢。”
“小姐,您当真是决定不再放任下去了?”灵儿声音有些抖,不要怪她逾矩,她是打从心底认为小姐太放任那些人了,若非如此,凭她们怎敢欺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