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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所来众人,多是知晓其中渊源,也自是知道静王妃才是主客,只是这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娇客会不会来,今日之日又会如何发展,真心关切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乐得看热闹也大有人。
一众人等虽心思各异,却都马上站起来表示欢迎,奉承话一句接着一句,只不知真心有多少。
恋竹将众人神色看眼里,却全不意,大大方方与众人道:“各位客气了,原是我来晚了,倒叫大家久等了。”恋竹说着甜美一笑,“可我想着,这迟了也比不到好,以前因为身子不好,不知错过了多少跟各位夫人小姐见面机会,这一次总不能再错过了。”
这话一出,原本稍有些紧张气氛顿时缓解了,谁都不知静王妃竟是个这样爽利人物。
一时有几个个性直爽、年纪相当、身份也算数得上夫人走了过来,围着说起从前只听说静王妃貌美,如今一见,果然是这京城数第一,而且这般平易近人,真叫人看了心生欢喜。
“这话见外了,可是刚刚好时间到呢,咱们这位置啊,都给你留着呢。”白王妃见大家都过来与静王妃见礼,马上也热络地招呼道,引着恋竹去坐了主位。
上端主位设了两个,一个自是她这主人家,另一个一直留着,大家都知道是留给静王妃。
见静王妃这么便融入,且一点不端着架子,白王妃心下不由松了口气,虽说她主要目就是请静王妃,但若真请来个眼高于顶,她这脸也不知往哪里放了。
刚不着痕迹地舒出口气,就瞥见众人簇拥热闹寒暄身后,自家女儿正面含不甘地盯着静王妃,当下心又提了起来。
见众人都围着静王妃,赶紧走几步到女儿身边,巧妙地站稍挡着她位置,以只有两人才听得到声音说道:“你可不要胡来,这静王妃不是你惹得起人物,今日不是你任性时候。”她必须直说,不然这个女儿还不得想办法找静王妃不痛,到后不知道是谁不痛呢。
“母妃……”宁安县主不依地叫道。
“说什么都没用,也不知你是哪里听来谣传,今日你定要与静王妃说开误会,否则这事若被你父王知道,看你还能撒娇?”白王妃不为所动,她虽宠这个女儿,但今日之事,事关重要,断不能依了她去。
但她也知这个女儿有时太过骄纵,怕听不进她话,没耐何,只得拿出白王爷吓她,她怕就是她父王了。
果然,宁安县主一听到提及白王爷,顿时噤了声,半晌不甘不愿地答道:“好嘛,今日就先放过她。”
一听便知还是没有知道事情重要性,果然是太过任性了,可现不是教训时候,只能暂时如此。
“跟我过去,等会好好跟王妃见礼,若有说你不是,你也听着,毕竟从前是你不对。”白王妃拉着她往那边走,不由又叮嘱道。
“知道了,母妃。”宁安县主心里不以为意,可面上不得不恭谨地应下。
这厢白王妃对着女儿一通交代,那边恋竹已经很跟各位夫人小姐熟悉了,不过就是找点共同话题聊上几句,何况她身份哪里,不必费心去附和,自有人主动找她感兴趣说。
白王妃携了女儿过来,见众人说得好不热闹,却也只得上前打断:“看,我说什么来着,今日请来静王妃果然是天大福分,往常咱们聚一起可没有这般热闹啊……”说着笑着去坐了恋竹旁边位置。
众人方才聊得兴起,一时竟忘了主人家,见白王妃过来顿时都有些讪讪。
礼部尚书夫人是个心思活络,平日也是能带动气氛,见没人说话,马上接了话头:“还不都是年轻人不比咱们年纪大,瞧着静王妃真觉得我们老了,果然岁月不饶人啊。”说着叹息一声,好像真人老珠黄一样,其实她保养得宜,年近四十却瞧着也不过二十八、九样子。
第五十八章 乖顺?!()
“看看,看看这张嘴,平日里就属她爱俏,看着也比人家年轻,竟还这里嚷着岁月不饶人,可不叫小辈们笑了。”
说着转向女儿:“淑儿,你说说,你杨伯母这样年轻是不是装老?”
宁安县主温婉笑着点头,还未答话,白王妃突然想起一般,对着恋竹说道:“看我这记性,光顾着看杨夫人笑闹,倒忘了说,淑儿过来,这丫头胆子小,还不敢上前跟你问好呢……”说着对女儿示意了一下。
“淑儿见过静王妃。”宁安县主上前行礼。
“宁安县主客气了,咱们都是常来常往,前几日不是还来静王府做客了吗?不必拘礼了。”恋竹知道好多人状似不意,其实都等着看自己是否要趁机发作宁安县主,倒要叫她们失望了,这样不顾脸面事她还是不屑做,什么场合该有何种举止她自有分寸。
“谁说不是呢,倒是我见外了,往后淑儿可要跟你多亲近亲近呢。”白王妃赶忙笑着附和。
“这个自然,宁安县主这样爽利性子,往后说不得会多走动呢,只盼宁安不会不登静王府大门就好,毕竟远了不是?”恋竹一派轻松地说笑。
有恋竹这般大方不予计较态度先,众人自然没了热闹可看,又有杨夫人这样善于带动气氛人,话题很转到京城近来鲜事上。
这些京城里数得上贵气夫人小姐们,对于京城里发生大大小小鲜事,都可以说是其中先得到消息知情者,不由争先说着自己知道内幕,气氛甚好。
灵儿等人一直随侍后,关照着小姐饮茶或者需要什么,同是也暗中观察着座各人,尤其是见礼后就坐到不起眼角落与一年纪相当小姐说悄悄话宁安县主。
灵儿歪头想了一下,刚那女子是坐户部侍郎夫人身侧,怎么这会儿去了那里?是与宁安县主交好?
心下狐疑,就轻碰了身边顾妈妈:“顾妈妈,你瞧,那个是不是户部侍郎家小姐?”
顾妈妈随着她视线望去,眯眼细看了一下:“是户部侍郎家二小姐,与宁安县主这样亲近吗?”她跟灵儿想一样,虽说这些大家小姐们平日来往多,这样玩得好也不稀奇,但宁安县主与小姐过节一直是她们意,虽宁安今天表现得无比乖顺,但任何一点可能都不会放过。
恋竹并不知道几人身后发现,一直与众人热聊,虽只是短短时间,便对这些夫人刮目相看,毕竟是出身富贵,眼界见识不是寻常人可比,别看只是妇道人家闲话家常,这里面学问大着呢,便也认真听了进去。
一时投机竟忘了时间,还是白王妃提醒:“知道大家跟静王妃一见如故,可也不能忘了用饭,就请各位贵客去清水轩用饭可好,丫头们可都布置好了,专等着各位赏光呢。”
一时间众人纷纷笑着起身,白王妃携了恋竹手,当先前面走着,想清水轩行去。
宁安县主突然走过来,半蹲行礼道:“母妃,今日都是难得请来客人,淑儿担心厨房会有什么差池会怠慢了客人,不如淑儿过去瞧瞧,也催着她们些送过来。”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才与静王妃相处不过半日,我这女儿竟比从前顾全多了。”白王妃时刻不忘缓和与恋竹关系,笑着拍拍恋竹手,这才说道:“你去吧,交代厨房务必用心些。”
“是,淑儿去了。”宁安屈膝又行了礼,这才转身去了。
此举自然又是获得众人一番赞扬,都道白王妃女儿养得好,这样小姐怕不是求亲人都踏破了王府门槛,可恨白王妃没多生几个女儿。
夸得白王妃心下欢喜,一时竟忘了她女儿可不是真如众人交口称赞一样。
恋竹也是面上带笑,心下却是不以为然,只悄悄回头望了灵儿一眼,便继续朝前走去。
灵儿等人自是看到了小姐暗示,悄悄交换了眼神,这是要有动作了?可是不会这么蠢吧?饭食上做手脚岂不是打了白王府脸?
可不管怎样,也不能忽视,灵儿对玉儿点了点头,自己和顾妈妈跟上小姐,玉儿不着痕迹地慢了脚步,落众人身后,拐角处隐了身形,方后退追着宁安县主而去。
临水轩离正厅不远,不过绕过座假山,经过回廊转出,便是一池碧水,池畔建着一座屋顶为造型优美卷棚歇山式水榭,与水景配合得宜。
丫头仆妇已内候着,只等恋竹等人入座,便殷勤地奉上茶点。
众人分了宾主坐下,续起刚才中断话题,说到皇太后寿诞近了,各家都想着该准备什么寿礼,往年也是用心挑选,可皇宫里什么宝贝没有,总不能得了太后她老人家欢心。
“说得是啊,近几日我们老夫人都操心起这事了,大家都想着能找些什么奇玩意,也好让太后她老人家高兴高兴。”翰林院掌院学士夫人笑着向恋竹道,她相公与林父多年同僚,不管别人如何,她自是要与恋竹打好关系。
“要我说,太后她老人家近些年寿诞是越发喜爱热闹了,别可以少,戏班子是一定少不了,过寿过寿,可不就是图个热闹。”杨夫人心直口,却也是一语中。
恋竹也深以为然,老人年纪越大,越是喜爱热闹,按当今圣上年纪推算,皇太后年纪应该不大,可久居深宫,先皇又已经驾崩,难免比之常人希望身边人多热闹多。
众人正纷纷点头附和,安静坐一边户部侍郎家二小姐王若颜突然爱娇地开口道:“说道奇事物,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瞧见白姐姐身边嬷嬷拿着个很漂亮盒子,只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怎不拿出来叫大家开开眼界?”
说着抬头搜寻道:“咦?白姐姐呢。”
白王妃自然也是熟悉王二小姐,常常与女儿来往,此刻见她突然开口,心下不由打了个颤,莫不是女儿还惦记着与静王妃过节,强笑了开口道:“这丫头,可不是跟你白姐姐玩得久了也像她一般好忘事不成,方才不是她去厨房了吗,还不是怕饿着了各位贵客。”
第五十九章 五色彩粉()
一则强调女儿过去了不会一直放心上,二则言明女儿不,若真有什么动作,也可脱开关系。
可话说完,王若颜并没有反应,白王妃不由皱了下眉头,又加了一句:“说话就要用饭了,不如咱们就先用了饭,回头你再去找你白姐姐看吧。”王家与白王府常来常往,她一直觉得这丫头还聪明,说得这么明白,总该放弃了吧?
不知是她高估了王二小姐聪明程度,或者是听出来了仍决定一意孤行,总之她话音方落,王二小姐就撒娇地走了过来,坚持开口道:“我记得白姐姐刚过去厨房呢,不如咱们就先开开眼界,那盒子真好漂亮呢。啊,刘嬷嬷这里呢。”
突然惊喜地指着一个刚从外面进来嬷嬷说道:“看,就是那个盒子。”
刘嬷嬷突然被点名,却也不见怕生,只上前见了礼:“见过王妃。”手里果真拿着一个嵌着珍珠鎏金圆盒,阳光下极为耀眼。
事已至此,白王妃倒不好再拒绝,只得允了她起身,有些恹恹地说道:“究竟是什么宝贝呢,倒惹得若颜一直非要瞧瞧?”
刘嬷嬷满脸带笑:“回王妃,不过是些小玩意,早上出府采买,街上见到有个货郎叫卖,听他说得奇,就买了盒图个鲜,不想竟叫王家小姐看到了。”
“那就拿过来给她瞧瞧吧,免得这丫头等会儿都没心思用饭了。”
“是,王妃。”刘嬷嬷得了王妃吩咐,便躬身应了,这才起身双手拿着盒子向前走了几步要呈给王若颜看。
可不知怎么搞,眼看就要走到近前,刘嬷嬷抱着盒子似是脚下一个不稳,朝着左侧就栽了过来,手上有些脱力,盒子正要自手中滚出。
偏巧王若颜过来与白王妃撒娇,站就是白王妃与恋竹之间位置,刘嬷嬷这样一倒,盒子就要朝着恋竹身上飞去。
自方才王若颜突然提出要看什么盒子,几人就心知肚明,早不提晚不提,非宁安走了之后要看什么莫名其妙盒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恋竹心里冷笑,却是眼都没抬,继续端着手里茶杯喝茶,心下却是暗暗叹气,为什么她遇到都是这样冲动人,冲动也就罢了,还愚蠢,都不懂什么叫策略,总是妄想做些鸡蛋碰石头事。
她这里还感叹自己时运不济,那边灵儿已经从身侧晃出,身法极地抢上两步,毫不客气地抬腿侧踢,踢飞了那婆子扔过来盒子,连带着那婆子也重重地摔地上痛苦地哀叫。
只见砸到地上盒子裂开,里面五彩粉状物全部洒出,有些随风飘出沾染到旁边坐着夫人小姐衣裙上,惹得人人皱眉,拿出帕子去擦拭,却不料那粉竟擦不掉,且不小心沾到手上是跟定住了一般。
户部侍郎夫人脸色霎时雪白,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女儿一时好奇竟有这样变故,眼见众位夫人小姐手忙脚乱整理样子,不由心下惶然地抬头去瞧了白王妃一眼。
白王妃此时脸色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虽还镇定却也坐不住了,直站起来几步走到被染上彩粉三人面前:“众位是否有事?可都是我不是了,下人毛手毛脚,倒叫众位没弄脏了鲜亮衣裳,别擦了,先去换了衣裳净手才是。”说着叫过随侍旁亲信引了已形容狼狈三人自取打理。
三人被丫头婆子护着下去,清水轩混乱暂时停了,早有利落丫头上前清理了彩粉,只也不敢用手去拿,用帕子裹了将四散粉都拢到盒子里,站一旁候着。
白王妃面色阴沉地转身回到主位坐下,她心里自然有数,方才若不是静王妃身边丫头让人吃惊灵活身手,恐怕那怪异彩粉就全都洒到静王妃身上了。
此刻见静王妃没说话,反而淡淡含着笑望着,可眼中却有一种坚定让她知道,今日事是不能含糊过去。
抬头望见众人表情各异,有些面面相觑、一脸震惊,有些与林府论起来近些甚至露出不大赞同表情,便知道是真糊弄不过去了,她那个自以为女儿这小小把戏,如何能瞒过这些早已成精夫人小姐们。
当下气得心口一窒,女儿愚蠢真是把她也害死了,今日之事说不得会被传成什么样,想到女儿还没订下亲事,一股火气上来,险些厥过去。
压了半晌方压下怒火,不知第几次强笑道:“让各位受惊了,不过是想瞧个稀罕玩意,谁想竟出了这样不事情,还请各位一定不要介意。”
说着转向还很没眼色地倒一旁直揉胸口刘嬷嬷,厉声喝道:“大胆奴才,还不知错吗?”
眼神已经像是含了刀子一样,无论如何,她必须要把责任推到这不中用奴才身上,纵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原也没想到算得好好位置,怎么突然就出来一只脚,非但没有将东西洒到那个静王妃身上,还平白无故挨了一脚,这一脚力道大,让她觉得胸肋剧烈疼痛。
正暗道自己倒霉,突然听见王妃怒喝,吓得一个激灵,再顾不上去揉受痛地方,忙爬过来叩头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是奴婢一时没稳住,这才让盒子脱落了出去,也没成想会有人突然踢了一脚,盒子里五彩粉就洒出来,弄脏了众位贵人衣裙,是奴婢错,都是奴婢错,求王妃饶了奴婢吧。”说着一径叩起头来,还伴着牵动伤处哀叫。
“哼。”恋竹状似不经意地轻哼出声,没稳住?这光滑平整地面,还铺着毯子,不见一点可以绊人东西,怎么就稳不住了?竟还说是因为有人踢了一脚,要转移矛盾?没想到会弄脏众人衣服倒是真吧,因为只打算弄脏她一人衣服而已。
恋竹哼声音不大,可就坐她身边白王妃却是听个清楚,压力大了些,心知此事已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