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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太监看到陛下已经走出宫殿,张让和赵忠也随行跟上。
眼睛一转,连忙小跑着,到张让身后,小声的说道,“公公,茆督尉有事禀告。”
张让抬眼看了看尤自发呆坐在御撵上得灵帝,拽了拽赵忠,示意他看着灵帝。赵忠轻轻点头表示知道。
随后,小太监在前领路,张让在后慢慢踱着步。
“公公。”茆宇远远看到张让的身影,连忙弓着腰跑步上前迎接。
张让斜睨了一眼茆宇,鼻腔中淡淡的“嗯”了一声,待茆宇送上袖中东西后,脸色柔和了几分,“何事找杂家,不知道陛下离不开杂家吗?”
茆宇当然知晓陛下对十常侍的依赖,甚至尊称为阿父,哪里会敢对张让不恭敬,当下恭敬的说道,“前日,茆宇收到告密者的一封信,抓住藏在洛阳城内的太平道传道者,两日的审讯,终于审出了一些事。”
说到这里,茆宇口中苦涩了几分,马元义供出的人实在是可怕,此时他跟张让如实禀告都觉得恐怖。
张让听到茆宇说到太平道三个字时,神色便开始凝重,这个太平道最近蹦哒的可紧了,可又抓不全,着实闹心。当下看到茆宇停住不再说下去,心里有些窝火,“是谁!”
茆宇不敢看张让的眼睛,声音低了几分,“是,是封公公。”
“封谞。”张让的声音如同这二月的天气一般冷冽,“他怎敢如此!”
小太监心里一抽搐,暗恨茆宇害他,如此机密之事,他若知晓,必定是坏事!只怕他命休矣。
茆宇身子一直没有抬起,眼睛看着张让的的脚尖,咽着唾液,身子微抖。
良久,张让不再愤怒,也不再管两人的害怕,转身离开。
待张让的身形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小太监和茆宇这才松下一口气。
“你这人怎可如此害杂家!”小太监愤怒的手指着茆宇,心中着实害怕。
阎王好找,小鬼难缠的道理,茆宇心里清楚,以后若想在这朝堂之中安身立命,必定绕不开这些小鬼。
当下,恭敬的再次塞了一个大的银两,入小太监指着他的手中,“公公息怒,张公公未曾发火,这是说明您在张公公心中已是亲信啊。公公发达腾飞之日,小的还需公公多多照应几分。”
这一番连哄带骗的话语,说进了小太监的心里,顿时美滋滋的,是啊,连这等事被他知晓了,也没事,想来自己入了张公公的心里,发达腾飞,想想就觉得很美,腰背都直了几分。收好银两之后,这才满意,傲气的说道,“下次这等事先告知于我。”
茆宇不与小太监争论什么,等他走后,在原地啐了一口,暗骂道,“告知与你,想死的快点吗?不知死活的东西。”
看了看周围,冷风吹着这森严的宫殿,茆宇加紧脚步,离开了这里。
张让快步追赶上灵帝的御撵,
灵帝回过头看着张让,问道,“阿父可是累了,朕御撵地方还够。”
张让连忙拒绝,虽然这是天大的荣幸,他也想上,可这并不能在明面上如此做,免得给人以口舌。“臣不敢。”
灵帝再次相邀无果之后,便作罢。
等灵帝不再关注后方,赵忠这才凑到张让身边,看着脸色铁青的张让,低声问道,“何事如此紧急。”
张让抿了抿唇,“封谞叛变。”
赵忠身形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让,“消息属实?”
张让脸色难看,重重的点了点头,“属实。”
第十七章 血夜()
赵忠脸色顿时跟张让一般铁青,嘴唇抖了抖两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寅时,你们八人来议事厅。”张让冷冷的说道,“若是封谞知晓,后果你是知道的。”
赵忠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压低声音,不悦地说:“我身边不会有封谞的人。”
“若真是这样,便好。”说完,张让也在思索着身边有什么人会被封谞收买,万一自己的计划被敌手知晓那就是大祸,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人来。身边的都是一些小太监,常年在身边伺候的,也未曾有过什么盘枝错节。
对了,张让眸光闪了闪,今晚那个小太监不能留了!
随即对着身后的干儿子张道吩咐道:“去把今夜温德殿的太监换一遍。”
张道看着干爹嗜血的眸子,心下了然是怎么个换法,躬身称是,便渐渐的走慢几步,离开御撵。
待灵帝回到长乐宫,与等候已久的宫女们开始玩乐之后,张让与赵忠便在门外等候。
“陛下最近身体越发差了。”张让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说给赵忠听的。
但都沉归寂然。
丑时末,
宫内的嬉闹声渐渐停止了。
张让和赵忠相视一眼,招手让小太监前来门口看守,便朝着张让自己的议事厅走去。
此时,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早已等候在大厅之中。
看着张让从门口走进来,纷纷站立起身。
张让走到上方的紫檀木座椅上,坐立后,冷冷的扫了一眼下方的八人。但是并未发话让他们坐下,低沉的气氛让几人心都挤得慌,哪里敢如往常一般,坐下。
蹇硕眼神瞥了瞥一直跟随着张让的赵忠,希望能知道这么晚让他们过来,做什么,毕竟前来要他们过来的人只说寅时到议事厅,并未说什么事,而且,直到他们来,都没看到封谞,。
蹇硕心里微惊,难道这件事与封谞有关?
赵忠看到了蹇硕的示意,却并未回以任何行动。
半晌,才传来张让淡然的声音,仿佛刚刚散发着低气压的不是他,“坐吧。”
八人小心翼翼的坐定,面容微微紧张,等着张让的发话。
”近日,荆州,扬州之事。你们可曾听说。“
锐利的眸光看着下方众人的表情,不放过丝毫。
场下八人,除了赵忠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眉眼微闭之外,
段珪,曹节,候览,程旷、夏恽、郭胜均是错愕,不知张让是什么意思。
而蹇硕第一反应则是微楞,荆州和扬州,那不是自己等人管辖之处啊,但张让既然半夜召集他们前来,必定不是无聊的,
荆州,扬州,
封谞。
蹇硕好像知道了什么,怪不得最近封谞的行为很不对劲,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他们说着什么天下太平什么的。
”蹇硕。“张让突然发声,”知道了什么,说。“
蹇硕不敢耽误,连忙起身,恭敬的说道:“我记得封谞祖籍便是扬州,而后移居荆州,而且这段时日,封谞偶然会提起天下,太平等字,想来,荆州,扬州之事,与他有关吧,”
张让没有发话,而是定定的看着蹇硕,想知道他是猜出来的,还是知道些什么。
蹇硕就这么坦荡荡的让张让检视,好一会儿,张让面色才缓和,语气微缓说道,“坐吧。”
闻言,蹇硕僵硬的背部也放松下来,扶着椅子扶手,慢慢坐了下来,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抹了把汗,心里微松,幸好自己之前与封谞没有谈论过这方面的东西,否则难逃一死。
而这时,段珪,曹节,候览,程旷、夏恽、郭胜七人脑子也不差,立刻知晓了,什么事,最近蹦跶的很欢乐的太平道,张让已经派了不少人去抓捕,却多次无果,原来是背后有人啊。
段珪、夏恽、郭胜三人脸色难看的紧,平日里,封谞就经常跟他们说这些,因为关系好,也就只能感慨几次,却没往这方面想过,如果封谞真的叛变,那自己三人很可能会在张让心中失去信任,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日后肯定不好过。
思至此,三人连忙站起身,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看着张让。
“奴才与封谞未曾有聊过这等事,我,”三人皆说不下去,如果没瓜葛,又怎么会害怕的站起来。
夏恽定定神,腰弯的更加厉害,“奴才立刻去抓捕封谞。保证不会消息走漏。”
段珪、郭胜两人连忙附和,“大长秋请再给我们三人一次机会。”
看这三人如此害怕的模样,张让也没了调查的心思,如若不是相信他们又怎么会提拔他们,只是这次封谞让他有了警惕而已。
“好了,给你们三人一次机会,清理好身边的人,抓捕封谞,吩咐好下面的人,尽快把传播邪道的人都抓到,务必没有余孽。”张让说完后,拂袖离去。
余下八人面面相觑。
蹇硕瘫软几分,“赵忠,你长期跟着大长秋,还知晓什么内幕吗?”
赵忠冷冷一笑,“你怕死吗?”
蹇硕噎了几分,心里不忿,不就是得到大长秋的信任嘛,这么傲,迟早有一天我会超过你们,得到灵帝信任的。
而段珪、夏恽、郭胜没什么兴致看他们说话,待腿软的好了几分,就拱手道别这里。
赵忠看了看余下的四人,终究不忍他们如此浑噩,提醒道,“近日反贼众多,你们多注意。”说完后,也离开了这里。
这一夜,洛阳城内没有停止过哭喊声,厮杀声。
因为段珪、夏恽、郭胜三人下达的命令是,宁可错过,不可放过。
监兰院外。
侍卫齐集,举着火把,照亮整个院落,
火红的光亮刺到了睡熟中的封谞。
封谞掀开被窝,骂骂咧咧的,打开大门。
“你们知。。。。。。”封谞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因为他看到了段珪、夏恽、郭胜三人冰冷的脸。
心下暗自打鼓,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但此刻他只能如往常一般,走上前准备调侃,“你们三人前来这么大的架势啊。”
”封谞,你的事已经暴露了,念在大家相识一场,你自尽吧。“段珪喊道,没有因为这人相识多年而不忍,有的只是不满。
封谞依旧装傻,”我什么事啊。“
眼看封谞不承认,段珪大手一挥,”拖走。“
身后的两个强壮的侍卫立刻上前抓住封谞。
”你干什么,我要见大长秋。“封谞怒吼着,挣扎着。
段珪冷冷一笑,”死了这条心吧,就是大长秋让我们来抓你的。“
封谞仅存的侥幸一下子破灭,身子都软了,但自知难逃一死,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
”杀!“段珪厉喝着!
侍卫手起刀落。
封谞死不瞑目的脑袋顿时在地上滚落几圈。
”算你死的轻松。“段珪啐了一口,显然是没按照自己的死法,不是很满意。
夏恽、郭胜皱着眉头,均是觉得段珪有些过分,却也没说什么,毕竟这里比地狱还要残酷。
第十八章 不会挽发的赵小云()
卯时,赵小云独自来到练武场中,虽然心里那个坎还没有过去,但是马步还是要继续练习的。只是这次,赵小云的心中依旧在惦记剑法灵魂的事,心静不下来。马步也坚持不了多久。
”云儿,你先停下吧,“赵安看着心不在焉的赵小云,心知她这一夜肯定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
赵小云听到赵安的话,停止扎马步,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赵安,”爹。“
赵安应了声,沉声说道:”今日你不用练习了。“
”爹,我,“赵小云苦涩不已,这两天老是遭受打击,感觉自己的穿越就是个苦逼历程。
赵安语气温和一些,说道,”你先与我一同去集市。“
若还是昨天的模样,赵小云恐怕已经跳起来,兴奋的准备出门了,但是今天她想留在家中好好的思索着。
看着赵小云犹豫的模样,赵安再次说道,”武学是需要见识才能突破。长期在家中思考的只会习惯了纸上谈兵。“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小云顿时理解为什么那些大侠要到处云游了。感情这就是寻找一时的灵感啊。想通了之后,赵小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爹,我们何时出发啊。“
”云儿想在集市上吃早饭还是在家中吃早饭。“赵安反问着。”若是集市上,那我们便尽快出发,若是在家中,还需等你娘做好饭菜。“
赵小云想也不想,二十多年没父母的生活,肯定是羡慕别人家,妈妈做的饭菜啊,”爹,我想吃娘亲做的早饭。“
对于赵小云的依恋,赵安很是受用,”你先去换身衣服,再来正厅,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
赵小云收起剑,就回了房间,看着衣服有些发愁,他们家吃穿不愁,娘亲跟爹爹衣着都是朴素的,但只有她的衣服是极其舒适的,可见她的爹娘有多疼爱自己,可关键是,她不懂这个时代的审美啊。
正厅中,莫陌已经将早饭做好了,与赵安一起等着赵小云前来,盏茶时间过去,赵小云还没有出现。
”云儿怎么还没出来啊,“莫陌看了看门口,依旧没有看到赵小云的身影,有些好奇。
赵安也不觉得奇怪,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自家夫人,淡淡的的说道,”女儿家,出门自然是慢些。“
这一眼,莫陌没有放过,看到了,顿时嗔怒,小手伸向赵安的腰间扭了扭,疼的赵安严肃的脸庞之上,嘴角直抽抽。
正待他准备求饶时,就看了”盛装打扮“的赵小云,霎时间竟然忘了跟夫人求饶了。
”爹,娘。“赵小云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门口喊着,时不时的看看身上有没有穿错的。
莫陌听到声音,立刻不管赵安了,转过身,定睛一看,惊诧的嘴巴张着,”这,云儿,你这。“有些不雅吧。
面对着爹娘一样的惊讶,赵小云低头看看自己,没毛病吧,
上身是白色中衣,外加天蓝色宽松的白边对襟,下身白色儒裙,脚穿粉色绣花小鞋。
再加上赵小云此刻含羞带切的模样,着实让赵安不安,幸好赵小云外出是需要着男装,否则武功再高强也是无用的。
但是衣着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发型。
“云儿,你是否不会挽发。”莫陌忧心忡忡的走到赵小云身后,看着头顶上那个小咎。
赵小云俏脸一红,她确实不会挽发啊,昨天是因为她要练武。就直接把长长的头发盘起来了,与练武没多大违和感,但今天她穿着裙子,在这么盘发就显得比较违和。
“先吃饭吧,待会儿你娘教你怎么挽发,以后你一个人出行,也方便。”赵安出声说道。
莫陌想想也是,就拉着赵小云坐下来吃早饭。
想想以后自己得独立弄头发,赵小云就很怀念现代短发,中长发,扎马尾都可以了。
早饭过后,莫陌带着赵小云回到房间内,对着青铜镜子,赵小云才惊叹铜镜的清晰。
她以为古代的铜镜很模糊,因此前两日她都没想过去看看,今日挽发,她才觉得自己错了,古人的智慧不是她能低估的,铜镜虽然不如现代水银的镜子那么清晰,但也是能够完整的照印她的脸庞。
梦想的完美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小巧的红唇。这简直就是所有女性梦想中的完美五官,没想到历史上的白袍小将这么美啊。
“哎,”莫陌在赵小云身后微微叹息,“云儿日后出门,需得隐藏好自己的女儿身。”
要不是头发正在娘亲手里,动弹不得,赵小云早就狂点头了,她不知道三国时期得小乔,貂蝉有多美,但她知道她现在够美了,绝对能惹祸。
赵小云想了想,开口说道,“娘,我今日穿男装吧。”
莫陌不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