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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一副“虽然你不好意思说,但是我都明白”的表情,叶远也没有就此否认:“玛丽女士,在我社团成立的初期,曾经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
“但是她后来就开始想要和你发展得更近一步。”夏洛克道:“我知道,教师的特权,在一段‘师生恋’的关系中,最大的阻碍,其实并非是周围其他人的看法,现在这样的社会,大家对于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呢?”
“老师与学生,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处于并不平等的基础上,”夏洛克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如果相处得好,只要她稍稍倾斜一些资源,就足够另外一方受用不尽了可是一旦双方撕破脸来,毁掉一个人也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卡学分什么的也只是最单纯的手段,只要做得不露痕迹一些,也根本就不会有人察觉到。”夏洛克冷静道。
“你”华生瞪着眼瞧着他,欲言又止。
“不,你不用这么看我,”夏洛克根本就没有转身,他只是微微偏过头去,小小声说道:“没错,我就曾经抓住过我文学课老师的把柄,并以此为威胁,逃了一个星期的课。只可惜,后来一时松懈,被麦考夫给发现了端倪”
华生一副哗了狗的蛋疼表情,会以为夏洛克福尔摩斯曾经受到过“校园暴力”的自己也真是太甜了!
夏洛克将头偏了回来,他双手拉了拉自己直立的衣领,又重新开始发问道:“那么,也就是说,你还没有答应玛丽布伦达的‘示好’?”
“并且也从来都不准备答应。”叶远镇定道,约翰神奇地发现,这位名为“亚瑟威尔斯”的十九岁的大学生,似乎从来都没有被夏洛克天马行空般的胡搅蛮缠给带离了节奏,而很显然,夏洛克也发现了这一点。
“所以说,”夏洛克严肃道:“对于那一晚的约会,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去赴约?”
“不,”叶远继续否认,他十分平静地说道:“我从不失约。”
但还没等到更多的回应,夏洛克便自顾自地开口说道:“对了,是‘他’取消了约定,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将玛丽布伦达的手机带走的原因,既是为了不让你第一时间发现玛丽的失踪,也是为了隐藏他愤怒的更深层次的来源!”
“没有了手机,警察们就不会发现玛丽布伦达的另一面,能够进入曼彻斯特大学教学,要么是她的真面目从来都没有曝光过,要么就是她想了方法掩盖了她从前的黑历史!”他恍然大悟道:“想方设法地不让这些被暴露出来,也就是说只要发现了他的行凶动机这一点,再以此往前查探,则必然会将他自己牵扯进来!”
他看向了安静倾听的叶远,十分肯定道:“看来,你绝不会是她下手的第一个学生!”
“哦”华生皱紧了眉。其实对于传说中的“师生恋”,他一直都是抱有并不鼓励的祝福的态度,但是他这一次遇到的案例,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对这个词有所抵触。但幸而,约翰华生实在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宽容的好人,他很快便意识道,这已经并不属于‘师生恋’的范畴了,这纯粹只是玛丽布伦达的个人品德的败坏!
而在一旁的罗杰斯更是握紧了手,满脸的厌恶。
“当然,关于玛丽布伦达在她之前又或者是几起前的恋情中,到底做了些什么,致使对方对她充满了仇恨,这一点,只要我们最后能找到凶手,那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夏洛克哼声笑道:“虽然我对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
“短信!”他简短又笃定地喝声道:“为了减少变数,凶手应该用玛丽的手机,给你发出了一封短信,目的是取消当晚的约会!”
至于“旅游”?哦,是这样的没错,莫里亚蒂点头,但更重要的,是来看看你这位在伦敦呆上了一年,在他和麦考夫之间来回不知道多少次的交锋之中仍然作壁上观的亚瑟威尔斯议员先生此次外出又是为了什么?
他果然没有看错,如果说在最初的时候,麦考夫仅仅只是因为那“三人聊天室”的缘故而对叶远高看一眼的话,那么现在就已经完全不能否认他自身的能力,还有,那逐渐扩大起来,以之为中心的团队。麦考夫从不否定才能,他并不喜欢以“年轻”、“经验”等等之类的借口以“琢磨”之名,行“打压”之实所以他才会是被称为“大英政府”的男人!
“这么说来的话,”叶远稍稍思索了一小会后,安慰道:“也许我们会在之后的几个国家里再见也说不定呢?”
“哦?”莫里亚蒂眨眨眼。
虽然说是漫无目的,但是在你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是有了大致的范围对不对?因为那道一直在呼唤你的声音?莫里亚蒂想起了叶远在聊天室里曾经说过的话,又在加上今日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似乎亚瑟威尔斯并没有聘请过哪怕一位的心理医师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位研究心理、利用心理、掌控心理的大师,莫里亚蒂想起了他曾经想办法弄过来的曼彻斯特大学图书管理系统之中的借书记录,他从来都相信能够从一个人的阅读界限中探知一个人的思维深度,但是他依旧被亚瑟威尔斯那涵盖了几乎所有学科的超长的阅读书单所震惊,也许他应该数数的是那些并没有被借阅过的书籍,这样出来的数字还不至于令他太过心惊而这,不过是他在那四年的时间里能够被记载下的痕迹罢了。
而他也从来都没有过出境的记录,或者说,他从出生到现在,除开家庭和学校,根本就没有过离开过城市的经历这么想来,今天这甚至还是他第一次乘坐飞机呢
不过,完全看不出来这一点,莫里亚蒂看着叶远平静的侧脸。
“有些时候,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太多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叶远叹息道:“所以我给我的朋友们编织了一个挺有趣的故事,将他和他那聪明的哥哥一起吸引了过去。”
第210章番外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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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第欧根尼俱乐部里;叶远用“正餐”和“甜品”的顺序来将麦考夫搪塞过去,但是其实从最开始,麦考夫福尔摩斯就只是为了试探他的立场;将自身的安危寄希望于敌人的谋划;本来就并非他们这些人的作风,更何况,就像方才他所说的一般;莫里亚蒂本身就并非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有任何的动作,无非是好奇心还没有褪去;对于让叶远打破自身的规则的想法还仍未散去。
而一旦他动手,则必然是雷霆之击!
至于麦考夫;他只要知道,亚瑟威尔斯加入了第欧根尼;也就相当于在立场上站在了他们这一边确认了这一点,他才能让自己更好的统筹一切。
一年后。
贝克街221b。
“薇拉丹尼斯?”华生手中拿着笔记本,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是的。”在他面前;是一位穿着格纹大衣裙的女性;她的年龄已经不再年轻;面上带上了浅浅的纹路,一头淡金色的卷发被随意地扎在脑海后;面上只是出于礼貌;画上了淡淡的妆容;但这也无法遮掩住她过于憔悴的神情。
“那么,请问你来到这里,是有什么样的烦恼呢?”华生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委婉。
“我的儿子迪克,和他的五岁的妹妹黛西,”薇拉丹尼斯痛苦地说:“他们失踪了。”
“哦,”华生有些惊讶,他紧了紧手中的笔,努力安抚女子的情绪:“你报警了么?警察怎么说?”
“是的,是的,我当然报了警!”薇拉有些激动:“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怎么可能?”华生问道,儿童失踪案可不是一件小案子,地方警察再怎么疏忽职守也不应该对这样一位母亲如此轻慢,除非他们“乐意”被媒体的狂轰滥炸到“引咎辞职”。
“他们是派出了人手,但是根本就毫无作用。”薇拉愤怒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和他们说了多少次了,我说我亲眼看见了,看见我的孩子在我的面前被一只巨大的人熊掳走,我现在仍然还记得它身上那股腥臭的味道,但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
她猛地转过头来,双眼瞪着华生:“他们都认为我疯了,受不了打击而失了智,你也这么认为么?!”
华生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当然不,我看女士你十分正常。”另一个人影从他的背后伸出头来,原本一直躺倒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夏洛克,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露出一个微笑,十分绅士地说道。
是的,原本他对这件案子毫无兴趣。崭新的大衣裙,今秋上市的最新款,买来没有超过一个月,没有洗涤的痕迹,这是她第一次穿上这件衣服,无名指上没有戒指,但却有一双子女,独居而富有的妇人,性格并不怎么合群,整个家庭离群索居,手指粗糙茧硬,人生的前数十年艰难而贫穷,但最近开始有钱可还没有将金钱变为自己的底蕴,所以仍然没有褪去她暴发户的气质。
原本一切都毫无新意直到她扯出了那个荒谬绝伦的说法。
谎言。
为什么要说谎?
不,看不出来,夏洛克心想。
“这位是?”有些抽泣的薇拉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哦,这位是福尔摩斯,夏洛克福尔摩斯,”华生点了点头:“就是你要找的那位侦探。”
“那、那你是”薇拉讶异道。
“我是约翰华生,是他的助手。”华生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你看过的那篇博客文章的作者。”
薇拉的表情和缓下来。
“你真的是亲眼所见?”夏洛克一大步垮了出来,锐利的双眼直直地看进薇拉褐色的瞳孔里。
“当然。”她倔强而镇定地看着对方。
夏洛克扫了一眼她被打开的粉色提包,飞快地得出了更多的信息,在网站上预约而来,乘坐火车到马里波恩站下的车,早餐吃自带的食物,方向感不好,虽然很近,但是还是坐了出租车,并且还向司机要了收据还有一本书。
一本书?一本?着书人丹尼斯?前面的名字被“三文鱼”包装袋遮掩,夏洛克侧过身体,又“悄悄”地窥了一眼书籍的名称,与此同时,他口中的话语仍然没有停下:“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它抓得不是你?”
他比划了一下,道:“毕竟从体型上来说”
他顿了顿,很快的便放下手来,在薇拉恼怒的面容下,突然收敛了所有的表情说道:“b(无聊)。”
这样的转变实在太快,令得想要说些什么的华生和薇拉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可以离开了,薇拉丹尼斯,带着你的谎言,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夏洛克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
华生站了起来:“嘿,夏洛克,你”
“约翰,去网上查查薇拉丹尼斯,你就会发现我为什么这么做。”
伦敦希斯罗机场。
叶远戴上墨镜,穿着黑色的长风衣,任由他金色的发丝凌乱地遮掩住光洁的前额。此时的他衣襟排扣被解开,修长的双腿交叠,比起工作之时,稍稍显得有些散漫慵懒。但这却只能让他更富有一种特殊的张力,那是一种和他往日里截然不同的随意性感。
“嘿,你好!”邻座的乘客放下了他手中的泰晤士报,有些羞涩地打起招呼。
叶远转过头去看他。
“请问你是亚瑟威尔斯么,那位最年轻的议员,今年那篇有关财政议案被全数通过的威尔斯先生?”他看起来很惊喜也很忐忑。
叶远视线下移,刚好看到他方才正在阅读报纸的版面,自己的头像占据了一整个排版。
“你好。”他沉默了一瞬,继而微笑起来。
“我、我看过你就任之时的那次演讲,”这位邻座很开心道:“我还给你投了我的选票我知道,威尔斯先生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就像是个太阳,光耀璀璨”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赞美的话,但直到最后,他才想起来般说道:“对了,一直都忘了说,我叫吉姆莫兰。”
三百年前,原青谷建“无争山庄”于太原之西,自此之后,声望渐起,后世之中,诸多名侠延续,传承至此,“无争山庄”足可称谓“武林第一世家”。
但这些都不重要。不论原氏家族在此之前出现过多少人杰,在武林中闯下了多少的威名,为多少人所敬服都抵不过一个“原随云”——优雅从容、翩翩风采、运筹帷幄、却最为空虚落寞的蝙蝠公子。
只因他虽是一个瞎子,却依旧完美至此。
而现在,叶远便是这个瞎子。
是现任“无争山庄”的庄主原东园,在五十多岁的晚年后才只得的一子,无怪乎他会看中至此、呵护至此。
叶远只在得知庄园之名之后,便可以回想出上述的所有信息,只因如他所想,这便是古龙所着的楚留香传奇中的一卷,同样和上一个世界一般,是一个由影视发展而来的故事当然,现在变数已生,未来如何,如云雾波澜,一切未知。
而对于叶远来说,无论他之后会选择了何方的道路,就他现在的局势而言,“无争山庄”都是他之后十几年里的成长之所他没有任务、不需要走剧情,无论他如何做,都是由他己心,而眼疾,又怎敌得过他过去枯坐病床、一点一点看着死神步伐走近的苦楚?
哪怕就是原本的原随云,叶远相信,他所怨恨的,也不会是世间鄙薄者的闲言、不会是赐予他如此生命的无争山庄、更不会是目睹了他死去的楚留香,而只会是一笔抹去了他所有光明的——天,自那以后,他便有无暇变为有缺,而纵使他可以倾覆所有人于鼓掌,也改变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原东园回来的时候正值黄昏,因为目不能视,所以叶远看不见这位此身父亲的容貌,他只能闻见他周身仍未散去的尘风气,还有冰凉的雨水的气息,这几十年来,作为无争山庄庄主的原东园已经很少动手了,江湖上甚至有传闻,言他不过是一毫无武功的文人才子但不论他武功的高低,亲子目盲,而他却束手无策,这岂非与一书生无异?
他的脚步停留在叶远身前,似乎是蹲了下来,但却没有拥抱、也没有抚摸,在片刻之后,叶远听到了他特意柔和下来的温润声音:“天气寒凉,快带着随云回屋里去。”
如果叶远真的有那所谓的外挂,他一定可以看见的是,在江湖上以淡泊温文闻名的原老庄主,正身披着玄色的大麾,手持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在目送着侍女领着叶远缓缓离去的背影消失后,他终于将手一甩,那凛冽的宝剑便毫无阻碍地刺入了不远处的树干中,只留下黑色的剑柄在外,震散了一地落叶。
“金针渡危”叶天士、“一指判生死”的神医名侠张简斋所有的神医都曾重金延请,但却没有一位能够将之治愈,天山雪莲、人参灵芝出名的、不出名的灵丹妙药都尝试过求取,但没有一样能够使随云稍作好转,而他此次外出,一路奔驰万里,却终究一无所获。
“将所有的计划都取消吧。”原东园终于颓丧道:“什么无争、什么传承,什么名号,又怎么能让我的孩子去背负这一切,这山庄三百年来的辉煌,又如何能让他这一幼子去担当?更何况,还有他的眼睛”
说到这里,他一派儒雅的面容上流露出深刻的痛苦来。
老管家在一旁也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幼龄之子现在当然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