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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到处都是魑魅魍魉,形形色色的缠绕着她。
声音嘈杂听不真切。
影像光怪陆离,让人眼花缭乱。
陶景然害怕的想伸手抓住些什么,可到头来抓到的都是空气。
就在她挣扎无望的时候,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拉住。
一把将她拉了出来,拥进怀里。
眼前所有的嘈杂与不堪,似乎都在这一刻远离。
这一刻,不知为什么,她的内心竟然感到甜蜜……
她想知道——
是谁将她从“深渊”里救出,有一个名字,明明就萦绕在嘴边,可是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而她也越想越乱。
最后,她的脑袋仿佛成了一桶浆糊,不能思考。
“忘了他,忘了他,忘了他……”脑中突如其来的回响着这句话。
可是她不懂,这声音是谁?
又要她忘了谁?
有谁是她需要忘记,但却记得的吗?
还是说,这所谓的“ta”,并不是指人?
“子恒。”
“寻寻。”
两道声音此起彼伏,情真意切。
陶景然知道,这是在喊她。
可她做不了任何回应,只能任由语言“攻击”。
还好,这些言论好像对她都没有什么攻击力。
只是下一秒,有道声音插进来,将她击的溃不成军。
“叶小寻!”
“叶小寻!”
是谁!
“啊不要,不要再喊了!”陶景然整个人溃不成军。
君如御听到喊声,脚下生风似的跑到了陶景然床前。
这家伙满头大汗的,到底怎么了?
看这情形,好像是做噩梦了。
可是什么样的噩梦能把一个人吓成这样?
先不管这么多,把人叫醒是正事。
“陶景然,醒醒!陶子恒,阿然,赶紧醒来!”
然而,君如御并不能把陶景然的叫醒。
不管怎么叫,陶景然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
越是挣扎,那声音仿若魔咒,越是缠绕的越紧。
不要,心脏太难受,谁可以拯救她!
嘴唇都被陶景然咬破了,渗出了血,看得君如御是心惊肉跳。
莫非是今晚发生的事吓到她了?!
可是,也不见得她平时胆小啊。
君如御急的无从下手,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君如御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陶景然。
手放在陶景然的后背,轻轻的拍着。
渐渐的,陶景然放松下来了,整个人也不挣扎了。
许是君如御动作太过温柔,陶景然沉浸在温柔里,没一会儿,君如御就听到了陶景然轻微的鼾声。
君如御不禁哑然失笑,这家伙还是这么心大,上一秒还要死要活的,下一秒睡得比谁都香。
可他就是喜欢这么个家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
他倒不是非要弄清楚前因后果,他只想顺应自己的心。
明不明白无所谓,知道自己的心就行了。
就这样,陶景然在君如御怀里安然入睡。
而另一边,同是深夜。
一个人影突然一把从床上坐起,整个人惊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额角渗着点点细汗,在台灯微弱的光下,显得荧光闪闪。
眼里的惊恐怎么也遮掩不住。
良久。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气般,仰头倒向床铺。
第160章 瞧你心虚的小模样()
眼睛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缓缓的渗进额角的头发里。
突然从梦里惊醒,君珩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黏黏腻腻的贴在身上,极其不舒服。
可他最不舒服的是心。
梦里,他看见叶寻在痛苦的挣扎,他想上前,拼尽全力却总也不能触摸到她。
他喊她的名字,她好像没听见,又好似听见了,挣扎的更剧烈了,看起来也更痛苦了。
看的他整个心揪的发疼。
他什么都帮不了她,这让他很懊恼。
风吹过,回廊上的灯笼左右摇曳,拖出一道长长的虚影。
一道欣长的身影,直直的站在光影里,眼睑投下的暗影,遮住眼底的深邃。
手里一个青花瓷样式的小瓷瓶,样子倒是小巧可爱。
那里面盛的不是琼浆玉液,而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的蛊。
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有毒。
这是他让人去苗疆之地寻的,刚刚才到了他的手上。
蛊,不是毒,却比毒要可怕万倍。
既然君如御怎么都死不了,那他就暂时放过他,先从他身边的人开刀。
等到他孤立无援的时候,还不是要任他宰割?
先从谁开始比较好呢?!
君倾故嘴脸扯起一抹邪笑,那就先从那个叫陶景然的开始好了。
谁叫君如御跟他关系好呢!
每一次暗杀,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明明是可以将君如御杀死的,可偏偏跳出来的这个少年屡屡破坏他的计划。
这怎能不惹怒他。
既然惹怒了他,就要做好准备,他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他要让君如御身边的人都除掉,不急,慢慢来。
“出来!”低沉的声音突兀的在房间里响起,紧接着眼前一闪,屋内出现了第二个人影。
“王爷。”人影单膝跪地,离君倾故有些距离,然后俯首道,“不知有何吩咐?”
君倾故转身,看着地上的人。
这是他信任的人,交给他来办可以放心。
“你去,将这件东西送去青州府徐长萱手里,让她……”
君倾故话还没说完,接下来的变故,让他震惊的更是说不出话来。
君倾故正要伸手将瓷瓶递给地上的人,岂料许是因为衣袖过长,竟不小心将瓷瓶甩掉了。
掉在地上,瓷瓶碎了。
虫子灵活的从碎瓷片里爬出来,抖着自己的小身子。
趁着君倾故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顺着他的脚,爬到了他的腿上。
正待他反应过来,下意识要甩掉的时候,虫子立马咬了君倾故一口,并顺着伤口钻进了君倾故的身体里。
整个过程,像戏本上写的一样。
不可思议,戏剧效果十足。
君倾故震惊的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怎么会这样?
他是要放进陶景然身体里的,可最后怎么会钻进他的身体里面?!
不要!
不要……
他还不想死,该死的明明是君如御,是陶景然!!
地上的百思不得其解,王爷怎么像突然变了个样子似的?
发生了什么事?
“去!快去!带人去找九思蛊的解药!!”
君倾故气急败坏的嚎叫,打断了暗影的思绪。
暗影被吓了一跳,这毫无征兆的吼他干什么,但主子毕竟是主子。
主子做事,不需要理由。
“是,属下领命。”人影离去,只余君倾故一人。
君倾故眼底猩红,暴虐四溢,恼怒的想要杀人。
他一旦觉得不好过,就想让别人也不好过。
君如御,给他等着!
“出来!”
瞬间,屋内如同刚刚,又出现了一个人。
身材高大,气质冷冽,气息似有若无,这也是他的特点,不容易被人发现,便于隐藏。
“你再去苗疆找一只九思蛊。”
“是。”
君倾故一个人,垂眸低思,神色莫辩,一动也不动的站到了天亮。
旭日东升,霞光满天,人们陆续的总是梦中醒来。
陶景然醒了,还没睁开眼,正想伸个懒腰,却发现手脚被束缚着动不了。
怎么回事?
这感觉有些隐隐的熟悉……
猛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皙的肌肤,细腻的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这人皮肤真好!
可是这人是谁呀?
这么在她床上?!
挣扎着稍微往后退了退,终于将这人的面貌看清楚了。
哦!这是她的脸,原来是君如御啊!
可是,他怎么在她床上?
什么时候跑到上面来的,她竟然不知道,毫无所觉。
“能别乱动吗?”旁边响起声音,环着她的手还拍了她一下。
他嫌她闹腾,可是,这能怪她吗?
是他自己太沉闷罢了。
“你看清楚,我哪儿乱动了,还有你怎么突然跑到我床上来了?”
君如御没睁眼,一把按住陶景然乱动的头,没好气的道:“还不是担心你胆小,怕你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吗?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他难得对一个人发善心,这丫头要是不领情,他都想把她拍进土里去。
一说陶景然会偷偷的哭,陶景然不乐意了,挣扎得更厉害。
“你说谁胆小呢?我像会偷偷的哭的人吗?”
君如御一把拍陶景然脑袋上,“就说你呢!瞧你心虚的小模样。”
“我没心虚!”
“你就嘴硬吧。”
“嘴什么硬,我嘴软!”
“……”这家伙又给他胡扯,好想揍他!
“赶紧给我起来,抱什么抱?你自恋啊,抱着自己的身体不松手。”
君如御一把推开陶景然,冷着脸下了床,全程不发一语,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陶景然坐了起来,撇撇嘴角,掀开被子有些无语。
大爷的,这家伙真厉害,大清早的就给她整这么一出。
她尴尬癌都犯了。
这大家伙,什么时候能消下去,虽然时不时的大早上给她“炸弹”,但是她已经习惯了。
可习惯是习惯,这是在她一个人在的情况下。
两个人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
也不知,刚刚君如御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不管了,坐在这里想有个毛线用。
还不如早点起床让邀月给做点好吃的。
不能动手做饭,真是委屈了自己的胃。
邀月本身就有些怀疑她了,她更不管火上浇油,告诉邀月做菜要怎么怎么样。
估计邀月的眼神都会吃了她。
她忍了好久了,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了了。
第161章 你真是一朵漂亮的花()
陶景然每天除了吃喝之外,别无他事,整个人都闲不得了。
有时候,人一旦忙起来,什么也不会多想,每天都充实感十足。
可一旦闲下来,那就是越闲越懒。
真的,这时候的陶景然就是这么给自己下定义的。
她想查的事一直无果,她能不闲吗?
“璟王爷!”
陶景然扶额,得了,这卧底又来了。
要动手又不动手,老在她面前刷什么存在感呐?!
“啊,来了,有什么事吗?”
陶景然不动声色的试探,既然人都来了,怎么着也得收取收取情报不是。
她倒是要跟徐长萱比比,看谁得到的线索更有力。
“嗯,这不是想做绝世武功吗?”
徐长萱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陶景然,既然一开始便是用这个借口留下的,那她再用这个借口也说的过去。
“可是……”
“怎么了?”
“秘籍不在本王身上,本王放在王府没带出来。”
徐长萱:……
这璟王是在耍着她玩吗?
好生气怎么办?好像把这残废给弄死。
可是她知道,依她的实力她做不到,这周围有人。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她的美貌和实力不成正比。
而她上面的人也是看中了她的这点美貌。
同样的,她知她的相貌有何杀伤力,她有这自信。
美貌是她最致命的武器。
她就不信,眼前这男人真的会对她无动于衷。
还是说……
徐长萱眼底怀疑之色闪过,这传闻会不会是真的——璟王不举?
据她这些时日的观察,这个璟王除了跟她身边的邀月亲近点之外,好像确实没见与其他女子有什么亲近的地方。
传闻会是真的吗?
要是传闻是真的,那她做的岂不是都是无用功?!
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这任务还怎么进行的下去。
“怎么了?”看徐长萱这神色,莫不是被她说的生气了吧?
这奸细做的不合格啊!
这么容易生气,她家主子到底是怎么训练她的?!
“没事,这不一想到没了武功秘籍,我自认为我的女侠梦还远着呢,有些难过。”
徐长萱嘴脸扯出一抹笑,笑得有些牵强。
她难过是真的,说什么为了女侠梦是骗璟王的。
她难过是因为完成任务遥遥无期。
不说眼前的璟王不曾对她的美貌痴迷,她发现这院子里的男人好像就没有一个垂涎她的美色的。
真奇怪!
是她的魅力出了问题吗?!
就在徐长萱心惊的时候,陶景然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让她摸不着头脑。
陶景然说:“你真是一朵漂亮的花。”
“啊?什么意思?”徐长萱一头雾水,怎么突然说她是花?
“夸你呢!”奇葩!
“……谢谢。”虽然这璟王嘴上说是夸她的,可她莫名的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
但让她说的话,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也不知这位璟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萱萱啊,别急,等本王回京要不你也一起,到时候武功秘籍随你选。现在呢,先喝杯茶。”
陶景然倒了一杯茶,推到徐长萱跟前,然后面上笑容不改,在心里暗暗吐槽徐长萱——奇葩!
这奇葩姑娘也真是心大,只身入虎穴,就不怕不能全身而退?
她看过了,徐长萱实力是有,不过就她那点实力,这里的人估计没一个放在眼里的。
越看越觉得徐长萱是空有一副漂亮的脸蛋,但脑子好像不怎么够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表现的这样?
徐长萱嘴脸抽搐,这璟王还真是自来熟,竟然喊她萱萱。
这真是跟传闻差了十万八千里。
“还好还好,不急。”
徐长萱端起跟前的茶,低头浅饮,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对种地的人家来说,一家人一年的口粮取决于收成的多少。
若是遇到多雨的时候,收成还要再减上一些。
秋天过后便是冬天,所以秋天要做的准备很多。
陶景然一边吃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石榴,一边想着“多事之秋”这个成语。
好像秋天事情确实很多的,就是这成语的引申义不是太好。
嗯,这石榴味道不错。
酸酸的,又带着一股甜。
这季节好像柿子也该熟了……
不过不能让君如御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然又该唠叨了。
所以,她情愿一个人待在屋里吃东西,谁也看不着她。
这真是明智之举。
可是下一秒陶景然就笑不出了——
谁能告诉她,这悄无声息进来她房间的是什么鬼?
不会真是白日见鬼了吧?!
只见眼前的“鬼”一身纯白长袍,连个花纹都没有,一头银发披散着,脸色苍白如雪。
年纪看起来倒是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不过怎么看怎么奇怪。
还有,这人是怎么避开院子里的人进她房间来的?
不会……真是鬼吧?!
可她好像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来人进来之后离陶景然有三步远,然后再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