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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功夫,陶景然开口:“起了,进来吧。”
邀月进门,将水盆放于洗漱架上。
转身看,陶景然还在床上。
奇怪,今天爷是怎么了?
平日里都是不要别人插手,早早就从床上下来坐到了轮椅上。
“爷,要洗漱吗?”
洗漱?要怎么洗,好像不太方便。
“那个,邀月,你去看看隔壁阿然醒了没有,本王有事找他。”
大清早就找陶公子?
为什么不洗漱好再找,爷什么时候这么不注意形象了?
虽是疑惑,但也遵从主子的命令。
邀月敲门的时候,君如御就已经起了。
打开门,余光扫了一眼邀月,没说话径直进了陶景然的房间。
邀月只觉得刚才凉嗖嗖的,奇了怪了,这大夏天的怎么会突然有些凉?
莫非是秋天快要来了?
等邀月再进屋的时候,君如御已经把陶景然抱到了轮椅上。
为什么她会觉得她家爷和陶公子莫名的有些般配?!
她家爷要是知道她有这奇怪的想法,会不会不要她了。
可是这么想想,真的很吓人!
貌似她家爷对陶公子不是一般的好,除了陶公子,她还没见过她家爷这么纵容过谁呢。
“邀月,你去忙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君如御觉得邀月杵在那里真的很碍眼。
真想把她调走……
邀月看了看君如御,又看了看陶景然,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邀月在心里叹息,这陶公子都骑到爷头上来了,爷也不知道管管。
再这样下去,按陶公子性子还不得反了天呐。
邀月走了。
陶景然不解,难道君如御是想看她笑话,故意为难她的?
“闭眼。”陶景然的“阴暗”心思被打断。
陶景然听话的闭上了眼。
浸过水的帕子轻轻拧了几下,清清凉凉的划过脸面,力道刚刚好。
很舒服,舒服的她都不想睁开眼睛。
君如御自认自己可以把陶景然给照顾好,非要给陶景然束发。
陶景然不让,誓死捍卫自己的头发。
“不要,疼……”陶景然双手抱着脑袋,直摇头。
“没事,我保证我会很温柔的。”
“不要~”他前几次把她的头发扯的乱七八糟的,说什么这次都不让他来了。
“乖。”
哼哼,别哄她,她要邀月!
门外,追忆被里面的对话震住,抬起的手要落不落。
这门到底敲还是不敲……
爷和陶少这大清早的到底要干什么?
爷可不要做错什么事才好。
“爷,起了吗?”
陶景然放下抱头的手,调整了下面部表情道:“进来。”
“爷,属下想问,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我们跟德王一起,等下问问他什么时候启程。”
“德王?怎么会和德王同行?”他并不知道还扯上德王了。
“嗯,路上偶遇德王,也多亏了德王,本王才能安然走到这里。到时候到了青州,你备份大礼送过去,表达一下谢意。”
第142章 另一个陶公子()
“是。”
“你让邀月来一下。”她可不想将头交给君如御了。
“属下这就去。”追忆转身离开。
君如御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合着这人就觉得邀月合心意是吧?
要不要嫌弃他嫌弃的这么明显。
他还不伺候了呢!
留下陶景然一个人,傻巴巴的的干瞪眼。
这君如御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真是一点都不肯改。
邀月进来的时候还有些纳闷,这陶公子怎么不在,还真是稀奇。
不过邀月的手艺还真的是好的没话说,整个过程是温柔而又有耐心。
不像君如御那家伙那么粗鲁,把她的头皮扯的生疼,头发都被他拽下来了好多。
“哎邀月,谁要是能娶到你,谁真是福气满满。”头皮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的不得了。
“爷,说笑了。”话说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怎么感觉一段时间不见,爷变得这么奇怪?
和蔼可亲的令她感到惶恐,爷这分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清贵不复,痞气满满。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另一个陶公子……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听说是会相互影响的。
君如御在另一边气的牙根痒痒,这家伙又乱勾搭人!
第一次暗恨自己耳力好,是不是听不到她们说话,他心里就不会这么浮躁了。
很快那边就没了声音,不知两人在干嘛,君如御更浮躁了。
强忍着不去找隔壁的家伙,不然那家伙更得蹬鼻子上脸。
此时,皇宫里。
香气缭绕,轻纱摇曳,一年轻宫装女子身着华服侧卧于软蹋之上。
一小宫女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进来。
对华服女子行了礼道:“公主,有新消息传来。”
女子正身坐起,神色紧张,“快说,现在怎么样了。”
“消息上说,璟王和陶公子安好,现在与德王同行,前往青州。”小宫女一丝不苟的答道。
“那便好。”君浅浅也是松了一口气。
放眼京都,才貌,家世,性情综合考虑,她只看得上陶景然。
当初第一次见面,她便隐隐觉得陶景然是个性情中人,相貌也是顶顶好。
回宫后又派人去打听,果真是如此。
而且陶景然又是丞相嫡子,家世显赫。
倒是条条都符合她的择婿标准,幸而这次陶景然无事,要不然她又得花费一番心思去寻新的人选。
这新的人选能不能符合她的要求还是另外一说。
想来想去,陶景然还是个最好的人选。
她可不管陶景然是何心思,她看中的自然只能是她的。
早做打算是好的,毕竟有很多前车之鉴,她可不想和亲。
趁着父皇现在宠爱她,她得为自己谋些福利,指望她的母妃帮她,这是没可能的。
她现在要考虑的,是下一步要怎么走……
而此时,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酝酿。
治王府书房内。
君倾故一脸寒霜,浑身散发着冷气。
他们是派人跟着追忆才知道君如御还活着。
“这君如御还真是福大命大,竟然两次坠崖都还没死!”君倾故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下一秒就撕碎君如御。
谷枫之一身红衣妖娆,满脸漫不经心,“治王急什么,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君倾故眼里的毒辣依旧,“可本王想要他死去!”
“……”有本事自己去杀,他看戏就好。
这水就是越浑越好,乱了这戏才精彩。
青州一行,一走就是两个月,反正陶景然是不急。
君如御也不急,圣上又没给他指定时间,早到晚到没多大差别。
而且他不信他没得到他遇刺的消息,毕竟上位者的掌控欲可是很强的。
陶景然和君如御倒是习惯了他们的改变,不像一开始那么抵触了。
转眼,好像秋天就快要来临了。
偶尔从村子里走过,看到田野里的农民已经在开始掰玉米了。
辣椒也火红一片,朝天吹着喇叭,喜庆极了。
丹桂飘香,清风徐来。
在燥热里狂躁的心情,也逐渐平息……
“本王最喜欢两个季节,一个是春暖花开,一个是秋高气爽,碰到这两个季节,感觉整个身体都舒展开了。”
德王轻笑:“这跟本王倒是不同,本王比较喜欢冬天。”
“哦?为何,是喜欢冬天的银装素裹吗?”
“那倒不是,本王可没那么好的雅兴,本王喜欢的是它的肃杀。”
他觉得冬天的肃杀,像极了自己。
“唉,本王就过不了冬天,实在太冷了。”陶景然觉得过冬天,简直是生不如死。
她愿意整个冬天都窝在房里不出门。
君如御默默在旁边听着,怪不得这家伙一到冬天就像冬眠似的,一点都不愿意动,原来是怕冷啊。
德王失笑不语,他还真没见过如此怕冷的世家子弟呢。
锦衣华服,温床暖玉的还如此怕冷,或许是跟她的腿疾有关也说不定。
马车依旧在晃晃悠悠的走着,让人忍不住想睡觉。
陶景然半开玩笑道:“本王觉得,这还能到冬天,就忍不住想冬眠了。”
“哈哈。这么说自己,真的好吗?”这么长时间没见,再见时总觉得璟王变了好多。
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好,可能也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玩笑话罢了,逗君一笑。”
陶景然眼前突然出现一盏茶,视线往上,一双玉手正握住杯沿,眸光清冷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递给她一盏茶?
君如御是如何都不会告诉陶景然,他内心“阴暗”的小心思的。
堵住陶景然的嘴,看她还怎么瞎掰扯,越说越毁他形象。
再不住嘴,君如御都想将陶景然从马车上扔下去了。
陶景然闹不准君如御的心思,接过他手上的杯盏,道了声谢。
君如御倒是没什么表示。
一旁的德王看得正是兴起,眼里的趣味浓的掩都掩盖不住。
这两个人倒是有些个意思,这个叫陶景然的小子,竟然能让天佑尊贵的璟王低头。
可见这人能耐不小。
而且这二人的关系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到处都透着一股子腻歪劲儿。
第143章 洒狗血()
德王是个风趣又聪明的人。
自然不会贸然开口问些什么,哪怕是玩笑话也不行。
有些话题是禁区。
不过,德王倒是将这个他觉得有趣的人放在了心上。
其实,能让德王觉得有趣的人,倒还真不算多。
而君如御和陶景然两人并不知,自己正被德王暗中观察。
也丝毫没发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如此。
“真羡慕你们。”德王突然开口道。
“羡慕我们?我们有什么可羡慕的,德王可真会开玩笑。”
陶景然还以为对方是在说漂亮话,大概不会有人羡慕他们吧?
他们的人生,错乱的犹如一盘残局,无解。
“本王是讲的真心话,本王是时运不济都没个能讲真心话的人,时常感到寂寞。”不知突然触到德王的哪根神经,德王开始感性起来。
其实若是知道德王事迹的人,大概就会明白,德王为什么这样说了。
说白了,德王这短短一生,从始至终追寻的不过就是那一个人罢了。
时间太长,他都有些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只是内心深藏的感觉,在不断的提醒他,那个人是真实的存在过他的生命里。
不是一片虚无,不是一抹光影。
她是他深爱的女子,从一而终从没改变。
君如御想张口宽慰德王两句,可是想想,似乎现在的自己没有丝毫立场。
他们不是朋友,不是知己,是相处两个多月的“陌生人”。
陶景然有立场,但她怕开口戳中人家的伤心事。
思索一二,陶景然准备“熬”一波心灵鸡汤,顺道洒洒狗血。
“德王这话就说错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您要寻的这人可不就是本王吗?寂寞了就跟本王讲,本王可是洒的一手好狗血!”
德王静默几个呼吸,眼底流光划过,片刻之后寂灭,随后缓缓开口,嗓音不复刚才的爽朗,清冷非常。
“何为洒狗血?”
“……”她不小心讲现代语飚出,这要怎么解释。
看陶景然长时间默不作声,德王缓缓抬起头,眸底幽深,似乎望不到底,紧紧盯着陶景然看,似是要把陶景然看透似的。
湖面突然投下一颗小石子,搅乱了一池平静的水,即使恢复平静,池水里也多了一颗“罪魁祸首”。
而陶景然就是始作俑者。
“何为洒狗血?”德王似乎非常固执,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过度的、特意的煽情表演和剧情被成为狗血。”
果然,是一样的,跟记忆里的那个人,回答的别无二般。
他以为的璟王会回答的是道士做法用到的狗血,却猝不及防的,跟他心里隐隐感觉到的一样。
璟王的回答,竟然真的……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关联?
陶景然自我检讨,莫不是她说错了什么话?
怎么德王的神情看起来这么怪异?
果然自己就不该多嘴,如果德王把她赶下马车,那就丢人丢惨了。
德王神色一敛,迅而恢复常态,声音爽朗依旧:“这解释,倒是有些意思,本王还是头次听说。”
陶景然面色不改,神色如初,唇角微勾:“是吗?本王倒是只知道这一种说法,还是在北铭山修养的那段时间了解的。”
陶景然修为深厚,德王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从陶景然脸上看出什么来。
倒是一旁的君如御听的直皱眉。
北铭山什么时候有这样一种说法了?他在那儿待了那么些年,他怎么不清楚?
这陶景然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君如御眼底精光顿现,果然,她有秘密瞒着他。
不管是什么秘密,他势必要将其弄个一清二白。
但他希望,陶景然可以主动的将一切坦白的告诉他。
德王轻笑:“或许是本王孤陋寡闻了,真是惭愧。”
“德王真是谦虚了,本王也不过是碰巧听说罢了。”千万别给她戴高帽,她心虚。
“看来,本王有空,还是得多出去走走的好,多见识些风土人情总是好的。”
“……”陶景然干笑不语,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穿帮是迟早的事。
现如今,祸从口出这个道理,陶景然是深有体会。
幸好追忆和邀月没在旁边,要不然陶景然是分分钟打脸。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青州城近在眼前,这是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地。
德王已经走遍了天佑很多地方,而现在又将增添一座名叫青州的城。
万水千山,芳踪难觅。
德王从不气馁,也绝不放弃。
晴的顶好的天,突然毫无征兆的下起雨来。
秋风席卷而来,树枝轻颤,树叶泛黄。
雨拍打在脸上,泛着无限凉意,一下子盖过了盛夏的燥热。
“果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呐,倒是比之前舒爽许多。”陶景然一袭青衫,坐于窗前,支手托腮,望着断断续续的雨网出神。
多像烟雨朦胧的江南,似梦似幻。
撑一把青纸伞,低头不经意间遇见……
陶景然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些场景?
就跟真实发生过似的,但陶景然确信自己是真的没经历过这些。
君如御皱眉不解,说道:“你干什么打自己,是不是傻,就算不傻也被你打傻了。”
“哼哼,你才傻呢!本少爷可是才貌双全,俊美无俦的一表人才,你当本少爷是个智障啊。”说完还拿白眼翻了一下君如御。
君如御觉得好笑,也上前拍了陶景然一巴掌,语带宠溺道:“你可不就是个傻的吗?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要自称本王,怎么还是记不住?”
“干什么打我?!我记得住,记得住!你再发我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