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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箱被老者背得左摇右晃,脚下快步走到陶景然跟前,正欲行礼,被陶景然制止。
“大夫不必多礼,赶快给他诊治一番,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一瞧君如御的症状心理诧异,这是什么病状,怎么感觉像在锅里煮过又捞出来的样子?
大夫把疑惑放在心里,面上不动声色。
君如御为了方便大夫诊卖,坐了起来,老大夫伸手去探君如御递过来的手腕,刚伸过去,像被电到了般又突然缩回来。
老者被烫的疼了,胡子都在颤动。
“王爷别急,老夫可以悬绳诊脉。”
陶景然轻轻松了一口气,那便好,要是连诊脉都做不到,可怎么办?
老大夫是曾经跟着德王征战沙场的军医,医术高超。
“怎么样?”一看到老大夫收了手,陶景然就迫不及待的问。
老大夫一边收手,一边思考着回答:“有点难说。”
“怎么个难说法?”
“这位……”略微纠结了一下还称躺着的这位是公子还是姑娘,怕被叫错,索性什么也不叫,“他身体里有很重的热毒。”
热毒?
这个名词她好像在现代的时候听谁说过,应该跟古代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吧?
“什么意思?是说他中了毒吗?”
“是的,热毒是一种毒的名字,中毒者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到,等到毒发为时已晚。毒发时,中毒者犹如活在岩浆中,浑身滚烫,令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那怎么办?可有什么法子解了这热毒?!”
“王爷别急,不知是何原因,这位身体里的毒素好像被什么稀释过,老夫倒是可以开张方子压制压制,少受点苦,可这也毕竟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根除,还得寻得龙须草入药才可。”
“龙须草?”怎么又是一个没听过名字的植物?
“对,龙须草。多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叶子像龙须,植株细小,肉眼不易察觉。”
陶景然:……
她心里现在极其想骂人,她是跟那些奇形怪状的草结了仇吗?
陶景然表示,她并不想去“寻仇”。
可是能怎么办?
事情它不受她控制啊,她越不想麻烦,越是无缘无故扯出一系列麻烦。
这个世界简直有毒,她都不想说什么了,心累到不行。
最近这一些事,一件比一件难办。
明明是去找东西救命的,结果跟送命差不多。
“那好,本王记住了,麻烦先生了。”
“王爷客气,这是草民该做的,草民告退。”
待老大夫一走,君如御立马将身上的被子掀到一边,整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陶景然幽幽一叹,满心无奈,看来还要让追忆跑一趟了,也不知龙须草好不好寻。
要在悬崖峭壁上寻东西,想来也不容易,跟玩命似的。
君如御热得直哼哼,陶景然又让人打了些水进来,动手给陶景然物理降温。
此时的陶景然收了身上所有的不正经,认真的给君如御擦着身上的每一处……
似乎就连烛光都温柔了些许,浅浅的照在陶景然身上,似乎一下一秒她就会化成一片光影消失不见。
君如御清醒了一些,一抬头便是看见的这样的场景,吓得他瞳孔睁大一把攥住了陶景然的手腕。
陶景然被烫得条件反射向后挣扎,抬头看见君如御发红的眼眶,又给生生忍住了。
“是不是还是很难受,再忍忍,已经在煎药了。”她以为他是疼的。
君如御不说话,只是盯着陶景然看。
生怕陶景然真的下一秒就消失不见,君如御眼眶生疼也不愿眨一下眼。
不要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会疯的。
“怎么了?”问他也不说话,怪吓人的。
“阿然……”声音里似乎有一丝丝的害怕。
他在怕什么?
他差不多都是在喊她“陶景然”,很少会喊她“阿然”,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是不是今天的事让他害怕了。
君如御此刻想拥陶景然入怀,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她受不住这热力。
手缓缓松开攥紧的手腕……
突然面前投下一片暗影,紧接着他便被某人拥进怀里。
他怕她难受,正要挣脱,却听她在他耳边缓缓开口,“别怕阿井,我在这里,陪你一起,安心啊,我在呢。”声音好像带着某种魔力,突然让他心安。
嗯,她还在。
不像那次,她不在的时候,他突然离开。
“王爷,药已煎好。”门外的人端着药汤,请示陶景然。
陶景然拉过薄被为君如御盖上,然后吩咐人进来。
“药端过来。”陶景然接过药,“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待人从屋内出去,君如御立马从薄被下钻了出来。
还没等陶景然开口,君如御一把将陶景然手上的药碗给夺了过来,仰头咕咚咕咚猛喝。
陶景然讶然:“这么急干嘛,不烫吗?”
“不烫。”再烫能烫得过他吗!
待君如御喝过药片刻,情况果真有所好转。
许是真的折腾得太厉害了,没过一会儿君如御就睡着了。
第140章 追忆寻来()
第二天,君如御已经恢复到跟寻常一样了。
陶景然提起的心倒是稍稍放下些。
德王一行人也不急着赶路,索性陶景然画了张图纸,拜托德王找人给她打造一个。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很快,轮椅就被打造好了。
一行人也开始重新出发。
陶景然还在心心念念着追忆的事,催促着君如御赶紧跟追忆他们联系。
君如御在陶景然的催促下联系了追忆。
一行人就这样紧赶慢赶,终于天黑的时候到了一个村子里。
他们给了村民一些钱,留宿在村民家里。
“德王会不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陶景然小声的问着旁边的君如御。
君如御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清楚,就算他知道也没事,德王不是爱嘴碎的人,同样的,他身边的人也一样,放心吧。”
君如御比她更了解德王,所以既然君如御这样说了,她现在也只有相信他。
低头,陶景然又跟她留宿的这家孩子玩起来。
君如御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前,两个人相处的分外愉快,陶景然身上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小孩子不怕生,愿意跟她玩。
“大哥哥,你会做什么?”虎子眨巴眨巴眼睛,里面像有星星似的,闪闪发光。
陶景然浅浅一笑,揉了揉虎子毛绒绒的头发,“大哥哥什么都会。”
“那大哥哥可不可以给虎子唱首歌。”
“为什么要听歌啊?”一般孩子不都是崇尚英雄的吗,为什么要听她唱歌。
“我想我娘了,我娘以前都会给我唱歌听的,我爹太笨,他都不会唱的。”
陶景然一脸懵逼,她是母性光芒太刺眼了吗?
以至于,虎子这孩子瞅着她这样俊美矜贵的脸,也能想到他娘?
不知阿井听到这话有何感想?
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眉头一皱,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陶景然面上不改笑意:“那虎子想听什么?”
“都可以。”虎子歪歪头想了想给出了陶景然这样的答案。
其实虎子的母亲到底给虎子唱过什么,虎子是真的记不清了,他想念的不过是一份感觉罢了。
“那我就给你随意唱一段。”
虎子支着下颚,眼神专注。
陶景然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千年梦一回
相思欲为谁
青丝正梳妆
青梅已泛黄
脸颊微微烫
嘴角轻轻扬
浅笑的模样
微醉了时光
“大哥哥。”
“嗯?”
“我想我娘亲了。”
陶景然:……
君如御:……
最后,还是陶景然抱了抱虎子,虎子才不那么想娘亲。
君如御想,或许今天的陶景然太温柔,温柔的就连他也忍不住想抱抱陶景然。
村子里,每户人家房子都不算多,没办法,君如御和德王分别住在两户人家里。
其实隔的倒是不远,两家只隔了一道墙。
吃饭的时候在一起吃,吃过之后,各回各家。
等到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们一行人就出发了。
一路上,君如御也给追忆留下了信息,倒是不怕追忆找不到他们。
连续两天,他们一行人再没遇到一个城镇,只得支起帐篷将就一下。
到第三天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到达一个镇子,德王让人停下来休息,再赶下去,人和马都吃不消。
客栈里走进一对风尘仆仆的男女。
“追忆,你确定爷就在这里?”邀月有些憔悴,可见并没有休息好。
追忆不慌不忙的让店家开了两间房,然后才回答邀月的问题:“不确定,爷给的消息到了这里就断了,我也不确定爷是不是就在这里。”
“那就打听啊,待在这里干什么?”邀月有些急,一刻不找到君如御,她就一刻不安。
追忆蹙眉,她就这么在乎爷?
按理说,邀月在乎爷他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心里酸酸的呢?
追忆把那股酸味生生压下,“我们需要休息。”
其实,是他想让她休息。
“休息什么?我不累,等找到爷再休息也不迟。”
“我需要休息可以吗?”追忆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其实我想问你,爷在你心里,到底占什么位置……
我是不是该消了我这暗藏的心思。
邀月也想到了刚刚追忆疲惫的神色,到嘴的反对,又给咽了下去。
他眼底的黛青色确实挺严重的。
邀月跟在追忆的身后上了楼,看着他不发一语开门关门。
他这是生气了吧?
是在气她不为他考虑了吗?
她只是……想早点找到爷而已。
而爷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主子,还是亲人。
……
“你到底又出什么幺蛾子!最近你是越发的没事找事了!”
追忆猛然睁开眼睛,他好像听到了他家爷的声音。不管是不是,一看便知。
刚推开门,发现了同样出门的邀月。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默契的往声音的来源而去。
在那声音之后,又响起一道声音:“我干什么了?找你什么事了。”
经过这段时间,君如御算是发现了,越是给陶景然讲道理,陶景然越是不讲道理。
以暴制暴,比她更无赖就对了。
让她没有无赖可以刷,看她还耍什么无赖……
这不,某无赖就被逼急了。
“你不回你屋,老跟着我干嘛!”陶景然快抓狂了,从来没发现君如御能这样粘人。
简直有毒!
君如御仗着陶景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一跃而上,躺在刚刚铺好的床上。
侧着身子对陶景然说:“我怕我突然睡死过去都没人知道……”
陶景然气的想骂娘,心里那股奇异的感觉又来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心脏泛疼……
这家伙的身体不会有心脏病吧?
应该不是,这家伙次次都身处险境,要是他心脏有问题,早就嗝屁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所以说,这又是她那突如其来的感情在作祟……
“爷,是你吗?”屋外突然传来追忆的声音。
屋内,还在僵持的两人具是一顿。
陶景然挑眉,追忆这么快就追过来了,照古代的脚程,陶景然都做了一两个月的准备了。
没想到才几日功夫,追忆竟然就能找到这里,这阿井的人够可以的啊!
第141章 谁的烂桃花(加二更)()
君如御打开房门,“进来吧”。
追忆说了声“陶少”就往里进,反倒是邀月多看了君如御一眼。
她怎么觉得这陶公子有些奇怪?
平时就算不是笑脸相迎,语气也不会这样冷淡的。
莫非是因为刚刚跟她家爷的争吵?
邀月不敢再盯着君如御看了,因为君如御转身之前,用审视的眼光盯着她看了一圈。
君如御可没忘,之前那家伙可是和邀月说得正起兴,把人家撩拨的不要不要的。
刺激的他胃里泛酸。
所以啊,那家伙是个女子,邀月也是个女子,他得把她的烂桃花给掐了。
省得那家伙害人害己。
哼哼,他就不承认他吃醋了。
他才不会告诉别人,他是因为陶景然都没撩拨过他,却撩拨邀月而吃醋。
自进屋,邀月更不想说话了。
看着陶景然正笑意盈盈的跟面前的追忆说话,邀月跟做梦似的。
以为自己是做梦找到了爷,梦还没有醒。
原来是梦……
“邀月!”陶景然突然出声,她怎么觉得自从一进来,邀月就有些恍惚。
“啊?”爷好像刚刚叫了她。
“发什么呆呢,怎么一进来看起来就傻傻的,是不是太想本王了。”
追忆:……
君如御:……
邀月:……
追忆此时才意识到他家爷的不同。
而君如御直接想把某人给吊打一番,这到底是在给谁招烂桃花?
那是他的身体啊,别用他的身体做奇奇怪怪的事好不好?!
“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休息好了再来。”这俩人赶紧走,他要忙着教训某人。
瞧着这二人一副有事要谈的架势,追忆和邀月识趣的离开了。
一出房门,邀月就开口问追忆,她实在是憋的不行,“你有没有觉得这陶公子和咱们爷之间很奇怪?”
追忆不欲与邀月深谈这个话题,有些敷衍道:“别多想了,有什么奇怪的。”
追忆反应并不迟钝,他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不同,可是爷既然没说,那便表示不重要。
看着追忆的神色是不欲深谈此事,邀月便适时闭上了嘴。
屋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说的你明不明白!”
“哼哼,本少爷不需要明白。”
这家伙用他的嘴说着让他郁闷的话,他真想拿东西给她堵上。
省得她再说出让他生气的话。
“不明白就算了。”君如御径直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你干嘛又躺我床上。”
“我睡这里。”
“凭什么?!”
“就凭你不听我的。”
陶景然气结,“本少爷听你的还不行吗?”
君如御从床上起来,“你说的。还有,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自称本王。”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哦。”她今天在追忆和邀月面前表现的还不够好吗?
君如御正要走,突然被陶景然叫住:“那个,别慌着走啊,我一个人上不去。”
这具身体她还没掌握到诀窍。
君如御回转过来,将陶景然抱到床上。
“赶紧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哦哦。”
一夜无事,各自安好。
一大早邀月就打了水去敲陶景然的房门。
“爷,起了吗?”
屋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一盏茶的功夫,陶景然开口:“起了,进来吧。”
邀月进门,将水盆放于洗漱架上。
转身看,陶景然还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