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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的……赶紧坐好!”因为慌乱,推君如御让他在对面坐好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一把把君如御给推倒了。
“咚”的一声,脑袋撞到了身下的软榻,说不痛是假的,直愣愣地撞到了软榻上,一点缓冲都没有,他的脑袋又不是练过铁头功。
君如御躺在那儿缓了一下,等他缓过来,面色铁青,眼神如冰,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某人,目光凌厉的恨不能在她身上戳无数个窟窿。
他就知道!他绝对是跟陶景然那家伙犯冲,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他绝对是上辈子杀了他,他这辈子特意来折磨他来了。
陶景然举着两个小爪子,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上很是无辜,她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靠她这么近的,让她感觉不舒服,要怪就怪他自己,要是老老实实坐着不就好了,竟然还去吓她弱小的神经,不可饶恕!
显然,神游天外的某人,忘了把倒在软榻上的男人拉起来,可是不好受的某男肯定是不会忘的。
狠狠瞪了一眼某人,这家伙能不能不这么白痴!都不知道把他拉起来吗?!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一些什么没用的东西。
陶景然察觉到一股寒冷,脖子一缩,才发现君如御正在瞪她,哦,对了,他的腿不方便。
第55章 被摔傻了??()
于是,“罪魁祸首”才知道后果,起身去扶君如御。
“怎么样?摔疼了没有,哪里不舒服?”说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君如御浑身一僵,这家伙不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是不能乱摸的吗?
尽管他也是男人,但也不是能乱摸的。
“还不赶快把我拉起来,真是笨死了。”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陶景然自认有点对不起他,于是,也不反驳,因为君如御双腿不便,她把双臂放在他的腋下,两手在他背后交叉,上身紧紧贴着他,欲把他拉起来不让他有任何不适,这方法也是最简单最不费力的。
在君如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鼻间多了一抹清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上半身被人抱着,而抱他的人是陶景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点是,他觉得眼前的人的怀抱很软很暖,竟有一瞬要是一直被他抱着就好了的念头。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好香,很好闻,竟让他意乱神迷地觉得此刻的他像极了女子,那长长的睫毛,白皙的面孔,小巧的樱鼻,粉嫩的唇,好像会说话的眼睛,无一不让他惊恐。
不知是在惊恐自己的心绪,还是惊恐另一个人的容貌变化。
待陶景然把他放好,他还处在迷惘中,跟平时的精明腹黑的做派截然相反,让陶景然忍不住怀疑她把君如御给摔傻了。
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他的眼珠连动都没动,吓得她颤颤巍巍地拍拍他的肩膀,还生怕把他拍得更傻了。
“你、干嘛?!”干嘛呢,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吓得他的心跳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君如御一个不察,突然被陶景然抱了个满怀,一个趔趄差点又撞到软榻上。
突然一愣,身体堪堪稳住,双手僵硬得不知所措。
这家伙怎么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不安,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了吗?
生涩地拍着陶景然的背,试图安慰他。
“你、刚刚怎么了?我从没见你那个样子过。”她还以为他因为腿伤留下了什么后遗症,结果被她一撞给撞出毛病了呢。
“呃,在想一点儿事而已。”拍着拍着就自然得多了,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两个人之间漫延。
“咳……”发现两个人之间有点小尴尬,于是她默默放开了环着他的胳膊。
“你……刚刚在害怕?”在害怕什么呢?在他的记忆里,他好像还没见过陶景然对什么害怕过,一直以来都是没心没肺的傻样子,让他看了也是想发笑,心却很踏实。
陶景然眼神闪躲,故作语气轻松地说:“唉,我这还不是以为你身体太弱了,结果一不小心被撞傻了吗?”
身体、太弱?!这欠揍的家伙,他看起来有那么弱吗?有吗?
起身又坐回了君如御的对面,又拿起了还没吃完的糕点继续吃,“话说,阿井,你平时真该锻炼锻炼身体了,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比什么都重要。”
微微调整了身体,斜睥着对面的某人,“那你说该怎么锻炼才能拥有一副强健的体魄。”
第56章 吃货是怎样养成的()
这倒是难题……
陶景然摸着下巴,眼珠乱转,若有所思,突然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盏被震得“铃铃”响。
君如御抬头眯了眯眼,似乎对陶景然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漫不经心的把棋盘上的白子,一颗颗捡起,丢进右手边的棋罐里。
“想到办法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陶大少是谁!”眼睛闪亮得像一颗宝石,越发衬得她面貌出挑,英俊出尘。
“只要不是馊主意就好。”随意地看了陶景然一眼,眼神微闪,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陶景然蹭蹭地挪到了君如御的身旁,依旧盘腿而坐,靠得他很近。
近得他能闻到陶景然的发香,清晰可闻,他分不清那是什么香,却莫名地让他觉得安心、放松,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人,还是那香。
只是一瞬,君如御恢复如常继续捡棋盘上的棋子,好像刚刚的异常并不存在。
“放心吧,一切有我在,你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吧。”
把自己交给他?君如御不禁哑然失笑,为什么有要“卖身”的诡异感。
陶景然是真的把君如御当成了好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有时候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和他成为朋友,明明他们俩性格差那么多。
他是天佑王朝的少年战神,孤傲,冷漠,平时待人更是冷冰冰的,自恋、自大、狂妄、毒舌……如果放到别人身上,她会觉得那人讨厌,但放到君如御身上,她却觉得他很可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情感。
而她自己,她自认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只在乎自己想在乎的,对一切与自己无关的事物很难引起她的兴趣。
按理说她是女扮男装,不应该多与外人交流,以免暴露身份,但是她和他却成了很好的朋友,陶景然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
有时候,陶景然都觉得自己是个老妈子,心甘情愿的操心君如御,默叹一口气,果然自己是欠虐。
“你整天都这么精力充沛吗?”
什么意思?
君如御摇摇头,并不准备解答她的疑惑,待白子捡完,又去捡黑子。
然而更多的时候陶景然显得没心没肺,见君如御没搭理她,转瞬便丢在了一边,对待熟悉的人她总是这样。
“对了,待会儿午饭的时候多让邀月弄点汤。”
“好,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君如御的手很白,尤其与指间的黑子对比,更显白皙。
陶景然托着下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糖醋排骨、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再来一条麻辣鱼,还有还有,我突然想吃鸡蛋面了,再来一碗鸡蛋面吧!”
君如御一头黑线,吃货到底是怎样养成的?!这乱七八糟的饭他怎么吃得下的,身板看上去那么小,吃的东西都进哪去了。
陶景然不理他的无语,继续说她的,压根没看到君如御那可疑的嘴角,“哦,就这样吧,别的我也吃不了了。”
君如御唤来邀月,交待一番,邀月便又奔向厨房了。
第57章 微光里走来()
陶景然是个一会儿都闲不住的主,连吃的时候也闲不住。
君如御也不理她的毛躁,一个人品茗,待把黑子也全部捡干净后,又自己跟自己下,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在下棋,只是随意的落子,杂乱无章,一下白子,一下黑子,落子声声响。
看着君如御无聊的摆弄棋子,陶景然觉得很无聊。
屋子里很暖,烧着地龙,感觉有些热热的,令人很舒服,当初还是她为了君如御的身体着想,足足设计实验了一个半月才弄成的,后来回京的时候,又恰逢冬末,而北方的天气又是极冷的,所以追忆特别提前命人照图纸建成的,为的不过就是君如御回到京城能有个舒舒服服休憩的地方。
这地龙陶景然是真的很喜欢,在丞相府里有四处,,丞相和丞相夫人的卧房,陶欣然和陶亦然姐弟俩各一处,当然肯定是少不了听雨轩的。
平时若是无事,若是天很冷,陶景然就会待在房里一整天也不出门,就算出了房门最近的也就是跑到丞相夫人房里,然后再一待一下午,待吃过晚饭就又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有时候实在憋的难受了,她又会溜到陶亦然的院子里,跟陶亦然说一会儿话,听他讲讲白天国子监发生的什么搞笑的事,或者是从别的同学那里听来的奇闻异事。
有时候看到他在温习功课,陶景然也会指点一二,每每这时候,陶亦然对自家哥哥的崇拜就更甚了。
陶景然是真的怕自家可爱的小弟也会变成封建统治下的书呆子,所以有空的时候,她也会找来各国的地理风景,稗官野史之类的让他开开眼界,不要总是局限于一隅,偶尔把眼光转向外面的大千世界,才会发现生命的美丽。
她并不是多希望陶亦然走上为官之道,为官很辛苦,每天都要在一群戴着面具的人面前周旋,还要时时小心,不能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因为君心不可测,她不希望她家的单纯少年变成一个不像自己,为了往前爬每天戴着厚厚的伪装面具的人,她的家人,就该快乐、积极、健康、自由的活着。
父亲取得的荣光已经足够,不需要他再去朝堂上摸爬滚打。
不过,君心不可测,圣命不可违,朝中也有不少看不惯父亲的人,她得为家人,以后做点什么……
室内突然的安静让君如御的不解,微微转首,眸光徐徐转向微光里斜倚的某人,脖颈上的白色兔毛,衬得莹白的脸庞更显晶莹剔透,乌黑的发有几绺从发髻里溜了出来,在耳边轻荡着。
此刻的陶景然竟不像真人,给人一种恍惚的极致美,仿佛她生活在一片微光里,下一刻便会消失不见。
君如御心里突然一紧,竟有一把上前拽住陶景然的冲动,连他自己都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到了,久久不得回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还有刚刚那一抹心悸,该怎么解释……
第58章 别嫌我啰嗦()
在这一刻,君如御竟觉得心跳动得异常“欢快”,在这温暖的室内更显突兀,心口处暖暖的,热热的,不知是因为心跳,还是因为室内的温暖。
那人迈着徐徐的步子从微光里向他走来,君如御觉得那微光竟有些许刺眼,刺得他眼睛发痛。
敛眉,轻揉涩涩的眼角,试图抚平狂跳的内心,使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不受他控制的,心跳依旧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君如御觉得自己病了,或许是平日里太闲了,闲出了病来,看来他得让邀月尽快联系鬼灵圣手,他异常讨厌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君如御的脸色越变越沉,为自己的异常而烦躁。
陶景然以为是不小心室内进了寒风导致他的偏头痛又犯了,轻轻地坐到他身边,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轻柔的按着他的太阳穴。
君如御的身体突然一僵,眸子里闪着不知名的光。
慢慢的,君如御放松了下来,惬意的享受着陶景然的按摩,轻扬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陶景然一直观察着君如御的神情,看到他放松了下来,便知道他此刻是舒服了,于是动作就越发的轻柔了。
“怎么样?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君如御从鼻间回了一个“嗯”,轻的几不可闻,但陶景然确确实实清楚的听到了。
轻轻扬起嘴角,她的心情也不错。
“平时啊,不要让自己太累,不然身子会吃不消,而且啊,最好经常按摩按摩腿,我给邀月说过按摩方法。”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吃饭要多吃蔬菜,注意保暖,哦,对了,我从大夫那儿听说,用艾叶泡茶或者泡脚都对身体有好处能起到驱寒的作用,你也别嫌我啰嗦,我这也是为你好,要不然以后等你老了有你受的,所以你就当我好心,多少听点吧。”
“好。”他从来都不曾害他,似乎每一件事他都会尽了心的去做,有时候他会给他说一遍,怕他记不住又去交待邀月或者追忆一遍。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说过的每一句为他好的话他都记得,交待过的每一件为他好的事他都有去做,不过这些他才不会去告诉那家伙。
不过,心很暖呢,好想睡呢。
安心得他想睡,有多久没好好的睡过了呢?好像已经很久了,自从出事以后,六年来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过。
有太多次从梦里惊醒,他忘不了坠崖时那令他无助的失重感,整个人被绝望包围,挣不开,逃不掉。
他不记得有多少次醒来的时候,中衣是被冷汗打湿的,然后醒来以后再也无法入睡,只能睁着眼到天亮。
有时候即使是睡着了也睡不安稳,总觉得自己周围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存在,令他不安。
他总以为自己很顽强,就像陶景然说的,做个打不死的小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深深的不安,让他彻夜难眠。
他觉得自己是病了,可他又觉得那不是病,他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没让人发觉他的不对。
第59章 同床共枕()
好困,睡一觉吧,就睡一会儿就好。
陶景然突然察觉到眼前的人身体在慢慢放软,手中的头在慢慢下滑。
怕他摔着,陶景然条件反射地松开手去扶他的肩膀,用自己的一侧肩膀抵着他的后背。
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往后挪。
待挪到一定距离后,再把君如御的头小心翼翼放下,然后把他的身子放平。
下了软榻又跑到床边,从床上拿了一条被子和一个枕头。
回到软榻上,把被子和枕头放在一边。
又把旁边的小桌子给搬到了其他地方,然后给君如御盖好被子。
室内虽然不会冷,可是睡着了也是极易感冒的。
等忙完一系列事后,陶景然有些热,出了不少汗,还有些累。
室内很静,只有君如御浅浅的呼吸声。
陶景然扫了一眼空旷的房间,觉得有些无聊,遂也双手枕在头下,躺了下来。
瞧着没甚新意的房顶,陶景然觉得有些困,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睡梦中的陶景然隐约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往旁边的热源拱去。
意识很朦胧,她的手抓到了被子,她还以为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
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君如御“哼唧”一声,眉头一皱,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是打扰了他却是可恨,没一会儿君如御又陷入了睡梦里。
陶景然睡得很香,被一阵温暖包裹,把所有寒冷都挡在了外面。
邀月进来本是打算请示君如御是否摆膳。
却没想到进来后见到,画面,让自己消化了好长时间。
为什么平时冷心冷情的爷睡着了看起来会这么无害。
还有平时上蹿下跳的陶公子,睡着了后会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