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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落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在之前他的多翻试探中她就怀疑了。
反正玄奕已经知道,也不差玄墨一个。
离落就这样看着他,紫色的眸子里并无太多情绪,而轻纱下的面容若隐若现,白日见她,比那晚更加让人惊艳。
玄奕五指紧紧的捏着,他见不得两人饱含情深的对望,更加看不得别的男人如此的接近她。
“潮汐!”第三次,男人唤了她第三次,而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高,这一次,显然已经动怒了。
离落不想因此得罪到玄奕,也不想二人因此有什么结怨,如果玄墨不在六王府,要带她离开就更加困难。
离落轻轻的摆脱了玄墨的钳制,转身之际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跟他说:“带我走。”
然后迅速离开玄墨,走到玄奕身边。
玄奕的脸阴沉得如同快要下雨的天空,看着玄墨是眼神淡漠得如同陌生人:“八弟,既然有心在本王这里做客,那本王欢迎,但是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这后院以后不要再来了。”
说完牵起离落的手,留下在风中凌乱的男人。
清风徐徐吹过,拂起他的墨发,俊朗明秀的面容上那双眼睛尤其炯亮,如北斗星辰。
而那句——带我走!
就成了他接下来势必要做到的事情。
**
到了离落的厢房,玄奕才放开她,胸腔有些震荡,想起刚才玄墨凑到她耳边低语,他的唇就快要碰到她的耳珠,他就觉得自己无法忍受。
一低头,就吻上了她的耳珠,像在洗涤玄墨的味道似的,玄奕的舌尖不断的在女子嫩白的耳珠上厮磨,舔舐。
离落不意他的突然袭击,而他舌尖带着湿润在她耳处来回游划引得女子阵阵酥麻,喉咙间不自然的嘤咛一声,那魅惑的嗓音如勾魂的妖精一下把男人的心抓得紧紧的。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起了反应,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迅速放开女子,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有她的地方。
一路上玄奕周身就像带着戾气一样,他在男女情事上一向清冷,就连秦桑竹多年守在身边自己也没有起了动她的念头。
可是自从遇到离落后,那种想要把她牢牢占有,不让别的男人觊觎她美丽的占有欲就深深的绞着他,让他有一种火没地方撒的郁闷。
玄奕直接来到桑竹小苑,正好看着秦桑竹正微弯着腰在那里给园里的那些花儿浇水。
看着女子纤细的背影,那清秀的侧脸上看着有些惨白,气色看起来并不太好。
玄奕的心微微一痛,终究是他辜负了她,如果给她一个孩子,日后她会不会过得好一些?
男人眼神中在剧烈的挣扎着,那涌动的浪潮快要把他淹没了。
深邃的眼幽暗了下去,快步走到秦桑竹面前,女子惊讶他到来之际,男人已经打横抱起女子,在女子惊喜和疑惑中大步走向内室。
当房门关上的那刹那,男人犹豫的顿住了足,而随即又像做了一个决定似的,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抱着女子,朝床榻边走去。
第147章 怎么会是他?()
“云神医!云神医!”
翠烟看着云景房里一片狼藉以及那斑斑驳驳的血迹,而云景面朝地面趴在地上,他的周围被刺目的鲜血覆盖。
翠烟被眼前的惨烈给吓坏了,双脚像被灌了铅条一样连一步都无法迈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翠烟无法想象这里是神乐宫,她一路从外面走来,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有自己熟悉的面孔,也有从未见过的陌生。但是相同的是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一番惨烈的厮杀,因为每具尸体上都有多数伤痕。
她只不过出去打探离落的消息而已,才一日,这神乐宫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再也不是那个犹如仙境般的地方,这里从来都是悠悠花开,幽见花红,月练轻展,细水深流。而现在,毫无一丝生气,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到处横尸遍野,乌烟瘴气。
当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出事了,毫不迟疑的朝樗神乐所在的寒冰室跑去,可以寒冰床上空空如也,只有几滴鲜血晕染在了上面。
翠烟连大气都不敢出,她们誓死保护的人,就在他快要醒来之时居然遭遇了不测,她要如何跟离落交代?
第二个想到便是云景,顺着那熟悉的通道跑到云景房里时便看到这番景象。
她上前扶起云景,费劲的把他翻了过来。平时面如冠玉俊朗得如同天神般的男子此刻满脸乌血,发髻已经散乱,而胸前的衣物全被鲜血染红,而那被剑刺中的地方还汩汩的冒着血。
翠烟颤抖的唤着他,然后伸手到他鼻翼下一探,那微弱得快要觉察不到的呼吸断断续续的打在手指上。
“云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云景?”翠烟把男人抱在怀里,他高大的身子冰冰凉凉的,地上逶迤了一滩血,而他面色苍白如纸,脉搏也极其微弱。
翠烟就算不懂医,但是近半年来一直跟在云景身侧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她知道他已经很危险了,再不救治,恐怕连今夜都熬不过去。
翠烟深深的呼吸,紧紧的抱住男人,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靠近他,她轻轻的把他脸上的乌血擦掉,小心翼翼的拨开粘腻在脸上的发。
她要怎么办?樗神乐,路良津,木黎以及步凌薇都不在,而云景伤得这么重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但是她不能让他有事啊,她要怎样才能救他?
翠烟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制冷静下来,现在她不能慌,不能乱,离落不在,所有相熟的人都不在,她必须自己想办法。
翠烟费力的把云景扶起,男人没了知觉,全身重力全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只是驮行了一段距离,翠烟满脸已经浸了细细密密的汗。
这时,外面好像有了动静,有些纷沓而至的脚步声,有些凌乱而沉重。
翠烟眼神里划过一丝惊喜,是不是木黎他们回来了,刚想呼喊出声就顿住了,想起了离落临走时特意叮嘱过她万事小心多留个心眼,也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所以在那一刹那间,翠烟摸索到了云景厢房里的暗室,先把云景搬了进去,再迅速出来,朝地上撒了一把粉末,瞬间地上的血迹膨胀变成了泡沫,然后只是在一瞬间便化成了水。
翠烟拿起桌上的茶壶,把里面的茶叶和茶水朝地上一洒,然后把壶斜放在地上便迅速闪身入内,关上暗室的门。
点起火折子,找到云景放药的地方,凭着记忆找到之前云景给樗神乐食下续命的药丸,看着男人早已泛白的双唇,翠烟抿了抿唇,把药丸放到嘴里,嚼碎了轻轻的度到云景口中。
知道男人毫无吞咽能力,翠烟把手枕在他的颈后微微垫高,然后朝他口中吹着气,男子本能的咽下口中的药丸。
还未来得及喂第二粒时,外面隐约有说话的声音。
翠烟把云景放下平躺着,然后踱到一侧,从那个特殊的角落看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把自己吓得不清。
此刻出现在云景厢房里的人她在熟悉不过了,可是怎么会是他?他可是樗神乐最信任的人之一,为何是他?
如果以为自己误会了,那么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就彻底让翠烟全身冰冷。
“人去哪了?”身穿官服的男人问到。
“他不可能还活着,他身中剧毒还被我刺了一剑,就算不死,也活不活今夜。”黑袍男子眼神放着幽冷的光。
“他死不死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樗神乐死没死。”
黑袍男子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不是云景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也不会朝他动手。只是没想到樗神乐却在这个时候醒来,当时场面很混乱,我看到木黎刺了他一剑,他那样的身体状况,恐怕命也不久矣。”
官服男子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满意:“我要的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抓住樗神乐,要么杀了樗神乐,这两种结果对于我来说无论走哪一步棋我都是最后的赢家,而你现在居然告诉我的是恐怕?我要的是分毫不差的确定,而不是恐怕!”
官服男子一掌就击在黑袍男子身上,而黑袍男子显然没有做出准备,被官服男子一击,身体就飞了出去,直接摔在墙上,并顺着墙体滑了下来。
“这点皮肉之苦是惩罚你办事不力的结果,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找到樗神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你们那个现任宫主离落还在六王府,想办法除掉她,或者可以借助她特殊的身份引一把火到玄奕身上,我想这点小事,不用我教你会知道如何做了吧?”
黑袍男子楷去嘴角的血,一手撑地半跪在地上:“我知道了。”
当外面安静下来后,翠烟才发现自己快要窒息了,因为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怕自己惊叫出声所以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直到来人们都离开了才放开。
看到还躺在地上的云景,翠烟彻底六神无主,刚才那个穿着官服的男人她不认识也没见过,但是黑袍男子她太熟悉了。
就是因为太熟悉太尊敬让她无法相信!
——路良津!
居然是路良津?
第148章 你还好吗?()
紫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密室里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云景给弄出来的,现在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
赶紧把云景带离神乐宫,找个安全的落脚地。
躲躲藏藏的终于把云景弄下了山,害怕官府的人和路良津找到他们,所以下了山,翠烟没有投栈而是带着云景躲进一座废弃的破庙里。
稍微拾捯了一下,破庙里也有了一块虽然小但是还算干净的地方。翠烟弄了些水,轻轻的把云景的脸擦净,再仔仔细细的把他的身子也擦了一遍,就连手指,手肘都小心的擦着。
最后在被剑刺伤的地方上了药,一圈一圈的把伤口包扎起来。看着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被赃乌的血痂覆盖的伤口,翠烟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滴滴往下掉落。
他是个多么爱干净的男人?指甲永远修剪得平平整整,对自己总是一丝不苟,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狼狈之气,可是现在,整个人都乌沉沉的,嘴皮干裂得都冒了口子。
翠烟心一紧,含了一口水,俯身贴上他的唇,把水度到男人口中。
度了几次水之后,云景身前已经濡湿了一片,现在他们身边并没有多余的衣物,所以翠烟把身上穿的裙子内里撕了一块下来垫在云景的胸前,这样能隔绝一些湿意。
然后确保周围是安全的就迅速在附近拾了些干柴,生了一堆火。
夜幕降临,四周很快被灰黑所替代,到现在云景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在神乐宫已经食下了续命丸,可为何还不醒来?
翠烟开始害怕起来,她好不容易躲过官府和路良津的眼线把云景带离开了神乐宫,她不希望他会有何不测。
万一他真的再也醒不来了,那她…她…
翠烟越想越害怕,把包袱翻出来,把云景房里那些成药找了出来,看了一眼确定不是毒药都一股脑的全部喂云景食下,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管用?
天色越来越黑,外面开始刮起了风。
因破庙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窗户都是坏的,风就毫无阻挡的吹了进来,刚才还烧得旺盛的火堆这会却明明灭灭了。
翠烟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却叫了起来,一想今日一整天都滴水未沾,又加上驮着云景走了很长一段路这会真的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翠烟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云景,把从神乐宫带出来的披风给他盖上,然后焦虑的撇了一眼庙外,不知道外面那几棵石榴树还能不能摘点果子下来?
想着翠烟就行动了,一会还是云神医醒来饿了也能吃一点。
当翠烟捧着几个石榴进来的时候云景已经坐了起来,轻轻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事还是因为刚醒摸不清楚目前的状况。
但是此刻翠烟却惊喜大于惊讶,她跑到云景面前蹲下,一时间尽然找不到语言。
云景感受到了旁边的气息,微微张开眼,看到眼前的翠烟又慢悠悠的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翠烟抿了抿唇,轻轻的问到:“云神医,你还好吗?”
第149章 害怕吗?()
云景深吸了一口气,但是胸腔的膨胀让他痛得眉头一皱,手就抚上了胸口。
翠烟紧张的蹲在他面前,担心的问到:“很疼吗?”然后转身拿过包袱把里面的药全部翻出来:“你看看这些药有没有用?我也不太认识,所以能拿的基本都拿过来了。”
云景看着翠烟把药瓶子一个个摆在面前时心中微微一动,想起神乐宫的一切问到“是你把我救下来的?”
翠烟点点头,想起什么问到:“云神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神乐宫被鲜血染红,宫主去了哪里了?”
云景从药瓶里找出其中一种,在自己肩上的穴道一点然后服下药丸,道:“神乐宫有内奸,今日樗神乐苏醒了,我正在药室里给他配苏醒后需要服用的药,路良津突然进来趁我不备刺了我一剑,我们在交手中他也受了伤,但是我中毒了,很快毒性发作了我便不省人事。”
翠烟并不惊讶,因为在石室里也听到路良津和那个穿着官服男人的对话。
“我知道,路良津背叛了神乐宫,我还听到了他和另外一个男子的对话。”
云景一愣,连忙问,“都说了什么?”
翠烟把在石室内听到的对话跟云景复述了一遍,云景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眼睛看着眼前跳动的火光不知所想。
最后云景想起身,翠烟连忙上前搀扶,云景说:“这里不便久留,我扶我去一个地方。”
翠烟点点头,费力的扶起云景。当触摸到男人身体时,翠烟的脸红了,那心脏跳动的频率就快要蹦出胸腔了。
云景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心跳为何如此快?”
翠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说,云景是神医,不需要把脉只要触碰她的身体就能感知她的变化。翠烟尴尬的缕了一把碎发丝至耳后:“刚才听了神医的话被惊到了。”
“会害怕吗?”云景看着她,翠烟抬眼也直视云景,坚定道:“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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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府桑竹小苑
玉镯打来了水,轻轻的洒上了花瓣,秦桑竹已经走到木桶前,当轻纱滑下身体时身上那星星点点的痕迹出现在玉镯眼前。
玉镯娇羞一笑:“夫人,这水里加了散瘀的药粉,泡一泡会舒服一些。”
秦桑竹脸上只有一抹淡淡的笑:“不用了,我随便泡一泡便是。”
玉镯道:“夫人,昨夜王爷宿在夫人这里,而且恰逢十五,李良师说过每月十五只要夫人与王爷行欢好之事便会一索得男,看来玉镯要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了。”
秦桑竹刚才微笑的表情不在,只是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
玉镯见秦桑竹不愿意继续话题,便住了嘴。
“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再叫你。”
玉镯退了下去。
秦桑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体上那些青紫痕迹,苦涩的笑了。
越笑声音越大,越小越觉得自己好笑,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整个府里都知道玄奕昨夜宿在她的别院,都在暗暗庆贺他们的女主子终于守得云开了。可是谁又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第150章 同时暴露()
秦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