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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他可都是口熟能详,再看多少有些尴尬。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喜欢莎士比亚。”顾南笙看着那本哈姆雷特略带惊讶的说道。
看着她抱着的一堆法学书,景少腾有些无奈:“这么短的时间,你看的完这么多?”
顾南笙一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和笔,一边解释的说:“你别小看我,再比这些书多一倍,时间再少一倍我也能看完。”
这个景少腾是相信的,当时他看到她看案子的卷宗的时候,他还没看清楚被告和原告到底说了什么,她就已经翻过去,手刷刷的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下来。
他自认看书功底不差,没想到顾南笙也不输给他,他的这个小妻子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给他一些好奇,又在他不禁意的时候,给了他不少她的另外一面,一来二去,他对她的兴趣就越来越浓厚。
然而,景少腾不再想下去,原本想低下头看书,视线却又落向顾南笙的脸上,她微垂着头,睫毛轻扫,似是他好久不见初次见面的那一天,看到她一样,像是个大学生。
顾南笙看完一本又一本,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了不少的笔记,这才抬起头,揉着手腕,正好对上景少腾的视线。
“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顾南笙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景少腾摇头,也没有多解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开始看起了他无数次阅读过的哈姆雷特。
这是一本无论是文学界,还是编剧界,都奉为神作的书,还有人曾经说过,如果你没有看过莎士比亚的书,真的不好意思称呼自己为文化人。
而这本书里,也有许多人都知道的一句经典台词——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都说现代电视剧没有好看,然而,莎士比亚的文学著作却从来都需要结合戏剧来看,才会有那么一种身临其境的氛围。
在现代的种种表现手法里,电视剧的确已经赶不上戏剧了。
景少腾感叹的同时,不仅又在思考,若是现代的年轻人还能够接受戏剧,那么摆上大银幕的可能
所以说商人永远是商人,即使在面对大文豪给的影响里,他也能够不动声色的找到商机并且开始思考。
相比之下,他对面的顾南笙就投入的多,她没有别的想法,唯有将一句句好的段落抄下来,想着回家再仔细的阅读。
“不累么?”景少腾看着,微皱眉头,他看着她的手写的那么快都觉得累。
而她居然才休息过一次,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停下过笔,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抄的?明明她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律师,离婚官司更是100%没败过。
顾南笙这才放下笔,也学着景少腾一样端起牛奶,轻轻抿了一口,为了表达心中的幸福感,她还微微弯起了嘴角,眯起了眼睛,开口道:“做事啊,就要认真,学无止境的。”
景少腾:“南笙,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专门打离婚官司?”
顾南笙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鼻子抖了抖,嘴角微微的向上一扬,眉梢这才弯开像是月儿船一样。
景少腾看呆了,她从前的笑意都是转瞬即逝,没有一次是有过程的,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数秒时间,而这一次这个过程很是缓慢。
光是嘴角往上扬就停留了近十秒,更别提眉梢弯起之后,整个笑容的停顿。
原来,她是可以笑的,如同最美的花儿一样。
“因为很多女人,都需要。”顾南笙笑着转过头,将视线投到空荡无人的街角,“你要知道,不管是在婚姻里,还是在两性关系里,女人都比男人要弱一些。”
其实景少腾是不想同意的,但是显然不是呛声的时候,他安静的点头表示同意。
“她们需要我,需要一个什么都不怕,像传说中的林肯一样正直的律师,而且更多的女人,都不敢去找律师申诉离婚,她们害怕一旦离婚了,自己就嫁不出、没人要,更别说是带着一个拖油瓶的情况了,所以与其说我是百分百的胜诉,倒不如说我接的都是一定会赢的官司。”
顾南笙陷入回忆里的模样,非常的漂亮,她的眼睛亮亮的很是水灵,整个人像是散发着一层光一样。
不同于从前的稳重,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努力想改变的一个有梦想的人。
这样的她,迷的人不少视线都瞟了过来,不过,到这种地方的人,大多数都不食人间烟火,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然而,这一段话景少腾听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是在说离婚之后,即使带着顾安安她也会有人要吗?或是说,他跟其他男人一样,是在倚强凌弱欺负她这个小女子?
他想反驳些什么,却非常的无力。
顾南笙说的是对的,除了那一句在婚姻和两性里男人更强,或者说就连这一句她都是对的,如果不是她离开了,他或许到现在还在变本加厉的伤害她。
“你别多想。”顾南笙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我没有在针对你,也没有再针对任何一个男人,只是说一些自己对社会现象的见解而已。”
景少腾苦笑,他也知道她并非是有意跟他说起这些,都是他自己自找的,自找要问她为什么喜欢打离婚的官司,自找的啊
两人到后来就没有再说话了,顾南笙一直在做笔记。
景少腾在看着她做笔记,宁静的下午,阳光轻洒在桌面上,像是一层金粉挥洒过后的场景,格外耀眼绚丽。
直到下午三点二十的时候,顾南笙合上了最后一本书,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景少腾眨了眨眼睛。
“嗯?”景少腾出口询问。
“你今天也灌了我太多牛奶了。”顾南笙有些苦恼的说道,起身站了起来,微撑住自己的腰。
她是要去咳,景少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然我扶着你去?”
顾南笙没有拒绝,她坐了那么久,猛的站起来走路,指不定会因为头重脚轻而摔倒,她人倒是没有所谓宝宝就难说了。
直到顾南笙走进了女厕所,景少腾才松开自己的手,走到洗手台上洗了一把脸。
“萧白,带我来这种地方想做什么?”一道阴柔慵懒的男声。
“看书。”这个比起来,就阳光清冽的多,带着磁性,是很容易让人沉沦的一种音调。
景少腾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人,可不就是萧白和王刀,而王刀的身旁自然跟着一个萧晓,两人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走到哪都分不开。
萧白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手腕的纽扣轻解开,袖口聊了上去别在了手肘以上手臂一下的地方,露出结实的肌肉,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
他的视线落在顾南笙刚才做过的地方,好像是有些好奇,带着轻笑声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对法律能够那么感兴趣,古今中外所有能够大致概括体系的书,竟然都拿了一本。”
“要是个女人呢,你就去看看?”王刀开口戏弄。
萧白还是保持那样的笑容,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视线却变得柔和了起来。
景少腾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他这是什么意思?顾南笙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还想勾搭另外一个女人?这算什么?始乱终弃?抛妻弃子?
就在他愤怒的时候,顾南笙走了出来:“怎么了,在看什么?”
“没什么。”景少腾眼底的阴霾还没有散去,扶住顾南笙带着她走出去。
两人才刚踏进大厅,萧白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扩大了,顾南笙没有看到他,但是景少腾一直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望着两人的桌子走来。
停留在了还有十厘米的地方;“果然是你,南笙。”
果然是你?景少腾这下才明白他的那一抹温柔笑意是怎么回事,他是早就猜到看这些书的人是顾南笙,所以才没有跟王刀说什么?
这是多么了解?只是几本书而已,他怎么就能够确定是顾南笙呢?
“萧白?”顾南笙也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带着他来看书。”萧白薄唇含笑指着王刀,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这些天还好吗?”
这些天还好吗?他是多久没有回去过?
景少腾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捏成了拳,他究竟是怎么对顾南笙的?居然跟一个怀孕了几个月的妻子,说一句“这些天还好”?靠!他快感觉自己要压抑不住怒气。
谁知,顾南笙只是抿起唇一笑:“还好啊。”
第148章 你故意的()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景少腾的心底一瞬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顾南笙都不介意,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有什么意义?
而且,貌似在这里,他才是最多余的一个人。
“嗯,我一会让李嫂将孕妇奶粉给你送去。”萧白眼里的柔情爱意,那么明显,明显到刺眼。
“好啊,谢谢你。”顾南笙也弯起嘴轻声一笑,她似乎还有淡淡的酒窝,不过看的不是很清楚。
萧白这才走回去和王刀萧晓坐在一起,全程从头到尾没有问景少腾一句什么,也没有任何怀疑的话从他的嘴里出来。
原来,这就是爱与爱的差别。
景少腾心中密布着苦涩,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询问。
“你怎么知道,坐在那儿的人,是顾南笙?”王刀提出的疑问,恰好也是景少腾想问的。
他竖起了耳朵鼻息倾听。
萧白似乎先是笑了一下,又端起了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望向顾南笙,这才说道;“牛奶,古今中外的法律书,做笔记当然更重要的是,那一支笔是我送给她的。”
原来,她一直用的这一支笔竟然是萧白送的!
景少腾的心一阵冰冷,难怪她从来不肯换掉这支笔,明明款式过时,她就是不换,只是一次次的换笔芯而已,原来是为了萧白啊。
景少腾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压抑的住内心的酸涩,他可真是傻,顾南笙哪一件事会与萧白没有关系的?答案,自然是没有。
顾南笙好似也听见萧白的话了,她放下手中的笔,越过景少腾,和萧白在空中对视,两人无声无息的交流好是默契。
“其实更重要的,不是这支笔,而是这支笔是萧白第一次送我的礼物。”顾南笙声音带着幽怨响起,“我每次只要想到,我被一支笔就给打发了,心情就”
说着,她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有几分幼稚。
景少腾紧握的手,更加用力了握住,指尖陷进了手心里,渗出了血,他也丝毫都不在意。
就算是这样,现在的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吗?
顾南笙的余光是落在景少腾身上的,她做这一切很简单,就是希望景少腾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他愤怒她更有借口可以和他撇清关系。
可是,他并没有,只是坐在那,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握在口袋里,双腿交叠着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微垂下眼帘,像是在听故事一样的悠然自得。
既然他没有任何反应,是不是就能够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了?那他为什么还不走?
按道理来说,景少腾那么趾高气昂的人,是不会再留在这里受这种被无视的屈辱才对。
“是啊,当时的你真可爱。”
萧白虽然不知道顾南笙要做什么,但是他会配合她,她不想要自己他配合,她想气景少腾他配合,哪怕就是有一天顾南笙告诉他,可能我会需要你的性命,萧白也会配合她。
爱这个女人到卑微的从来就不只是一个人,她太过优秀,优秀到他们忍不住的对她好,优秀到他们没有办法不去看她,不去爱她。
“你们啊,这可是公共场所呢,注意一下影响好吗?”王刀提醒后,手落在萧晓的肩膀上,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口,“对嘛?宝贝儿?”
一边说着注意影响,一边自己却在秀恩爱,顾南笙无奈的笑起。
景少腾依旧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一尊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雕塑一样,除了呼吸和眨眼,其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景少,您说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向面对挑衅都是直接雷厉风行处理了的景少腾,今天却是淡淡的,似是用的鼻音,轻哼了出一个非常低沉的“嗯”音来。
在场的三个人都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也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快到四点的时候,顾南笙和景少腾走出了这家书店。
景少腾沉默的开锁,发动车子,然后,他侧过头,看着顾南笙,一字一句轻声,却如同冰冷小溪般刺人骨肺的说道:“你故意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顾南笙的眼神不躲不闪,冲着他微笑:“你猜?”
原来,她的冰冷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竟然是她对你好,对你笑,对你很温柔,却时不时想着给你一刀,让你没有任何一点防备的就被重伤,问起,她还能轻柔的跟你说,你猜猜看,我是不是在伤害你。
多么调皮,多么像个顽童,多么让他心碎!
他原本如刀锋般尖锐,一柄剑般锐气十足,再反观如今?深怕惹得顾南笙不开心,让她离他远远的,她一点点的生气,他恨不得下跪求原谅。
他每一个晚上,都在想念她,寂静的夜里,他宣泄着,用折磨自己的方式宣泄着思念。
可她呢?呵,她在想着怎么重伤他啊,景少腾没有再说话,转过了头,开车,像是没事人一样,表情无喜无悲,气场可有可无。
就连目光,也是忽远忽近毫无焦距,比失魂落魄好一些,比六神无主差一点。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你天天在家也是闷着,下次想来可以打电话给我。”
第一个红灯的时候,景少腾轻启开唇,他的唇没有动,话却清晰的脱口而出。
“是很不错。”顾南笙有些疲倦地靠在车窗的框子上睡着了,害怕颠簸将她吵醒,一路上景少腾都开的非常慢。
于是,在这样的车速之下,等到了快五点,两人才赶到了卫晨那儿。
景少腾先是从后备箱里拿出了蛋糕,然后将递给了顾安安:“要和叔叔阿姨一起分享。”
“我知道,爸爸。”顾安安看到两人来,还是很高兴的,整个人也从成熟懂事的模样,变得多了几分活泼和可爱。
“爸爸,妈妈呢?”顾安安伸长脖子看了半天,没有看到顾南笙。
景少腾摸了摸顾安安的头:“你先进去吧。”
“嗯。”顾安安有些狐疑的一愣,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抱起那些小蛋糕走进了房门。
恐怕是两个人吵架,妈妈不想来吧?可是,不应该啊,妈妈心底最看中的人,可就是安安,她怎么可能没有来?不管顾安安再怎么猜测,面上的失落还是多少有一点的。
顾安安心心念念的妈妈,现在正靠在车座椅背上睡着。
通过车窗,景少腾能够看到顾南笙睡的非常安然,她的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丝银光闪闪的东西,恐怕是口水吧?也不知道几岁的人了,睡觉居然还流口水。
景少腾失笑,打开了车门将顾南笙抱进了怀里,她翻了一个身,他浑身上下的肌肉了绷紧了,深怕她会醒过来给他一巴掌。
不过,显然并没有,顾南笙睡的很好,翻身也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而已。
这不翻身不要紧一翻身,她的小脸直接正对是景少腾,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