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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菲仍旧看着他,心里却在想,受罚是不是可以离开承福殿?不过随即想到,若是七皇子想,这个皇宫又有什么他不能去的地方?
“说话呀!”
“你害怕吗?”齐菲喃喃问道。
斐天理摇头:“怕什么?你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在审视着她,他的目光让齐菲毛骨悚然,如果七皇子是阎王,那他是不是牛头马面?
齐菲无语了,只是呆呆的。
斐天理脸色很难看,也很疑惑,突然欺身,声音森冷:“夜里,不要往窗外看……”
然后飘然离去,只剩下那抹幽魂样的声音在她身前身后地围绕,齐菲打了一个哆嗦,最后一朵山节子被她给扯了下来,那浓烈而不油腻的香气,让她的精气一爽:自己这样被吓死也不成,应该信奉一个道理,车到山前必有路。
御花园。
齐菲抱着一把扫帚回来,这是在进殿监领回来的,她不想那么快回去,小房子不在,她便走到了御花园里,因为抱着扫帚,大家以为她是清扫的,也没有人注意她,突然地听到一阵笑声,远远地看见一群女子花枝招展地往这边走来,她忙往后退了退,一瞥间,已看到为首的女子穿着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外罩白玉兰散花纱衣,发上斜插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对于这服装首饰,齐菲不用细瞧,只一眼便能认出,而且还能估出它的价值,所以看这打扮,该是位贵妃级的,她不敢再看,却低头地站在路边,等她们过去。
“梅妃姐姐,这园子花儿都开了,往年皇后会请众姐妹游园赏牡丹,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另一个穿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的年轻一点的妃子开了口。
梅妃停住了脚步:“如妃,你不知道现在皇后心烦着吗?太子遇袭,我们也帮不上忙,哪里还敢奢望其它,只求能早日查到真凶,免得被人疑到我们的皇儿身上……”
说到这里,好像才发现齐菲,她脸就沉了下来,身边的小宫女立刻近前声音很冷地道:“你是哪个宫的小太监,遇到娘娘不知回避吗?”
“回娘娘,奴才是承福殿的,领扫帚回来,却不想有幸遇到娘娘,奴才耳聋目盲,听不到也看不到。”齐菲这个憋气,心想你说悄悄话,在这里说什么呀。
自己又不想听。
那个小宫女不知道是被她的话堵得无话可说,还是听到了那三个字,总之面色一变,回身瞧梅妃,梅妃保养极好,看不出真正的年龄,不过听她说有皇儿,那想必是七个皇子的娘亲,那也该四十左右吧。
梅妃闻言脸色仍旧沉着,那小宫女只得又转过身来,对着齐菲道:“还不快滚!”
齐菲抱着扫帚就滚了。
如果不是心情不好,她还真想真的就地十八滚,看她们如何,好在想想,自己还是别惹事了。传到七皇子的耳朵里,真的会提前杀了自己。
这个郁闷,不过她也听出了信息,原来太子遇袭,这几位皇子都担心,难道真的与几位皇子有关系,而不是其它的势力?
第47章 被捉()
齐菲的小脑袋想啊想的,把电视剧和小说都想了一遍,觉得还真的有可能,皇家的兄弟感情与普通的兄弟们不一样,甚至父子的感情也不一样,除了二皇子,其它的皇子她都见过了,是谁呢?
该不是七皇子吧,她觉得若是他,他就不会救太子了,费那事干嘛。
但话说回来,他不是为了让太子和其它的人也这样想吧?
齐菲被自己的想法弄得糊涂,现在想想,那些清官真的了不得,如果换作自己,怕是一笔糊涂帐。
眼前一亮:“端木稀颜……”
她欢快地上前,走到他身侧,看见他画的一棵树,孤独的树,齐菲四顾,她不明白,他对着一堆花,怎么画出来的一棵树?
端木稀颜放下画笔,看是她,微微一笑:“这回你评判一下,画法如何?”
齐菲上下地端祥,突然道:“你心不静。”
端森稀颜惊讶之色掠过:“说说。”
“感觉,看着你这棵树我的心里乱乱的,就是感觉。”齐菲叹了口气,其实她想说,也许自己说错了,自己的心不静,看什么才都乱呢。
端木稀颜微微点头,好像是赞同,齐菲坐在他面前,一双美目全是困惑:“你在宫里开心吗?”
“你不开心?”他反问。
“怎么可能开心。”齐菲拧着眉头,“我不象你,有正式的工作,也不用服侍人,也不用担心……”
被吃掉到底没有说出来,她还记得斐天理的警告。
端木稀颜苦笑了一下:“你这么认为的?”
“是呀,难道你还有什么愁苦的事情?难道你的画那些人不满意?有能耐让他们自己画去,我就看你的画已经不错了,千百年后,便是有价值的古董……”
“你这样看?”
“是呀,我不但这样看,我还这样想,如果可能,我还会做……不过,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就算他的画陪葬,她也不会去挖他的坟。前提是,他墓志铭上写得明白些,要不然,成了白骨,谁认识谁呀。
她的话端木稀颜明显听不懂,但却感觉到了诚意,不禁开口道:“若你愿意,到我身边来,服侍我作画,可好?”
“真的?”齐菲想跳起来,但想想摇了摇头,“算了,连太子妃的面子都不给,七殿下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你的心意我领了,给我画幅画吧,如果哪天我死了,你烧给我……”
说到这里鼻子一酸,站了起来。
端木稀颜竟然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静静流淌着迷茫,一如胖子背不出考题时的衰样。
齐菲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
说着转身离开了。
端木稀颜目光从她背影收回,落在自己的肩头,眼底惊讶退去,露出了一点儿笑容,只是随即敛了,眉宇轻蹙,笑容落寞,眼神重新放回那幅画上,双手用力,几下子,便变成了蝶样,细细索索地从指缝尖飞落……
齐菲倒提着扫帚刚走了两步,眼前一花,一个白衣人影落在她面前,仿佛从天而降,一双美眸盯着她,寒光闪动,如冷刃玄冰,瞬间将她冻僵:“七……七殿下,你……你怎么,怎么是你?”
第48章 有能耐把我也杀了()
七皇子眼神从她头顶越过,看向身后,齐菲也跟着转身,却看见端木稀颜的脚下,片片的碎纸,齐菲挤眉弄眼给他使眼色,让他快走,可是他竟然看不明白一样,眼神平静,竟然没有害怕,齐菲不禁暗暗坚大拇指。
更要命的是,他还不近前与施礼,难道自己想错了:他吓傻了?
眼见着他不离开不行礼,反而走了上来,看着七皇子:“你行事还如此随意,从不计后果?”
呃?什么情况?他在训斥七皇子?
齐菲觉得自己的脸在抽筋。
眼睛都直了。
她遇到牛人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七皇子的声音平静平淡,如冷水,让人齿寒。
“这个小太监,我留下了。”画师眉头蹙着,“我府内还有两个机灵的,拨给你。”
齐菲的眼神从这边转到那边,又从那边转回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躲开会儿,这两个人好像要打起来,不,不能躲,七皇子的功夫画师根本不能敌。
她这会儿彻底蒙了,都忘记了这画师这样的语气,绝对是大有来头,她只是担心他被杀被砍。
所以,她斜下里走了一步,下意识地挡在画师的面前,不知是她的举动还是画师的言语,他周身如结冰,脸沉了下来,伸手一扯,将齐菲甩到一边,齐菲从花丛中爬起来的时候,发现七皇子已近前,盯着画师,齐菲上前也不管,立刻抱住了七皇子的袖子:“我们回承福殿……”
话未说完,她觉得自己象坐了飞车,眼前五颜六色,然后等她停下来,就骑在了树上,后背狠狠地撞到了树干上,嗓子发甜,咳了半天,她扒在树上,拨开枝叶,就听对话传来。
“你的事情灌满了我的耳朵,父皇不管你,我管……”画师开口。
七皇子闻言又近一步,齐菲感觉到了杀气,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叫杀气。
但她知道,他要杀人了。
等她爬下树的时候,画师仍旧冷着眼睛瞧她,见齐菲近前,一扯她的胳膊,扯到了自己的身边,七皇子站在那里,竟然笑了,不过那笑容也是冷的。
齐菲咳出了一口血:“我……端木稀颜,你不是画师,对不对?”
刚才她虽然被摔得头晕脑涨,但是她仍旧听到了父皇的字样,她再傻也知道他俩应该是一个爹的。
端木稀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我领走了,你好自为之……”
说着扯着齐菲转身,齐菲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就这样走了?
为什么后背这样冷,是他的目光吗?
他真的能放自己离开?
果然,还没查到十个数。
衣袂破空声传来,七皇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也伸手,来拉齐菲,而端木稀颜手往后一带,将她藏到身后:“怎么?你当真要动手杀了我?”
端木稀颜声音中带着嘲讽。
哇,早知道他能收拾七皇子,自己何必担心受怕这么多天?
“若是带他走,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杀了他……你知道我的手段,就算是你把他藏起来,送出宫,我也一样会找到他,剥了他的皮。”七皇子不急不缓。
“那你试试。”端木稀颜冷笑道,“你把你那个不幸当成了借口,别以为我会怕你,有能耐你把我也杀了,看看能不能让你那颗心平静下来……”
第49章 吓疯了()
齐菲只见七皇子雪白的衣襟无风自动,鼓涨涨的,那该是小说里写的充满真气的表现吧,齐菲一下子挣脱了端木稀颜的手,跑到了两个人的中间:“我命不值钱,七殿下息怒。”
衣襟又恢复原状,齐菲的手腕被扯住,七皇子也不说话,扯着她以过端木稀颜挺直的身体,就往回走,一路上看见无数的宫女太监吓得跪在路边,一阵风样,回到承福殿,齐菲以为自己的身子零碎了,还没等她再喘匀气,一路被扯着进了主殿,齐菲心想,今天怕是小命不保。
嫌恶样的将她甩开,齐菲撞到了屏风上,屏风倒地,一阵大乱。
两位小宫女跑出来,一见如此情景,立刻跪在一边:“七殿下息怒……”
头几乎伏在地上。
齐菲堆在墙角,满天的星星,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却看不真切,只是一阵阵地恶心,她捂着胸口,突然地,整个人被拎了起来,身子抵在墙上,脖子被掐住,七皇子脸上竟然有妖媚的笑意:“你想离开我,是吗?”
齐菲一阵的恍惚,自己又不是他老婆,他说得这么暧昧呢。
“我……咳咳,只想保命……”齐菲扯着他的手,却如箍子一般,不动分毫,她只觉得血涌,眼睛往外鼓涨,“你这个……这个杀人魔,我讨厌你。”
无征兆的,脸欺近,鼻尖几乎贴到一起:“我不允许,便是条虫,也不该离开我,明白吗?”
齐菲摇头:“你……你还吃虫?”
眼神略怔,七皇子的手松了一下,齐菲拼命地呼吸着:“你……,你只希望吃人,霸道,杀人魔……”
她边动作手里已从怀里拿出了瓶子,藏在袖子中,眼神盯着眼前这张脸,天,就算这样的时候,他的五官看起来,仿佛神诋,尤其那双眸子,虽怒似嗔,如饮了纯酿,让人情不自禁,上天还真是厚爱他,为何给了他这样的美貌,如一个美梦,不,现在对她来说就是恶梦。
“你怕我?”
“鬼……都怕你。”齐菲终于呼吸顺畅,但仍旧没有放松戒备,却不想,七皇子竟然松开了手,他后退两步,头略歪,好像在观察她,齐菲捂住了自已的脖子,他是在找什么地方下嘴吗?
却没有想到,他转身往室内走去,走了两步,停下了,淡淡地道:“若是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会变成浇驴……”
然后他进屋子。
劲道松去,齐菲又瘫倒在地,手里的瓶子滚了出去,她急忙地抓了回来。
浇驴,她恰恰的知道这是一道什么菜,所以才从身体往外地冒冷汗,那浇驴是最残忍的一道菜,将活驴固定好,旁边烧一大锅热汤,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厨师剥下那一块的驴皮,露出鲜肉。用木勺舀沸汤浇那块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
她不由地握紧了手里的瓶子,她在考虑,自己在他面前,动手成功的机会有多少。
终于,沉沙近前:“你……还好……吧?”
齐菲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有史以来,真的被吓到了,所以木木的她揣着一颗被几乎吓疯的心脏,没有说话又木木地转身出去了……
第50章 有贼人()
是夜。
月色昏黄,仿佛血色纸糊成的灯笼。
齐菲一直呆呆地坐在屋子里,回忆着白天的事情,她不明白为什么七皇子最后没有杀她,还有那个画师,很可能是她一直没有见过面的二皇子,那个二皇子人真好,自己的命好苦呀,怎么不先认识二皇子,想来,他不愿意为了自己而同七皇子翻脸,人家是兄弟,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
手心出了汗,那小瓷瓶贴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化尸粉三个字还隐约可见,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保命符,她或许可以做得隐秘点,先下手为强?
看着窗外的月光,她脸上起了冷意,自己本不是什么善类,更危及生命,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她推开了窗子,跳了出去,落地才想起来,自己的房间何必跳窗子,推门出来不就好了?
看来自己被吓得失常了。
她借着花树的掩蔽,缓慢地移动身形,她已经计划好了,先撒迷雾,然后再……
突然地,眼一花,她立刻趴在地上,仰头,见主殿的屋檐下倒挂一个黑影!
刚才自己没有发现,她心里暗喜,看来有好戏看了。
正好有人替自己趟路,她乐得捡现成的便宜。
距离不过十几米,月光还很明亮,所以,她觉得这黑影眼熟,也感叹怎么会有笨贼挑这么明亮的夜晚来行动。
咦?
眼见着那人在屋檐上轻巧的移动,齐菲越发地觉得眼熟,看热闹之心更起,她倒是希望这个人能有本事收拾了七皇子。
自己的小命就保住了,然后自己去找二皇子收留,他人那么好,再和他说说,自己便可以出宫,或者不出宫,就留在他身边打工,那日子不一定象天堂,但至少她不会胆战心惊。
那人在往屋子里吹东西,应该是迷烟,这电视剧看得多了,她很肯定,更何况这人的套路和自己一样?
突然地毫无征兆,那人翻身推开窗子,声音不小,齐菲吓了一跳,将头埋得更低:这个人也太鲁莽了吧,怕别人听不到?
很奇怪,没有动静,夜越发的静谧,甚至还听到了一两声虫鸣。
窗子大开,那人翻身而入,屋子里仍旧没有声音,齐菲扯了一团烂草,挤出草汁,帕子接住,然后掩住了口鼻,等她翻进窗子的时候,屋子里仍旧很安静,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月光这样亮,屋子里的摆设很是明了,这间是七皇子的卧房吧?
齐菲这会儿没有心情看摆设,只是压低身子,在搜寻:前方那个人影大概没有听到自己的动静,而是一路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