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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乔天低头上药,她心里一紧,以为出了什么事,走过去一看,什么伤都没有发现。
“叉叉哪里受伤了?”
她看向那趴在陆乔天膝盖上的小小躯体。
陆乔天微微弓着身子,像是一座大山,遮住了叉叉头顶上的光晕,高大挺拔的身躯,为他遮风挡雨,觅得一方安静。
她心里的亏欠,似乎在那一刻,得到了弥补。
刚好,此刻房门响了,陆乔天转过头,“我去开门。”
“不用,我去吧,你就在这这里看着叉叉。”
“嗯,好。”
陆乔天温柔地点点头,细心帮叉叉穿上裤子。
其实那上面根本就没有伤,他也是怕,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叉叉是他和她的孩子,每打一下,就像是打在他心尖上一样的疼,他怎么可能会舍得动手打他?
只是……男孩子,教育上不能够放松。
*
房门一开。
“请问你找谁?”
话刚落定,那熟悉的面孔,她不禁心里一颤。
关键微微一笑,对于余潇潇的反应并不吃惊。
“老爷有请余小姐。”
话一出口,她顿时明白过来,陆临渊为了阻止她和陆乔天在一起,追她追到巴黎来了。
能够在这里找到她,那么他也应该知道,陆乔天此刻正在和她在一起,难道他就不怕,陆乔天知道了么?
陆临渊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得而知。
“我如果不去呢?”
她理应将这件事告诉陆乔天,只是一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不用去,她大概都能猜出陆临渊会对她说些什么。
离开,OR威胁?
管家历经风霜使得他处变不惊,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劝着余潇潇道:“余小姐,老爷请您去,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希望余小姐不要拒绝才是。”
陆临渊的架子依旧,难道她余潇潇就非得听得他的话?
“不好意思,这次,恕难从命!”
“难道余小姐忘了和老爷的一月之诺,在一个月之内,和陆少离婚?”
关门的手猛然一顿。
打在门柄上的手,骤然收紧:“你们想要怎样?!”
管家微微一笑,她却觉得那一张脸,笑面地下暗藏着一张邪恶的心。
“老爷请您明天去巴黎香榭大道121号的咖啡厅见面。”
不疾不徐,声音不大不小,却还是让里面的人听见了。
“哦?许叔,爷爷要见我的妻子,怎么不和我说?要您亲自来告知?”
那维持的丝毫不乱的脸上,竟然有那么一抹的惊讶。
陆少也在这里?
一切只因陆乔天来巴黎,只是对外宣称法国出差,并没有指明去哪里。
陆乔天缓缓从阴影朦胧的光线里走出,管家许叔行了一个礼:“陆少好。”
英俊帅气的脸上,是一抹淡淡的笑:“许叔多礼了,爷爷想要见潇潇,好,明天,我就带着潇潇去见爷爷。”
肩上一暖,他站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肩头,搂紧他的怀抱,俨然是保护。
管家许叔见状,垂眸,晃过神,“好,我回去告诉老爷。”
*
“你真的要带着我去见陆……爷爷?”
余潇潇迟疑的吐出那两个字,陆临渊不喜欢自己,她也不喜欢去陆临渊的面前晃悠,还有关于陆临渊威胁她的事,她要怎么开口给他说?
毕竟那是他血浓于水的亲人……
毕竟他是陆氏的继承人……
陆乔天拥住她的身子,俯身,埋头,徐徐的热气,喷撒在她的颈间。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嗯?”
被禁锢他的怀里的她,没有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
是她忘记的事,是她不曾告诉的事,亦或是她不记得他却记得的事……
深邃的鹰眸,波光凝聚,凝视着怀中的人,脉脉含情,在她的额头落下一枚淡淡的吻。
“爷爷威胁你,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不告诉我?怕我为难?还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会在事业和家庭之中,选择前者?”
他知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怕……”
怕她的家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反思自己的做法,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却选择了对他的放弃,何尝不是自己的自私?
没有考虑到他的想法,难道和他离了婚,就真的……从此陌路两地?
“乔天,对不起,我……是我太自私……当时我答应了……选择了躲避,对不起……”
她低低的叙述着自己当时的想法,还有面临余芳被陆临渊伤害的困境。
这些陆乔天都知道,所以他才会在接回叉叉之后,坚持将余芳接过来住在一起,最起码,和自己呆在一起,陆临渊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且,他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和陆临渊来一次彻底的谈话。
他陆乔天的妻子,只能够让他来选,也只需要他的承认。
余潇潇说到最后,觉得喉头干涩沙哑,她尝到自己嘴里咸咸的味道,温凉的指腹抚上她的眼角,摩挲,她才知道那是自己的泪。
等到她说完,她心里好像掏空一般的轻松。
陆乔天的脸庞,神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的视线落在那张被点点的泪珠儿,晕湿的小脸时,眸色幽深更深了几分。
他不容许有人伤害她,不管任何人,哪怕是他的亲人。
“这些我都知道,明天,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的许诺,一字一顿。
他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身子轻地让他眉头皱了皱,“你又瘦了。”
她抿了抿唇,“胖了你都会抱不动的。”
说完,咬咬牙,好吧,这是她的借口。
陆乔天轻轻在她的颈间一吻,笑道:“怕我抱不动?好,那以后我就多抱抱你。”
第222章 光芒恰恰镀在她的发梢,金醉迷人()
第二天,两人如约而至。
蔚薇薇大老远就见到了那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陆乔天冷凝着脸,眸中却是柔柔的神情。
在下车的一瞬间,许久不见他,蔚薇薇想自己为了他,牺牲这么多,心里的苦涩竟然如海水潮涌翻腾而起。
从她十岁生日开始,他初识这个年少却沉默寡言的少年,一袭黑色的礼服,在一群向她庆祝生日穿着红色喜庆的人群里,异常扎眼。
可是,就是那么一瞬的视线,她觉得自己以后的一生,都应该和这个男人一起度过,而这个男人的一生,理应让她一起来分担。
于是,她费尽心思,让蔚家和陆家结交,来往越来越密切,她也不停在练习,名媛淑女,大家闺秀,才是他的未婚妻的最佳人选。
为此,她从未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来往。
即便在年少的时候,她的美貌,让前来求婚的人,络绎不绝。
可是她为了他,都放弃了。
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陆临渊终于提出来,让他们两人联姻的话,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掩不住的兴奋,她将会是他的妻子,他将是她的丈夫。
而对外,不管是谁,喜欢她的,不喜欢她的,都得叫她一声,陆夫人!
陆夫人!
三个字的分量太重。
更令她意外的是,好不容易的硕果,却让人摘去。
她怎能不恨?
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一直隐忍,看着陆家人的脸色,极尽所能,讨陆临渊的喜欢,才换得今天的地位,而现在……
蔚薇薇正准备下楼,当她一瞥,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陆乔天,弯腰,牵住里面葱白的手……
那个女人的脸,在光影的交错里,缓缓抬起,像是嘲笑她似的,扬起头的角度,不高不低,刚刚能让她彻底看清她的脸。
漂亮精致的丹凤眼,从她出生开始,人人都说这是有福气的命相,而此刻写满的是讽刺……
余潇潇!
清澈透亮的水眸,隐隐闪动,装的再清纯又怎样?!
还不是勾YIN人的狐狸精?!
*
“没事的,有我在。”
陆乔天牵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
余潇潇淡淡嗯了一声。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这样。
叉叉是他孩子,她是他结婚四年的妻子。
她爱他,他爱她。
还有什么缺的呢?
还有什么不对的?
她想,没有了。
幽静的咖啡厅,酒红色的地毯,吸入了一切的脚步声。
咖啡厅的格调很清幽,仿真大自然的风格,两人踏上红地毯,走廊曲曲折折,好似蜿蜒到无边无际的尽头去……
就像是他们三年多来的感情历程,一个一个的转折,一步一步的踏出。
尽头的光线充足,走完幽暗的走廊,视野一下开朗。
疏疏落落地撑着几把太阳伞,只消一瞥,便见到了背影略微佝偻的陆临渊!
她的心跳有些快!
陆乔天的眸色加深,紧紧搂住了她的身子。
他的脚步突然一停。
陆乔天垂眸,眸中神情凝视,“潇潇,你相信我吗?”
沉沉的男低音。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选择相信他的。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好不犹豫地站在他的身边的。
从一开始,她的选择就只剩下了他一个选项的。
嫁给他,然后,共度一生,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余潇潇踮起脚尖,只是轻飘飘在他的唇上留下一枚吻,宛如兰般的香味的话,飘出来:“我,相信你,陆乔天。”
一字一句,她咬得很清楚,很坚定。
陆乔天弯唇一笑,搂着她的腰,侧头,凑近她的耳朵:“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还有叉叉,我会极尽我的能力,做好这个父亲。”
*
蔚薇薇站在窗棂旁,将楼下两人浓情蜜意,看得清清楚楚。
她捏紧了手中黄色的卷宗文件,这算是她最后的筹码,也是最后的赌注,如果这一次,不成功的话……
深呼一口气,款款下楼。
“陆爷爷,早安。”
沐浴在早上和煦的阳光中,半睁开眼,见到是她,嗯了一声。
“坐吧,薇薇。”
刚刚坐下,眼角一瞥小圆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那里面,是什么?
蔚薇薇不动声色,只是和陆临渊聊着天,无非就是有没有按时吃药,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之类的。
一谈到药,陆临渊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蔚薇薇以为是老年人大抵都不喜欢吃药的缘故。
便转移了话题。
“乔天,你来了。”
蔚薇薇款款站起身。
她生的很漂亮,肤若凝脂,也很有修养,自幼接受顶级的名媛气质练习。
一身纯白色的香奈儿套装,细细的绒毛,采用顶级的工艺加工而成,细细描绘了眉线,一双眸子,传神而明亮。
蔚薇薇的开口,间接地,忽略了陆乔天身旁人的存在。
而这,显然不符合一个气质淑女应有的态度。
余潇潇心里对于蔚薇薇的小心思,淡淡一笑,并未在意。
陆乔天将她的身子搂紧了一些,两人并排而站,阳光的早上,金色撒满他的肩头,她的个子矮了他那么一截,光芒恰恰镀在她的发梢,金醉迷人。
她明明是好好站在一旁的,画面却更像两人相依偎,暖色调为底,构成一幅温暖小清新的恋人图。
蔚薇薇的目光寒冷如剑刃,恨不得刺破这温暖得莫名其妙的场景,巴不得他们之间,是寒风和冰冻。
陆临渊缓缓睁开了眸子,看着眼前一男一女,脑子突然蹦出祁文山的话:【那孩子不错……】
陆临渊暗骂自己糊涂。
毕竟是自己的孙子,陆临渊从小就很看重陆乔天,陆乔天的父母在他早年,出车祸去世,一手带的孩子,怎么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把脸弄得很难看。
“坐吧。”
蔚薇薇心里冷笑,陆临渊还不是一样当做那个女人不存在,连一个招呼也没有打。
陆乔天心如明镜,想让自己的女人低声下气,主动祈求陆临渊。
余潇潇第一次见陆临渊,是在自己老家的镇上此时再见面,却没有想到,是这番场景。
和她爱的人,已经还有一个她的情敌,一起来见陆临渊。
陆临渊打算的是单独见自己,被陆乔天撞见,又搬出蔚薇薇,想要让自己难堪?
第223章 金黄澄澈的液体,光线静静流转,仿佛能储存时光()
在场三人,心里都明白刚才陆临渊那一声‘坐吧’,是对谁说的,陆乔天却牵起余潇潇的手,轻轻握住她的肩头,“爷爷叫你坐,坐吧。”
余潇潇却见陆乔天没有坐的意思,她摇摇头,对着他说:“没事,我陪着你。”
余潇潇将计就计,转过头,很客气也很礼貌地说:“爷爷,谢谢,我站着就好,还有蔚小姐,你坐着吧,不用管我和乔天。”
陆临渊的脸色不太好看。
没有吭声。
而蔚薇薇脸色一僵,这分明是将她和陆乔天的关系,自觉地分隔开。
陆临渊缓缓端起小圆桌上的一盏绿茶,抿了一口,正准备开口说话。
在场的四人,听见老远传来爽朗的笑声。
余潇潇和陆乔天两人转身往后一看,祁文山带着一顶黑色的阳光帽,由远及近。
“祁叔。”
“馆长?”
余潇潇略微惊讶。
第一,陆乔天认识,叫他祁叔。
第二,祁文山身为巴黎艺术会展的馆长,今天这个时间段,绝对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他应该正在巴黎婚纱会展才对。
祁文山点点头看着两人相依偎的模样,似乎很是满意,对着余潇潇和蔼笑道:“你既然是乔天的妻子,就叫我祁叔吧,不用这么客气。”
祁文山说的可不是套话,自从他在前天见过陆临渊说过那番话后,就打心底里认可了余潇潇这个人。
祁文山和两人简单打过招呼后,才理了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满的陆临渊。
“哟,陆哥也在啊……”
祁文山这话说的,像是才瞧见了陆临渊一样。
陆临渊见还有小辈在这里,便忍着没有骂祁文山。
看见祁文山和陆临渊两人,余潇潇惊觉,原来他们都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匪浅。
“怎么都站着啊,你们两口子都过来坐啊,潇潇啊,快点过来坐啊……”
两口子……
余潇潇不禁脸微微一红。
心里明白祁文山这是在帮他们。
感激地看了祁文山,点了点头。
陆乔天心领神会,也挨着余潇潇坐下。
祁文山说完,对着蔚薇薇也说道:“蔚丫头杵在这里干嘛,也坐下吧。”
祁文山一坐下,气氛活络了很多。
陆临渊的左手边是陆乔天,右手边是蔚薇薇,陆乔天挨着余潇潇坐,再坐过去,就是祁文山了。
蔚薇薇心里有气发不出来,祁文山就像是一道墙,故意将她和陆乔天隔开。
祁文山抿了一口茶水,问道:“对了,乔天啊,你和潇潇的婚礼什么时候举办?我好腾出时间来参加。”
陆临渊咳嗽了几声:“婚礼,我都还没有说同意,哪里来的什么婚礼?”
祁文山装着听不懂陆临渊的话,打马虎眼:“陆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乔天的婚姻大事,你也该关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