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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满脑海的疑问,但我需要梳理一下。
到底要从哪里说出起呢?我想问她怎么从棺材里逃脱的,那根本不需要问,既然符家跟龙家联手,这事情不可能会发生,况且眼前还有个大块头花满庭。
我想了想,决定从头问起:“是你发邮件给我的?”
“不是,我回来前,也收到一封奇怪的邮件,上面说你会来,并且附上你的一张大一寸照片。”她从上铺晃下来着一只白玉手,随着船身的摇摆,轻轻晃荡着,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吊儿郎当,“我不知道谁发的,所以,下一个问题。”
我一愣。什么?邮件不是她发的?
第165章 黄莺与六花铃()
她只是收到我会来海南的消息以及我的照片?仅此而已?!
那这些邮件是谁发的?我强按下自己细思恐极的想法,开始冷静思考着。
这个藏在幕后的人,对我似乎非常了解,他不仅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同时连我的行踪都都非常清楚,那他肯定是潜伏在我身边已久,他甚至可能是和我关系非常密切的人。
那会是谁呢?我将身边的人谨慎过滤一遍。
罗门生?不可能!若是他,他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他直接跟我透露信息不是更方便吗?难道是黑叔?更不可能了。我是跟他提及这事时,他自己也错愕着,显然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情,更何况,当初他还跟我分析了黄莺一事。
那可能会是陆吾吗?也不可能是他的,他会不会上网这还是个问题呢!一想到他,我就忍不住微微一笑。
除了这些人外,我还真没有其他人选可猜疑。既然猜不到,那就先放下这个问题吧,我继续问:“你姓符,可为什么出现在罗家禁地的时候却和龙家的人在一起?”我记得当初她跟那个名叫“三宝”的男孩关系挺好的,同时也敬畏着她嘴里提及的那位“龙爷”。虽然身为四大家族之一,之间有来往实属正常,只是我迄今为止,却没有见过除了她和她奶奶以外的符家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黄莺垂下来的纤纤玉手停顿了一下,用似叹息又是感伤的语气说道:“罗家族长继位一事,事关重大,而且距离上一任罗家族长继位时间将近百年,所以作为其他家族的人自然是极为重视,自然是要前往观礼。本来我们符家的当家是我阿爸,可我阿爸和阿妈在我七岁那年就亡故了,所以符家一脉最后只剩我一个。我的阿妈是龙家二当家的小女儿,所以我们符家与龙家的渊源颇深,我阿爸阿妈走后,龙爷,就是龙家的大当家,派人来接我和我奶奶回龙腾堡。我自小就在堡里长大,自然跟他们亲近些。直至收到罗家大家长的邀请请柬,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原来这里头有这样的渊源,符家最后竟也只剩下这么一个血脉了!我心里感慨着。我对她说了声:“对不起!”
她的动作停了停,忽然探头出来,盯着我的眼睛问:“为什么道歉呢?”
我有些不敢与她直视,没有回答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向她道歉,但听完她说关于符家的一些事之后,就自然而然地开口道歉了,我找了个借口,说:“因为我的提问,让你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
她“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地缩了回去:“若你只是为了这个才跟我道歉的话,就完全没必要了,毕竟这些跟现在的你毫无关系。”
我听出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追问了一句:“现在的我?”什么叫现在的我?难道还有过去的我不成?
黄莺没再接话,她“噔”的一声翻起身来,轻盈地跳了下来。
“怎么了?”我奇怪地坐起身,看着她在狭小的空间翻找着,最终看见她从一个不太起眼的黑色包包里拎出一串精致且叮咚清脆的挂铃。
我认得这挂铃,正是她在后山禁地里使用过的那串,叫什么来着,对,六花铃。一看到这个铃铛,我就心生警惕了。
她见我一脸戒备,嘻嘻一笑:“姐姐,你别怕呀!上次是为了试炼你才不得已才用了六花铃,这铃铛轻易不会祭出的!”
我放松了些,伸手想去摸一下,却被黄莺宝贝般移开了,她急道:“你不能碰!”她推开我的手,让我不由得一阵尴尬。
“对不起!”没经过主人的同意,随便触碰别人的东西,确实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我收回了手,诚意道着歉。之前陆吾说过,这六花铃是龙家的镇魂法宝,灵力霸道。现在近看,却真的能从这挂铃上看出一丝丝外泄的凄冷气息。
“姐姐别恼,这六花铃普通人是不能轻易碰触的,否则会被牵魂引魄的。有些事情需要过程的,我们不能操之过急。”黄莺解释道,“这本来是龙家的法宝,非龙家人不可操控,我虽然是符家人,但因为我身上流有龙家人的血液,加上它似乎也认我为主人,所以龙爷才将它赐予我。但由于它的能力太霸道,所以轻易不能给人碰,尤其是现在的你!”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不过,她又说了一次“现在的你”,好像我真的有个过去的我似的,难不成我真的是那个先古羌族的王女?
黄莺将六花铃系在腰间,挂铃与她的装扮她缩脚坐到我床铺下来,铺位小,我们只能盘腿而坐。
我想了想,继续刚才的话题:“黄莺妹妹,你身上的星宿纹身,是从何而来?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罗门生身上有一个。
“北斗天玑,尊为财,主水,这是符家的星宿意义。我们家有条不可抗命的祖训,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人,找到她,指引她,协助她,完成自己的使命!”她顿了顿,接着说,“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阻止我奶奶将你送入棺中吗?”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黄莺看着我,表情十分严肃:“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我们这些人为你卖命啊!”
“”我哑口无言。平凡如我,确实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别人为自己卖命,这不,我不是自己在为自己卖命吗?
她见我无语,忽然咯咯地笑起来:“你别这样的表情啊!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你真觉得你确实平凡啊,扔在人群中可能都找不着了,但你却和那个大叔一起闯过了偃月归流阵。罗家禁地里的这个阵可不是一般人能破的,即便是罗氏前任族长,也未必能破。”
“这阵法这么厉害?”我大吃一惊。我以为陆吾只是随便说说来唬我的。可这个闯阵的方法,其实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运气好呗!我没好气地想着。
第166章 使命这条不归路()
“嗯!”黄莺点点头,随后她用安慰我的口气说,“所以,其实姐姐你身上还是有优点的。”
我扬了扬眉:“哦?我有什么优点?”从别人嘴里得到赤裸裸的赞扬,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她天真地仰起头,假装想了想,煞有其事地说:“不管遇到什么,宠辱不惊,安静得仿佛胸有成竹地掌控一切。”
“晕”我心里想着,你是没见过我屁滚尿流惊慌失措的样子吧!这样的话题意义不大,我决定换一个:“我听说,像你这样拥有星宿图腾的人,应该都掌管着一把钥匙,而且你们应该都知道有其他家族存在着,为甚么你们不集合起来看看,这钥匙到底干嘛用的?”
“姐姐想必从大叔那里知道了不少。不过我得告诉你,你要失望了。除了我自己,我没见过其他人的,即便我跟龙家关系匪浅,我也不能随便去窥觑。一来是祖训不允许,二来即便我们知道自己拥有这么一个图腾以及遗迹地图,但若没有主人到场,我们也无法擅自开启遗迹大门,就更别说是取出钥匙啦!”
黄莺停了一下,继续说着:“你应该已经知道,像这样的星宿图腾共有七个,钥匙也分有七把,由七大家族所保管,它们分别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为命名。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前四为魁,五七为标,合而为斗,七星组合起来则为指明之星——即北斗七星。只是,因时间的消亡,这七大家族只剩余粤西罗家、我们符家、云南龙家、青海顾家。其余三家至今踪迹难寻。”
“”听她这么说着,我简直乍舌了。
“我父亲是符家的主事,在他亡故后,我们符家也慢慢走向了衰亡,他死之后这些就传承到我这了。他不传给我也不行呀,因为我们家只剩我一个人了,所以我必须继承他的遗愿和宿命,成为符家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继承人,继承这见鬼的使命,继承这该死的星宿图腾,直到那个人出现为止。”她说的时候,虽然看不到她的眼,但可以想像得出她在咬牙切齿。换了我,我估计也会诅咒着这莫名其妙的宿命。
随后她接上一句,“这不,你不就出现了?”
“可我未必是你要等的那个人!”忽然觉得压力山大了,“说不定我也跟你一样,也存在着这种莫名其妙的使命,也在等待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的出现呢!”
“你说得对,你未必是,但未必不是啊!其实我心底里倒宁愿是你,这样我就可以趁有生之年完成我的使命,让我的子孙后代从这个宿命束缚中得以解脱。”她的情绪倒是乐观,只是语气里感慨万千,“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家这样的传承已经延续了好几百年!好几百年哇,那是什么概念知道吗?使命这玩意,就是条不可选择的不归路,我父亲就为此走上了这条路,现在轮到我了,我也正走在路上。”
第167章 海上风暴()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题感觉越来越沉重了。
我深呼吸一口,想绕开话题,问问关于她一家子的事情,因为我见她说起自己父亲的时候,满脸的崇拜,所以好奇地问她:“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他的职业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非常出名的纹身师。我们家世代都是纹身师,像这样的星宿图腾,都是我们家完成的。他曾替我们四大家族新的继承人完成这种刺身,后来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什么时候去世的?”我知道这样问有些突兀,但还是忍不住问多了句。
“十年前!”黄莺想了想,老实回答。
十年前?我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你父亲为何而死?”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十年前发生过很多事情,而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二十年前我父亲去了后山禁地,那时候言那克鲁曼已经盯上了罗家后山禁地,庆叔公因此而死,勋叔和伦叔因此外出执行任务至今不见踪影;而十年前,我记得十年前的自己,大病一场被治愈,醒来之后就完全跟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着。这期间,在千里之外,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符家当家却意外死去!?
我心急,还想继续追问,忽然听见诺大的响声拍打着窗口,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要不是黄莺机敏,抓着床沿扶住我,我早就一头扎到地板上了。
稳住身子,我寻声望去,外面居然起风暴了。
此时应该还是傍晚,外面天空不知何时早已乌云密布,看起来像入夜,黑得不见五指。
突然,一道闪电,如同一把巨大的剪刀,撕开那层层乌云,直劈了下来,轰隆隆作响。
伴随着这闪电,雷声如战鼓,惊天动地地响起。大暴雨就这样哗啦啦地倾盆而下。海上的天气就跟小孩的脸一样翻得快,明明还是霞光漫天,一场海上风暴转眼就来。
我听到驾驶舱外船长大方吼着什么,随后便听到隔壁罗门生他们急忙起身,往舱外奔去。我和黄莺也赶紧起来,开门便见那几个男人匆忙经过我们门口,神色慌张。
我紧忙拉住最后面的大花问:“怎么了?”
“遇上强风暴了,女人们都别出来!”他快速地扫了我一样和我后面的黄莺,让我们别出来,自己倒是咚咚地跑了出去。
我们自然跟了上去。
还没出舱,我们就被一阵夹杂着豆大雨点的强风给扫倒,那雨点打在身上,生痛生痛的,还有不少落入了眼中,雨点里含着盐分,所以蛰得眼睛极难受。
我们不得不撤回娱乐舱,舱内的桌子椅子早被风刮得东倒西歪了,海水冲进来,已经浸过脚肚子位置了。
船长大任和老猴在驾驶舱内稳住船舵及方向,其他人则在他的指挥下将进舱的海水舀出去,我和黄莺则进房间拯救重要的物品。
这些人真不愧是见惯风浪的,这种状况下居然还能训练有序地各自坚守着岗位。
海上暴风暴雨肆虐,滔天大浪把我们的船抛空中,浪过后我们的船又像无根的花朵,时而上浮,时而下沉,最后由半空中飘了下来,仿佛要坠入深渊似的。海上周围漆黑一片,分不清哪是海哪是天了。
这风暴来得实在急,让人措手不及,我们随时都有被这场风暴吞没的危险。这时,一个丈把高的巨浪重重地打下来,眼看我们的船就要被压沉了,大任突然下令强制抛锚。
强制抛锚的后果便是触礁沉船。
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中,我们来不及反应就全被卷入海中,分散了。
第168章 梦靥③遥远的路途(上)()
黄昏时分,下了点小雨,空气有些冷冽。
他们错过了客栈的投宿,只能在林间废弃小屋。他从林间狩猎了只麋鹿回来,去小屋附近的溪流旁宰杀,而她则在小屋里寻来柴木,燃起篝火。他们之间没有一句言语,却相当有默契地分工合作。
待到静谧的初秋之夜,残月如钩时,食物的香气四溢,令人食欲蠢动。
“殿下,再过一座山,和一个城镇,便到符家寨了!”他撕下一只鹿腿,递给她。
“嗯,我知道。”她点点头,接了过来,放近嘴边轻轻吹凉,再细细咬下咀嚼。
“我们要在晏安阳追上前,从符家寨带走师傅留下的那把钥匙。”他自己仔细则割下麋鹿的娇嫩部分放在火里烘干,以作下一次食粮,剩余的一些比较难以下咽的部分则留着自己吃食。
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有块地方为他慢慢松软。她垂下头去,掩饰住眼里泛起的泪花,她只轻轻应道:“嗯。”这辈子,除了父皇母妃和敬苍,她以为天底下没有再对她好的人了,没想到,秦天作为敬苍的继承者,不但将责任传承了下来,还将对她的这份细腻关怀也继承得淋漓尽致。
她的目光偷偷在他身上流连。
火光中,映红了他那俊逸的半边脸,比起许多年前第一次见他,他已然从往日稚嫩的后生蜕变成了如今俊朗刚毅的稳重男人。
被晏安阳追逐的日子过去了多久,她无法数清。这种非要拼得你死我活的血腥生涯,在他的陪伴下变得麻木且无所谓。
敬苍安排的这路途非常遥远,单靠她一个人是无法走下去的,幸好一切有他。有他在,凡事不需要她操心。那生生世世守护的誓言犹在她耳旁,呵呵,他将她的一句戏言当成了圣旨,并时刻严格执守!
真是难为他了,她嘴角往上一扬。
饭后,她和衣躺在篝火旁,倾听着屋外不断飘飞着落叶的参天大树在夜风中悲鸣,倾听者附近溪流里的荷叶上不时滚落晶莹的露珠所发出的轻微响动,以及他的均匀呼吸波澜不惊,不久,她便响起了酣眠的鼻息。
他没有睡下,见她安详入睡的面容,心里一暖。他用小木棍将篝火拔小些,然后坐到门口替她守夜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他已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