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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有了从龙之功才有了今天的富贵,是以,沈母作为一个暴发富,也没有什么学识,那字狗爬一般,时常不敢拿出手。
沈橙十分抗议沈母的今日的暴力对待:“阿娘,彼时我去学堂,你训导我不能受人欺负,被人欺压要打回去,我照你的话做了,现在你却不满意了……………天下哪有这等事!”
沈母捂着心脏,险些被气倒。
当年生出个面瘫来,她给心疼的什么样,就怕她在学堂因着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被人孤立,这才跟她说了那些话,哪知道这个小祖宗,天生力气大,这哪是被人欺负的相,这简直就是天天暴揍一帮熊孩子,最终成了平安巷里的一个霸王啊。
沈母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太宠溺这孩子,想着孩子还小,不能太拘着,任她跟巷子里的孩子四处跑,结果几年后发现:好嘛,这下子也不用担心她被欺负了,该担心的是她能不能交几个谈论胭脂水粉的女娃儿手帕交了。
毕竟,自从闺女一拳揍死三百斤野猪,一怒之下倒拔垂杨柳后,再也没有女孩子近身了。
自己生出来的闺女,哭着也要养大,好在自家家世顶尖,沈橙模样也生的好,不开口不动手的时候还是能看的,京都也渐渐的有人上门提亲,只是都被闺女一一拒绝。
沈母原以为她心有所属,毕竟跟在闺女屁股后面那隔壁几家的孩子也生的不错,又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听说还是京都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嫁过去还近,回娘家只要出个门,谁知六月莲花节上竹马们献上心意,还是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沈母甚至都想到了经常被闺女揍的汝南郡王:欢喜冤家也是姻缘不是?
只是婉转打听几日,见女儿对汝南郡王也没有想法。
她忧心忡忡:没的还没开窍吧?
直到前几日见她对齐汀摩拳擦掌,沈母才放下心来:嗯,原来喜欢这款啊。
既然是闺女喜欢的,总得要支持一下的,沈、折家烈火亨油,也没必要再与世家联姻,引起宫中忌惮,沈母想的很好:低嫁也不错,至少婆家没人敢欺负她。
更何况,她看向正在低头跟闺女温声说话的齐汀:这孩子当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身世坎坷,家中已无亲族,现下上门来投,她实在做不出什么棒打鸳鸯的事来。
齐汀似乎察觉到沈母的目光,抬头朝她一笑,沈母心肠软的一塌糊涂:这白白净净的单纯孩子,能从闺女一众不死心的追求者中脱颖而出,适应即将要走的官场之路吗?
哎,担忧啊。
少不得她这过来人操操心了。
齐汀在沈家暂居的第五日,沈母让沈橙带着齐汀去外面逛逛:“汀哥儿刚到京都,你好歹带他出去认认路,别整日呆在家里。”
沈橙正有此意,拖着脸嫩的未婚夫去了上池阁吃鱼。
*****
京都没有秘密,优质成婚对象沈橙看上了落魄小白脸的八卦,瞬间席卷了权贵圈。
“听说是明年要赶考的进士,父母双亡,这么多年一直寄居在学院的教书先生家中,身无长处,实在是落魄的很。”沈婉活跃的给小姐妹团提供最新八卦,“我那天瞧了,也不过是长的略微白嫩了些,没什么特别的,谁知,呵,我家三妹那眼睛啊,就直溜溜的盯住不放了。”
“还有啊,她天天给那举人送东西,啧啧,我出门时,还见着她那丫鬟托着文房四宝到那举人房里去呢。”
有人一针见血问道:“那位举人……也接这赠物?”
沈婉鄙夷:“接的欢快着呢。”
一片嗤然声响起。
另一位红衣少女嘲讽道:“沈三平日里装的高洁超然,这下好了,原形毕露,可怜了靖安郡王,至今仍在借酒浇愁。”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发觉袖子被人扯了扯,红衣少女回头,见沈婉指着楼下,示意她收声。
她朝下看去,发现刚刚耻笑过的沈橙带着一位白色儒衣男子,正往店内走来。
沈婉清笑出声,朝底下招呼:“三妹妹,可巧,不如来与我们同坐?”
红衣少女不悦道:“叫她来做什么,扫兴。”
红衣少女姓李名瞳,是宫中皇贵妃娘娘的亲侄女,家世与沈家不相上下,是以从不惧怕跟沈橙对上。
她自小便欢喜靖安郡王,按照她的说法,若不是被沈橙临时插了一脚,没准靖安郡王就上她家提亲了。
沈婉还在那里对着沈橙招手,手里的帕子摇啊摇:“三妹,来啊……………”带着你的穷举人一块来受嘲笑啊~~
沈橙:“。。。。。。。。”
她摇头,极为罕见的给了沈婉一个复杂的眼神,转身让小厮开了一间雅间。
齐汀和丫鬟阿九跟在后头,头抬也没抬,跟着沈橙走了。
沈婉:“!她那是什么眼神!无视我吗?”
她旁边的姐妹团脸上面带迟疑,不知当说不当说。
还是李瞳跟她玩的最好,家世相当,敢说敢言,一语道破真相:“隔壁街上的姐儿,招客的姿态跟你一样。”
沈婉:“。。。。。。。!”一时兴奋过头了!
她羞愤难当,忽的一声哭着回府。
丢死人了……………
**
丫鬟阿九站在屏风旁,听她家主子殷勤的介绍这上池阁的独到之处。
“一楼不设桌,二楼赏光色,吃的是南州鱼,喝的是徐州玉”沈橙指着窗户道:“这窗户是落了地的,要是卸下,就跟个没门的门一般,再放下栅栏,便能倚栏赏景,是京都一大名楼。”
她又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道:“要……一份煎炸鱼骨,剁椒鱼头……最后再上个……麻辣鱼尾。”
沈橙点完菜对齐汀道:“别看他家菜名简单,但这几个菜味道颇佳。”
齐汀似腼腆的点头:“我也没吃过,你喜欢就行。”
沈橙平生头一回想讨好男人,当然极尽所能,闻言点头:“这家的菜辣,当适合你的口味。”——…她可是做了功课来的。
齐汀感激一笑,随即低头摆弄筷子,手捏住筷子尾,轻轻拨弄。
同一家酒楼,不同雅间,靖安郡王白安抱着酒坛子猛灌。
同坐的是一群狐朋狗友。
白安痛哭流涕,颤抖的指着隔壁的门:“你们去帮我听听,那个小白脸在跟阿橙妹妹说些什么呢!”
狗友一看不下去了,将不远处弹琵琶的歌女推至白安怀里,恨铁不成钢拍桌大吼:“天涯何处无芳草!郡王爷啊,靖安王妃生你出来一次不容易,不是让你生来犯贱的!!”
“来,看看!睁大眼睛看看,”他指着歌女道:“腰细胸大屁股翘,你哪点不满意?”
白安盯着歌女瞧,琵琶女眉眼弯弯一笑,白安瞬间将人推了出去,嚎啕大哭:“她会笑!阿橙妹妹才不会对我笑!她脸瘫!”
狗友们都要崩溃了。
妈的这有受虐症吧?
见白安喝醉了已不要形象哭闹不休,狐朋狗友们觉得自己与他那么点友谊不足以支撑风雨飘摇的小船,遂纷纷告辞而去,只留下从小玩到大的狗友一苦苦相劝。
“郡王爷啊。听弟弟一句话,咱们这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是我说,沈三除了身世好点,模样仙点,哪点有女孩儿的样子?你到底看上她哪了?看看你现在犯贱的样子,还不如当初你我调戏别人时被骂下贱的模样呢!”
白安怔怔道:“哎,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唉,犯贱也是贱,下贱也是贱,贱都贱了,也别分是哪种贱了。”
狗友一实在憋不住了,自觉忍无可忍,提溜着白安一路急走要去讨说法,抬起脚就要踹开沈橙所在的雅间门,谁知小腿突然被人禁固住,他低头一瞅,没出息的白安正抱着他的腿。
“你是要踹门吗?”白安仰头小声问。
狗友一恨恨道:“怎么,难道我踹不得?今日我就让你瞧瞧,男人之间的战争,不是躲到一边哭泣就能解决问题的!!”
白安皱眉:“那不行,你不能踹,你现在倒是穿的人模人样,骂起小白脸来威武雄壮,但你看看我,实在是狼狈不堪。”
狗友一:“………”
白安甚至开始了阴谋论,怀疑道:“……你是不是想踩着我上位啊!!我记得你之前也夸过阿橙妹妹好看!!!”
狗友一已经无语望苍天,他抖了抖腿,没抖开,只好化悲愤于声量,大怒捶门:“沈三,你出来。”
沈橙眯眼,有些不高兴自己跟齐汀的约会被人打扰。
天地良心,她正跟齐汀讲述自家阿爹传授的莲藕的第十一种做法,本着掩盖面瘫带来的劣势,扬长去短,她可是用了平生最温柔的声音在讲解了。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暴力,淡淡给未婚夫科普:“京都不同于楚州民风淳朴,这里的人大都是官家子弟,嚣张霸道的很。”
沈橙顿了顿,想起京都某些少女的作风也十分彪悍,不由得担忧提醒道:“男孩子在外,要注意保护自己啊。”
哎,未婚夫这样柔弱,要不要多派几个会武的小厮跟着?
齐汀愣愣点头,迟疑的指指门外:“要开门吗?”
沈橙摇头:“不用,耍酒疯的人,不要理会。”
狗友一却继续捶门:“沈三,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着不出声。”
李瞳等人本来就注意着沈橙的雅间,等看着狗友一上门砸场子时,各个兴奋不已围在周边窃窃私语。
李瞳更是觉得只看不参与实在是枉费自己遇上这场好戏,于是哒哒哒跑下楼梯,兴奋喊道:“沈三,你给我出来!”
“再不出来我踹了啊!”
沈橙:“………”她家阿爹说的对,果然一段感情,总得受点挫折。
她这刚为了跟未婚夫独处千方百计避开沈母拉人出来谈谈情,正渐入佳境呢,各色人马就都来捣乱了。
门外的人越来越多,沈橙见齐汀低着头双手紧握,似乎十分害怕,她忍不住走过去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嗯,手感挺好。
齐汀一阵哆嗦,然后极力压抑。
沈橙觉得自己吓到人家了,于是站直身,咳嗽一声,正经道:“别怕。”
齐汀指指门:“我去开门吧。”
沈橙摇头:“不用,”,她推开窗户,“敌从门来,我从窗走。”
她转身问:“可以吗?…………我们从这里,飞下去”,她收起窗边的栅栏,整个人站在没有遮挡物的窗前。
齐汀喉咙咕隆一声,不可闻的压抑轻咽下唾液,抬头沙哑喘息道:“嗯……好。”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蒙,湿漉漉,沈橙瞬间被酥到,再看去,那眼里貌似还有些许激动和兴奋,都能闪出星星来了…………………
这是崇拜吧。
是吧。
沈橙看着他的崇拜脸,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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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搂了谁的腰()
病娇极会伪装,他们大多会跟着喜欢的人所喜欢的模样改变自己。而当他们被扒皮之后,则会以没有安全感为理由,变得不可理喻。
最为明显的便是以前占便宜都是小心翼翼,现在则是光明正大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是病娇他有理。
——————病娇治愈手册。
不怪沈橙飘。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软萌的戳中她的心。
他摸起来软乎乎,笑起来甜兮兮,简直就是天生要做山大王背后的男人啊!
要是还在扶州,她的山头都能送给他,能带他腾云驾雾,带他抢别人的山头,她会宠他,可劲儿宠。
但到了这异世,腾不了云驾不了雾,占个山头还要被剿匪,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欲求在楼上楼下飞来飞去了。
最好能在空中来个深情的对视。
她向来是一只浪漫的橙子精。
沈橙朝齐汀伸出手:“你来。”
齐汀往窗户边挪了挪。
他凝眸看去,沈橙的手横在空中,细细长长,十指如葱尖。
看起来就很好吃,很适合含在嘴里细咬慢舔。
这是我的。
他想,一个人的。
不能急,得慢慢来。
他慢慢挪着步,心中警告自己。
比起他这种病态偏执占有欲,世人更亲睐纯洁无瑕的心性。
沈橙见他走的慢,催促道:“快快过来。”——她一想到待会搂着未婚夫的腰在空中转个七八圈就贼激动。
齐汀怔怔抬头,视线落在她的唇边。
此时此刻,他很想将她生吞活咽。
这是病。
他心中一阵酥麻,颤抖着迈不开腿。
他有病,他一直都知道。
这种病,在六月莲花节上对沈橙惊鸿一蹩后,就更严重了。
雅间的门被踢得哐哐响,靖安郡王还在嗷嗷直叫。
沈橙见齐汀还在那里磨磨蹭蹭,好似不愿过来,她先是遗憾自己早就想跃跃欲试的“楼外飞仙”不能得逞,但是转念一想,齐汀这般,莫不是吃醋了?莫不是因为听了外面的谣言,觉得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
她在外面的谣言可不好听。
想到这就心痛,她回过神,贴心的走至齐汀旁边,温声解释外面白安的鬼哭狼嚎不是她的锅。
“彼时我年幼,少不知事,又仗着身手好,收了一干小弟。”她犹豫着道:“外面正在哭的,是我小弟之一。”
她有些愤愤:“许是我魅力大,这批小弟竟然垂涎于我,但我都已严词拒绝。”…………在扶州的时候山中小弟只一味怕被自己吃掉,哪像这批心思多!
为表衷心,她拍着胸脯用人头担保:“你放心,你我即将成婚,我是不会对不起你的,你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
齐汀:“………”
他有些忍不住了。
六月底的天正好酷热,她穿着单薄的夏衫,身上散发着幽幽淡香,两人距离极近,他的眼睛甚至能看见她胸前微盈。
他低下头,不让自己继续幻想。
沈橙听他弱弱道:“……嗯,我不听他们的。”
但唇色苍白,气息不稳,双手紧握。
可把她心疼的。
她将人扶到窗前透气,打算着日后带着他强身健骨。
里面的门迟迟不开,李瞳终于没了耐性,提起裙子一脚踹开门,却发现沈橙和齐汀都站在窗户边看着她。
沈橙的手竟然还搭在齐汀的腰间。
世风日下啊!
这样的人,靖安郡王到底是怎么看上的?他眼瞎了吗?
今天不撕了沈三这小婊砸的皮,她就不姓李!
“沈三,好啊你,竟然还敢躲在这里,你还有脸吗?”
狗友一搀扶着白安进来,将门关上,不让外面的人看热闹。
他指着白安对沈橙道:“沈三,我们好歹也是从小就玩到大的,情谊不在仁义在,你这样绝情,不好吧?”
白安被说的委屈起来。
他像是捉奸般急吼:“你就是喜欢这个小白脸吗?他哪点比我好啦?”
白安气冲冲走几步,瞪着齐汀一阵瞅。
除了皮肤比自己嫩点,白点,真是哪点也比不上自己。
他有自己威武雄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