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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白襦裙便是相得益彰。”
舞墨一番抢白,气得弄琴直朝她瞪眼,头上只插了蓝宝石玉步摇,配上同色的耳坠子,我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我最配的就是白色,果不其然,看着她们三个傻愣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可不惊艳。
待侍卫通传请我们移步漾姒湖,到了那里一众女眷都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翘首企盼,此时的东宫就像开满繁华的夏季,冬日茫白能见到此情此景确实不易。
承安自是比我想象的更为出众,白雪的反射下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娇嫩欲滴。
画师早就备好画架,承安当仁不让由她开始作画,我看着南宫彧移不动的眼睛,心里苦笑一下,此番争奇斗艳无非是想留住君主目光,一下子失了兴致,趁旁人不注意我便独自一人走到远处的梅树下,漾姒湖的红梅与我宫里的一样傲然盛开,独立风雪,暗暗隐隐的香气驱散烦闷,我拽过一枝细闻,难怪人说香自苦寒来。
第179章 有妃为良(一更)()
漾姒湖结了厚厚一层冰,白栏杆,红花垂,竟像是神仙幻化出来的幻境一般,想我也多时不曾细细欣赏如斯美景。
正在遐想观赏之时只闻到清清爽爽的迦南香气,我便知南宫彧走近。
“不想作画?”
我微微笑着:“却是不想。”
“为何?”
“摆好姿势等待他人作画怎么也不及捕捉的灵巧生动。”
“也好,你如此普通姿色确实不宜画进画布。”
听着他戏谑的讥讽我倒没多放在心里,只是含着清浅的微笑不再言语目光注视着栏杆下结冰的湖面。
“记得第一次在太子府与你对话,我们也是冬季在湖面上散步的。”
“是啊,没想到一晃就是几年,那时候我还自称民女,现在要自称臣妾了。”
我仿佛看见当时月光下,他走在我前面的身影,后面是我踩着他踏雪的脚印,谁能料到短短几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每一次的邂逅都是前生为今世做好的铺垫。
“明楼”
承安在身后喊她,我没回头去看。
“画好了吗?给我瞧瞧如何。”
转过身看见他们并肩含笑看着画布。
“明楼觉得怎么样?”
“不及浮儿分毫”
他尚未抬眼,扬声而出,承安羞涩的委婉:“明楼取笑浮儿。”
我这个多余的人不适合在他们柔肠百转之时存在,不说告退举步走回月宸殿。
大概是宿醉造成,我病倒了,伤寒来势汹汹,每天都浑身酸软困乏,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转,南宫彧来探望过一次便再无消息。
后来弄琴打听到,边境动乱,周边几个小国联合起来对抗寒晏,皇上每日都和大臣商量战事到夜深,本就身体积弱再加急火攻心,一时卧病不起。
这日较前几日好了些许,我披着袄卦起来走动一番,有宫人来禀说是三皇子新纳的良妃求见,我和槐华面面相窥,自打她入宫我就没见过她,此番求见不知意欲何为?
槐华上前低声说道:“主子若不想见,奴婢就去回了她,身子还未见好哪有精神头应付她。”
我从塌上起身,换下家常衣衫,槐华上前帮忙打理:“我和她素无交集,她能贸贸然求见想必是有什么事情,且宣她进来吧,我也想看看这个良妃到底是何等人物。”
我在正厅接见,以显示我与她的生疏,她完全不是我想像的样子,南宫询向来喜爱艳丽风情的,她却完全不同,虽然不纤弱却恰到好处,清清淡淡,她的样貌眼神让我有一丝好感。
此等人物想必手段也是极其不同,能让好女色的三皇子转了性子。
我冷眼打量,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寒暄让了座,下人送上茶水,她只不说话,浅笑盈盈的望着我,突然她头上的发簪撞进眼帘,我有片刻的失神,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对着一众宫女说道:“你们都到殿外候着吧。”
等宫人散尽我起身走到她眼前,她还是对着我笑意盈盈,我停在她面前直愣愣看着她头顶,见我此般模样,她莞尔一笑径直取下发间的簪子,拿在手心里摩挲:“看来宸妃还识得这支红宝石扶桑。”
我怎会不认得,几经辗转又让我见到这支发簪,它是我们这群人历经千帆的见证,它的两届主人都与我有着密切的联系。
她缓缓抬手将发簪递与我,紧接的委身跪地,我被她吓得后退一步,忘记了询问。
只见她抬起头正色说道:“宸妃是雪主子的恩人就是奴婢的恩人。”
我始终处在懵然状态,须臾扶她起身:“你认识雪娃?”
“何止是认识,雪主子曾救过奴婢一家的性命,奴婢原是楚夏茨州长史之女,因父亲得罪左司谏被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父亲下狱待斩,所有家眷贬为官奴,雪主子说第一眼看见奴婢就能想起当初,她以小公主出生为由得以保全父亲性命,又把我留在她宫中多番照拂。”
想不到如今的雪娃也可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可这样的荣耀却是我们一步一步迈着沾血的脚印走过来的。
我拉她坐下,自己坐在她对面:“你入寒晏皇宫是否自愿?”
她凄凉一笑:“自是当然,雪主子对奴婢知无不言,她之前的种种遭遇奴婢比任何人都清楚,奴婢是主动提出远赴他国只身入皇宫的,一开始雪主子不忍,可奴婢能得此报答恩情之机实属余生万幸。”
“这一步踏进你便没了回头路,就如当初我反对雪娃留在楚夏一样,宫中的尔虞我诈,百般迎合都让人身心疲惫,你们又何苦前仆后继。”
“奴婢明白,可余生亏欠一样催人心肺。”
我叹口气,深知一切都无法挽回:“雪娃她还好吗?当初我离开之时对她怨怼责怪,想必这些日子她都不会好过。”
她含笑宽慰:“主子说,她的知己不是真心怪她,是不忍看着她受尽折磨,如果这份情义都不能理解,她也不配与你称为姐妹。”
一股温热想要冲出眼眶,我知道她是了解我的如同我了解她一样,其实我耿耿于怀的只是不能站在她身边为她分忧解难而已。
“主子让我和宸妃说,让你大可放宽心,楚夏帝并非贪恋美色之人,对于主子当初的照顾一直感念于心,皇上待主子极为宽宏宠爱,主子现在除了报仇再无憾事。”
“她终究是放不下,又将你拖累其间,想必不是真的如她所说安心无愧的。”
“奴婢明白主子为什么要奴婢来寻宸妃,一是想你在宫中对我能够暗中照拂,二是凭你我之力扳倒三皇子要事半功倍的多,毕竟我现在是在南宫询身边,他的一举一动始终还是比旁人看得真切一些。”
我仔仔细细看她,她说这番话时并无波澜,眼里也无半分幽怨。
“你可知,不管怎样他都是你一世夫君,他倒台之时也注定了你再无容身之地。”
她缓缓站起身,眼神飘远无依:“奴婢的心早就给了他人,如果这辈子不能和心之所慕的人在一起跟谁都无所谓,夫君?在奴婢眼里不过就是靠美色迎合的产物,又能享用几时,更何况南宫询的为人宸妃应该比我还了解,如果奴婢将一生寄予他的身上才是真正的可悲。”
没想到我比她虚长几岁也不如她看得透彻。
“既是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未防他人怀疑你我还是少接触为妙,你刚来宫中身边又无可信之人,万事都要小心为上。”
“宸妃放心,奴婢自小驯养信鸽,如有什么紧要之事,我便会飞鸽传书,外人面前奴婢也会装成毫不相识。”
送走她我再次陷入沉思,忧虑的事总是一件接着一件,永远没有结束的期限,雪娃的最终目标是南宫询而我的则是曲兰罗,待我们针锋相对袒露面对之时,谁输谁赢尚且为未可知,即便是我赢了她,也势必输了自己。
夜晚传来消息,南宫彧亲自挂帅领兵出征,小五作为副帅伴驾出征,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战场凶险,这一去就是我两个至亲的人,叫我如何能够心安。
我知道我和南宫彧现在的关系很难等到他亲口对我辞行,我终于走出月宸殿第一次主动求见。
想必对我的求见他深感意外,书案前的他注视我良久,我率先开了口:“听说殿下要带兵出征?”
他含着笑移动身体走到我面前,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我只想知道你来求见到底为何?”
我不做声只是定定看着他的俊颜。
“你在担心我吗?”
“是!”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也毫不犹豫的拥我入怀,在我耳边细细摩挲:“这就够了,换你担心比什么都值。”
我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正色说道:“我不是开玩笑,朝廷那么多将士为何单单让你亲力亲为,听说此次举荐殿下的是三皇子的母舅,恐防有诈啊,殿下。”
他笑容可掬拉着我坐到软榻上:“即便没有别人的举荐,本宫这次也打算带兵出征,此次边境动乱,三个小国都敢觊觎我寒晏江山,御驾亲征方能扬我国威,增长士气,可是父皇体弱多病,作为太子我义不容辞。”
任他如何劝慰都不能消除我的疑虑,他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深情无限的将我纳入眼底:“非鱼,我答应你,我定当打赢胜仗,凯旋之日就是你封妃之时。”
我瞪大眼睛完全不理解他的用意,他一笑而过:“那日说要封子浮为太子妃确实是我故意气你,在我心里你是当之无愧的人选,这个想法根深蒂固。”
我拉下他的手,急切的说道:“殿下可知非鱼没有显赫的身份,自小也没专门得人受训,醇妃本就视非鱼为眼中钉,殿下若是一意孤行,势必将你我都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他再次拥紧我,额头抵着他的下巴。
“本宫不想多想了,这次本宫想凭自己的心愿做主,我为了子浮又何曾伤你一点点,立妃之事早晚都要行之,站我身侧者必是我心之所怡。”
第180章 挂帅出征(二更)()
他再次拥紧我,额头抵着他的下巴。
“本宫选妃选的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伴侣,不是谁的家世更为显赫或是谁的相貌更为出众,时间越久本宫越清楚你在我心里到底占据什么样的位置,本宫没法再欺骗自己,也不想再欺骗自己,这次本宫想凭自己的心愿做主,本宫为了子浮又何曾伤你一点点,皆因我深知今生怕是要有负于她,所以尽量弥补对她的亏欠。”
我能感受他的真心诚意,心骤然缩紧,大概马上面对的离别让我此时不再瞻前顾后,并在心底暗暗起誓待一切平定我会用所有温柔情义弥补。
向他怀里靠得更紧喃喃问道:“何时开始非鱼对殿下这般重要?”
“许是前世吧,今生来还,等我凯旋归来,以大好河山为聘,我要为你亲手穿上凤冠霞帔”
三军出征,气势恢宏,一盏送行酒吞下气壮山河,主帅策马,运筹帷幄扬手,卷起烟沙滚滚,城楼上的我直至大军浩浩汤汤走远仍定睛瞩目。
“回宫吧,主子,城楼风大。”
我点头缓慢走下城楼,不知为何总觉心神不宁,站定吩咐槐华道:“这些日子我都在静心堂吃斋礼佛,以祈求殿下凯旋得胜,你回去准备一下。”
十日后大军传来捷报,寒晏将士势如破竹已将敌军攻至境外三百里处的虏马坡,龙颜大悦,南宫彧下令乘胜追击,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平复一些。
两日后战报,寒晏大军囤聚汐水岭,待觅得良机进攻,急需粮草弓箭以备不时之需,本是枢密院掌管粮草弓箭,南宫询却主动请缨愿意担负督军一职,以为朝廷效力。
我每日都登上城楼期盼那骑带着八百里战报的快马踏着滚滚烟尘飞奔而来,雷洛晴进宫前来城楼求见,我仍将目光定格远方。
“枢密使大人那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战报?”
对于我的了然雷洛晴有片刻的停顿:“三皇子接管督军一职后,整个枢密院已无从插手,所有隐秘战报皆秘密不发。”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料定的没错。
“这里一定有诈,你回去和你父亲说务必要时刻关注前方战况,暗中筹集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非鱼姐放心,我爹和你想到一处去了,已经暗中联络兵部尚书,一有动静我便来回你。”
即便是在静心堂敲鱼念佛都让我坐立不安,槐华打开堂门,一丝光亮照射在佛前摆放供品的供桌上。
“主子,殿里飞来一只鸽子,奴婢怕有紧要的事,特来回主子。”
我听后急忙起身,手里的念珠一扯,哗啦啦滚落一地珠粒,心凉了半截,低着头看那些珠子上蹿下跳的钻进各个角落。
槐华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搜寻那些还在四处乱窜的珠子:“主子别往心里去,殿下一定会吉人天相,您先回宫吧,奴婢将这里拾掇干净。”
我特意按良妃周沁的嘱咐将信鸽的驻足点设在不太易被人察觉的偏殿阁楼上,果真一只浑身洁白的鸽子正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四处观望,我上前取下它爪子上的字条打开:太子有难,奴已多方收集罪证。
短短几个字是那样触目惊心,我心中所料一旦被验证反而安下心来。
迅速找来纸笔写到:时机成熟,及早告知。
绑好字条放飞信鸽,又派人捎信给雷洛晴让她明日入宫会面。
我一直坐在暖阁里等她,她来得比我料定的还要早些,看着她急三火四的快步走来,我起身上前稳住她:“切莫张扬,人多口杂保不住传扬出去。”
我现在不得不防,稍有不慎便会将多人置于险境。
“妹子记下了,一时心急,知道姐姐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才召我入宫的。”
“昨日可有战报?”
“有,大军还囤聚汐水岭,咱们的粮草已经出发。”
我皱起眉头低语:“南宫询此人不可信,切记叮嘱雷大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我怕更危险的事就要来了。”
正说着有人在门口说道:“主子,奴婢泡了壶茶给将军夫人。”
是舞墨的声音,我拍拍洛晴的手示意她一切如常。
“进来吧。”
我边说着边从针线篓子里拿出一个平安符,笑意盈盈的对雷洛晴说道:“妹妹不必过于担心,任将军几次出征都是凯旋而归,打仗这等事就交给男人去做,你我就好好守着家院便好。”
平安符递与她手中:“这是前几日为他和殿下求的平安符,这个是亦尘的你带回去吧,没事多来我宫里走动走动,别老闷在家里,胡思乱想。”
“姐姐教训的是,是妹妹年轻沉不住气,妹妹出来也有一会了,还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就先行告退了。”
我起身送她,用眼神示意在平安符上,她明了的点点头。
三日之后战报,三国突然增兵十万,并对我军作战计划了如指掌,从后方突袭将我军节节逼退,南宫彧带领三军退至九重青石崖,那里地形险峻,易守难攻,我想南宫彧选在那里安营扎寨是等待援军到达。
可这封八百里加急送至皇宫后便再无战报,每日城楼上等到的也只是瑟瑟寒风和扬起的尘沙滚滚。
周沁飞鸽传信让我想办法见她一面,我便召集宫中女眷在宗庙祭祖,她趁人不备塞给我一封信笺,回到宫中遣走下人,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简单的几行字,说的是南宫询在军营中安插了密探,暗中与三国统